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沙雕女孩漲粉時刻
節目組驚呼：“沒事吧！”
彈幕則是嗷嗷叫：“嗑瘋了嗑瘋了！缺德CP竟然還能親嘴！”
黎向晨也快速站起來，剛剛砸的太用力，都磕到牙了，硬的厲害。
他也沒多想，急忙道歉：“軟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親你的。”
姜軟軟整理了下衣服，擺擺手，揉揉摔疼的手腕：“沒關係，我相信土豆小姐不會介意的。”
她扔過去一個土豆：“你要實在不好意思可以買了它。”
黎向晨：“……”
彈幕：“……”
黎頂流，你現在的口紅色號，真，土色！
黎向晨緊急退到攝像機後面，瘋狂擦嘴。
呸呸呸！他就說怎麼能那麼硬！
姜軟軟攤了攤手：“我早就說過了，別愛我，沒結果。”
她從口袋中掏出紙巾，往前伸了伸，猶豫了下，卻還是又裝回口袋，輕輕嘆口氣，在特價區挑挑揀揀，選了好幾樣蔬菜。
——軟軟是想遞紙巾的吧？
——嗚嗚嗚，想要觸碰卻又收回手的愛，我從沒想過，缺德CP也能這麼上頭。
——對不起，我要粉上姜軟軟了，曾經我也是一名晨曦，對她瘋狂辱罵，罵她吸血，捆綁，潛規則。可這個節目，我發現她真的好善良，被我們那麼罵，也依舊保持著溫暖，拒絕雖乾脆，卻從沒有惡語相向。
——對她黑轉路，她和她爹的那場大戲我保持旁觀，但這會兒，有點破防。
——停！emo？對不起，在我們軟崽這裡，完全不存在！快看她在幹嘛！
此時，姜軟軟正津津有味地站在超市小姐姐身邊，雙眼亮晶晶：“如果有人天天來試吃區蹭吃，會被打出去嗎？”
她手上，抓著四五個小杯子，裡面滿滿當當塞著試吃的食物。
小姐姐臉色一言難盡：“白嫖可恥。”
頓了頓，小姐姐又補了句：“你長的好看也不行。”
在一群試吃的大爺大媽裡面，姜軟軟尤為顯眼，即便她隨便穿著劣質白T和牛仔短褲。
她露出來的面板瑩潤如玉，手腕纖細，雙腿筆直，貓瞳晶瑩璀璨，樣貌偏豔麗，卻偏偏被眉間懶懶的倦意壓下，更顯兩分嬌憨。
她被拒絕也不生氣，特自來熟地擠在大媽中間：“阿姨，真的嗎？你們下次搶雞蛋能叫上我不？特價雞蛋，我的愛！”
“廣場免費試吃？裝成排隊然後領餅？哪裡哪裡？”
“約我？去你家吃飯，不好吧不好吧？”
彈幕瞬間從emo中走出來。
——焯！沙雕沒有感情！老孃就不該為她真情實感！
——軟軟啊！答應媽媽，在說“不好”的時候，稍微控制點哈喇子可以嗎？
——哈哈哈笑不活了，她怎麼混在大媽堆裡沒一點違和感啊！快住手！不要提前步入老年生活呀！
姜軟軟興沖沖應忘年交大媽的約，跟著他們一塊往外走，手挽手，像是小姐妹。
導演組緊急叫停，把她給拽回來。
大媽依依不捨：“閨女啊！大媽下次一定叫你啊！”
觀眾都笑瘋了。
本是為了嗑缺德CP才點進的直播間，竟然直接變成了快樂噴泉。
他們津津有味看姜軟軟還能幹出什麼沙雕事。
黎向晨已經追了上來，又是老一套的道歉加暗示心意，姜軟軟擺擺手：“你願意跟就跟，我下面要做的事非常廢腦子，不要打擾我。”
緊接著，她就開始一袋袋對比泡麵的克數，計算出每一克的差價，還用同樣的方法買了大米鹹菜和雞蛋。
邊買還邊叨叨著算賬：“泡麵一天一袋兩塊五，早晚雞蛋加粥各四塊，還有餘錢買點小水果，補充維生素。”
副導在鏡頭後面招手，姜軟軟把手機螢幕懟上攝像機。
備忘錄裡，是她的小小記賬本，五百塊預留了五十的備用金，一天十五，安排的明明白白。
姜軟軟撓撓頭，不自在道：“嗨！生活所迫，其實買掛麵和青菜自己煮比泡麵省錢又營養，但我不會做飯，只能這樣了。”
黎向晨臉黑起來，伸手去抓購物車中的泡麵：“軟軟，別這樣，我們找導演組，不行我賣藝養你，太欺負人了！”
姜軟軟閃開他的手，語氣微涼：“我抽中的是清潔工，模擬的也是清潔工的合租生存環境，他們中的很多人，每個月的伙食費連五百都沒有，甚至連吃一袋泡麵都是奢望。”
她推著車往收銀臺走：“你怎麼不去衝擊奧斯卡呀！是不喜歡嗎？”
剛剛還滿屏哈哈哈打趣姜軟軟小摳摳的彈幕猛地出現空白。
幾秒後，才重新有人發言。
——雖然我不想承認，但姜軟軟太接地氣了吧？我沒錢的時候，就是這麼吃的，連吃兩個月，現在看見泡麵就想吐。
——她不是大小姐嗎？怎麼對貧苦人民的生活那麼瞭解啊？米粥，補充碳水；雞蛋，優質蛋白質和脂肪；小鹹菜，攝入鹽分，再加上一些水果，其實營養還是挺均衡的。
——如果按照她說的，會做飯可以把泡麵換成其他清湯麵之類的，吃的會更好一些，彷彿沒錢的日子也不是那麼難捱了。
——她好像，真的很用心在體會生活，在想盡辦法讓沒錢的生活也多姿多彩一些，連衣著打扮和護膚品都遵循了極簡原則，直播這兩天也都沒化妝。
……
一時間，好多人回憶當時沒錢的日子，觀眾不得不承認，姜軟軟真的賊接地氣。
就在大夥兒眼淚汪汪，都快哭出來的憶苦進行時中，一條彈幕打破哀傷。
——前邊的，你高看她了，她衣服帶的少是被渣爹趕出家門，沒錢了哈哈哈！
——相信我！如果今天在這兒的是柯璇，軟崽絕對能把柯璇吃掉！
——這一個月她還能不蹭飯？我軟粉第一個不信！
嚴肅的彈幕陡然變得活潑起來，剛剛準備黑姜軟軟賣慘加強行正能量的晨曦閃了扣字的手指。
焯！姜軟軟的粉絲有毒！
正主的臺拆起來就這麼好玩兒嗎？
姜軟軟結完帳，離開攝像機的範圍，開啟微博。
她只有三萬黑粉的微博粉絲陡然增長到了十三萬，評論和私信裡，也不只是罵她的晨曦，還收到不少粉絲表白。
她微微勾唇。
不把缺德路人們都騙進來擴大流量盤，她怎麼踩著黎頂流快速漲粉呢？
靠在共享單車上，默了半晌，她才開啟一個置頂的微信對話方塊。
[軟糖島]：這次，也是你在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