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媽媽,求你了,看在我的份上,你就當幫我一把好嗎?難道你願意看著女兒對工作打不開局面嗎?”這天吃完晚飯,娟娟再一次像個孩子一樣,不住地搖晃著薛柯枚的胳膊,撒起了嬌。

這真是讓薛柯枚感到左右為難。

說實話,薛柯枚可以拒絕趙田剛,但她怎麼能忍心拒絕女兒的苦苦哀求?而且,薛柯枚也知道,女兒擔任的公司駐遼源市辦事處主任這個職務並不好乾,這都需要在政府有著廣泛的人脈才行。別說她剛從美國留學回來,對國內的情況根本不清楚,就算是知道又怎麼樣?人們面對她這樣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誰會把她放在眼裡?再加上娟娟的自尊心又很強,她不願意打著她繼父劉春江的旗號來作為自己交際的名片。因為她覺得那樣會被人瞧不起,更何況娟娟對她的這個繼父,從內心深處本來就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牴觸情緒。

所以,在這半年的時間裡,工作打不開局面也就是理所當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此時,薛柯枚扭頭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丈夫劉春江,想看看他對這件事的態度。畢竟,薛柯枚之所以沒有答應趙田剛,其中的一個原因,那就是因為丈夫不太支援。

此時的劉春江,他作為繼父,面對繼女的這個請求,他也不好說什麼。

其實劉春江心裡當然清楚。作為總經理助理,趙田剛把娟娟打發到遼源專門負責遼源市的各項工作,表面上看,似乎是為了能夠照顧母親薛柯枚,其實說白了,無非是想借自己的這個身份,開展工作。

畢竟,在當今這個社會,許多事情還是離不開人脈的。

“......爸......爸爸,您就讓媽媽幫我一把吧?”

見母親感到左右為難,娟娟的嘴張開,努力了半天,終於,她開口求助於她的這位繼父了。

說實話,雖然父女兩個人在一起生活的年頭也不算短,但是,對於劉春江的稱呼,卻基本上一直沒變。從以前的“舅舅”,後來又改變為“叔叔”。

當然,娟娟也不是沒有開口稱呼過劉春江“爸爸”。不過,那還是娟娟當年在河西縣醫院被高海清等幾個人販子劫持的時候,恰好也遇到了劉春江,危急時刻,娟娟也曾經開口求助於她的這位繼父。

可是,由於當時情況特殊,劉春江已經失去記憶,什麼都不知道,更想不起來娟娟是誰。

自從那以後,娟娟再也沒有稱呼過劉春江“爸爸”。

今天,也許是由於大學畢業懂點兒事了吧?也許是因為有求於劉春江,所以,此時的娟娟,終於開口叫了劉春江一聲“爸爸”。

聽到娟娟開口叫自己“爸爸”這個稱呼,劉春江不由得兩眼溼潤了,他想起了自己親生兒子劉易見到自己也不肯開口叫一聲“爸爸”,今天,性格倔強的娟娟居然開了口。

“......春江,你就成全孩子吧。”薛柯枚也做起了丈夫的工作。

劉春江嘆了一口氣,作為繼父,面對已經長大成人的繼女,而且又輕易又不會主動求助於他,總不能駁娟娟的這個請求吧?所以,他終於還是答應了薛柯枚,讓她去趙田剛那裡出任駐遼源市辦事處主任,去給趙田剛的公司效力去了。

不過,劉春江反覆叮囑薛柯枚,絕對不能插手遼源水泥集團的事務。畢竟,在劉春江看來,這是一條紅色的底線。

當趙田剛聽到娟娟說,薛柯枚終於架不住她的好說歹說,答應來公司給自己效力,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

過了一會兒,他眼珠轉了轉,心中暗暗地尋思:

......既然薛柯枚都已經答應來自己這裡工作了,那剩下的柳鶯鶯還有什麼理由不來呢?

說起這件事,其實在這幾年的時間裡,對於公司駐遼源水泥集團商務代理這個職位,趙田剛也不是沒有用過別人。不過,前前後後試用了幾個,但是,哪個都不太對他的胃口。

想到這裡,他便又讓女兒娟娟乘勝追擊,爭取把柳鶯鶯這塊硬骨頭也啃下來。

於是,娟娟便按照父親趙田剛的吩咐,找到柳鶯鶯,請求她出任公司駐遼源水泥集團商務總代理這個職務。

過去,在客觀上,由於柳鶯鶯的父母年齡都不小了,身邊也的確需要有個人陪伴在身邊。現在,兩個老人都先後離世,柳鶯鶯在省城那邊也就沒有可牽掛的人了。

見娟娟親自登門來請求自己工作,柳鶯鶯的心裡有些複雜。

不過,想到那一次因為自己一時疏忽,結果導致薛柯枚所開辦的美術培訓機構失火,損失了不少財產,柳鶯鶯心裡感到特別的內疚,她覺得自己沒有臉面再答應。

“......柳阿姨,您就幫幫我吧。如果您要是覺得工資給的低,我們還可以再商量......”由於薛柯枚從來沒有和女兒講過這件事,所以,娟娟當然不知道柳鶯鶯的心理。

“娟娟,不是這個原因,只是......只是......”柳鶯鶯支吾著,她不知道該怎麼拒絕薛柯枚的這個寶貝女兒。

總之,她還是藉口自己精力不如從前,委婉地拒絕了。

當薛柯枚聽女兒說柳鶯鶯不肯答應,她一聽就明白了。知道柳鶯鶯心裡還放不下那次失火的事情。

於是,薛柯枚便找到她的這位好夥伴,勸說她再次出來工作。

“......鶯鶯,這麼長時間了,你怎麼心裡還想著那件事情?那有什麼呀?事情已經過去了,再說,咱們兩個人過去都當過領導,知道這種事情有時候確實也是防不住......”

薛柯枚真誠地安慰著她的這位好朋友。

“柯枚,說句掏心窩的話。謝謝你還這麼對待我......”說到這裡,柳鶯鶯的眼圈紅了。她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我柳鶯鶯過去不管大小,好歹也算是個水泥集團下面主管一方的董事長,可是,按理說平時對安全工作也不是不重視。可是......可是沒想到恰恰在我的手裡,居然會發生安全事故?你說這......這讓我的臉面往哪擱呀?所以,即使人家信任我,可我怎麼好意思幹呀?”顯然,那次安全事故,已經給柳鶯鶯的心裡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鶯鶯,看你,這叫哪的話?”薛柯枚推了一下柳鶯鶯的肩膀,“世界上哪有不出錯的領導?而且這一次又不是讓你去當領導,擔心事情多責任大。這一次你只是出任駐遼源水泥集團的商務總代理,不需要太操心......”

柳鶯鶯笑了,顯然,薛柯枚並沒有看出她內心真實想法,她低下頭,尋思了一會兒,這才又說道:

“柯枚,這個我當然知道。不過,我其實也想過這個差事,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自己需要舔著個臉,去求人,處處還要看別人的臉色辦事,我......我總是怕見到咱們水泥集團的人......”

“原來是這個原因啊......”

薛柯枚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柳鶯鶯的意思,她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是覺得過去別人總是求你,現在,你如果當了駐遼源水泥集團的商務總代理,會低下身子反過來求別人?”

柳鶯鶯臉紅了。她點點頭,說道:“你想啊,過去在水泥集團,咱們求過誰?現在讓我做這種工作,我......我總覺得有些難為情。”

應該說柳鶯鶯說的確實有些道理。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社會上有一種奇怪的現象,那就是借錢的成了孫子,欠錢的反而成了大爺。別看趙田剛的公司財大氣粗,說起來又是遼源水泥集團的債權人,但是,在國企面前,特別是對於下面的工作人員來說,卻依然會時不時地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柳鶯鶯擔心的就是這一點。

“鶯鶯,這都什麼年代了,你怎麼還顧忌自己的臉面?你要知道,像咱們這個年紀的人,有多少人現在連份像樣的工作都找不到呢,你能夠擔任國際跨國公司駐遼源水泥集團的商務總代理,那是多麼的風光啊,別人羨慕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敢小瞧你......”

為了能夠說服柳鶯鶯,薛柯枚半開玩笑半正經地給她的這位好朋友做起了思想工作。

“......去你的。你這話蒙外人還行,蒙咱們遼源水泥集團的人可不靈。誰不知道,這都是因為有趙田剛這層關係才會有這機會?知道的人是他找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背後怎麼求趙田剛呢......”

見薛柯枚這樣說,柳鶯鶯不禁笑了起來。不過,雖然她嘴上這樣說,在內心裡她其實也知道,現在像這樣工資給的高,而且工作又體面的好工作確實很不好找。要不是趙田剛看在自己在遼源水泥集團有一定的人脈,這種好事怎麼能輪到自己的頭上?她看了薛柯枚一眼,心想,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自己再不答應就有些沒意思了,於是點了點頭,總算是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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