被趙小鳳當成兒子,楊發財的臉直接就黑了,再有,以前趙小鳳不管真正對楊大妮啥態度,起碼在他面前看著挺好的,這次他親耳聽到趙小鳳一口一個死丫頭,心裡就不太痛快。

但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在李青環的驚叫聲中,他一巴掌就朝趙小鳳打去,趙小鳳的嘴角都被打出了血。

因為吃痛,趙小鳳暫時恢復了清醒,發現還是那個昏暗的房間,煤油燈的火光搖搖曳曳,讓她看清楚了楊發財那發怒的臉。

想到剛才她好像陷在幻境裡出不來,還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趙小鳳就白了臉。

她忙向楊發財解釋道:“財哥,我也不知道剛才是怎麼回事……”

趙小鳳絞盡腦汁地想著該怎麼才能把事情圓回來,就聽到李青環指著顧辛音道:“爹,肯定是姐姐在那粥里加了料,所以娘才會變成這樣的。”

趙小鳳眸子閃了閃,附和道:“對對,財哥,我剛才還好好的,就是被大妮灌了粥才變成這樣子的。”

說著,她轉頭看向顧辛音,“大妮,我知道你恨我,但你這樣就過分了,怎麼能在粥裡下藥呢?幸好那粥讓我喝了,如果讓你爹,讓你兩個弟弟喝了……”

顧辛音不等趙小鳳說完,就打斷了她,“哎哎哎,別演了,你不是說是我在粥中加了料嗎?我敢對天發誓,如果粥裡的料是我加的,就被天打雷劈,你敢嗎?”

趙小鳳:“……”她怎麼忘了這茬?發誓是不可能發誓的,永遠都不可能。

見趙小鳳憋著不吭聲,顧辛音看看臉色同樣難看的李青環,又看向楊發財,“後爹,怎麼樣,看到了吧,這就是你的枕邊人,明明是自己做的,偏偏要把屎盆子扣我頭上,要不是老天長眼,見不得滿嘴謊話的人,我今天這給惡毒後孃下毒的屎盆子怕是摘不下來了。”

趙小鳳被氣得怒火翻湧,但又沒辦法張嘴,她知道,只要一張嘴,楊大妮就會拿發誓堵她,誰叫粥碗中的料確實是她加的。

李青環咬了咬唇,不甘道:“就算如此,你打翻那碗粥就是,為什麼要灌給娘?”

顧辛音瞥她一眼,“我的爹成了後爹,沒有人為我撐腰,我自己給自己撐腰就是,再說了讓惡人自食惡果是多麼大快人心的事啊!”

“你就不怕我把今天的事說出去嗎?”

顧辛音做了個請的手勢,“趕緊的,你現在就去說,到時候你娘就再當著鄰居們的面發個誓言,然後再被雷劈一回,多吸人眼球啊!”

李青環還想說什麼,就聽楊發財怒道:“夠了,吃飯。”

顧辛音看看手上幹了的飯湯,嗯,是剛才她灌趙小鳳粥的時候溢位來的,剛才沒顧得上擦。

想了想,顧辛音嫌棄地在雙胞胎嶄新的袍子上蹭了又蹭。

雙胞胎看到被蹭到衣服上的飯粒,想像平時那麼大罵,但想到楊大妮不像以前那麼好欺負,爹打她,她竟然拿他們倆頂上去,就扁起嘴,想哭又不敢哭。

這樣萌噠噠的的表情在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萌娃臉上,是個人看了都會大呼可愛,但有原身記憶的顧辛音卻齜牙一笑,“哭啥哭,有啥好哭的,記不記得以前你們經常用髒兮兮的手在我衣服上蹭,我都沒哭,我只蹭了一回,你們就哭了?”

說到這裡,顧辛音故作沉思了一下,“嗯,這樣吧,我以後多去玩玩泥巴,然後每天往你們身上蹭一蹭,等你們習慣了就好!”

趙小鳳:“……”聽聽,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雙胞胎:“……”你是魔鬼嗎?

雙胞胎就是再早慧,但這種每天要被蹭一身泥巴的事,對他們來說,還是太沉重了,兩人哇哇大哭了起來。

楊發財見雙胞胎哭的這麼傷心,再次吼道:“你一個就要能出嫁的大姑娘有必要非要和兩個不滿六歲的小娃計較那麼多嗎?”

顧辛音像是想通了什麼,道:“也是,我這麼大個人和兩個小娃計較是不太好。”

就在楊發財以為說通了顧辛音,鬆了一口氣時,就又聽她道:“子不教,父之過,他們倆這麼小就這麼壞,是你這個當爹的做的不夠好,這樣吧,以後我每天把往他們倆身上抹的泥巴抹在你和趙小鳳身上,你們以後出門見人,人問你身上的泥巴怎麼來的?你們倆一定要滿臉都是幸福的光,喜滋滋對人說,‘啊,大郎二郎還小,給我們把衣服弄髒了,但這是兒子們對我們的愛啊!’”

楊發財想想那畫面,臉黑的和鍋底有一拼,“明明就是你弄的,為啥要栽贓到大郎和二郎身上?”

顧辛音嘆了口氣,“後爹果然就是後爹,你倆兒子以前天天都用髒兮兮的手往我的衣服上拍,都沒見你管過一回,特別提醒,同樣晾在曬衣杆上的衣服,你的,趙小鳳的,李青環的衣服他們倆都不碰,手欠地就故意把我的衣服弄髒,這要說他們不是故意的,怕是老天都不信,你們敢讓他們倆發誓嗎?”

楊發財和趙小鳳:“……”這哪敢啊,倆娃如果被雷劈了,還怎麼有臉參加科舉啊!

見兩人不說話,顧辛音冷哼了一聲,繼續道:“心虛了吧,我就知道,當初我說了不止一回,但趙小鳳總是說。”

說到這裡,顧辛音咳了咳,學著趙小鳳平時勸原身時蓮裡蓮氣的語氣道:“大妮啊,你別介意啊,他們是你弟弟,這是他們想要親近你,又不知道該怎麼做才會往你衣服上抹泥巴,這是弟弟們的一片愛意啊!”

末了,她還加上一句,“我以後也會像弟弟們一樣,把滿滿的愛意用泥巴代替大郎和二郎傳遞給你們的!”

楊發財:“……”這種愛意他承受不起!

趙小鳳艱難道:“那是去年的事了,當時大郎二郎確實不懂事,但他們今年讀書後,明白了事理,已經很少往你衣服上抹泥巴了。”

顧辛音翻了個白眼,直接戳穿她,“嘁~~那是因為夫子佈置的功課多,他們沒那麼多時間玩泥巴,私塾休沐時,還是照舊往我衣服上抹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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