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許多人一樣,薛柯枚也同樣喜歡看電影。而且她看過的電影說來也不算少。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長這麼大,雖說看的電影很多,可在薛柯枚的記憶裡,恐怖片卻看得很少。在記憶中,她僅看過兩部,而且印象極深。其中一部,就是從香港引進的根據蒲松齡《聊齋志異》改編的恐怖片電影《畫皮》。

對於那個年代剛剛接觸到恐怖片的國內觀眾來說,這部電影裡面的畫面,簡直是太恐怖了。而且,這部電影,給那時候還很年輕的薛柯枚的心裡,留下了深深的陰影。

這道陰影,雖然這麼多年過去了,但印象絲毫沒有減弱半分。

正因為如此,所以自那以後,除了一方面這方面的電影,我們在電影院很少見到。更重要的是,一般情況下,薛柯枚自己也不會主動看這類恐怖電影。

那個時候的她,由於被迫無奈嫁給了趙田剛,對於她來說,現實生活已經夠殘酷的了,她怎麼會再去感受電影裡的驚恐殘酷呢?

所以,作為女性,作為對生活理想的嚮往,薛柯枚還是喜歡看偏向理想主義,畫面充滿浪漫色彩的歌舞片。這樣可以給她的個人生活,帶來一些美好的色彩。

這是一個原因,另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那時候的薛柯枚,年齡還小,膽子也不大。畢竟,當時她還三天兩頭要一個人走夜路,上夜班。所以,她才不願意看。

而今天,讓她沒有想到的是,來到美國,無意中竟然與趙田剛坐在一起看了場恐怖片。

此時,影片中的畫面色彩灰暗,處處滲透著一種壓抑感,使人透不過氣來;飄忽不定的背景音樂,像個幽靈,迴旋在電影廳裡,令人感到不安;緊張而陰沉沉的氛圍,籠罩在觀眾的心頭;電影中的那個小女孩的命運,正牽動著畫面外人們的那一根根心神不寧的神經。

天哪,電影中的小女孩的頭,居然能從前面轉向後面……

隨著電影裡面的情節不斷推進,薛柯枚只感到頭皮一陣陣發麻,後背直往上冒涼氣……

她兩眼緊盯著銀幕,全身上下的肌肉繃的緊緊的,並且身子也不住地往沙發裡退縮著,彷彿這樣便可以離那個妖魔遠一點,以減弱對那個魔鬼幽靈的恐懼感。

……銀幕上面小女孩的那張床,開始劇烈地抖動起來......

而這時候的趙田剛,卻與畫面中的那個小女孩正好相反,他終於安靜下來了。

雖然他聽不懂電影裡面的人物對話,但他依然能感受的電影裡面的緊張氛圍。此時的他,也不再四處張望了,他也被陰沉沉的畫面效果和詭異而陰森森的音樂給強烈吸引住了。

電影還在繼續演著,那個看不見摸不著的幽靈,徘徊在影片裡,而下面的這些觀眾,心裡都捏著一把汗,彷彿隨時都擔心,那個妖魔會透過前面的大銀幕,從裡面飄出了,依附在下面哪個人的身上。

“……哎呀......”

終於露面了。

畫面中,當電影中那個被魔怪附體後的那個小女孩,形象陡然間變得陰森怪異,面目猙獰,向觀眾這邊露出詭異的獰笑時,頓時,觀眾席中幾乎所有的人,都下意識地高聲尖叫起來……

此時的薛柯枚,她的心一下子揪緊了;胸中的一顆心,也忍不住通通通地狂跳起來,彷彿隨時會衝出心房,從裡面蹦出來.....

趙田剛大睜著兩個眼睛,也直直地盯著銀幕;而他的身子,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也開始往薛柯枚這邊一點一點地挪了過來……

“咚咚咚……”

這時,妖魔附身的那個小女孩,正從樓梯上下來,讓人感到驚恐的是,她居然是身子倒著翻下了樓梯……

薛柯枚一下子用手捂住了嘴巴,驚愕地看著那個小女孩……

說時遲那時快,而趙田剛表現的像個守護神,也一下子用一隻手臂把薛柯枚的身子摟住,彷彿這樣可以擋住銀幕上面的那個小女孩滾落到他們這裡,並能抵擋妖魔附身。

“……幹什麼呀你?”

終於,薛柯枚的意識從電影裡驚恐的情節中回到現實中來。她扭頭一看,趙田剛正把她的身子,攬在懷裡。頓時叫了起來……

周圍的人紛紛把目光投向這裡。

薛柯枚當然明白,趙田剛這是想借這個機會,趁機與她接近。___這怎麼可能呢?

同時,薛柯枚也當然知道,西方人的習慣與國內不一樣,他們特別反感在公共場合大聲喧譁,所以她也不能與趙田剛在電影院裡爭吵。想到這裡,她猛地把那隻摟著自己肩膀上的手臂往外一推,怒氣衝衝地從沙發裡站立起來,隨後向外面快步走去……

趙田剛一拍大腿,把東西慌忙一拿,趕緊追了出去。他知道,這個薛柯枚,一定是又生他的氣了。

“柯枚,慢點,唉,你……你這是幹什麼?我又不是故意的……”

薛柯枚不理他。依然疾步往前走著……

雖然已經是晚上了,但這裡的人依舊很多。

後面的趙田剛,擔心自己被薛柯枚甩丟,他慌慌張張地緊緊追趕著……

也許是薛柯枚真的生氣了。她專門在人群中來回穿梭著,並不時地拐著彎。

趙田剛睜大兩隻眼睛,伸著脖子,不顧一切地追著,並尖聲呼叫著薛柯枚的名字……

“我的姑奶奶,我錯了還不行?”雖然人很多,但謝天謝地,趙田剛總算是把薛柯枚給抓住了。他一邊喘息著,一邊似乎是陳肯地連連道著歉……

薛柯枚的一隻胳膊被趙田剛死死地抓著,此時,她也不再跑了,而是兩眼怒視著眼前的這個傢伙,胸脯不住地上下起伏著,不說一句話……

“……我……我真的錯了。要是不解氣,你在我臉上再抓一下吧?”說完,趙田剛果真把臉伸了過來。

“……你呀!真不知羞恥。叫我怎麼說你呢?”薛柯枚只是用食指,狠狠地在他腦門上戳了一下。

“都怪我,都怪我。我向你道歉。”

看著趙田剛的樣子,忽然,薛柯枚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她驚呆地問道:

“你……你剛才手裡拿的那個包呢?”

“——包?”

趙田剛低頭盯著自己的兩隻手:只見他一手提著一個裝衣服的盒子;另外一隻手還是提著一個衣服的盒子……

“……哎呀,壞了,我的錢包忘拿了......”趙田剛驚叫了一聲,他臉色頓時變了,立刻把手中的兩個裝衣服的盒子往地上一扔,撒腿就往回跑......

“等等……”

薛柯枚趕緊把地上的那兩個盒子提了起來,一邊叫著,一邊追趕著前面的趙田剛。

剛才薛柯枚從電影院跑出來的時候,為了擺脫趙田剛的追趕,她特意在人流中左拐右拐,別說趙田剛,就是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走的。而且兩個人又都是初來乍到,這裡的電影院一家挨著一家,又沒有記住電影院的名字,更沒有留心這裡街道周圍的環境,所以,尋了好半天,這才終於找到了剛才的那家電影院。

.....到底還是晚了一步。

等兩人來到了剛才觀看電影的電影院,此時,別說剛才的那場電影早就散了。而且,就連下一場的觀眾,已經進去了一多半了。

——去哪找提包啊?當薛柯枚結結巴巴地向電影院的有關人員把剛才他們忘了拿提包的事情反映過後,那個人員肩膀一聳肩膀,表示太晚了,想找只能是報案了。

雖然丟失的錢不少,但是即使報案,前前後後經過了這麼多的人,電影院裡又像個自由市場一樣,人來人往,留下的線索又不多,警察局怕是一時半會兒也破不了案。所以,薛柯枚也拿不定主意,到底該不該報案。

“——這下你不跑了?”

趙田剛鐵青著個臉,怒視著薛柯枚,氣呼呼地譏諷著她。

“……你......你還怪我?”

雖然薛柯枚嘴裡仍然反駁著他,但到底聲音變得小了許多。畢竟,趙田剛的那件提包裡,裡面裝著他們三個人這次出差的許多費用呢。

“這下可好,還想看娟娟?哼,趁早哪也別去了,在這裡喝西北風吧。”說完,趙田剛一屁股坐在了電影院門口,兩眼呆呆地望著茫茫的人流,懊惱地喘著粗氣。

“……你......你的證件都還在吧?”薛柯枚也覺得這件事自己多少有些理屈,她知道,別的丟了還好說,要是證件丟了,那可就麻煩大了。

趙田剛用手一摸自己的胸前,還好,身份證和護照等這些東西都還在。但他並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要知道,他丟失的那個包裡,裡面的錢可沒少放啊……

“這下可好,連飯錢也沒有了。你說怎麼辦吧?”趙田剛看了看天色,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那……跟我走吧。”薛柯枚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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