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趟慢車。

路上,車身搖搖晃晃的,速度剛跑起來,遇到一個什麼站點,車就又停了。而且每次停留的時間還並不短。

車廂裡面的旅客不時地上上下下的,舊人下去了,同時又有新人補充上來了。唯獨薛柯枚和趙田剛乘坐的這個軟臥鋪,一直就是這幾個人。

薛柯枚當然知道趙田剛的那點小心思。不過,她倒是也不怕,畢竟,在美國的楊子琪家裡,都已經經歷過了,火車上這麼多人,薛柯枚又怎麼會怕他?

而且,反正自己也沒什麼事情,坐在軟臥裡,清清靜靜的,安靜而舒適,正好可以慢慢地觀賞沿途中的各地風光。

“劉易,不能這麼一直盯著螢幕,眼睛受不了。”

見劉易在膝上型電腦前玩的時間太長,薛柯枚擔心他的眼睛,便勸他暫時休息一下。

“再玩一會兒,再玩一小會兒......”

其實,這樣的話剛才已經連續說了兩遍了,劉易還是沒有停下了的意思。

趙田剛見薛柯枚顯得有些無可奈何,他心想,到底不是自己的孩子,不好管教,過去,要是娟娟這樣玩,薛柯枚早就一下子把電腦關了。現在,對劉易可是顯得有些束手無策。

“劉易,聽你薛媽媽的話。已經玩了這麼長的時間了,你不心疼你的眼睛,我還心疼我的電腦呢。”趙田剛終於也幫著薛柯枚發話了。其實,他倒不是真的心疼他的膝上型電腦,而是嫌電腦遊戲裡面發出的各種聲音心煩。更主要的是,他覺得劉易坐在這裡,實在是有些礙事。

由於膝上型電腦畢竟是趙田剛的,而且劉易也不敢在他面前耍賴,於是,劉易總算是戀戀不捨地放下了手中玩著的遊戲。

可是,劉易畢竟還是個孩子,在這麼一個小房間裡,他怎麼能老老實實地待著?剛呆了一會兒,便就坐不住了。

他要出去走走。

薛柯枚跟著孩子,擔心他亂跑,或者惹出什麼麻煩。

好在軟臥這裡沒有其他閒雜人員進進出出,這裡相對來說比較安全。只見劉易走出小房間,在包廂外面的過道里東瞧瞧,西看看,顯得有些好奇。

見劉易還算聽話,薛柯枚也就不再跟著他了,反正出去透透氣也好,正好可以活動活動。

“對劉春江的這個孩子,你比自己的孩子娟娟還要上心啊......”

見薛柯枚回來了,趙田剛酸溜溜地說著。不知道他這是究竟在讚賞自己,還是諷刺自己。

薛柯枚只是看了趙田剛一眼,並不說什麼。其實她內心裡也承認,對劉春江的這個孩子,確實要比對娟娟更上心。道理很簡單,畢竟,對待自己的孩子,沒有那麼多的顧慮,有什麼說什麼;而對待劉易,卻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

火車上的空間畢竟小,又沒有什麼好玩的地方,所以,劉易在走廊裡玩了一陣,覺得沒有什麼意思,便又回到了臥鋪。

由於趙田剛剛才把電腦收起來了,所以,劉易也沒有什麼可以玩的,便坐在薛柯枚的座位上,一邊吃著瓜子,一邊看著外面的景色。

由於車窗外面不時地能看到一些沿途的城鎮和村落,所以,劉易便好奇地詢問起所見到的各地風土人情和民間文化習俗來了。

“......一個地方一個樣。各地都有各地自己的民間文化風俗和風土人情......”薛柯枚耐心地解釋著。

“......哦,”劉易似懂非懂地聽著,“那為什麼會這樣呢?”

“......這個嘛,”

薛柯枚斟酌著自己的詞彙,想著該如何用最通俗易懂的語言,把一個並不淺顯的哲學道理,儘可能讓一個小學生能夠聽懂,“由於各個國家、地區或民族的歷史文化傳統和行為價值觀念不同,所以,即使對同樣一種行為的認識,評判標準也不盡相同。這些都是歷史形成的,不能簡單的一概而論,更不能簡單的用對或錯來評判。作為一個有教養的人,應該尊重各國、各地區、各民族的文化傳統和各種風俗習慣,最好是入鄉隨俗......比如你那天在學校的那種行為,就是一個例子。由於事情是發生在咱們這裡,而咱們這裡就是這樣的文化傳統,所以,人家才不認同你的行為,家長也才找到學校,說你欺負了人家的孩子......記住,你以後在學校千萬不能再那樣了,這裡畢竟不是在國外。如果你再那樣,人家家長可不會讓你,說不定會揍你一頓呢......”聊著聊著,見劉易的心情還算不錯,薛柯枚便抓住這個良好的機會,巧妙地把話題轉移到那天發生在學校的事情,給劉易做起了思想工作。

“......知道了。”劉易若有所思地點著頭,他總算是答應下來了。

“哼,什麼入鄉隨俗?我算是活明白了,這個年頭,不管到哪,你有錢就是對的,沒錢就是錯的。哪來的那麼多說道?”趙田剛見薛柯枚這樣說,不以為然地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這是小孩子在學校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薛柯枚當然不想和趙田剛理論,更不想解釋劉易在學校發生的那件事。所以,她這樣說道。

“沒關係就不能發表個人意見了嗎?劉易在學校怎麼了?說來聽聽?”趙田剛閒得慌,他好奇地問著。

薛柯枚當然懶得搭理他。

“......就是在學校,我親了一個女同學......”劉易當然不知道薛柯枚和趙田剛的微妙關係,他以為這是很平常的事情,見薛媽媽不肯說,便自己說了出來。

\"……什麼,你親了一個女同學?嘻嘻,真瞧不出來。行,你比你趙大爺有出息,像個爺們!哈哈哈哈……當年……\"聽了劉易的話,趙田剛頓時來了精神,他直起腰,重新打量了劉易一番,隨後便一邊笑著,一邊準備向劉易講述他當年的故事。

\"......趙田剛!怎麼說話呢?能不能閉嘴?他還是個孩子。\"薛柯枚見趙田剛在一旁準備開始胡說八道了,怎麼能不生氣?這不是明擺著搗亂嗎?自己好不容易剛做通孩子的思想工作,趙田鋼這個傢伙居然又來跟著瞎參合?要不是劉易在跟前,薛柯枚早就衝上前狠狠地把拳頭砸在趙田剛的頭上了。

“......好好,薛老師,你好好教育吧,你好好教育吧......”趙田剛一見薛柯枚發怒的樣子,回想著自己當年帶著薛柯枚在省城看電影的時候,趁她睡著的時候,在她臉上親吻時的情景,不禁哈哈大笑起來了。

薛柯枚一瞧趙田剛臉上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她下意識地看著當年自己在趙田剛的臉上抓的指甲印,要不是有劉易在,上說不定又要衝上前,在他臉上狠狠地來上一傢伙......

當然,由於趙田剛早就做個整容手術,所以,別說當年留下的指甲印,就是大火燒傷的痕跡,也早就消失了。

此時,劉易看著兩個人的樣子,反而更加糊塗了。

“劉易,趙大爺剛才是逗你玩呢,別當真。還是你薛媽媽說得對......”見薛柯枚氣的臉都紅了,趙田剛這才收回自己剛才說的話,“不過,你說的太複雜,這樣說吧,如果那位女同學喜歡你,你那麼做就是對的;如果人家不喜歡你,你就是錯的。就這麼簡單......不過這事不能在人多的地方,得偷偷摸摸地才行,畢竟這裡和你們美國不太一樣,不像你們那裡那麼開放......”說到這裡,趙田剛把臉轉向薛柯枚,“......我這回說的沒錯吧?”

薛柯枚白了趙田剛一眼,不想搭理他。不過,她還是補充了一句,“......偷偷摸摸的也不行。因為你現在這個年齡還小,畢竟還是一個小學生,現在的任務是學習......知道嗎?”

劉易又是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正在這時,就聽門外有人先是咳嗽了一聲,然後又敲了敲門。而且這個敲門聲顯得怯生生的,顯的小心翼翼的樣子。

趙田剛一猜就是秀兒來這裡找他。因為這裡除了她,別人不會這麼敲門。

“秀兒,進來吧,敲門做什麼?這裡又不是辦公室。”趙田剛皺著眉頭問道。這個時候,從內心講,他當然不希望有人打擾。但是,他還是裝作很隨和的樣子,說道。

果然是秀兒。

“本來......本來我不想打擾趙大哥休息,可是,那邊著急等回話,我這才過來......”秀兒進來之後,先是用別有意味的眼光,看了看趙田剛和薛柯枚,之後,這才解釋著自己進來的原因。

“來,你坐下。”薛柯枚見秀兒站在當地,一把將秀兒拉到自己的床上,讓她坐下說,並且自己站了起來,一拉上鋪的劉易,說道:

“劉易,走,趙大爺要商量工作,咱們出去轉轉。”雖然薛柯枚和趙田剛很熟,但她還是帶著劉易走開了。

“柯枚,你又不是外人,沒關係,不用離開。”趙田剛客氣著,說道。

“行了,你們聊工作,我和劉易也想出去透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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