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你千萬別亂動,我......我不會的。”

許若玲裝作害怕的樣子,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劉易,此時他的兩隻手臂被向後捆綁著,一點也動彈不得。

“劉易,你還好吧?”許若玲一邊問候著,一邊偷偷給他遞了一個眼色。

“嗯,薛媽媽,我還好。”

劉易顯然已經認出眼前的這個人,並不是他的薛媽媽,而是一名警官。因為他當時跟著楊子琪的姑姑楊麗輝回國時就已經認識她了。

不過,這個孩子很機靈,他當然不會說出來。而且由於這裡來了警察,所以,心理上也有了一些安慰。

此時,許若玲已經看出來了。綁架劉易的人,他手裡握著的是一個可以控制爆炸的機關。這個機關透過一根細細的電線,連線在劉易腰間捆綁著的雷管上面。只是由於露出來的那段電線在地面上扔著,又被草叢掩蓋,所以,許若玲剛才並未發現。

“看,你的孩子沒事吧?那就好。你現在把錢放在這裡,我先檢查一下......”對方似乎顯得很警覺,他先是向周圍看了看,見並沒有人過來,這才指了指他前面的一個石頭上,吩咐許若玲把錢擺在他面前。

許若玲不動聲色,她把手中的包擺在了那裡。然後往後退了幾步。

包裡面的鈔票早就整理好了,每一捆是厚厚的十萬元,整整五捆。

綁架劉易的這個傢伙,看這情形年齡似乎並不大,頂多二十三四歲的樣子。此時,他先是用眼睛大體掃了掃擺放在石頭上的那些錢,之後,似乎還不放心,又準備抽出幾張鈔票,用早已經準備好了的一個簡易驗鈔機,照了照。

“咦,怎麼回事?你這錢是假的?”當這個傢伙拿起一張鈔票用驗鈔機一照,發現其中的圖案不對勁時,頓時,這個傢伙的臉就變了,他瞪著兩隻眼睛,喊叫了起來。

許若玲也怔住了。

她怎麼能想到,薛柯枚拿給她的這些錢,竟然會是假的呢?她腦子裡立刻想起了趙田剛。因為這些錢是從趙田剛那裡取回來的。

“——怎麼會呢?不可能吧?”許若玲當然也說不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只能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說道。

“你要是敢跟老子耍花招,小心你的孩子上西天。”說著,那個人把手中控制雷管的機關晃了晃,威脅著許若玲。

“我......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再看看,要是裡面偶爾有幾張兩張假鈔,這也說不準,但這麼多錢,不可能都是假的吧?”

“這麼多錢我怎麼可能一張一張檢驗?”那人氣的臉都綠了。“我再檢查一張,要是下一張再是假的,你也別想要孩子了......”說完,把剛才那一張錢往地上一扔,又抓起另外一捆綁著的鈔票,繼續往外抽錢。

許若玲的一顆心砰砰砰地跳了起來。

因為她心裡也沒有把握,這個趙田剛送給薛柯枚的這些錢,究竟是不是全部都是假的。而且憑她的直覺,趙田剛這個人怎麼會這麼爽快地把這麼多的錢,一下子送到薛柯枚手裡,這行為本身就有些奇怪。

萬一這些錢都是假的怎麼辦?要是那樣,情況可就危險了。

薛柯枚啊薛柯枚,你當時怎麼不好好檢驗一下趙田剛送來的這些錢呢?這不是要孩子的命嗎?

許若玲心裡暗暗叫苦。

可是,說什麼也晚了。眼下最要緊的就是,一旦這些錢都是假的,那怎麼辦?

許若玲腦子裡緊張地運轉著。

由於那個傢伙身上穿的這身古怪衣服本來就很不方便,再加上他此時一隻手裡握著爆破裝置,另外一隻手拿著整捆的鈔票,想要從綁的很緊的這捆鈔票中抽出幾張錢來,當然很不方便。

於是,他只得放開了手中的那個控制爆炸的裝置,用兩隻手用力抽了起來。

但是,不知道趙田剛是故意的,還是這捆鈔票確實綁的太緊,那個人費了半天勁,也沒有抽出一張錢來。

許若玲見狀,她心中一動,便趁機說道:

“來,我幫你抽吧,你在一旁盯著就行。”

那個人的眼睛翻了翻,一邊繼續抽著,一邊點了點頭,答應道:

“行,不過,你可要放老實一點。”

許若玲見對方同意了,便假裝害怕的樣子,怯怯地向前走去。

當走到半路,忽然,許若玲裝作不小心被腳下的石頭絆倒了一樣,摔在了地上。

“怎麼搞的?”對方還以為許若玲由於心裡害怕,所以才會摔了一跤。他抬起眼皮,只是掃了許若玲一眼,接著,繼續低著頭往外使勁抽著錢。

誰能料到,許若玲這一跤是故意摔的。而且,她摔的這個位置,地上正好擺放著的控制劉易身上的那根電線。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許若玲的身體剛一接觸電線的那一剎那,她立刻抓起那根電線,一頭用牙齒咬住,同時拼盡全身的力量,使勁一揪,當場把那根電線扯成了兩截。

對方本來用力抽著錢,猛然間發現許若玲把電線扯斷了,他這才反應過來......

還沒等對方動手,許若玲早已經從地上站起身來,同時從後腰拔出手槍,厲聲喝道:

“不許動,我是公安局的!”

那人一見許若玲拔出了手槍,知道事情不妙,他顧不得多想,慌忙把裝錢的那個包一抓,側過身子,兩隻手臂往開一揚,身體便斜斜地朝山下倒去。

“哎呀......”

許若玲不由得驚叫起來:

因為那個人的身後,顯然是一處懸崖,人摔在萬丈深淵下面,豈能活命?

許若玲趕緊往前跨了兩步,這才看見,此時,那個傢伙像是一隻大雁一樣,身體正在一條山谷裡飄著......飄著......轉眼之間,人就變得一個小黑點,飄向了遠方的峽谷裡。

“原來這個傢伙穿的是可以飛翔的衣服?”

怪不得這個傢伙敢選擇這麼一個沒有退路的地方呢,原來是靠這樣的衣服逃走?許若玲心裡這才反應過來。

可以說,長這麼大,許若玲今天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穿上這種衣服,居然可以在空中飛翔?

許若玲若有所失地望著幽幽的山谷,心中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

雖然讓這個傢伙逃跑了,但好在劉易已經安全解救出來了。

這時候,隱藏於附近不遠處的薛柯枚以及其他公安人員,早就衝到了許若玲這裡,他們看著綠油油的空谷,也是感到有些意外。

“早知道這樣,調架直升機就好了。”一個警官看著峽谷,遺憾地說道。

許若玲看了這個警官一眼,沒有說話,此時,她也顧不上想這些事情了,轉身來到劉易身邊,開始小心翼翼地幫助他解開捆綁在腰上的那些雷管。

等解開之後,看著眼前的這些雷管,許若玲的眉頭皺了起來,因為她這才發現,捆綁在劉易身上的這些雷管,其實是假的。

不過這也難怪,因為很有可能這夥歹徒就是用這東西來故意嚇唬人的。

見薛柯枚站在一旁,許若玲立刻把她拉到一邊,拿著剛才歹徒丟在地上的那張假錢,低聲問道:

“柯枚,怎麼回事,趙田剛給你的那些錢,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假的?”

被許若玲這麼一問,頓時,薛柯枚被弄了一個大睜眼。她怔怔地望著許若玲,又看了看那張錢,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在這方面,他還是信任趙田剛這個人的,所以並沒有檢驗,當然,薛柯枚也不可能檢驗,畢竟,她當時手裡什麼檢驗工具也沒有,只靠肉眼,怎麼能檢驗出來?

其實,薛柯枚怎麼能知道,劉易這次來海南被綁架,其實正是王雪飛在背後搞的鬼。

我們知道,前幾天由於劉易的姨姨張欣楠想取得對劉易的監護權,所以,她才在背後指使孩子,向法院提出請求,要求重新確定對劉易的監護權。

由於劉易現在畢竟已經十來歲了,所以,法院肯定要聽取孩子的個人意願,然後再做決定。

但是,即使這樣,張欣楠還是有些不放心。因為不管怎麼說,劉易畢竟是劉春江的親生骨肉。而且,再加上劉易這些天跟著薛柯枚外出,所以,這多少讓張欣楠心中有些不安,怕孩子被親情所感化,改變了原來的主意。畢竟,自己作為一個姨姨,要想取得對孩子的監護權,難度很大。所以必須想個奇特的辦法才行。

於是,張欣楠便讓王雪飛給想一個辦法。

我們知道,後來王雪飛又把這件事託付給了王彪,讓他來處理這件事。

當王彪弄明白王雪飛的目的時,他當然不可能親自管這種事,所以,他只是打發手下人,安排他們來演一場戲,也就是說,要趁薛柯枚帶著劉易去南方的時機,瞅個機會把這個孩子綁架起來,然後進行敲詐,向劉易的家裡要錢。

不過與真正演戲所不同的是,這些所謂的\"演員″,卻並不知道這只是一場\"戲\",更不知道自己只是演員。而且這場\"戲″最後的結局,也不像真正的戲劇一樣,有事先寫好的劇本。

不過有一點他們知道,那就是無論家長是否把錢送來,都不能傷害這個被綁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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