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近娟娟已經放假了,她姑姑趙田英準備讓侄女陪著,一起來東南亞地區轉一轉,看看設在這幾個地區的公司經營狀況,順便也可以讓娟娟回趟家。

當然,娟娟的姑姑怎麼也不能讓這位侄女白乾。不管幹什麼,或多或少,總會給侄女一些報酬。正是由於在趙田英的關照下,所以,娟娟每個月在美國的消費,也寬鬆了許多。

......服裝終於挑選完了。

“......天哪,怎麼選了這麼多的服裝?”當一個負責外出拍攝的負責人,看著導購小姐整理好的那些衣服,他似乎有些發愁。

“這還不算,除了新娘和新郎,還有一個人呢,而且看樣子身量也和我差不多大呢,”導購小姐補充著。

“......什麼,跟你的身量差不多?這怎麼能行?”那位負責人吃驚地看了看導購小姐,並且上下打量了著她。顯然,夢幻影樓那輛專門用於外出拍照的汽車本來就不大,除了要拉司機、攝影師以及一名攝影助理,如果再加上三個大人,這麼一大堆服裝,還有一些攝影器材,還真的是一件讓他們感到麻煩的事情。

“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們的汽車最多隻能坐五個人,再多就超載了,要是路途短還好說,我們可以給您再安排一輛車,問題是去海南啊,這麼遠的路程,如果再加一輛車,那成本可不是一個小數字了,這顯然不行啊。要不然,您看看是否能承擔一部分費用?”

“怎麼會是三個人呢?”趙田剛把眼睛一瞪,叫了起來。

因為娟娟並不在這裡,所以,她當然用不著跟著一起擠這輛車。況且,就算是回來跟著拍照,那也是從國外坐飛機直接去了海南,怎麼能坐不下呢?再說,趙田剛本來就沒有打算坐他們的汽車一起去海南,因為他打算坐火車去。所以,他才叫了起來。

“我們是兩個人,剩下的那個女孩並不在這裡,她直接去海南。再說,我們不管去幾個人,也不會與你們擠一輛汽車。我們可以坐火車去。放心吧,這個費用不用你們管。所以,你不用發愁這些東西,把該帶的東西儘管往汽車上裝就行。像什麼三腳架啦、反光板啦、長短鏡頭啦等等,一件也不能少帶。一句話,所有該帶的東西都帶上。”

趙田剛顯得很內行。由於過去薛柯枚曾經就是在遼源水泥集團負責攝影的,所以,他對這些當然很熟悉。

“......你們坐火車去去?”本來還發愁的那位負責人,聽趙田剛這麼一說,他立刻鬆了一口氣,高興地說道,“那就好,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們這麼多人一起去呢,要是那樣,有些東西還真的不能帶,也只能湊合了。哈哈......”

趙田剛哼了一聲,不再理這些人了。

秀兒聽了趙田剛的這幾句話,心裡更堅定了自己的判斷:趙田剛所說的這位女孩子,一定是她的女兒娟娟。除了娟娟還能有誰?

把這些該辦理的事情都辦妥完了,趙田剛這才帶著秀兒,準備從夢幻影樓裡往外走。剛走了兩步,忽然,後面有人喊住了他們:

“......等等。你們把以前掛在這裡的那張照片也帶回去吧。反正你們也不讓掛,放在庫房裡,也沒個放處。”

夢幻影樓的那位導購小姐手裡舉著一個已經卷好了的照片,追了上來,說道。

趙田剛一皺眉,數落起來:

“你們也真夠會算計的,怎麼不連同相框一起送給我們?就給一張相片?”

那位導購小姐臉紅了。不過,她知道這是與她開玩笑,便調皮地反駁道:“這還沒有跟您算相紙錢呢。要知道,這可是國外相紙,這麼大的一張相紙,很貴的......”

秀兒接過相片,小心翼翼地展開。

照片裡的劉春江,現在看起來當然顯得很年輕,只是臉上籠罩著一種淡淡的憂愁;而楊子琪呢,雖然臉上的笑容無比燦爛,但是,想到這已經是昨日黃花,斯人已去,心情難免有些惆悵。

趙田剛看著照片上的劉春江和楊子琪,心裡說不上是個什麼心情。

“行,那我們就拿上了。謝謝你們。”看完了之後,秀兒又把相片小心翼翼地卷好。

忙完了這些,趙田剛看了看手錶,見下班的時間已經到了,便對秀兒說道:

“行了,今天的時間也差不多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早點回家吧。”

秀兒看著手裡卷著的照片,想了想,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問道:

“......這張照片?”

“我要它幹什麼?上面照的又不是我!”不過,說完這句話,趙田剛又似乎猶豫了一下,然後不懷好意地笑了笑,說道,“這樣吧,物歸原主。你還是送給你水大哥吧,讓他做個紀念也好。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嘛,沒事想起楊子琪還可以看看。哈哈哈哈......”說完,上車走了。

秀兒望著遠去的趙田剛,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照片,犯起了難,心想:

水大哥就算是依然思念過去的妻子楊子琪。但他現在畢竟是薛大姐的丈夫,哪個妻子願意家裡擺著丈夫前妻的照片?送給王雪飛呢,顯然也不太合適。且不說看了照片上的楊子琪,難免會使王雪飛有些傷感,而且那畢竟是楊子琪與前夫照的婚紗照,所有,一般男人都很忌諱這些。

既然這樣,那麼到底該怎麼處理這張照片呢?

對,應該送給他......

忽然,秀兒腦子裡面一亮,想起了劉春江與楊子琪生的兒子劉易。

她想,這可是他父母在一起的結婚照啊,照片送給他,當然才是最好的歸宿。

想到這裡,秀兒便決定,把照片送給劉易。

想到這裡,秀兒決定,自己應該去一趟水大哥家,除了送照片,順便也可以看看水大哥和薛大姐。因為她已經有段日子,沒有見到他們兩個人了。

於是,秀兒拿著照片,來到了劉春江的門前。

敲開門,薛柯枚一看來的人是秀兒,立刻把她拉了進來,說道:

“哎呀,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秀兒。正好,今天你春江大哥也在家,還有劉易。咱們正好可以聚一聚。”

劉春江一聽說秀兒來了,高興地從屋裡迎了上來,只見他熱情地招呼她坐下,又是沏茶又是拿水果:

“秀兒,這麼長時間了,怎麼不來家裡看看?怎麼樣,在趙田剛那裡工作的怎麼樣?”劉春江關心地問著。

“我早就想來看看水大哥了,只是每天工作都很忙......”

“劉易,你秀兒阿姨來了,你出來一下,”薛柯枚站在小屋門前,喊著劉易。

我們知道,劉易今天被薛柯枚領回家裡,由於是被王彪採用計策,打著醫院的幌子,通知張欣楠說王雪飛心臟病復發,這才使張欣楠急著去醫院,把劉易丟給了薛柯枚。

等劉易回到家裡打電話一問,他這才發覺自己是被“騙”到這裡來的。所以,他便賭氣躲在自己的那間小屋子裡,生著悶氣。任憑薛柯枚說什麼,反正就是誰也不見。

此時,由於秀兒來了,出於禮貌,也算是一個藉口,薛柯枚便站在小屋門口,呼喚著孩子。

“......怎麼回事?”秀兒見薛柯枚站在門口叫著孩子,心中有些疑惑,便扭頭看了看劉春江,悄悄地問道:

“怎麼回事?”

“嗨,還不是怨恨嘛?!”劉春江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說道。

秀兒不再問了。

她不由得想起了那回在“新視野國際酒店”酒店吃飯的時候,因為這孩子點了一盤“佛跳牆”結果被水大哥去掉了,所以導致劉易與他父親發生的那場不愉快;同時,她還想起了那次在會議室召開東平市包裝製品股份有限公司債權人會議的時候,也是因為劉易罵他父親“神經病”,結果被水大哥當眾抽了孩子一巴掌時的情景。

薛柯枚叫了半天,幾乎快要哀求了。但是,劉易還是沒有出來。甚至連句話也沒有。

怎麼辦呢?

劉春江看了一眼薛柯枚,心裡暗暗地埋怨王彪,責怪他不該使用這樣的手段,來欺騙孩子。看,孩子果然生氣了吧?畢竟,強扭的瓜不甜。強迫別人做不願意做的事情,總不是一個辦法。

可是,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事情已經做了。

秀兒看了看自己手中卷著的照片,她想,如果告訴劉易,說這裡有他媽媽的照片,說不定會開門的。

想到這裡,秀兒輕輕對薛柯枚說道:

“薛大姐,有件事想和您說一下,您不介意吧?”

薛柯枚有些不解,不知道秀兒想說什麼。但是,她還是疑惑地問道:

“什麼事情?你大膽地說吧,我怎麼會介意的呢?”

“是這樣,”見薛柯枚這樣說,秀兒的膽子這才大了起來,吞吞吐吐地說道:“......這......這是水大哥以前和劉易媽媽的結婚照,夢幻影樓給咱們退回來了。是不是讓孩子看看這張照片?”秀兒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看著薛柯枚的反應,生怕引起她的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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