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我們接下來去哪?”

簡醉安跟著溫純在這街上逛了挺久,一個一個店進去,又一個一個店出來。

進去兩手空空,出來兩手空空。

溫純扯了扯書包帶,抬眼看了看,不經意問道:“你哥今晚回家嗎?”

簡醉安搖搖頭,“不回家,爸爸媽媽也說不回去。”

“那好辦了。”

溫純回頭看她,對著人那懵懂的眸子,微微一笑,“幫我滅個火吧?”

“...?”

簡醉安眨了眨眼,沒想明白他這幾句話之間有什麼關聯。

但跟著他左繞右繞,走到一家店門前,抬頭一看,徹底悟了。

內心保留了一絲慶幸,簡醉安臉色有些僵硬,問:“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去你家吧?”

“很聰明嘛。”

溫純也抬頭看著,側頭看她,笑了笑,“去嗎?”

“你又幹嘛了?”

簡醉安眯起眼,看他這副坦蕩蕩的表情充滿了懷疑。

以前在老宅的時候,溫純就總是在某些特定的時間點把她拐回家。

不是給他當墊背的,就是給他當擋箭牌。

溫純推開門,拉她進去,“其實也沒什麼,我不小心把我姐的一些東西搞砸了。”

簡醉安跟著他進去,看著他在幾個櫃檯之間徘徊,“多少?”

溫純手上還拿著一個翡翠玉牌,回頭看她,“其實也沒多少,也就是一整個梳妝檯全軍覆沒。”

簡醉安接過他手裡的玉牌,端詳起來,哦了聲,道:“那我不去。”

溫純表情凝固了幾秒,突然伸手勾她脖子,誘惑道:“去唄,我媽肯定高興壞了,晚上吃大餐。”

“不去。”

就一頓大餐還誘惑不了她。

簡醉安被他那力道一帶,晃悠了一下,但也沒什麼影響。

把手中的玉牌放在光下端詳,道:

“你都來買玉牌賠罪了,證明如初姐姐現在肯定很可怕,我不想去給你當擋箭牌。”

“不好意思,麻煩把這塊給我看一下。”

簡醉安抬眼,指了指櫥櫃內的另一塊白玉牌,店員小姐笑著點點頭。

“好的,請稍等。”

溫純鬆開手,懶懶地靠在上面,垂下眼看她,嘆氣道:“確實可怕,所以這不是找你來救場了嗎?”

“我說你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要我來找你,果然是有事求我。”

“不完全是,前幾天聽你哥說的,他讓我先別找你,讓你先自己適應適應。”

簡醉安點點頭,頭也沒抬,很敷衍地應了聲哦。

溫純也沒在意,他知道簡醉安在認真的時候不喜歡一心二用,能問一聲就不錯了。

他抬手揉了揉自己脖子,打了個哈欠。

“就她那臭脾氣你還不知道,我自打前天偷溜沒溜成功被她當場抓個現行以後,我就沒睡好過一次,她就跟個鬼一樣,我睡覺她都在我身邊幽幽地盯著。”

“謝謝。”

接過那塊白玉牌,聞言,簡醉安點點頭,徑自說道:

“都盯你兩天了,你才來買玉牌,已經晚了。”

溫如初比溫純大幾歲,脾氣平時很好,但是對於溫純來說,那真是個暴脾氣。

從小溫家父母就不怎麼在家,都是溫如初帶著他。

溫純小時候外表看起來是個很酷的小帥哥,但是皮的不行。

尋常過年過節的,簡醉安和文化村一見面,不是兩人一起闖禍,就是一起在闖禍的途中被抓個現行。

但基本沒人責怪簡醉安,最後全成了溫純一個人的鍋。

不僅擔上了一個頑劣的稱號,還揹負上了一個帶壞簡醉安的名聲。

但是對這兩人來說,該玩還得玩。

被逮到的次數多了,兩人也慢慢琢磨出來了。

既然不管犯什麼事,大家都會對簡醉安心軟,覺得肯定不是她的錯。

那就一起幹壞事,最後讓小團寵來頂包就好了。

一開始,兩個人還心懷忐忑。

後來,逐漸猖狂。

因為兩人發現,只要是簡醉安出來定國,含著眼淚去認錯,那鐵定什麼事沒有。

自打找到了法子,溫純也支稜起來了。

尋常一被溫如初逮到幹壞事,溫純就會想方設法地把簡醉安拉來。

比如把她的化妝品打碎了,把她的零食全吃了,把她的小秘密跟家裡人分享這一類事的時候,由簡醉安可憐巴巴地去認錯最好不過了。

一看到她,就沒人想對她說一句重話。

家族裡的所有人幾乎都把她捧在手上,家族裡的哥哥又多,她那一輩裡就她一個本家的小女孩。

自然是掌上明珠。

又聰明乖巧又嘴甜可愛的小傢伙,想不寵著都難。

溫如初更是如此。

時不時就喜歡送點稀奇古怪的小玩意,逢年過節更是要跟她一起回家,抱著香香軟軟的簡醉安一起睡覺。

那是真的要星星不給月亮,連溫純這個親生的弟弟都比不上。

一想到那些,溫純就更加覺得得把簡醉安哄去他家。

這樣溫如初的注意力肯定全放在簡醉安身上,他就能逃脫虎爪了。

“我原本定了一個,但是工期太慢,等不及了。”

溫純往櫃檯上瞥了眼,“怎麼樣?哪塊好一點?”

“等會。”

簡醉安開啟手電筒,去看兩塊玉牌的光澤度和透明度,沒多久,拿起那塊白玉牌。

“這個吧,雖然有點瑕疵,但是還可以。”

“行。”

溫純很爽快地點點頭,讓店員去包裝去了。

手上把玩著被簡醉安撇棄的那塊,“這塊不行嗎?”

簡醉安搖搖頭,“太厚重了,女孩子沒法戴。”

“嗯。”

溫純付過錢後,直接把那塊玉牌丟進簡醉安懷裡。

“給你玩了。”

他手裡拿著包裝精美的那塊白玉牌,略微厚重的那塊被他毫不在意地丟給簡醉安玩了。

簡醉安也沒驚訝,把那塊玉牌戴上脖子後,抱怨道:

“早知道就選另一塊了,這塊真的有點重。”

溫純把要給溫如初的那塊白玉牌放進書包,“來,我給你調一下。”

“調一下也重。”

雖然這麼說著,但簡醉安還是乖乖地過去給他調紅繩的長度。

骨節分明的手在紅繩和白皙的後頸上略過,激起一陣癢意。

“別動,一會扯到你頭髮了。”

溫純沒好氣地拍了下她腦袋。

簡醉安低低地哦了聲,又沒忍住縮了下脖子。

剛好溫純打好一個蝴蝶結,把幾根髮絲纏住了。

“嘶,好痛!”

簡醉安一下捂著後頸,剛要跑就被提溜回來。

“怎麼不笨死你算了,這麼怕癢。”

溫純看她痛的眼睛裡都湧上一層水汽,又氣又好笑。

明明他都說了,還亂動。

這傢伙從來不聽話。

“又不能怪我...”

簡醉安剛想反駁,就被他捏住了後頸,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頓時又慫了,撇撇嘴不再言語。

溫純嘆了口氣,微微彎著腰,湊近去看那紅繩上的幾根頭髮絲。

簡醉安低著頭,手指在玉牌上摩挲,眼神飄忽。

從店外的玻璃窗外看,渾然是一對小情侶來買禮物的樣子。

祁煜一進來就看見這兩人如此親密的樣子,腳步微頓。

身後的許煙被林宿歡快地推進來,剛要說話,抬眼一看,哽在喉間的話就此打住。

探頭瞅了眼祁煜的臉色。

平淡,寧靜,不難看出有一點疑惑。

許煙時刻準備著,打算在祁煜有一點暴動的跡象前就算是滑跪都要把祁煜攔下。

這純粹是為了給他們祁哥在未來嫂子面前留下一個沉穩的好印象。

為了老大早日奪得美人歸,他們這些兄弟苦點累點又算得了什麼呢。

許煙瞥了眼後邊噤聲只敢用一雙大眼睛四處亂看的林宿,抬抬下巴,比了個口型。

‘該你上場表演了。’

林宿眉眼耷拉,搖搖頭。

許煙挑了挑眉,在林宿往後縮的同時,準備一腳踩上去。

林宿頓時跳了出來。

“小仙女!”

有林宿在的地方永遠是歡樂的。

他一進來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包括簡醉安和溫純。

“林宿,你們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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