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月並未被扯動,而是推開了她,“娘,你都沒有聽我說完經過,怎麼就知道我是在鬧笑話。”

秦敏沒想到會被兒子推開,不敢置通道:“沈追月,你竟然推我?你知不知道我是你娘?”

追月:“……”劇情還真不是一般的強大啊,明明她阻止了趙媛媛給花無極下藥,還是讓秦敏爆發了,可見這半年內她被虐的有多慘,不敢在沈文康面前大呼小叫,就把火氣發洩到她這個兒子身上。

趙媛媛看到那母子倆爭執起來,心裡悄悄鬆了一口氣,低頭埋進沈文康懷中勾起了唇。

吵起來好啊,這樣就不用擔心那小崽子戳穿自己了。

可惜,她的這念頭才落下,就聽到追月用非常淡漠的聲音道:“娘,你別這麼看著我,我之所以點了你的穴道,是想你冷靜一些,能聽我把事情說完。”

趙媛媛剛剛彎起的唇僵住,猛然抬頭,就看到了僵直不能動的秦敏怒目而視,只見她嘴巴一張一合,卻發不出聲音。

不用想,沈追月這是連她孃的啞穴也點住了。

追月轉頭,重新看向趙媛媛,她的身子不自覺繃緊了。

緊張歸緊張,趙媛媛先聲奪人,“少莊主,剛才的事有誤會,我可以解釋,但今天這麼多賓客來是為了慶祝沈大哥康復,我這點小事就不要讓人看笑話了吧,等宴席結束後再說好不好?”

追月呵呵,冷笑著道:“不好,我這個人不喜歡拖延,再說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還能讓大家評評理,如果我冤枉了你,定然會當著大家的面給你道歉。”

趙媛媛勉強扯出個難看的笑,“道歉就……就不用了吧,”

見小崽子執意不肯揭過此事,她只能向沈文康求救,“沈大哥,我剛才……剛才摔了一腳,被花公子攙扶住了,然後和花公子發生了點口角,正好被少莊主瞧見了……我一個姑娘家還未說親,被別的男人抱了怕名聲不好,所以才不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既然少莊主執意逼我,我只好說出實情!”

說到這裡,她的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少莊主覺得我不知檢點,還誣陷我給花公子下藥……嗚嗚嗚,沈大哥,我實在冤枉,你要為我做主啊!”

別說追月了,就連花無極都被趙媛媛的厚臉皮驚呆了。

什麼叫指鹿為馬,什麼叫睜著眼睛說瞎話,他今天總算見識到了。

沈文康的怒氣勃發,把趙媛媛安置到了椅子上,抬手就朝追月拍去一掌,掌風中帶著五成內力。

不是他不想使用更多的內力,是因為他的毒剛解開沒多久,能使用的內力就只有五成。

不過,在他看來,五成就足夠給臭小子個深刻的教訓了。

他倒不是隻為了趙媛媛,更多的是因為追月竟然點了秦敏的穴道,臭小子敢這般對待親孃,不是代表也能忤逆他這個親爹?

只要想到未來某一天他這個老子會被臭小子點穴沒辦法動,沈文康就不能忍!

追月反應過來,把酒壺和酒杯朝花無極送了過去,“花前輩,這壺中和杯子裡的酒水可是證明你清白的重要證物,你千萬要看好了。”

花無極忙接過,“放心吧,我就是自己摔了,也會護著這酒的。”

趙媛媛暗恨,這麼好打碎酒壺和酒杯的機會,竟然沒了。

追月看到沈文康這一巴掌裡竟然裹挾了內力,當下也拍過去一掌,這一掌中裹挾著如烈火一般的熱度。

沈文康沒防備,又只能使出五成的內力,剛和追月對上這一掌,就發覺不對,等他意識到追月的厲害想要躲開的時候,已經遲了。

兩掌相互接觸的一瞬,沈文康的衣服如烈火一般燃燒起來,連帶著頭髮也燒了起來,還傳來了被燒焦的糊味兒。

頭髮爆炸,渾身黢黑的沈文康:“……”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幹什麼?

站在沈文康旁邊的人也感覺到了翻滾的熱浪,紛紛用內力抵擋,因為他們不是正面和追月對上的那個,所以只感覺到了灼燙的熱感,並沒有像沈文康那樣被燒的衣服壞掉,頭髮也沒有被燒焦。

趙媛媛不可置信地看過來,“少莊主,那是你爹,你怎麼能打他?”

追月面無表情:“哦,都是因為你挑撥的,他才對我動手,我是被迫反抗。”

“可……可當爹的教訓兒子是天經地義,你作為兒子,怎麼能反抗呢,這是不孝!”

“那要看事情,如果我爹是因為我做錯了什麼事,我可以不反抗,但他糊塗病又犯了,為了你個搬弄是非的東西打我,我自然要反抗。”

“我沒有!”

“趙媛媛,你臉皮絕對是我見過最厚的人,能把黑的說成白的,還總是一臉你最無辜,你最可憐,都是別人欺負你的樣子,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真的讓我很反胃,我一反胃,就想動手,一動手就會成為我爹這樣,你確定要繼續噁心我嗎?”

趙媛媛被說的臉色陣青陣紅,“我只是個無依無靠的可憐女子罷了,少莊主何必這般詆譭我?”

追月這次沒有廢話,抬手就朝趙媛媛拍了一掌,當然,對方不會武功,她是收著的,只讓趙媛媛和沈文康變成了一個造型而已。

收回手後,追月看看趙媛媛,再看看沈文康,又恢復了和善的笑:“怎麼樣,趙姑姑,爹,現在你們能聽我好好說話嗎?還是需要我繼續動手?”

沈文康看著追月一副摩拳擦掌的樣子,似乎準備繼續動手,當下陰沉著臉坐下,用行動表示了自己不會再動手,不過兩隻手死死握成了拳頭。

趙媛媛剛回神兒,頂著個爆炸頭吐了一口煙,嚇得更不敢說什麼了。

追月見此,對周圍的人拱拱手道:“諸位叔伯,大家看熱鬧可以,但還請大家找個位置坐下,可以邊吃邊看。”

眾人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找了個位置坐下。

追月這才從花無極手裡拿過了酒壺和酒杯,花無極又從懷裡拿出那包藥粉,“還有這個,給你!”

追月接過,對坐在不遠處喝著小酒,看著熱鬧的毒巧娘拱了拱手,“聖女,有勞您過來給做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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