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煙被他拍的生疼,捂著肩膀回頭看了眼。

“不關你的事,別自作多情了。”

他這話說得斬釘截鐵,讓林宿懵了好一會。

“不關我的事?那是咋了?”

他的眼神慢悠悠地飄到了祁煜那。

祁煜正盯著簡醉安泛紅的耳尖看,一點注意力都沒分給他。

小朋友好容易害羞哦,真可愛。

林宿就看著他家祁哥要笑不笑地緊緊盯著簡醉安,心裡直呼報警了報警了,他那麼大一個霸氣側漏的校霸頭子祁哥怎麼突然變成了一個痴漢啊。

幹什麼都要盯著他親親老婆看。

這事就離譜。

林宿覺得牙酸的要命,索性不看他,問:

“你知道啥了,給我說說吧,再不說我就要去看牙醫了。”

簡醉安揉了揉自己的耳尖,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麼,抬頭道:

“林宿,有沒有一種可能,此牡丹非彼牡丹呢?”

林宿眯了眯眼,茫然道:“什麼?還有好幾種牡丹?”

簡醉安搖搖頭,嘆了口氣,放下的手彷彿還能感受到祁煜的溫度,她不自覺虛虛地握了一下,只握到一片空氣。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突然有點失落落的情緒,但她顯然不太想往某方面想。

笑了笑,道:“有紙嗎?說出來不太好說,我給你寫一下。”

林宿啊了聲,回頭看看,直接從許煙那搶了一張過來。

還順了只筆。

許煙看著自己剛拿出來的草稿紙和筆都莫名失蹤後,磨了磨後槽牙,想著一會該怎麼叫林宿做人。

林宿打了個噴嚏,也沒多想,興致勃勃地把紙遞給簡醉安,眼睛亮亮的。

“喏,搞來了,寫吧寫吧。”

簡醉安摸了摸鼻子,看了眼祁煜,含糊地點點頭,“嗯,好。”

等寫完後,用手虛虛地蓋了一下。

問:“你真要看啊?”

林宿後仰了些,“肯定看啊,又不是什麼騷話。”

“萬一是呢?”

“是的話那也正常啊,許煙嘛,繼祁哥後的第二騷話王,習慣了。”

“可能會傷害到你。”

“嘖,他傷害我的時候還少嗎?”

林宿搖搖頭,笑著接過簡醉安遞過來的紙。

牡丹——母單

簡醉安就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表情從燦爛不屑到逐漸皺眉,然後面無表情,最後,陰沉暴怒。

“靠啊,許煙你個龜孫子,你敢咒你爹?!”

林宿立馬丟開手上那張紙,直接一把掐住許煙的脖子

沒再看那友好和諧的兄友弟恭的打架名場面,簡醉安搖了搖頭,嘆氣道:“果然,母單有風險。”

祁煜看過來,“那你呢?有風險嗎?”

簡醉安懵了下,傻傻地指了下自己,很快搖搖頭。

“我啊,不算不算。”

她低頭去拿書,笑道:“我就是感嘆一下,母單被嘲笑後的氣急敗壞。”

祁煜舌尖頂了頂腮,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動作。

好半晌,才道:“你為什麼不算?”

簡醉安拿書的動作頓了下,抬頭看他。

幾秒後,很輕地笑了聲,意味深長的眼神。

道:“我為什麼不是,大少爺不知道嗎?”

莫名感覺被調戲了一把的祁煜怔了下,頗為純情地摸了摸自己耳垂。

嘴裡還唸叨著:“我怎麼知道。”

簡醉安看得心裡嘖嘖稱奇,沒想到大少爺還真是意外的純情。

本來以為他是個老手,調戲別人什麼騷話張口就來。

怎麼被人說了一句,就純情地連耳朵都紅了呢?

簡醉安覺得自己最近有點變了,她從前是不大關注這些的。

也就是林宿嘴裡的木頭。

什麼都知道,但就是聯想不到一塊。

但她覺得自己現在是有點開竅了。

簡醉安看著祁煜不太自然的神色,心裡還樂呵起來了。

有點欠欠地湊過去瞧他,直到親眼所見到那掩在黑髮底下的一抹紅,才驚奇道:

“祁煜,你真害羞了啊?”

祁煜不說話,撇過臉。

簡醉安於是更震驚了,“真的假的啊...”

前面那兩人鬧騰完,一回頭就樂了。

許煙用筆尖敲了敲桌子,笑道:“誒,你們倆注意點啊,都快親上了,萬一汪野來了,這跳進黃河都說不清了。”

林宿在旁白應和了句,“就是啊,別被逮到了,過幾天要去國旗下念檢討啊。”

簡醉安坐回自己的位置,乖巧得不像話,道:“才不會,你們別亂想。”

祁煜咳了聲,起身,“我去下廁所。”

許煙一聽也跟著起來了,“那我也去。”

林宿緊隨其後,“都去啊,那我也去。”

簡醉安看著這三人,想著男孩子上廁所也是要有伴的嗎?

不懂,她搖搖頭,想不明白,就不想了,翻開剛拿出來的習題書開始做起來。

三個人一前兩後地走在走廊上,不時有經過教室裡的人盯著看。

祁煜權當作看不見那些灼灼的目光,許煙和林宿倒是對著看過來的人點點頭,跟不要錢似的對人家笑。

把人家小姑娘笑得臉紅了也不管。

祁煜聽著那一陣一陣小聲的討論聲,終於有點不耐煩了。

他回頭看著屁顛屁顛跟上,明顯就是想問話的兩人,嘖了聲。

不爽道:“幹什麼?都沒自己的事要幹嗎?”

連他上個廁所都要跟著,還一路這麼招搖,生怕別人注意不到一樣。

果然是交際花組合。

許煙無辜,攤了攤手,“沒啊,剛把作業寫完,正好去上個廁所。”

“祁哥,你該不會覺得我是想幹點什麼吧?”

祁煜從鼻子裡哼了聲,沒說什麼,轉頭又看向林宿。

林宿聳聳肩,“祁哥你是知道的,我從不自己寫作業。”

說著,他又很欠地說道:“祁哥,你該不會是覺得我們想幹點什麼吧?”

“........”

祁煜盯著兩人看了幾秒,然後扯著唇角很假地笑了下。

威脅似的,說道;

“你們最好是什麼都不幹。”

兩人勾肩搭背地笑著點頭應和,隨後,又看見眼前的大佬陰惻惻地笑了聲,冷淡道:

“不然我直接削了你們。”

林宿、許煙:“........”

不就是想跟來吃點瓜嗎?

怎麼還搞人身威脅這一套呢?

招誰惹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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