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你說的這是哪兒的話?快別這樣,再說,這有什麼?這不是舉手之勞呀?那天,我也是恰好路過那裡。別說咱們是幾十年的老同事,就是換作兩旁外人,只要會做心肺復甦,又有哪個不幫這個忙?……”柳鶯鶯見劉春江這樣鄭重其事地真把她當作救命恩人,一時還真有點兒不習慣,她連忙打斷他的話,勸他不要把這件事當回事兒。

“那……大恩不言謝。我……我就什麼也不說了。”

劉春江不再往下說了。看得出來,雖然他不再說了,但是,在心裡,這件事還是讓他十分的感動。

確實,大家幾十年的關係都擺在那裡,這時候要是忽然說誰是什麼救命恩人之類的話,相互之間還真有點不太適應。

薛柯枚坐在那裡,雖然表面上沒有說話,但是,從內心裡,她也很感激柳鶯鶯。

不過,在內心,其實,還有一件事,讓她久久不能平靜。她此時的心情,卻是像大海的波濤一樣,洶湧澎湃,劇烈地翻滾著。

錄影帶放完了。

可以看得出來,這盒錄影帶,不用問,大家都已經猜出來了,這一定是嚴秋萍透過許若玲那裡,從交警部門特意調取出來的。

因為從畫面上看,很顯然,這是在那天劉春江被汽車所撞了的那個地點,從周圍的一些監控攝像裡提取出來的畫面。而且,從鏡頭上就可以看出來,還不是侷限於某一個特定角度,而是從好幾個角度調取出來的畫面,所以,可以說是全方位,多角度,全過程地反映了當時車禍發生的具體情況。

看完這段錄影,薛柯枚這才明白過來,劉春江這幾天哪裡是出去旅遊散心,分明是住在了醫院。而且,他能從醫院裡健健康康地平安出來,也就謝天謝地了。所以,這樣一來,之前嚴秋萍對她所說的那些出去遊玩散散心的話,不用說,目的就是為了隱瞞劉春江的傷情,怕她擔心。

不過,這其中還有一個疑問薛柯枚想不明白,那就是她那天暗中跟著秀兒,一直跟蹤到了嚴秋萍所居住的小區,後來,她還往嚴秋萍的家裡打了一個電話,可以肯定,那邊的電話,分明就是劉春江接的,這又是怎麼回事?既然劉春江人在醫院住院,又怎麼會在嚴秋萍的家裡?

當然,雖然薛柯枚心裡是這樣想的,但是,她轉念又一想,這件事可以側面打聽一下,然後自然就明白了。

想到這裡,於是,薛柯枚望了望坐在一邊的嚴秋萍,說道:

“……嚴處長,這幾天,我......我錯怪你了。其實,我當時是因為看到你和劉春江在飯店門口相互擁抱在一起,所以才失去了理性,做出那樣極端的事情,要不是劉春江把我推了出去,說不定……說不定......”

後面的話薛柯枚說不下去了。

“……柯枚,我不會怪你的。而且這件事我又怎麼能怪你呢?這事攤在誰的頭上,看到當時的情景,也會氣瘋的,我完全能夠理解你當時的心情。說實話,你也夠剋制的了,換作其他人,說不定就過來打我了,所以,這件事從根本上說,要怪的人應該是我。……不瞞你說,你也知道,本來我都對劉春江感情一直很深,當時看到劉春江的狀態,當然也很關心,後來見他居然在我的啟發下能夠認出我,而且還能撥出來我過去的小名,心裡也是太激動了,所以我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衝上去擁抱他的。沒想到,這樣一來,反而會惹出了後面這一大堆的事情,唉,現在回過頭來看,起因全在我,是我不好……不過,請你能夠理解我,也請你放心,我......我並沒有別的意思,春江他還是你的春江,我不會搶你的春江的......對這一點,還請你能夠相信我......”

嚴秋萍說的很誠懇,她連連向薛柯枚道著歉,表示自己當時確實是有些失去理智,才做出了那樣衝動的舉動。

聽了嚴秋萍的話,薛柯枚也感到有些錯怪她和劉春江了。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對劉春江說的那些話,薛柯枚的心裡也是感到有些後悔,怪自己當時說話實在是有些太草率了,不該用那樣的話,去傷害劉春江;更不該隨便懷疑劉春江的人品,使她對自己產生誤解。

“……這次春江能夠保住一條命,也多虧了大家的幫忙我謝謝各位了。不過,嚴處長,春江這一次住醫院,一定是您給花的錢吧?不用說,住了這麼長時間的醫院,數目也一定少不了,您告訴我,我好還給您,總不能讓您給墊付吧?”

其實,薛柯枚說這句話的目的,一方面,她確實不想讓嚴秋萍墊付這個錢,另外一方面,她是想透過這句話,可以推斷出劉春江後來的具體行蹤。

嚴秋萍並不知道薛柯枚的用意,她只是笑了笑,說道:

“放心吧,劉春江早就把錢都還給我了。”

“還給您了?”

薛柯枚大睜著兩個眼睛,本來她想透過這個問題了解劉春江那天在嚴秋萍家裡的情況,這麼一來,她也就不好再接著打聽了。想到這裡,她失望地回頭望了望劉春江,不再說話了。

這時候,劉春江忽然說話了。

“……看這情形,你和蘇秀玲原來一直是暗中跟蹤我?”

看得出來,劉春江對薛柯枚暗中跟蹤自己,多少顯得有些不滿。而且,他顯然對昨天晚上在家裡發生的那些事情,還是耿耿於懷,不能原諒。

“……這......這怎麼能是跟蹤呢?”薛柯枚一聽劉春江竟然這樣指責自己,她的臉憋得紅紅的,委屈地辯解著:“……你讓大家來評評這個理,我作為你的監護人,當然要對你的行為負責的。你要是萬一走丟了回不了家怎麼辦?你以為當時你還是一個正常人?”

“那你完全可以和我打聲招呼,或者是光明正大地跟在我後面,怎麼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像個間諜一樣,悄悄地跟在我的屁股後頭呢?你說,這不是跟蹤又是什麼?”

“我……我當時其實是想暗中觀察一下,你究竟是想幹什麼?假如當時真的告訴你,你會打計程車,去找……找......”

“……找什麼?你是不是以為我真的會找我的初戀女友嚴秋萍?你也不想一想,我這麼一個連正常記憶都沒有的人,怎麼去找人家?”

劉春江顯然是誤解了薛柯枚的話,所以,他還沒等薛柯枚把話說完,馬上就反駁起來。

這時候,嚴秋萍過來插話了,她說道:

“……柯枚,你真的錯怪劉春江了。他當時其實是想找省委組織部,想知道他以前的職務是做什麼的。並且,他還想主動承擔過去的領導責任……”

薛柯枚當然知道嚴秋萍說的這些確實都是事實,她急忙解釋道:

“……不是我錯怪了他,是他誤解了我的意思。他還沒有等我把話說完就反駁我……”

“……哈哈,什麼事情,討論的這麼熱鬧?”

正在這時,忽然,就聽門一響,趙田剛從外面走了進來。

“……哎呦,這可真的稀罕呀,什麼事情讓您這位美國迪斯拉醫藥公司的總代理屈尊親自趕來了?”

柳鶯鶯一見是趙田剛過來了,立即用挖苦的口氣,譏諷起他了。

“還別說,真讓柳董事長給猜對了。我今天來這裡,過兩天又要召開債權人會議。所以才親自過來通知您二位一聲。”

趙田剛看著柳鶯鶯和薛柯枚,油腔滑調地說著。

其實,我們前面介紹過,昨天晚上,本來趙田剛是想打電話給薛柯枚,讓她代他給柳鶯鶯傳個話,說過幾天要繼續召開債權人會議,結果,恰好薛柯枚喝醉了酒,什麼都不知道了,再後來,又趕上劉春江回來了,兩個人差點打起了。這樣一來,趙田剛也就把這件事給徹底地忘在了腦後。

當然,這只是趙田剛來這裡的其中一個目的。另外一個目的,那就是他想過來看看薛柯枚,想看看她是不是和劉春江吵了架,順便也可以打探一下她對昨天夜裡的事情,會是個什麼反應。

聽到趙田剛又說起債權人會議,劉春江又想起了柳鶯鶯所遇到的那個頭疼的事情。

薛柯枚昨天夜裡本來就因為趙田剛藏在床底下的事情,和劉春江鬧翻了臉。直到現在,心裡還憋著一肚子火呢。此時,見他居然又找上門來循著法的找藉口來糾纏著自己,心裡更是沒有好氣,她當然不會相信趙田剛說的這套鬼話。因為事情是明擺著的,假如他真的想通知召開債權人會議,那麼,只要一個電話,那就全部解決問題了,怎麼會親自這麼遠趕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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