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冬看到程叔提著山雞進屋,趕緊撿起地上的揹包跟了進去。

留下沈南星和盛野毅站在院子裡,面面相覷。這是什麼情況?這個人是誰?

“那個,要不要進去看看?”盛野毅指著屋裡跟沈南星說。

沈南星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去打擾,在院子裡的石凳下坐了下來。盛野毅看到沈南星不進去,他也不進去,兩個人坐在石凳上默默的聽著屋裡的動靜。

其實沈南星坐在這裡,也能聽到屋裡的對話,不過她選擇不去聽,這畢竟是程叔的家事。

程廣白把山雞提到了屋裡,看到侄子跟了進來。他放開山雞的翅膀,坐在桌子前打量程天冬,一晃八年過去了,當年的小豆丁也長成大人了。

程天冬看到小叔一直在看自己,知道這麼久沒見,小叔對自己有點陌生。於是站在原地任小叔打量自己。

只是過了一會兒,實在是受不了小叔的死亡凝視。只能主動出擊!

“小叔,我是來投奔你的,我在家裡實在是活不起了。嗚嗚……我喜歡學西醫,他非要讓我繼續學中醫。”

程天冬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訴說他的不容易。

程叔卻一點好奇心也沒有,他早知家裡人找來,只是時間問題,沒想到的是,來的是這個活寶!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程廣白開口問道,他倒要看看,這小子怎麼給自己扯謊。

“我是偷聽了牛叔跟我爸的對話,所以才跑來的。”程天冬惴惴不安的說道,小叔不會不讓自己留下吧?

“哦,好。今天就這樣,在這住一天吧!”程叔瞬間覺得,索然無味。找理由也不會找!以為自己還是以前?哼!

程天冬暗自高興,剛想問自己住在哪兒?就聽到小叔又說話了。

“明天我找人送你去車站!”

\"啊?\"程天冬瞬間懵,送自己走?

這和自己想好的劇本不一樣啊!小叔不是應該義憤填膺,然後答應自己留下的事情嗎?

“嗯,就這樣。”程叔不想跟他掰扯,點點頭就先出去了。

出屋的時候沒忘記,拎著雞出去。自己今晚要喝雞湯,這會兒就得殺了它。退毛去內臟!再交給南星的媽媽燉了!

“南星,拿個盆,我來殺雞。晚上拿去你家燉一下,我們一起吃!”程叔從屋裡出來,拿著山雞就要去褪毛。

“哎,小叔,小叔……你聽我說啊!”程天冬反應過來,就追了出去。

沈南星看看追出來的人,頓了一下。

“快去啊!小野,今晚一起來吃,補一補你的胳膊好得快!”

程叔一邊說一邊乾淨利落的摸了山雞的脖子,扔到了一邊的地上。山雞用盡了力氣不斷的撲騰起來。

沈南星:程叔咋了?好像是受刺激了!平時最討厭幹這個了!

盛野毅:這雞太慘了點!不過味道肯定不錯!~

程天冬:!小叔殺雞都會了?!

不知道為啥,看著地上掙扎的雞,他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好像很痛的樣子。

沈南星拿了盆子,盛野毅小心的把山雞拎起來放了進去。

“這個……是不是得燒開水啊?”程天冬小心翼翼的問道,他記得自己家裡殺雞的時候都是要用開水褪毛的。

沈南星和盛野毅抬起頭來看了看他,這個人穿的人五人六的,感覺還是個小孩子。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沒說話。

“怎麼……我說的不對,你們這不是用開水褪雞毛的?”程天冬一臉的疑惑,那小表情把盛野毅逗笑了。

“你說的沒錯,是應該去燒開水。要不你跟我燒水去?”盛野毅突然想逗逗這個城市裡來的孩子。

程天冬欣然應允,只要自己能找到活幹,適應這個小山村的生活,小叔應該就不會趕自己走了吧?

沈南星趁著兩個人去燒水了,邁步走進了屋子裡。

程廣白有點惆悵,他不知道如何是好。自己走了8年,按理說家裡的人應該對自己死心了吧!

可是侄子的出現又讓他疑惑了,難道家裡出了什麼變故,一定要讓自己回去不成?

程廣白原本以為來勸自己回家的,該是大哥才對。沒想到來的是他兒子。

他用雙手捂住了臉,自己可以忽視家裡的所有人,唯獨大哥叫他回去,他不能拒絕。

“程叔,您怎麼了?”沈南星一進屋,就看到程叔有點不舒服的樣子。

“沒事,我就是有點熱。”程廣白從桌子上抬起頭來,表現的若無其事。他看向沈南星的身後沒有人。

“哦,那個他跟著盛野毅燒水去了,說要給雞褪毛。”沈南星趕緊解釋。

“沒事,南星。今天晚飯看來得去你家吃。外邊那個是我侄子,明天就走了。”

沈南星挑眉,明天就走。看這架勢,一個想留一個想把他趕走。鬧不明白!

“程叔,我們家地方小,要不然把菜端來這吃吧!”沈南星提議。

“那也好!”他明顯心不在焉,在哪吃飯都無所謂。

“那好,待會我先把雞拿走。待會兒叫我爸媽都來!我爸一直想謝謝您給他看腿。”

沈南星想起,自己爸爸一直想跟程叔提提,自己正式拜師的事兒,今晚上是個契機。

成叔衝著沈南星擺擺手,沒有多說,那意思應該是讓他不要放在心上。

“晚上把你爸媽都叫來,這段時間我也沒少吃你們家的飯。”程叔放下了自己的心事,跟沈南星說起別的來。

“這您就見外了不是!我媽一直覺得他手藝沒有槐花姨的手藝好,慢待了您!”

自從沈南星來了衛生室,蘇玉竹和沈方海為了感謝程叔,經常讓沈南星給他帶飯。

“實不相瞞,你媽媽做的飯比村長老婆做的飯還好點兒!”程叔實在是沒忍住,把實話說了出來。

兩個人一起笑了起來,沈南星微微的頓了一下。

程叔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過去,他好像經歷過很大的傷痛。

因為剛才自己邁入屋裡的瞬間,程叔臉上的表情,讓她也瞬間難過起來。他一定回憶起了之前的人生經歷。

在此之前,她一直覺得沒有什麼能夠打敗程叔,畢竟在這個世界他醫術那麼好,能治好那麼多的人的病。

現在看來,程叔躲在這個小山村,一定是發生了很大的變故。因為從他侄子身上就能看出來,程叔的家境一定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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