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辦事難！
因為《植物大戰殭屍》大獲成功，吸引了很多遊戲商的注意，紛紛來找林毅談合作，之前那個遊戲商代表又來了。
“林老師，是我，還記得嗎？我來找過您。”
對方敲開林毅的家門，一臉賠笑地問道。
林毅撓了撓頭：“不記得，你誰啊？”
那代表一臉尷尬，但畢竟是做業務的，臉皮都很厚，他馬上又重新開始介紹自己。
“我是暢遊天下游戲公司的業務代表，劉爽，這是我的名片。”
林毅點點頭，但沒有接他的名片，乾脆地拒絕道：“我的遊戲不賣。”
“我明白，是因為錢的問題吧？”
劉爽呵呵一笑，道：“上次您提到要一千萬版權費，我已經和公司高層請示過了，可以！”
說著，他取出了一份合同，道：“只要您簽了這份合同，一千萬就到手了。”
林毅看都不看，擺手道：“我說過，不買遊戲版權。”
“難道，您還嫌錢少？”劉爽一臉驚訝，在他看來，一千萬已經是天價了！
一般的遊戲設計師，給個百八十萬就樂的合不攏嘴，就算是高階一點的設計師，給個幾百萬已經到頭了。
因為林毅設計的遊戲太火爆，讓劉爽的公司很眼饞，所以才會忍痛割肉，出一千萬購買版權。
沒想到，林毅竟然還嫌少？
“不是錢的問題。”林毅淡淡道：“我已經想清楚了，遊戲的版權還是握在自己手裡比較穩妥。”
“握在自己手裡？”劉爽有些無法理解：“您設計遊戲不就是為了賣錢嗎？留在手裡，它也不能給您帶來財富啊？只有賣出去才能。”
“誰說我不賣？”林毅瞥了他一眼，道：“我可以自己賣，為什麼非要讓中間商賺差價？而且還要出讓我的版權？這虧本買賣我可不幹！”
“呵呵，林老師您不懂這行的情況。”劉爽心裡鄙夷，但表面上笑著解釋道：“要想讓一個遊戲發行需要很多環節，每個環節都要很多人合作，還需要很多很多錢。”
“這麼說吧，我們公司之前發行了一款‘優秀’級的遊戲，從購買版權到最後的宣傳銷售，所有環節加在一起，一共花了接近一千五百萬！”
“您想想，普通人能拿的出這麼多錢嗎？就算您不差錢，這裡面還有很多人脈關係要疏通，否則，拿不到遊戲發售許可證，您這遊戲可不讓發行的！”
林毅一愣，遊戲發售許可證這件事他還是第一次聽說，他皺眉道：“你上次怎麼沒和我提？”
“這個……我覺得沒必要啊。”劉爽訕訕一笑，這種事情，只有公司層面才會接觸到，普通人哪有那個實力？
“那，你告訴我，怎麼辦理遊戲發售許可證？”
“當然是去遊戲管理局了，要經過層層稽核才行，否則不會發證的。”
“明白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再見！”
呯！
房門被關上，劉爽碰了一鼻子灰，他一臉懵逼的站在原地，心裡納悶：“這個林老師是不是有毛病？上次也是問了一堆問題，然後就把我趕出去了，這次又是這樣！”
“我可是誠心誠意來找他的，這就把我打發了？太過分了！”
……
林毅拒絕了一切遊戲廠商的合作邀請，他早已決定要自己發行遊戲，否則他也不會斥巨資，請張聯眾的團隊為他最佳化遊戲。
不過，遊戲發售許可證這件事讓他有些意外，畢竟，他確實不懂這行，原主也只是個宅男設計師，更不懂，也沒有人告訴他，是個知識盲區。
“我現在就去遊戲管理局辦理手續……希望能夠一切順利吧。”
林毅有些忐忑，他想起了自己那個世界的某些地方辦事作風，那真是折騰死人不償命！
一個手續讓你跑個十次八次都算輕的，還有的讓你證明你媽是你媽……
和姐姐打聲招呼，林毅離開家門趕往遊戲管理局，到了這裡，見整個大廳非常寬敞，辦事視窗有十幾個，但真正有人辦公的，只有兩個。
這兩個視窗前面，人們排起長龍，無奈等待，而辦事的工作人員態度惡劣，效率低下，簡直和林毅前世如出一轍。
“完蛋！”
林毅心一涼，好心情一掃而空，“看來這件事，不好辦啊！”
“難怪這個世界的國產遊戲質量低，無法和外國洋遊戲比，就這種辦事作風，真是一言難盡了。”
林毅站在人群裡等了好幾個小時，前面只辦完了兩個手續，結果輪到第三個人的時候，視窗的辦事人員直接起身喊道：“中午休息了，剩下的下午再來！”
“臥槽！”
林毅心裡大罵：“你他媽一上午就辦了兩個手續，其他人都在那邊閒著嘮嗑吃瓜子，是不是有點過分啊！？”
可是為了能順利辦理手續，沒有人敢抗議，只能不滿地嘀咕幾句，離開大廳。
林毅嘆口氣，轉身準備走，這時一箇中年男人走過來，主動和他打招呼：“唉，兄弟，辦證啊？”
“對，遊戲發售許可證。”林毅打量對方，他已經猜到了對方的身份：中介。
只要肯花錢，這些中介會幫你把事情辦好，讓你省去很多麻煩。
但是，也容易碰到騙子，搞不好，錢花了，事卻沒有辦成。
中年男人點點頭：“這件事我能幫你辦好，五萬塊！”
“這麼貴？”林毅一臉驚訝。
後者開始抱怨：“兄弟啊，你不懂這裡面的彎彎繞繞，聽老哥我跟你說說。”
“你以為辦證那麼簡單？上下關係都要打點，就連視窗那個工作人員也要給小費的！”
“我跟你說，你給我這五萬塊，大頭都被領導拿走了，剩下的，我還要和下面的工作人員分，輪到我，可能就剩一兩千塊錢了，我也得生活不是？”
“所以，要想辦事，就得捨得花錢找人，要不然，這事辦不成！”
中年男人一副過來人的樣子，對林毅說道：“咱們國家是人情社會，沒有關係，不找人，辦事難！”
林毅現在忽然明白了，為什麼視窗的工作人員辦事效率那麼低，半天才辦成兩個。
感情他是故意這樣做的，目的就是倒逼辦事的人花錢找中介，好讓他也能賺上一筆。
而上頭的領導能吃到肉，自然也就懶得去管，反正老百姓也是敢怒不敢言。
林毅點頭：“我明白了。”
“那你就拿錢吧。”中年男人嘿嘿一笑，等著林毅交錢。
但林毅卻轉身就走，搞得中年男人一臉懵逼：“哎？你咋走了？證不辦了？”
“不辦了！”林毅頭也不回：“我就不信，不花錢不招人，這事就辦不成！”
中年男人表情鄙夷：“行啊，那你就去試試！我老高在管理局混了十幾年，還真沒見過，不花錢不招人就把事辦成的，兄弟你讓我開開眼！哼，窮鬼！”
離開管理局回到家，林巧見林毅臉色不好看，關心地問道：“老弟，怎麼了？”
“沒什麼，老姐你繼續直播吧。”
林毅返回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想辦法。
“看來，這個世界比我那個世界還要黑暗！那個中介能在管理局混十多年，可見這種現象已經根深蒂固，爛到骨子裡了，用正規途徑肯定不行……”
林毅翻開手機，漫無目的地瀏覽著網頁，忽然他看到一則新聞。
“德意志科隆遊戲節將於下個月10日召開，現在正進行全球遊戲篩選……”
他立即坐起身，一個想法在自己的腦海裡形成。
“如果我的遊戲在遊戲節上拿了大獎，為國爭光，載譽而歸，那我去辦證是不是更容易一些？”
想到這裡，林毅馬上點開了德意志科隆遊戲節的官方主頁，一番登記之後，將《植物大戰殭屍》的試玩版上傳到網站，然後便是耐心等待了。
只要稽核透過，他就會收到訊息。
林毅對自己的遊戲很有信心，一定可以透過稽核！
……
某直播大平臺，絲雅的直播間內。
“為什麼這些粉絲讓我去玩《植物大戰殭屍》？那是啥遊戲啊？我怎麼沒聽過？”
絲雅看著螢幕上的彈幕，問旁邊的小助理。
因為林巧被開除，所以小助理頂替了她的位置，成為了絲雅的助理。
小助理心裡腹誹：“你成天就知道直播自己原來的遊戲，對外界不聞不問，當然不知道了！”
不過她還是陪著笑說道：“絲雅姐，《植物大戰殭屍》是當前最火的一款小遊戲，大家都喜歡玩，很多主播也都在直播呢。”
“如果您也直播這款遊戲，人氣肯定會更高。”
“切！”
絲雅不以為意：“就我這名氣，還靠一款破遊戲提升人氣？真是笑話，是那些遊戲靠我提升人氣才對！”
她之所以這麼狂妄自大，是因為之前確實有一款遊戲因為她的直播而火了起來。
但那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絲雅沒事就喜歡掛在嘴邊，顯擺自己。
小助理都要聽出繭子來了，但她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點頭附和：“是是是，絲雅姐說的對。”
“哼，今天累了，不播了！”絲雅丟掉滑鼠，也不和直播間的粉絲打招呼，直接退出直播間，躺在旁邊的大沙發裡，讓小助理給她點外賣。
“唉，好無聊啊！”
絲雅開啟手機，翻看著其他主播的直播，一邊看還一邊嘲笑。
“原來這就是《植物大戰殭屍》？也沒什麼意思啊，就是幾個破植物打幾個傻了吧唧的殭屍，真無聊！”
“你看吧，這些主播就算直播這款遊戲，粉絲數也比不上我，才三千多人，我可是三萬多人，相差十倍呢！”
“對了，看看我現在的排名吧。”
絲雅忽然想到李姐上次開會和她說的話，她心裡也好奇，到底是哪個主播把自己擠出了前十名？
“我倒要看看，那個人有什麼能耐。”
開啟排行榜，上面都是她熟悉的名字，畢竟之前她常年駐留榜單，所以人都認識。
只有一個人她沒見過，名字叫【相遇是巧合】。
而這個【相遇是巧合】，竟然排在了第一位！
“這個主播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我不記得這個名字，是新人嗎？”
帶著好奇，絲雅點開對方了直播間，隨後她便愣住了。
“這個人不是林巧嗎？她竟然也跑去當主播了？”
絲雅一臉驚訝，小助理聞言也湊過來，頓時露出喜色：“呀，真是林巧姐！她化了妝，換了衣服，真好看！”
絲雅立即怒視她：“她有我好看嗎？”
小助理一愣，只得低下頭：“沒，沒有。”
“還不趕緊給我點外賣，我餓死了！”
“哦。”
絲雅訓斥完小助理，又看向螢幕上林巧，心裡一股邪火竄上來。
“真是晦氣，這女人竟然和我一個平臺，還擠到了我前頭，是不是花錢刷人氣了？”
但想了想，她又覺得不對，刷人氣那是要很多錢的，上次李姐花了一百多萬給她刷人氣，才刷到現在這個位置。
林巧一個窮打工的，哪來那麼多錢？
“可是，她到底是怎麼擠進前十名的？”
絲雅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看向林巧直播的內容，嗯，一款卡通風格的消除類遊戲。
再看到彈幕上，粉絲們為林巧叫好，時不時還刷上幾個跑車和火箭，絲雅更驚訝了。
“就憑這款破遊戲，她就能擠到我前頭去了？我倒要看看，有多少人看她直播！”
於是，當她看完林巧的粉絲之後，頓時不淡定了：“二十三萬！？我的媽！”
絲雅記憶裡，原來排在第一的主播，巔峰時期的粉絲人數也才八九萬，這林巧直接破了紀錄，甚至還翻了一倍帶拐彎！
“這遊戲真那麼好玩嗎？”
絲雅滿臉疑惑，她詢問身後的小助理：“林巧玩的這款遊戲我沒見過，叫什麼名字？是哪個設計師設計的？”
“《開心消消樂》，聽說這款遊戲好像是林巧姐的弟弟設計的。”
小助理想了想回答道：“對了，粉絲們要求你玩的《植物大戰殭屍》也是林巧姐弟弟設計的。”
絲雅目瞪口呆：“她弟弟這麼厲害？是金牌設計師吧？”
“不是，聽說只是個普通設計師。”小助理表情羨慕：“林巧姐真有福氣，我要是也有個這樣的弟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