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看看爸爸給你帶來些什麼好吃的?”王雪飛並沒察覺到兒子臉上的這些細微反應,只是以為由於他過去很少與兒子交流,所以,漸漸的,孩子與自己多少有些生疏了,而且,在一般情況下,兒子長大了,往往和家長沒有那麼多話了,不再是像小孩子那樣,心裡有什麼就說什麼了。

王雪飛沒有意識到,作為站起來已經和他一般高的兒子,雖然不能說對吃的一點兒不感興趣,而是對精神層面上的東西更關心一些。當然,話雖這麼說,畢竟是兩代人,雙方關心的話題和愛好有很大差別。

“您吃吧,我不餓。”王藍英很懂事,也很有禮貌。儘管他也喜歡吃,但由於並不經常與父親交流,所以多少顯得有些拘束,他拿了一個媽媽喜歡特別喜歡吃的橘子,遞給了媽媽。

“媽不吃,還是你吃吧!”柳鶯鶯即使再喜歡吃橘子,又怎麼能在王雪飛面前吃呢?她把遞給自己的橘子扒了皮,重新放在兒子手中。

王雪飛當然知道柳鶯鶯很喜歡吃這些水果,但他更知道她的性格。他擔心會當著孩子的面給他一個難堪,所以他不敢主動讓這位脾氣不好的前妻吃。見兒子把橘子塞入她的手裡,便趁機點著頭說道:

“味道還不錯,很甜的。不信你吃?”

柳鶯鶯白了他一眼。還好,當著兒子的面,她並沒讓他下不了臺。但也沒說什麼,畢竟人家這也是一種禮貌。

時隔幾個月,當再次見到王雪飛時,想到這個見利忘義,並且一直與她有著千絲萬縷聯絡的人,柳鶯鶯的心裡,不斷閃現著過去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可以說,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像是一部充滿波折起伏的戲劇:裡面既有花前月下的甜言蜜語,既有狂風暴雨下的洶湧波濤;既有風和日麗下的春光浪漫,又有烏雲翻滾下的風雨漂泊。

柳鶯鶯雖然在表面上顯得十分的平靜。但她的內心,縱有千言萬語,也難以形容她此時複雜的心情。

當然,由於當著孩子的面,再加上畢竟這個傢伙還是孩子的父親,所以,儘管柳鶯鶯對他有著再大的怨恨,也不能把他趕走。更何況,公司裡面有些事情,還需要找他了解情況呢。

對於王雪飛涉及到的這個案件,柳鶯鶯後來也透過有關媒體得知,楊子琪一家人的死亡原因,除了不能完全排除有煤氣中毒的嫌疑,當然,後來她也知道,相當一部分原因,還伴有食物中毒這個因素。

說實話,當柳鶯鶯聽到這個訊息時,她當時心中的第一個反應,竟然會是莫名其妙地舒了一口氣。

因為這樣,似乎王雪飛或許還是被冤枉的。

如果那樣,不管怎麼樣,對兒子的心理影響,甚至是名譽,也許會好一些。

畢竟,誰都不願意讓孩子背一個殺人犯兒子的名聲。

王雪飛不停地詢問著王藍英最近的身體和學習情況。

王藍英的學習成績並不突出,從小學到中學,各門功課都顯得很一般,既不好又不壞。後來,漸漸地,由於王雪飛的事情,所以,他難以安下心來一門心思地學習,也就對學習失去了興趣,於是,初中剛一畢業,就進入了一所電影學校。

當了解到王藍英目前的學習狀況,王雪飛的心裡多少顯得有些失落。但也沒有辦法,因為以前他就已經覺得,這個孩子在學習上的資質很一般,憑他的能力,很難考入好大學。再加上這其中也不能說沒有受自己的影響。所以,他只能是說些鼓勵孩子的話,讓他在學校裡好好珍惜學習機會,好好讀書。

瞭解完孩子的情況,王雪飛見柳鶯鶯只是坐在一旁,目無表情,只是冷冷地看著他時,王雪飛這才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神情多少顯得有些尷尬,說道:

“鶯鶯,我今天來,當然是來看望兒子,但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其實也是來登門感謝的。多謝你能夠不計前嫌,以德報怨。儘管被我傷害的那麼深,但仍然還肯幫忙。說真的,我在裡面晚上睡不著的時候,總是會想起你,想起過去那些年我們一起所走過的路。而且越想越覺得慚愧,越覺得對不起你,你的這份大恩我王雪飛永遠不會忘記......”

不知道為什麼,王雪飛的兒子王藍英聽了爸爸說的這些話,表情顯得很複雜,不知道他的腦子裡究竟在想著什麼。

“......行了,你別想多了。”聽了王雪飛的這番表白,柳鶯鶯似乎顯得早已經聽膩了。她打斷了他的話,毫無表情地說著,“我幫你,完全是出於自己作為水泥技術開發股份有限公司的一名領導,有義務對公司每一個員工,儘量給予最基本的關懷。而且就算是對你還有那麼一點兒幫助,那也不過是看在孩子的面上罷了。所以你不要往歪了想。”由於王雪飛現在又成了一條光棍了,所以,柳鶯鶯生怕他又來以感謝為藉口,重新再來糾纏自己,要求與自己復婚。這倒不是柳鶯鶯自作多情,而是她感覺自己太瞭解這個人了。況且,過去他的這套花言巧語又不是沒有說過。

王雪飛當然明白,任何事情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所以他並不準備多說什麼。即使說,也不能像變色龍一樣,這麼快就轉變。畢竟,這樣會給人以太輕浮的感覺。

既然不說個人的事情,那麼,當然也就只能說一些公司裡的事情。

於是,柳鶯鶯便把當前水泥技術開發股份有限公司所面臨的一些亟待解決的問題,以及所面臨的市場形勢,向他大體交代了一下。

當然,柳鶯鶯同時也把當前正在準備按照破產程式往下走的東平市水泥包裝製品股份有限公司的狀況,也簡單的說了幾句。

因為不管怎麼說,畢竟,那也是他們的一個第二大股東。

當聽到柳鶯鶯說起東平市包裝製品股份有限公司正在走破產程式,王雪飛的臉變得有些難看。但他並沒有說話。

其實,王雪飛心裡非常清楚,雖然說起來,直到現在,他也是仍然是東平市包裝製品股份有限公司的幾個股東之一,同時還是公司的總經理。

但是,由於他畢竟還並不是大股東,所以他並沒有話語權。況且,他在公司裡面所持有的股份,既不如楊子琪多,也不如她姑姑多,更何況公司的法定代表人楊吉輝了。所以,王雪飛即使心裡面不願意破產,但是,那也沒有辦法,畢竟當時他在監獄的時候,楊吉輝的妹妹楊麗輝已經以大股東的身份,申請公司走破產程式了。

雖然王雪飛作為楊子琪的丈夫,按照繼承法,不管多少,也可以繼承一部分遺產。但是,說實話,不是說他王雪飛沒有這個念頭,而是他心裡有些發虛,不敢過早惹人注意。因為本來大家就懷疑他圖財害命。他想等過些時候,觀察一下形勢,待人們的目光不再關注他,那時候再開始行動。

畢竟,在王雪飛現在看來,自己這次能夠在凶多吉少,命懸一線中保住一條性命,這就已經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而且已經是奇蹟了。所以,他怎麼還敢想入非非?

至少在當前的情況下,王雪飛還不敢想這件事。因為他似乎有一種不安的感覺,那就是懸在自己的頭上的那塊巨石,隨時都有可能落下來。

所以,他只是專注地聽著柳鶯鶯的介紹,對東平市水泥包裝製品股份有限公司的破產,並沒有多說什麼。

最後,兩個人把水泥技術開發股份有限公司的一些事情,相互交換了一下意見。

當說起水泥技術開發股份有限公司的時候,王雪飛的話似乎多了起來。他擺出一副既像是急於為公司出把力,讓公司擺脫困境,又像是十分體貼柳鶯鶯,想為她分憂解難的樣子,說道:

“在這些日子裡,我這個總經理身上的擔子,裡裡外外一大攤子事情全部都壓在你一個人身上,讓你獨自扛著,說實話,我心裡真的很感激你。這樣吧,我稍微拖個一天二天便去公司了,這樣你和柯枚就可以輕鬆一些……”

“行了,只要......你是被冤枉的,這比什麼都強。”本來柳鶯鶯想說,只要你別給孩子背上個殺人犯父親的名聲,這比什麼都強。但話到嘴邊還是忍住了。而且她也知道,王雪飛現在面臨的事情很多,都等著他來料理。況且他的許多事情,既是私事,同時也是公事,因為這涉及到公司的股權結構的變動。於是,柳鶯鶯真誠地對他說道:“這麼多天已經過來了,也不差這幾天。你先把你自己手頭的事情處理完,特別是楊吉輝夫婦以及你妻子楊子琪的股權繼承問題,儘快有個結果,其他工作不是太著急的。這樣,等薛柯枚回來,咱們就能召開股東會,把今後公司的重要問題都理一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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