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嫂:“不用您動手,我來打他們,保管讓他們嘗一嘗我那一對錘子的厲害!”

追月好奇:“沒有審問出什麼嗎?”

大嫂道:“審問了的,但那張氏自己也不知道背後指使的人是誰,說每天有人會把信傳遞到她房裡,若是她做了任務,就會在海棠花叢中放塊空白手絹,自會有人去取。”

二嫂道:“我們設局引來那人,沒想到竟然也是咱們府中的人,不過只是個角門處的門房,那門房會些身手,被咱們逮住後就自盡了,線索也斷了。”

追月:“張氏怎麼會被一個未曾見面的人威脅?”

三嫂道:“當初張氏的兒子娶妻,她為兒子選了個外頭平民籍的女子,咱娘心善,同意她孫子不必入奴籍,那孩子跟著她娘在外頭長大,因為爹和奶奶在將軍府當差,被養的有些不知天高地厚,被人稍稍吹捧幾句,就進了賭坊,然後欠了賭坊五萬兩銀子,如果不還,就會被砍掉一隻胳膊,那門房就在張氏的房裡留了紙條,約她出去,她在外面見了一個帶著幃帽的人,說願意替她孫子平了賬,條件是對爹孃和大嫂動手,那些藥膳的材料和加了料的薰香都是那人提供的,張氏心疼孫子,就鋌而走險……”

四嫂:“可惜張氏沒見過那戴幃帽之人一面,也不知道怎麼聯絡對方。”

追月:“……”好吧,對方出手,肯定是做了萬全的準備,不會那麼容易被抓到把柄。

不過,趁著訊息並未傳出去之前,她可以以此來試探一下凌王。

之後,嫂嫂們就都走了,只留下母女倆說話。

劉氏擔憂問:“我的兒,王爺待你怎麼樣?”

“就那樣,娘你養好自己的身體就行,我長大了,就別操心我了。”

“說什麼呢,你就是再大也是我閨女,當孃的操心閨女不是很正常嗎?你別給我岔話題,我怎麼聽說有那起子小人傳你害的他一個妾室沒了孩子?還被禁足了?”

追月道:“娘,我什麼人您不瞭解嗎?怎麼這麼說我?他就是再生多少孩子,也不可能越過我兒,我怎麼可能對他的妾室們動手,不過是有人藉著那女人的肚子想要把我這個王妃打壓下去罷了!”

劉氏:“不是娘不信你,就你這倔脾氣,如果我不這麼說,你如實告知我嗎?”她皺眉:“這麼說有人覬覦王爺?是何人這般不知廉恥,還未進王府就開始對你這個正妃動手?王爺也是的,為什麼不查清楚,就禁你的足?”

“自然是他的心上人,他這是為了做給心上人看,讓對方知道,我這個正妃在對方面前,什麼都不是!”

劉氏頓時大怒,“好個凌王,好個蕭錦城,竟然這般待我兒,不行,讓你爹去問問他什麼意思……咳咳咳……”因為太過生氣,她又咳嗽了起來。

追月忙替她拍背,“娘,你看看你,又生氣,這就是我不想告訴您的原因。”

她又餵了她娘一盞茶,她娘才壓下了咳嗽,“不行,你以後還是要告訴娘,娘不知道你的情況會更擔心。”

“好好好,您彆氣了啊,娘,王爺那裡我已經有了主張,就別讓爹也跟著操心了。”

劉氏見她的神色不是作假,點點頭道:“既然你這般說了,娘信你,如果解決不了,記得要告訴爹孃,不要委屈自己。”

追月心中湧出痠軟的感覺,多好的一家子啊,卻因為一對渣男賤女陰陽相隔。

晚上,一家人在劉氏的院子裡吃了飯,又是好一番熱鬧。

晚飯結束,追月帶著蕭安華回了自己的院子,等孩子睡下,她去了外院書房找她爹,父女倆談了很久,具體談了什麼,沒有旁人知道。

只是在旁人不知道的時候,常大將軍的親信帶著一封密信從將軍府出發往邊關郾城而去。

常家另外四個兒子都在郾城,拿到信之後,應該很快能找到大哥。

第二天,常家的馬車把蕭安華送進了皇宮去讀書,而追月又在常家待到了快上午,才帶著其中一位姓王的大夫回王府。

路上,追月又讓人把京中所有知名藥房的醫術最好的坐診大夫一併請了過來。

隨後,追月讓人把凌王一眾妾室都請了過來,讓大夫們一個挨著一個診脈。

大夫們診治過後,一個個臉色極為惶恐,王大夫神色稍稍鎮定一些。

小妾們本來還奇怪王妃怎麼突然請了這麼多大夫來為他們看診,心裡不是太情願,但礙於王妃平日的威嚴,並不敢說什麼,可看到大夫們一個個神色這般緊張,又都提起了心。

“什麼情況,難道咱們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是啊,這些大夫為什麼這表情?”

追月抬手,小妾們才停止了小聲嘀咕,她看向王大夫,“王大夫,有什麼就如實說吧,還有諸位大夫,本妃承諾,不管是什麼結果,你們都不會有事。”

大夫們聞言,才稍稍鬆了口氣,齊齊看向被追月問話的王大夫,想看看他怎麼說。

王大夫吸口氣,讓自己放鬆了些,才道:“啟稟王妃,您還有這幾位主子都……都服用了寒涼的藥物,以後對生子有……有礙!”

聞言,幾個妾室手裡的團扇,帕子齊齊落地,有些呆愣地看向其他的大夫,想要從他們嘴裡聽到否定的答案。

可惜,事與願違。

有了王大夫的帶頭,其他大夫也沒有了顧忌,把各自診出來的脈象說了,大都和王大夫的意思差不多。

妾室們已經變成了呆頭鵝,嘴裡只會喃喃:“不可能……這不可能……”

有人懷疑是追月下的手,但剛才大夫們也給王妃診過脈了,症狀和她們的一樣。

另一則,王妃又不傻,若真是她動的手,不可能請來大夫為她們診治,這不是自爆嗎?

那是誰動的手?

妾室們想不通,相互猜疑,突然有一個姬妾想起什麼,道:“王妃姐姐,陳妹妹前些日子懷孕又落胎……”說到這裡,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後面的幾乎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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