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兩步,趙田剛立刻疼的叫了起來。

娟娟趕緊跑過去,低頭一看:只見短短的幾分鐘,趙田剛的腳腕已經腫起來一大片,像個麵包一樣。

娟娟拉起爸爸的一隻手,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扶著他一步一步艱難地往前挪動著。

“哎呀......”

可是,雖然有娟娟扶著他,可畢竟趙田剛受傷的那隻腳還要著地,只見他的腳掌剛一觸碰到地面,就立刻疼的叫了起來。而且腦門上的汗珠子直往地板上滴答。

薛柯枚本來已經走了幾步了。她聽到趙田剛疼的尖叫,回過身來,遠遠地望著趙田剛疼痛的樣子。

“爸爸,要不然,我來揹你吧?”娟娟見爸爸還是不行,便主動彎下腰,想要揹著爸爸往前走。

趙田剛的塊頭很大,身量當然也很重,娟娟雖然個子不低,但是想要揹著爸爸走,顯然還是不行。

薛柯枚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無奈,她最後還是很不情願地走回去,冷著臉,抓起趙田剛的另一隻胳膊,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柯枚,我就猜你不會不管我的。哈哈,......”儘管趙田剛已經疼到了這個份上,但仍然還咧開大嘴,厚著臉皮,不忘調侃著薛柯枚,“......娟娟,你是不知道,爸爸其實就是看上你媽媽這一點了。她的心眼兒就是好,要不然,爸爸怎麼會對你媽這麼痴情呢?哈哈哈哈......”

娟娟似笑非笑地點了點頭,她用複雜的眼神瞅了一眼媽媽。

“......你到底走還是不走?”

薛柯枚白了趙田剛一眼,並且還用拉他的那隻手,狠狠地在他手背上扭了一下。

“......走......走。”

就這樣,薛柯枚和女兒扶著趙田剛,一步一步地來到了娟娟晚上睡覺的那張床上,放好。

剛把趙田剛扶到了床上,這時候,小保姆從外面走進房間,她手裡拿著一個小瓶子,看著趙田剛,先是遲疑了一下,之後,臉上的神情略顯一些尷尬,低聲說道:“......這......這是我櫃子裡用過的一瓶紅花油,還剩下一點兒,您抹一下吧。”

“......唉,這事鬧的,真不好意思。謝謝.....謝謝你。”趙田剛的臉色顯出幾分歉意,連連向小保姆表示著謝意。

“不客氣。”

小保姆把瓶子往床頭的櫃子上一穩,轉身離開了。

娟娟拿起那瓶紅花油,擰開蓋著,開始給爸爸的腳脖子上抹。

薛柯枚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著,心情很複雜。

也許趙田剛由於夜裡心懷鬼胎而感到有些愧疚吧,畢竟,他的腳崴了,完全是他自找的,這還不算,大半夜把眾人都折騰的不得安寧。於是,他擺出一副體貼的樣子,對娟娟和薛柯枚說道:

“......行了,你們都很累,趕緊睡覺去吧......這個我自己來吧。”娟娟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離開。趙田剛一把拿過紅花油,開始自己抹了起來。

薛柯枚估計趙田剛傷的並不嚴重,見娟娟還站在一邊遲疑著,便用手一拉她,兩人這才轉身又回房間睡覺去了。

......

再說國內的劉春江。

他從岳父那裡回來,晚上,當他一個人在家裡隨便弄了一點兒吃的,湊合著吃了一頓,剛收拾完碗筷,這時,手機就響了。

果然,電話是張永強打來的。

“春江啊,晚上有空嗎?要是有時間,我的意思是咱們現在就一起去王雪飛那裡看看。怎麼樣?”

“好,我這就過去。”由於白天已經商量好了,所以,劉春江很快就下了樓,與老領導一起走了。

王雪飛當然還在他原來的那個家裡住著。

過去,劉春江雖然知道王雪飛的家就住在這裡,但是,由於考慮到他和楊子琪的那種微妙的關係,為了避免尷尬,所以,即使有事,一般情況下,劉春江也是儘量把王雪飛約出來,所以,他其實並沒有來過王雪飛的這個住處。

現在,劉春江跟著張永強,即將來到楊子琪曾經所居住過的地方,他的心中,泛起了一種難以言表的異樣感覺。

究竟是什麼感覺呢?他自己也說不出來。

當兩個人來到了王雪飛的家門口,張永強先是看了劉春江一眼,這才輕輕地瞧了瞧門。

門開了。

“......哎呀,真沒想到,原來是老領導和春江來了?快請進,快請進......”王雪飛一邊伸出手緊緊地握著,一邊熱情地往裡讓著。

王雪飛看上去氣色還算不錯。只是臉上的面板,比以前稍微要白了一些。

“老領導,您怎麼親自來了?按理說,應該是我親自登門感謝才對。說實在的,我今天還能平安回到這個家,全憑令公子張建峰鼎力相助啊......您的大恩,我王雪飛這輩子就是當牛做馬,也無法報這份大恩啊......”王雪飛拉著張永強的手,不停地晃動著,半天沒有鬆開。

“......雪飛,你不要往心裡去。不管怎麼說,咱們說起來都是幾十年的老同事,說句實話,畢竟我兒子建峰他就是專門吃這碗飯的,只要能幫忙,豈有不幫的道理?......這下行了,你啥責任也沒有。只要沒事,這比什麼都強......本來,那天我還想著讓建峰能與他們律師事務所的主任通融一下,看是不是能少要一些律師費,他說這件事不好弄......”

王雪飛搖了搖頭,“......這怎麼行?我能活著出來就謝天謝地了,還怎麼敢奢望減免律師費?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假如我要是有錢,即使再多交一倍的律師費,那也是應該的。而且也是我心甘情願。”王雪飛還是緊緊地拉著老領導張永強的手,不停地搖動著。並且,他的兩個眼睛,也似乎有些紅了。

劉春江坐在那裡,看著王雪飛激動的樣子,嘴裡不住地向老領導表達著感激之情,他插不上一句話。

對於王雪飛後來發生的這些事,劉春江當然是後來才聽說的。

可以說,當他後來第一次聽說,王雪飛竟然被懷疑為謀殺楊子琪一家人的犯罪嫌疑人,劉春江也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過了好半天,王雪飛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冷落了坐在一邊的劉春江。於是,他轉過身來,握著劉春江的手,仔細地端詳著那兩雙明亮的大眼睛,臉上掠過了一絲難以言表的複雜神情,然後現出幾分愧疚,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嘆了一口氣,說道:

“......春江呀,你還認識我嗎?認識?那太好了。你終於想起來了?那可真是謝天謝地啊。到底還是老天爺有眼啊,讓咱們的好乾部能夠平安回來......說實話,我真是無顏見你呀。那一次洪水來臨之際,你冒著生命危險,不顧個人安危,奮力搶救我們公司的財產,當時,由於噪音實在是太大,情況又那麼危急,我坐在汽車裡根本聽不清後面的人呼喊,一心只想著趕快脫離險境,結果導致你被洪水捲走了,這完全怪我呀......後來,你不知道,那段日子裡,我痛苦得飯飯吃不下,覺覺睡不著,只要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晃動著你的影子。......後來,我推開手頭的所有工作,每天沿著河流,一家一戶地敲門,就是為了尋找你的蹤跡。你不知道,那次我在醫院,其實就是因為這件事我的心臟病才又犯了......當時,我在醫院的走廊裡看見你,你的樣子簡直完全讓我不敢相認。畢竟,你當時不僅相貌完全變了樣,而且腦子裡什麼都想不起來,什麼也說不清楚,為了慎重起見,我只是給你介紹了一個地方,目的就是先給你和那位陪伴你的秀兒找個落腳的地方,先在那裡待著。待我回來之後,透過其他途徑來驗證一下你的身份,如果能確定那個人確實就是你,然後再把你接回來,這樣才穩妥些。結果,想不到後來因為攤上了楊子琪一家人煤氣中毒這件事,才把你的這件事給耽誤了......”

王雪飛說的這一大套話,看起來說的情真意切,聽上去也似乎完全合乎情理。他不住地搖著劉春江的手臂,做出一副悔恨的樣子。

“......雪飛,你不要這樣自責,當時的情況那麼危急,這怎麼又能怪你呢?即使換成是我,外面嘈雜的聲音鬧哄哄響成一片,我也不一定能聽見後面的呼喊聲......而且,直到今天,每當我和秀兒想起你給我們兩個人在河西洗衣房找的那份差事,心裡還熱乎乎的呢,要不是有你寫的那張條子,我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度過那段日子呢......”

由於劉春江當然不知道當時的真實情景,所以,他不但勸說王雪飛不要背這個心理負擔,反而還代表他和秀兒,表達著自己的一片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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