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溫嶺發出邀約,邀請祁撫一家來做客。

說是吃午飯,可不過剛到九點就打了個電話過去問出沒出發。

溫嶺是覺得來早點還能聊會天,加上自家吃飯時間早,兩全其美的事。

祁撫開車,祁煜坐在副駕駛上,秦豫沒來,她還得去另一家吃飯。

溫嶺在電話裡說,溫純在幫忙幹活,簡醉安來接他們,果不其然,兩人剛下車,就看到了一個,板?

祁煜眯起眼睛,從容看著。

在那高高的臺階上,一塊色彩斑斕的滑板在空中,簡醉安只穿了一件淡灰色衛衣,戴著帽子突然出現,雙腳跳起,凌空踩在板上。

微風吹落帽子,輕拂過她的額髮。

她笑得張揚肆意,像巡視國土的王,氣質狂妄,人與板像是粘在一起順著幾節臺階飛揚而下,動作乾脆利落。

祁煜沒忍住,為她的帥氣吹了個短哨。

眼見簡醉安滑的飛快,馬上要越過他們,臨了,她在祁煜身邊滑了一個圈又順著板的餘速表演了一個360°的跳板才停下。

祁撫笑的很開心,讚揚道:“看不出來啊,小姑娘家家的,玩滑板也能這麼帥。”

簡醉安不復站在板上的狂妄,笑的很是靦腆。

祁煜在旁邊看著兩人說話,心下覺得好笑,還是個臭屁的小孩啊。

祁撫話頭一轉,又驕傲的說:“我家祁煜也很會玩滑板的,以前高中時還是滑板社社長呢,天天都有小女孩送情書。”

祁煜面上平淡,並沒有因為顧父的誇讚而推辭。

畢竟那確實是真的,他滑板確實玩的厲害,也確實老有女孩子來看他給他遞情書。

祁撫說著就先走一步了,還讓兩人不用著急,好好玩一會。

見祁撫已經走遠了,祁煜輕笑一聲,神情散漫,對著簡醉安說:

“小姑娘,玩挺野啊。”

小姑娘沒回應,腳往後一踩拿起滑板,眼神挑釁,但笑不語。

祁煜怔住,怎麼著,這小姑娘是在看不起他這個前任滑板社社長嗎?

祁煜接過滑板,又仗著身高優勢揉了揉簡醉安的頭。

嗯,小姑娘的頭髮就是軟,比他那硬頭髮手感好多了。

簡醉安對於被摸頭倒也沒太大反應,只是用眼神催促著。

祁煜勾唇,眼睛裡有一抹笑意,說:“小朋友,看好了,別眨眼哦。”

說完就快跑衝上臺階,簡醉安有些好奇想跟上去看看,但又想起了祁煜的話,於是乖乖的站在原地,眼神注視著上方。

未見其人先聞板聲。

不多時,祁煜身著一件單衣踩著滑板飛速在臺上划著,他看了眼簡醉安,微微蹲下身體,然後輕盈一躍,連人帶板落在欄杆上。

板身與欄杆呈銳角姿態,板是斜著的,祁煜彎下一條腿,人卻筆直的站在板上。

板身與欄杆接觸,滑行途中發出一陣吱吱的聲響。

祁煜笑得開懷,眉眼間的邪氣徹底藏不住,下了欄杆後往簡醉安滑來,距離五步遠的時候,祁煜單腳踩著板,腳下用力,板自然而動,轉了三圈,又極其帥氣的一踩一接。

簡醉安看楞了,還沒緩過神。

祁煜走到她面前,揮揮手,見簡醉安看向他,語氣有點嘚瑟:“怎麼樣?小朋友,我滑的還能看吧?”

豈止是能看,直接封神了。

簡醉安看了眼他又看了眼板,不得不承認,她現在確實沒他厲害,但這又不代表她永遠比不過他。

祁煜正等著簡醉安的不服氣,就見眼前的小姑娘看了眼他,就掏出手機捧在他面前。

“........”

祁煜沒懂,又看到眼前人雖然沒什麼表情,但那雙好看眼睛裡還是透露出滿滿的不服氣,他遲疑的問:

“你不會是想比賽,用你的手機做賭注吧?”

小姑娘好像對他翻了個白眼,祁煜眨眼不解,小姑娘垂下眼,淡然說,“加個好友,我會比你更厲害的,最多六個月。”

祁煜輕笑,說:“行啊,我給你當免費師傅,謝師茶就算了,以後私下別叫我舅舅了,都把我叫老了。”

簡醉安點頭,帶著疑惑的眼神看過去,“我也不會叫你師父的,太二了。”

看著眼前人認真的神色,祁煜體內的惡劣分子一下就冒出來了。

他俯身,在簡醉安耳邊輕聲說:

“那就叫哥哥好了,我也就比你大幾歲而已,小孩,你不吃虧的。”

一股熱氣從耳朵那飄過,熱氣經過瓷白的耳朵,那耳朵微動了一下,瞬間被染的通紅。

簡醉安瑟縮著用手捂著耳朵往後走了一步。

祁煜看著那陽光下白皙的耳朵突然通紅一片,他楞了一下,才笑出了聲。

“原來耳朵是你的敏感點,看不出來你臉皮這麼薄啊。”

簡醉安憤憤道:“又不是所有人都喜歡湊在耳朵邊說話,你才臉皮厚呢!我們才見第二次,你就貼著我耳朵說話。”

真是有夠輕浮的。

見身前的小姑娘氣的羞紅了臉,祁煜直覺再逗下去一定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他往前一步,一手把人家攥著的手機拿出來,一手摸摸頭,祁煜低下頭,很自然地哄道:

“好了好了,是我臉皮厚,是我不好,我這就存聯絡方式加好友,不生氣了,好不好?”

祁煜神情是平日裡沒有的柔和,特意壓著聲音時更顯的溫柔繾綣,似在與情人喃喃低語。

簡醉安雖然覺得他摸頭的手法像是摸狗時一樣,但她還是沒抗住,她向來喜歡聲音好聽的人。

“那你以後有時間的時候可以發語音聯絡我。”

簡醉安偏過頭又像在掩飾一般說道:“打字太慢了。”

祁煜剛點頭說了個好,就打了個噴嚏,他鼻子凍的紅了。

面容精緻,膚色白皙,鼻樑高挺,唇形優越,眉眼如畫。

可奈何這好看的像副畫似的人鼻尖一抹紅,又打了兩個噴嚏,更紅了,顯得整個人格外的可憐。

簡醉安從口袋摸出兩張紙遞給他,看他只穿了個圓領衛衣,皺皺眉,問:“你沒穿棉服嗎?”

祁煜接過紙吸吸鼻子,回:“哪能啊,我就是看你沒穿,才脫掉的。”

“就是為了耍帥唄。”

簡醉安聽了這話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又說:“那你外套放哪了,快去穿上,小心感冒哦。”

祁煜一手拎著滑板,一手推著簡醉安往前走,沒太在意。

“沒事,我是男孩子,你都沒事,我肯定不會感冒的。”

簡醉安斜看他一眼,“你信不信,你必感冒。”

祁煜沒理,兩人走上臺階,上面是一大片空地,沒什麼阻礙物,只有兩個花壇,簡醉安解釋道:

“這裡一般是跳廣場舞和滑滑板的,冬天天氣冷,跳廣場舞的阿姨們少了一些,晚上玩滑板的人更多,還有不少小孩子玩。”

祁煜點頭回應,眼睛在四周掃視著,簡醉安也沒催他,默默想著晚上要練些什麼。

突然祁煜哀嚎了一聲,趴到她肩膀上。

簡醉安側頭看他,眼神不解,祁煜抬起臉,依稀能看到一點幾乎不可見的委屈,他小聲說,“小孩,我衣服沒了。”

簡醉安訝然,這旁邊都沒人經過,衣服怎麼會好端端的不見呢?

“有沒有可能是風吹走了。”簡醉安提出猜想。

祁煜又埋下臉,搖搖頭,簡醉安被蹭的有點癢,她不自在的轉動身體,祁煜倏的就站直了。

“怎麼了?是不是壓的你疼了?”

簡醉安搖頭,有一絲不好意思的情緒,“你搖頭時蹭的我肩膀有點癢。”

祁煜看著少女不好意思羞紅的耳朵,有點驚訝,隨後才反應過來,輕笑出聲。

簡醉安瞪了眼他,又拉著他快步往前走,嘴裡還說著,“快點走,再吹一會這冷風,薑湯都救不了你。”

祁煜笑笑沒說話,眼神落在簡醉安握著他手腕的手。

柔軟白嫩,小小的,都沒完全握住自己的手腕。

他又移開視線,看著簡醉安纖細柔弱的背影,穿著大大的衛衣,一張白淨清麗的臉臉本就顯得年紀小,這麼一穿,更顯得嬌小。

兩人站在門前,簡醉安敲了門,是溫盛開的。

溫純一開門見到兩人,立馬就笑了,見兩人握著的手,笑得很是微妙。

簡醉安茫然,很自然的放開祁煜的手,毫不留情的一拳捶向溫純肚子,溫純吃痛的彎下了腰,裝模作樣的大喊救命。

“你笑得實在太欠了,我沒忍住。”簡醉安真誠地解釋道。

祁煜憋著笑,佯裝正經,也說,“姐夫,我也這麼覺得。”

簡醉安嫌棄的推開擋住門的溫純進屋,她那一拳就沒用多少力,溫純根本就是在裝,想引起她的愧疚好捶回去。

這麼多年了,她要是還不知道就枉費了那些年反過來被捶的痛苦。

祁煜跟在後面想跟著一起進去,卻被人攬著肩膀攔了下來。

溫純剛剛捱揍確實是應該的,他笑得是真的欠嗖嗖的,祁煜突然感覺自己的拳頭有點癢。

“哎,小舅子,有情況啊。”溫純笑著看他。

祁煜偏頭,用眼神表示不解。

溫純語氣促狹。

“還裝呢,我剛下去叫你們的時候都看到你們抱一起了,我仗義吧,都沒去打擾你們,默默上樓了,還幫你把衣服帶上來了呢。”

祁煜恍然大悟,溫純下去時正好看到他貼著簡醉安耳朵說話,雖然從那個角度看起來兩人貼的很近,但也沒那麼近吧。

“想什麼呢?我們就是說說話而已,你這腦補可以停止了。”

溫純捶了他肩膀一下,“還裝呢,我聽你姐說你沒談過戀愛,雖然被很多人表白送情書,但都拒絕了,我家小醉安可愛好看吧?這才第二次見面就喜歡上人家了吧?”

祁煜無奈,他沒法阻止溫純的腦洞。

雖然那小姑娘逗起來確實好玩,長得確實好看,愛好也確實很棒,一切都很合他心意,彷彿是上天送來的眷侶,但他真的沒那個想法啊,他就把人當妹妹看。

溫純絲毫聽不進去祁煜的解釋,任他怎麼說,溫盛始終覺得祁煜是不好意思說出來,並決定暗中撮合兩人。

於是......

吃飯時,溫純把已經坐下的簡醉安拉到祁煜旁邊坐著,美名其曰祁煜怕生,讓簡醉安照顧他。

祁煜幽幽的看向溫純,江尚以為祁煜是在感謝他,自豪的笑出了一口大白牙。

吃完飯閒聊時,溫純把兩人拉去廚房洗水果,美名其曰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簡醉安對他威脅似的笑笑,溫純當做沒看到,他認為簡醉安一定是不好意思自己說,在感謝他創造機會。

溫純心下默唸,小醉安,放心,哥一定讓有情人終成眷屬!

兩人準備回家時,溫純...溫純什麼都沒做,他總不能讓祁煜別回家,或者讓簡醉安跟著走吧。

見溫純總算停下了錯點鴛鴦的動作,祁煜心下舒了口氣,他生怕溫純讓簡醉安送他們回去。

看著站在人群后的簡醉安也在看他,祁煜對她眨眨眼睛,舉起手機示意回家聯絡,兩人已經加過好友,換過聯絡方式了。

簡醉安也有點懵,實在不知道自家倒黴哥哥又做什麼么蛾子。

見祁煜眨眼,簡醉安難得楞住了,又看他舉起手機,才回過神點點頭。

溫純見兩人眉目傳情,內心十分驕傲,深深覺得自己是最佳助攻,他抖抖肩膀,淡然一笑。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我真是演員,就是會的有億點多

兔兔那麼可愛

反派:老婆是主角師尊,護夫狂魔

甩蔥大魔頭

逆世重修,從妻女跳樓前開始

李卯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