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可沒得失憶症,怎麼會忘了這個人?我當然認得,這個人是我薛媽媽的表哥。”

由於劉春江已經轉過身子來了,所以劉易也就認出眼前的這個人是誰了。但在他的目光中,卻毫不掩飾地帶著幾分敵意,語氣也很不友好,甚至可以說是帶著幾分仇視,繼續說道“......我不僅記得他是我表舅,而且我更記得他還是我的債權人。......那天,就是他,不顧我薛媽媽苦口婆心再三勸阻,硬是堅持與別人一道,算計我們家裡留下的那些遺產......不過,奶奶,看在他患了失憶症的份上,我這一次可以原諒他,不與他一般見識。不過,像他這種帶著一個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女人,每天住在薛媽媽家裡,又是吃又是喝,什麼事情也不幹,即使不懂感恩,那也就罷了,誰讓我薛媽媽的心眼兒那麼好呢?可他卻絲毫不知道滿足,居然跟著那些外人起鬨,幹著吃裡爬外的勾當,下一回再這樣那就別怪我這麼客氣了......”

“你這孩子,怎麼......怎麼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薛柯枚的母親聽到劉易說出來的這些話,頓時都愣在了那裡,半天泛不上一句話,不知道該怎麼呵斥這個孩子。

看來,雖然劉易在薛柯枚家裡呆的時間並沒有幾天,但是,他卻對他的這個薛媽媽的家庭成員情況,觀察的卻很“細緻”。

在劉易幼小的眼睛裡,他的這位“表舅”以及那位莫名其妙,一直也弄不清楚究竟算幹什麼的阿姨,兩個人整天呆在家裡無所事事,只是白白地吃著閒飯,說實話,其實他早就看著不順眼了。只是由於畢竟那裡不是自己的家,所以,儘管看不慣,但並沒有說出來。

當然,我們知道,由於當時劉春江還沒有恢復記憶,所以,這也難怪,作為劉易生親生父親的劉春江,在孩子眼中的身份,自然還是他的“表舅”。

而且,別看這個孩子小,但他也看出來了,他的這個“表舅”的腦子似乎有些不太“靈光”。但是,如果說僅僅是腦子不太“靈光”那也就罷了,可偏偏在那次債權人會議上,他的這個“表舅”,卻不聽勸阻,頑固地堅持向法院主張自己的“無因管理”債權,這件事在劉易的心裡,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

在劉易看來,他這個“表舅”在薛媽媽家裡白吃白喝,什麼也不幹不了,怎麼居然會好意思不聽他薛媽媽的意見呢?

就這樣,由於劉易從小生長在美國,受美國文化的影響,再加上又不瞭解薛柯枚與劉春江之間真實關係的情況,而且薛柯枚又沒有給孩子好好作解釋,所以,這樣一來,劉易心裡對他的父親劉春江產生這樣的看法,也就不奇怪了。

此時,這個小劉易雖然在國內呆的時間並不長,但剛才他一口氣說的這一大套中國話,卻是非常的流利,居然讓站在門外的這個善於外交辭令的老外交官,也被噎的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這個場面。

“孩子,你弄錯了,他不是你的表舅,而是你薛媽媽的丈夫,所以,你應該叫......叫......劉爸爸?”這時候,薛柯枚的父親也趕來了,他聽著劉易的這番話,吃力地給孩子糾正著......

“......劉爸爸?”小男孩聳了聳肩,嘴角不以為然地往下撇了一下:“他怎麼也姓劉?不過,那也沒什麼,因為無論是六爸爸也好,還是七爸爸也罷,反正對我來說都一樣,無非就是一個符號而已,對我沒有任何意義。”

“你這個孩子,小小年紀說話怎麼能這麼刻薄?”站在門外的薛柯枚的父親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他一把推開房門,二話不說,衝著劉易的屁股上,就是狠狠地一巴掌。

“爸爸,您別.......別打孩子。”

可以說,這麼多年以來,劉春江還從來沒有見過岳父發這麼大的火呢。此時見自己的兒子被岳父給了一巴掌,他身上不由得就是一哆嗦,馬上就把劉易拉了過來,並且用身子擋在了劉易的前面:

“爸爸,他還小,但也有自尊心,況且又是剛從國外回來不久,有些事情當然還不太懂,別太著急,千萬別跟他一般見識。”

“唉,春江,你也看到了,剛才他說的那叫人話麼?今天,要不是看在你的面上,我非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孩子不可......”薛柯枚的父親強壓著怒火,狠狠地瞪了劉易一眼,搖了搖頭,向外面走去。

“媽媽......我的媽媽呀......”

聽到爺爺這樣斥責自己,劉易一下子就委屈地哭了起來,他一邊哭,一邊呼喊著自己的媽媽......

薛柯枚的母親也是面露難色,顯得有些為難。畢竟,劉易這個孩子不是自己的,甚至都不是自己女兒薛柯枚的,他只是女兒的同事楊子琪臨終前託付給她撫養的一個孤兒,所以,作為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外人,儘管薛母也明白,這個孩子剛才說的那些話確實有些傷人,但也不好教訓這個孩子。

再看劉春江,他站立在那裡,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也是感到左右為難。

不知道為什麼,劉春江忽然想起了娟娟。

本來,一大早,劉春江懷著滿腔熱情,想著即將見到兒子的期盼,興沖沖地來到了岳母家,誰能知道,父子剛一見面,竟然會是這樣的一種情景?

可以說,就在這短短的幾分鐘裡,劉春江心中剛剛燃燒起來的那團期待與兒子相見的熊熊火焰,霎時間被眼前的這個情景給澆滅了。

劉春江當然不至於因為這一次小小的誤會,便對自己的兒子產生怨氣。他不會,因為畢竟孩子還小,什麼都不知道。

但是,從這件小事上,劉春江也更加能夠體會到自己岳父岳母作為外人,帶別人家孩子的難處。

因為他過去處理自己和娟娟的關係,就已經多次領教過了。所以正因為如此,他更加感激他的岳父岳母了。

教育孩子是一件大事。

劉春江心中暗暗地決定,等薛柯枚回來之後,要想辦法把兒子接回自己家裡居住。因為時間長了,他擔心自己與兒子的感情難以建立。

其實,劉春江還是對這件事想的有些簡單。

這個劉易之所以不願意在薛柯枚家裡待著,一方面,確實由於薛柯枚的工作很忙,沒有時間陪伴他和照料他;另外一方面,那就是薛柯枚目前的家裡人多,住房條件當然不如薛母這裡住著寬敞。

畢竟,比起過去劉易在美國洛杉磯的大豪宅,兩者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對於小孩子來講,從過去那樣好的住房條件,一下子來到這樣的現實中,他怎麼能輕易適應呢?

......

“來吧,劉易,別哭了,飯已經熟了,咱們先吃點兒飯吧。”薛柯枚母親的話,打斷了劉春江的思緒。

“......嗚嗚......嗚嗚......”小劉易還是委屈地哭著。

薛母站在那裡,耐心地勸說著。她知道,教育孩子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特別是這個時候,孩子的心理很敏感,所以更是不能來硬的,得慢慢來才行。

於是,她便哄著劉易,說吃完了飯,帶他出去找個好地方玩。

“奶奶,我不餓,我有點困,想要睡覺,”劉易果然不再哭了。不過,雖然不再哭了,但是,自己無緣無故地捱了一巴掌,心裡當然很委屈。要知道,長這麼大,劉易別說捱打,除了媽媽之外,就是外人的責罵,也很少有過。

也許,那個時候的楊子琪,每當看到劉春江留下來的這個孩子,再加上聯想到自己將不久於人世,怎麼能下得了手打孩子呢?

她確實有些不忍心。

此時,劉易一邊哽咽著,一邊呼喚著媽媽,一邊自己上了床,身子朝裡,不再搭理這些人。

劉春江見狀,知道自己那天惹了這個孩子的眼,心裡已經記恨上了自己。這樣一來,自己這個時候再待下去就有些不妥了,因為那樣會讓老人顯得為難。而且,這個時候,正是半大的孩子,一旦老人與劉易的關係搞僵,以後再管教起來也是很棘手。

看得出,雖然這個孩子還小,但是,他卻懂得,那天劉春江再三堅持主張自己無因管理所產生的債權,到底還是被他的這個兒子給徹底記恨上了。

“爸爸,媽媽,我正好還有點兒事要處理......所以也就不吃飯了。這樣吧,哪天我再來吧。”

想到自己在這裡會讓大家都為難,劉春江便找了一個藉口,準備離開這裡。

“你看,飯已經熟了,平時也沒有時間,你這身體恢復了,弄不好又要返回遼源忙著工作。今天好不容易來家裡一趟,怎麼能不吃飯就走呢?”薛柯枚的父母見女婿要走,怎麼能同意?所以,硬是拉著劉春江,不讓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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