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薛柯枚剛準備用手指頭點手機上的數字,這時,那個幽幽的聲音又在她耳邊響起:

“......希望你放聰明些,不要和我們耍滑頭。否則,後果你也知道......”

想到這些,薛柯枚有些猶豫了。雖然說起來現在自己仍然還是劉易的監護人,但是,畢竟劉易這個孩子不是自己的,與自己沒有絲毫血緣關係,如果舉報,萬一把歹徒惹惱,這些傢伙對劉易作出什麼傷害,那豈不是對不起劉春江?更對不起託付給自己的楊子琪?更何況,孩子的姨姨張欣楠也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她一定會把所有的積怨,統統都算在劉春江的頭上。

想到這裡,薛柯枚的手指頭有些顫抖了。

她不敢往下想了。

看來,自己對待這件事一定要慎之又慎,千萬不能魯莽行事。

薛柯枚暗暗地告誡著自己。

可是,如果不報案,自己又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要答應歹徒提出的要求?

如果說此時自己在家裡,那麼,讓薛柯枚湊齊這些錢也並不是難事。問題是自己的家又不在這裡,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人生地不熟的,一下子去哪籌集這麼多的錢呀?雖然薛柯枚心裡也知道,如果這個時候自己向趙田剛張一嘴,以他的雄厚實力,問題應該不算大。

但是,趙田剛是個什麼人,她薛柯枚能不知道嗎?他一定會以此來要挾自己,來滿足他的個人私慾。所以,她怎麼敢向他開這個口啊......

要說楊子琪確實給劉易留下不少錢財。但是,由於他姨姨張欣楠前不久要求法院變更孩子的監護權,此時正是訴訟階段,所以,劉易的那些錢以及物品,都被法院作為財產保全,早就給凍結了呀......

這可怎麼辦啊?在這個舉目無親的陌生地方,連個商量的人也沒有。

薛柯枚的頭開始頭疼起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把劉易被綁架這件事告訴給劉春江?

考慮了半天,雖然薛柯枚特別擔心劉春江一旦聽到這個訊息之後,會發生什麼意外。但是,思來想去,她最後覺得這麼大的一件事,還是不能瞞著他。

因為這個責任自己真的擔負不起。

正當薛柯枚準備把這個令她驚恐的訊息告訴給劉春江,這時候,手機又響了起來。

是許若玲打來的。

“柯枚,我是許若玲。你現在在哪裡?”

“......許大姐?”

見是許若玲來的電話,薛柯枚像是一個漂浮在河水中盼望出現救助自己的落水者,猛然間見到了一條船一樣,頓時,她連忙回答道,“......我......剛出公安分局的門口出來,走了沒幾步......”

“那你別動。我馬上過去找你。”

很快,許若玲便開著一輛警車來到了薛柯枚的身邊。

“許大姐,你來的正好。我......”見到許若玲,薛柯枚連忙站立起來。她把自己剛才為何出現在公安分局的事情,說了起來。可沒想到,剛說了兩句,許若玲衝她一擺手,說道:

“......柯枚,不用說了。趙田剛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剛才在走廊裡見到你,由於當時不瞭解具體情況,而且我畢竟不是這裡的警察,更不是我們負責的案件,所以,我不便和你說話,請你理解。”許若玲向薛柯枚說起了剛才為何不予她打招呼的原因。

“許大姐,這還用解釋嗎?”薛柯枚責怪道,“我雖然不是警察,但是,又不是一點也不懂你們的規矩。”

“我就知道你不會怪怨我的。”許若玲拍了拍薛柯枚的肩膀,“其實,當時我就敢肯定,雖然你們是被這裡的幾個刑警領著,但是,要說趙田剛這個人我不敢打保票,你和娟娟肯定不會有事情的。”說完,她笑了起來。

笑過之後,許若玲這才詢問起薛柯枚,為何會來到海南。薛柯枚這才把憋在肚子裡的話說了出來。

“——什麼,劉易被綁架了?”

當聽到劉易被綁架的訊息,許若玲的眉頭一下就皺緊了。

由於許若玲畢竟是一位有著多年公安經驗的警察,所以,她憑著直覺,很快就隱隱約約意識到,雖然這件事發生在這裡,但是,這這件事應該不是海南這裡的人乾的。因為他們不可能對一個來自外省的人,瞭解的這麼詳細。

為了進一步證實自己的判斷,許若玲又問道:

“給你打電話的人,口音是這裡的嗎?”

薛柯枚眯著眼睛回憶了一下,隨後搖了搖頭,說道:

“雖然我對這裡的口音瞭解的並不多,但是,不太像。不過,聽起來似乎又有些耳熟,倒像是......像是......”

“像是什麼?”許若玲追問道。

“倒像是有點兒河西縣的味道......”薛柯枚遲疑著說道。

“你是說,電話裡的這個人,說話帶有河西縣的口音?”許若玲立刻警覺起來。“我看看剛才給你打的這個號碼。”

薛柯枚馬上掏出了手機,開啟給許若玲看著那個電話來電顯示。

不過,從電話號碼上看,倒不是河西那裡的。不過,卻也不是當地的手機號碼。

許若玲馬上撥了一個電話,請求有關部門查詢一下剛才給薛柯枚撥打電話的這個人,位置在什麼地方。

過了一會兒,有關部門的查詢結果出來了。電話確實是在海南這裡打來的。

許若玲兩眼望著薛柯枚,見她滿臉充滿了憂慮,知道她現在的心情很焦急,而且也知道她處於一個身份很尷尬的位置,於是,便問道:

“柯枚,你準備怎麼辦?真的準備拿錢贖人嗎?”許若玲試探著問道。

“——拿錢贖人?”薛柯枚苦笑道:

“我一下子去哪找那麼多錢啊?”薛柯枚大睜著兩眼,向許若玲解釋著,“說句實話,家裡確實也為娟娟新學期的學雜費,準備了一些。但即使全部加起來,那還是不夠啊......”

“那你準備怎麼應對?”

“怎麼應對?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究竟該怎麼應對啊......許大姐,你能幫我拿個主意嗎?”薛柯枚懇求道。

許若玲沉思了一下,這才說道:

“作為一個警察,我當然認為這件事最好是報警,可是作為朋友,特別是你作為孩子的後媽,我又不好替你做這個決定。”許若玲真誠地從薛柯枚的角度分析著,“因為這件事確實比較棘手。我不敢向你百分之百保證,一旦你報警之後,孩子會遭遇到什麼不測......”

薛柯枚連連點頭:“對對,要是我自己的孩子,我早就報警了。可是,許大姐你也知道,劉易她姨姨本來就對我和劉春江有很深的成見,一旦孩子有個什麼閃失,我真擔心......”薛柯枚說不下去了。

“這樣吧,你還是和劉春江商量一下吧。他畢竟是劉易的父親。而且讓我看,春江是個意志堅定的人,他不會那麼脆弱,我想他會理智地看待這個問題。”

見許若玲這樣說,許若玲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把這個壞訊息,告訴了劉春江。

“——什麼,劉易被人綁架了?怎麼可能啊?”

劉春江確實也和許若玲一樣,感到有些吃驚。

“春江,你......你可要挺住啊......”薛柯枚的話音開始顫抖起來。她十分擔心自己的丈夫會被這個突如其來的事件給擊倒。

“......不會,這個你......你放心。我不會那麼......那麼脆弱。”

劉春江確實像許若玲所預料的那樣,他聽了之後,雖然確實有些震驚,但還是很理智。

“時間很緊,用不了多久,天就要黑了。春江,你......你看這事情該怎麼辦呀?”薛柯枚焦急地說道。

沉默了一會兒,劉春江終於艱難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柯枚,我想,我想這事情還是報警吧。”

“——報警?”

這讓薛柯枚多少感到有些意外。因為劉春江並不同意答應歹徒的要求,用錢來贖回自己的兒子,而是選擇報警。

不過,冷靜一想,薛柯枚也理解他的難處:作為一個當父親的,當聽到自己的兒子被綁架,心裡能不著急嗎?

可是,薛柯枚還是瞭解劉春江。他這個人凡是遇到事情,總是先為別人著想,最後才會為自己著想。

畢竟,在劉春江看來,這個時候,如果自己把家裡僅有的一些錢交給歹徒,那麼,娟娟下個學期的留學費用怎麼辦?雖然娟娟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但是,他這個當繼父的,卻不能太自私,只為自己的兒子著想。

況且,他也不能滿足歹徒的這種無理的要求啊......

“春江,你......你就不怕孩子遭......遭......遭遇什麼?”說到這裡,薛柯枚有些不忍心說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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