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站在一般公眾的角度上講,在有些單位年底考評的內容裡,都有一項與年度治安案件發生率有關的考核指標。並且,一旦這個單位的這項指標超過了所定的標準,那麼,單位的有關什麼“文明單位”等等這些相關的榮譽也就要被取消,也就沒有資格參加某些榮譽的評選了。有時候,甚至單位員工的什麼年終獎也就沒有了。

薛柯枚在遼源水泥集團技術開發公司擔任這麼多年了,她心裡當然知道這些。

如果只是從這個角度上說,儘管她知道,這裡畢竟不是國企,而是一個私人企業,一般情況下並不講這些。但是,即使是這樣,在一般情況下,以薛柯枚的性格,她還是寧願自己的財物受到損失,也不願意給王彪添惹這些不必要的麻煩。

畢竟,不管是誰,一聽說這裡曾經發生過客戶的貴重物品被盜竊,那麼至少,這樣的名聲傳出去,將對這裡的聲譽,總是不太好的。

但是,這只是一個方面。從另外一個角度講,那也不能不否認,在薛柯枚的內心深處,有些心裡話也實在是不好明說。

因為畢竟這枚戒指,在薛柯枚的心目中,那實在是太珍貴了。特別是當劉春江“死了”之後,那當然也就成為丈夫留給她的一件重要的“遺物”了。

正是因為如此,薛柯枚才顯得這樣糾結,這樣的猶豫不決。

這時候,站在一旁的趙田剛,由於他以前畢竟是薛柯枚的前夫,所以,他對她這個人的性格和此時的心思,那不用說也是再瞭解不過的了。而且,他更清楚,在薛柯枚看來,作為丈夫劉春江“生前”送給她的那枚結婚戒指,也可以說是“遺物”,在她心目中佔據著什麼樣的地位。

此時,眼見薛柯枚臉上顯現出一副焦慮的樣子,知道她不會再反對,更何況他早就想尋個機會,對劉春江進行一番報復了。更何況,他昨天已經和黃業其一起謀劃好,並且也下好了圈套,現在就等著收網了,他怎麼能失去這個大好機會呢?所以,不等薛柯枚把話說完,便迫不及待地搶先說道:

“......哎呀,都什麼時候了,你千萬不能再猶豫了。再猶豫,那麼小的一個玩意,你的那枚結婚戒指說不定就被那個傢伙給倒騰沒了。......我知道,這個東西可是劉總生前留給你的一件珍貴的紀念物品,那可是用任何東西也都無法替代的物品啊......好,咱們拋開這些閒話不說,就是從另外一個角度講,你要知道,對於公安人員來說,這個東西也是他們破案的一個最重要的證據,沒有這個東西,那人家還怎麼破案?好,你要是還考慮到與王彪的交情,有些扯不下臉面,這樣吧,既然你不好意思出面,那就由我來扮黑臉,我不怕得罪人!再說昨天也是由我把你的衣服交給那個傢伙手裡的。所以,這件事說起來我也應該負有一定的責任。既然這樣,那就讓我來出面,向這裡的負責人反映一下昨天的情況,趕緊把偷戒指的這個傢伙給揪出來。......你放心,我不會太魯莽,也會注意說話的方式和方法的,不會讓王彪下不來臺的。”說完,便急著要往外走。

薛柯枚本來就有些拿不定主意,此時被趙田剛這麼一說,就更沒有理由反對了。

其實,趙田剛說的確實是大實話。

昨天夜裡,他胡思亂想,一夜都沒有睡好覺。

因為他也真的很擔心,經過昨天這麼一黑夜的時間,千萬別把他偷偷放在劉春江口袋裡的那枚戒指,被劉春江弄的不知道去向。

你想啊,到時候即使公安人員過來調查,一旦有個什麼動靜,那麼小的一個玩意,也會有足夠的時間和機會,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它弄的不知去向。畢竟,隨便往哪個角落或是下水道里一扔,就很難被發現的。到時候,劉春江要是來個死不承認,那誰也沒有辦法。

要是那樣,自己辛辛苦苦下好的這個圈套,就會白白地丟失掉。

這一點,也正是趙田剛所擔心的。

正因為如此,趙田剛才催促著薛柯枚快點報案,最後,他更是顧不上等薛柯枚做出明確的表示,自己先急著直接跑了出去。

就這樣,趙田剛火急火燎地來到了洗衣部,來到了黃業其的辦公室門前,一把推開了他的房門。

此時,黃業其其實也和趙田剛的心情一樣,他也是早就爬起來,坐在這裡焦急地等著他,因為,他當然也想好好看看他們兩個人一起導演的這一出好戲了。

昨天晚上,當趙田剛把自己從薛柯枚茶几上的那枚戒指,神不知鬼不覺地順利放入了劉春江的衣服裡的這一行為,悄悄地打電話告訴了黃業其。

“劉春江現在衣服裡有兩個一模一樣的戒指,你要想辦法取出一隻,這樣才能栽贓成功。”趙田剛壓低了嗓子,對黃業其說道。

“很好,幹得漂亮。不過,薛柯枚的那枚戒指,你放在了那個口袋?”

“左面的那個口袋。”趙田剛低聲地說著,“等他回去之後,你一定要想辦法取出來,千萬別弄錯了。”

“好的,這個不用你說,我會注意的。”

之後,黃業其便就特別注意處理後面的這些事了。

他想,此時,也就是說,在劉春江的身上,有兩個一模一樣的戒指。那麼,一定要想辦法拿出來另外的那枚,這樣才能栽贓成功。

想到這裡,他便站在走廊裡,來回地轉悠著,專門等著劉春江和秀兒回來,然後在見機行事。

過了一段時間,黃業其這才看見,劉春江和秀兒兩人相跟著,抱著一大堆客人的衣服,從走廊裡走過。

黃業其先是看了看左右,見此時這裡並沒有其他人,便藉口讓秀兒再去一趟洗浴部,先把她給支開。

等秀兒走遠,黃業其看了看劉春江,先是笑了笑,這才裝作十分關心的樣子,對他叮囑道:

“......對了,你手上的那枚戒指取下來沒有?我說過,咱們洗衣服的時候儘量不要戴著這個玩意洗。你說咱們萬一把顧客的衣服劃了怎麼辦?那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退一步說,就算不會把衣服颳了,作為一個洗衣服的員工,戴上這麼個東西,那也不像個幹活人的樣子嘛?還有一點,我也是為了你著想,咱們幹活的時候,一會兒幹這一會兒又幹那的,對你的那個戒指,多少也會有一定的磨損,你說是不是這麼個道理?哈哈......”

“戒指......”,劉春江手裡正抱著一大堆衣服,騰不開手,便用下巴示意了一下,說道,“戒指我已經摘下來了,放在我的衣服裡呢。”

黃業其聽了之後,他裝模作樣地看了看,又說道:

“......那麼小的一個戒指,你又穿著鬆鬆垮垮的工作服,一點都不牢靠,裝在口袋裡怎麼能行?那還不容易滑出去?......不過,也難怪,你的那個戒指也屬於貴重物品,應該找個合適的地方存放。這樣吧,你先把你的這玩意摘下來,鎖在我的辦公室的抽屜裡;等明天,我專門給你好好弄個箱子存放。你放心,東西先放在我這裡,丟不了的。”

劉春江聽了,也覺得他說的話很有道理,便很信任地點了點頭,說道:

“也好,戒指就在我左邊的這個口袋裡,麻煩你幫我把它取出來放在這裡吧。”說著,便把身子側了過來,讓黃業其從他衣服裡取出來。

黃業其掏劉春江口袋的時候,他分明能夠用手試出來,裡面確實裝著兩個戒指。

不用說,另外的那一枚戒指,那一定是薛柯枚的了。

黃業其並不動聲色,他試了試,其實也無法分辨出來哪一個是薛柯枚的,哪個是劉春江的。想到這兩枚戒指都一樣,於是,只好從裡面掏出了一隻,拿出來看了看,對劉春江說道:

“就是這個戒指吧?你看好了,我可放了。”

“這還能有錯?那就先存放在你這裡吧。”劉春江笑了笑,說道。

他做夢也想不到,在他的口袋裡,當時已經裝著薛柯枚的那枚戒指了。這些情況,他又怎麼能夠知道呢?

說完,劉春江抱著一大堆衣服走了。

其實,洗衣部這裡的員工,雖然每個人也有更衣櫃,但是,他們卻是兩個人共用一個大箱子。所以,有時候放一些貴重的物品,多少也是有些不太合適。

當看到劉春江居然真的傻乎乎地信以為真,把他的戒指取下來,放入了自己的抽屜的時候,望著劉春江離去的背影,黃業其用手捏著那枚設計美觀,做工細緻精美的戒指,他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絲冷笑。

“哈哈,劉春江呀劉春江,到了明天,你就等著吧,這下你就算是渾身上下長滿了嘴,那也說不清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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