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瞬殺三人
鍾源扛著橫刀下到一樓,隔著老遠就看到貨架後面有個腦袋正悄悄的探出來。
不得不說,不抽菸不喝酒,就是眼神好。
他不禁有些好笑,心道,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這種情況還藏著掖著,但凡有幾隻喪屍堵門,他們就得餓死在裡面。
而露頭的老四正使勁眯著眼睛想看清來人。
開始他以為自己眼花了,甩甩頭,等人走近了他才看清,原來是戴的防毒面具。
媽的,這就麻煩了。
你戴著防毒面具誰知道你是人是喪屍?
從行為方式上來看,對面來的不像是喪屍,但看不清臉,誰也不敢確定啊。
“二哥,外面來的不像是喪屍,倒像個活人。”
老四縮回頭,跑到後面語氣有些猶豫。
“啊?”
這下把黃毛搞的摸不著頭腦。
你特麼不會是屎糊了腦子吧,喪屍和人你都分不清了?
黃毛一臉看傻子的眼神盯著老四。
老四撓撓頭,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黃毛不好發作,更不敢大聲,略微思考一下,左右瞅瞅,還是決定親自出馬看看。
用木棍支楞起身體,黃毛踮著腳尖躬著腰貼著貨架向門口走去。
嗯?我艹!
黃毛剛從貨架後面露頭,就被近在眼前戴著防毒面具扛著刀的怪人嚇的一個趔趄。
顧不得什麼聲響不聲響的,兩腿一軟就跪倒在地上。
棍子也掉在地上。
這人怎麼不聲不響的就走到眼前了。
還他麼帶著個防毒面具。
也太嚇人了。
“我說兄弟,還沒到過年呢,你行這麼大禮我可沒有紅包。”
鍾源面帶戲謔上下打量著黃毛語氣不屑的說道。
只不過他戴著防毒面具,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黃毛還沒緩過神,聽這麼一說,心裡那個氣呀,恨不得上去撕爛眼前人的嘴。
平日裡當孫子也就算了,可現在當孫子對得起這末世麼。
當即,黃毛像是打了兩斤雞血,兩眼通紅的盯著鍾源,只要不是喪屍,哥們還怕你個活人?
他剛想起身發飆,可看見來人扛著一把長刀,語氣瞬間軟了下來。
斜眼看看地上的木棍,撿也不是不撿也不是。
“兄弟,我們是逃難的,這不路過這裡歇歇腳,您也是?”
黃毛儘量讓自己臉上顯得隨和,可他這一笑,臉上的血斑皺起,顯得要多彆扭就多彆扭。
此時裡面的幾人聽見黃毛說話,知道並不是喪屍,也一個個從後面露出頭來。
老四和那個叫小莊的年輕人眼神一對,拿著木棍向黃毛一前一後的圍過來。
老四眼神陰狠,靠近黃毛後,將他手裡的木棍不著痕跡的把木棍遞到黃毛手裡。
“奧?既然是逃難的,那你們現在可以走了,我這裡不歡迎你們。”
鍾源收起戲謔,語氣驟然冰冷。
儘管隔著防毒面具,這三人還是感覺到一股冰冷刺骨的殺意在空氣中瀰漫。
不過他們也不是嚇大的,一路拼殺過來,你自己一個人還能牛逼到哪去。
“你踏馬跟誰倆呢,還趕我們走?這地方是你的?你說趕我們走就趕我們走,我看你是活膩味了。”
老四聽完鍾源的話,當即就忍不住了。
當他怒氣衝衝的上前就要動手的時候,黃毛一把給他拉到身後。
“二哥,你拉我幹嘛?”
“老四,別衝動,本來就是我們不對。”
黃毛用眼神示意他稍等,情況不明貿然動手容易掉陰溝裡。
殺了這麼多人才逃出來,還沒好好享受,可不能大意。
“那個,兄弟,我們沒有惡意,就是想在這裡歇歇腳,我看你這裡就你一個人,你也吃不了這麼多東西,能不能分我們一點,吃飽了我們就走。”
黃毛很聰明,他不是不想動手,而是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要問清楚對方還有沒有其他人。
要是樓上還有人,那動手就得考慮一下。
能示弱就示弱,反正人就在這也跑不了。
“我一個人這些東西都不夠吃,還分給你們,怎麼就那麼大臉,你們想要吃的,下一個服務區就離這四十公里,你們到那裡找吃的,識相的就趕緊滾,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鍾源將橫刀放下,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姿態。
“哈哈,兄弟,話不能這麼說,這吃的本來就是無主之物,你自己霸佔這麼多怕不合適吧。”
“再說了,我們兄弟看中這地方了,你要是懂事,自己收拾東西趕緊滾!”
黃毛索性也不裝了,拿著木棍指著鍾源陰沉著臉怒喝道。
要不是看在鍾源有刀的份上,他早就一棍子輪上去了。
還在這囉嗦個毛線。
氣氛一時間有些凝固。
“鍾源!”
就在這時,陳紫函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陳紫函拿著長矛在樓上左等右等就是不見鍾源上來。
心裡不禁有些著急。
本來對方就人多,鍾源這一去就沒動靜。
她在樓上等的是抓心撓肝。
索性心一橫,也下樓看看。
這一下樓,就看到鍾源站在小超市門口一動不動,不禁喊出來。
有女人?
黃毛幾人聽到喊聲,心裡一喜。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尤其是黃毛心裡更加確定,這地方應該只有這兩人。
不然這種情況不會讓一個女人出面。
鍾源聽到陳紫函從背後叫他,剛想轉身看。
就是現在。
黃毛心中狂喜,以為抓住了機會,手裡的木棍毫不留手的對著鍾源的腦袋砸下去。
木棍帶著鮮血的腥臭,如同噬人的毒蛇,更帶著十幾個枉死男女的憎恨準備收割下一條性命。
少有人能躲過自己的成名絕技。
乘人不備,一棍昇天。
這女人出來的太及時,要不然大家都得僵在這。
等會自己一定要好好愛一愛她。
“鍾源小心!”
陳紫函看的清楚,瞬間嚇的小臉煞白。
她後悔自己出聲讓鍾源分神。
鍾源這要是死了,自己也沒法活下去,即使最後老爸讓人來救,指不定自己已經被這些人給糟蹋了。
噗呲。
就在黃毛的木棍離鍾源腦袋只有幾公分距離的時候,一聲骨骼破碎的輕微聲響在眾人耳朵迴盪。
橫刀從黃毛的下頜插入,從頭頂冒出。
血紅的刀尖在滿頭黃髮中像極了一朵孤芳自賞的玫瑰。
呵呵呵……
黃毛兩眼翻白,舌頭半吐,四肢微微顫抖,他他沒法思考,因為大腦已經碎裂,唯有肌肉不自主的收縮。
哐當。
木棍從黃毛手中掉落,猛然驚醒了幾人。
鍾源沒給他們反應的時間。
將黃毛摟在懷裡,一個轉身側踢,狠狠揣在黃毛身後老四的胸骨外側。
咔嚓。
老四反應不急,只感覺自己像是被重錘狠狠在身上,胸口一疼,本能的捂住肚子倒飛出去。
嘩啦,貨架被撞倒一片。
倒在地上口吐血沫。
小莊這才反應過來,頓時怒目圓睜,拿著木棍就衝上來,用盡力氣趁朝著鍾源砸去。
鍾源輕哼一聲,猛然抽出橫刀,將懷裡已經死透的黃毛順手一推,小莊的木棍咔嚓一聲砸在了黃毛的太陽穴上。
黃毛腦袋像摔碎的土雞蛋,破碎的頭蓋骨夾雜著紅白色腦漿飛濺而出。
黃毛怎麼也想不到,他在路上敲了那麼多人的腦袋,最後自己的腦袋也被敲的稀碎。
鍾源躲過小莊一擊,手裡橫刀槍出去如龍,瞬間從黃毛腋下直直戳近小莊心口窩。
橫刀割裂濃重腥臭,毫無阻礙的刺入,攪碎心臟。
小莊只覺得嘴裡一甜,呼吸驟然阻塞,胸口鮮血緩緩淌出,仰身倒地。
轉眼功夫,鍾源輕鬆解決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