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沒等薛柯枚上前對他們做出解釋,這時候,站在走廊裡面的那幾個員工,他們之間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之後,幾個人一邊用眼睛斜瞅著薛柯枚,一邊嘴裡還在不滿地嘟囔著什麼。

由於他們幾個人說話的聲音很小,這幾個人究竟在嘟囔什麼,薛柯枚離他們有五六米遠,所以並沒有聽清楚,可是,能說什麼呢?其實不用問,只要從他們幾個人議論的神情來看,似乎就可以大體上猜測出來,反正不會是什麼好話。

是的,沒錯,他們還能說些什麼呢?還不是因為公司一直拖欠著的那幾個月的工資的緣故?

雖然薛柯枚覺得他們在這種時候,眼瞅著病人危在旦夕,命懸一線,卻還在這裡惦記著自己的那幾個月的工錢,顯得多少有些不近人情,可是轉念又一想,俗話說,站著說話不腰疼,這事沒攤在誰的頭上,當然誰就不會著急。

想到這裡,薛柯枚心裡也就不再怪怨這些員工不近人情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柳鶯鶯卻主動說話了:

“大家互相多體諒一下吧。誰也不想出這種事情,是不是?這也是沒辦法啊,啥事情也要一步一步來才行,現在是先救人要緊。對吧?畢竟,只有先把人救活,咱們才能夠商量下一步的事情,而且,我相信,你們的那些工資,最終總是可以慢慢地得到解決的......”

很顯然,由於柳鶯鶯站的位置距離他們比較近,所以,她當然就已經聽到了那幾個人說話的聲音了,她這個人性格說到底還是有些急,遇到事情心裡多少有些沉不住氣,況且,她自己家裡的條件一直都很好,很難體會到家裡缺錢花是個什麼感覺,雖然也是好心,但還是口無遮攔,冒出了這些話。

沒想到就這幾句話,頓時,一下子就把那幾個員工給惹毛了。幾個月來,他們正心中憋著一肚子的火沒處撒呢。此時,聽到了柳鶯鶯的這些話,怎麼能不發火呢?

只見其中的一個員工馬上扭過身子,往這邊跨了兩步,瞪著兩個眼睛,怒視著柳鶯鶯,衝著她開始發起脾氣來:

“......你說的這叫什麼話?什麼叫‘最終總是可以慢慢地得到解決’?是今年?明年?還是後年?還有,什麼叫‘救人要緊’?誰的命不是命?就老闆的命是命,我們員工的命難道就不是命?本來我也不想說這句話,顯得我們這些人也不近情理。......可就在前兩天,我家裡的老人也病了,也是急病!拖不起呀......急等著大票子住院開刀做手術呢,可是家裡好幾個月都沒進過錢了,一下子去哪找那麼多的錢啊?走出來轉出去,轉了好幾個花兒,實在是沒有辦法,這才找到了二老闆(公司的員工,都知道楊麗輝也是公司的重要股東,也知道她是公司的監事會監事,所以,這時候暗地裡就把楊麗輝稱為二老闆),說這事實在是特殊,能不能開個綠燈,給解決一下,先救個急。你猜想這位二老闆說什麼?她居然說,這是公司,是生產產品的,不是社會福利機構,雖然我很同情你,但這種事情也不好為你一個人破例開綠燈吧?再說每個家裡都會遇到一些特殊情況,如果這種事情大家都來找我,你讓我怎麼辦?這樣吧,我兜裡只有五百塊錢,這是我個人的錢,你先拿去用吧......五百塊錢?五百塊錢你們說能幹個什麼?......現在,輪到她自己做手術,怎麼就可以給自己開綠燈,從公司拿錢呢?”

那個員工說話的嗓門很大。他直著脖子,滿臉通紅,氣呼呼地地反問著。

“對,就算她是公司的二老闆,但是,那公司也不是她自己獨自開的,以為公司是她自己家後院種的白菜地,想進去拔幾顆就幾顆......”

說這話的,是宋月英的一個親戚,那天,在走廊裡,就是這些人。

柳鶯鶯聽了,急忙解釋道:

“您誤會了,她的情況特殊,家裡再沒有大人了,所以才拿不出錢來。要不然,也不會半夜給我們書記打電話......”

薛柯枚趕緊拉了她一把,意思是不讓柳鶯鶯再往下說,因為她知道,有些人都習慣站在自己的角度上去看待問題。而且,公司已經有幾個月不開資了,大家情緒都很激動,這也是難免的。所以,這個時候怎麼能一下子說清楚呢?再者,楊麗輝這些年又常年生活在國外,看待各種事物的觀念自然就與國內有所不同,所以處理起各種問題的方式當然也就不一樣了。

這時候,也許是見眼前的這些人樣子比較兇,再加上他們這些人把薛柯枚和柳鶯鶯圍在了中間,所以,那個小男孩劉易,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來到了薛柯枚的跟前,雖然他並不能完全聽明白這些人的對話,但是,從他們的表情和說話的口氣裡,他多少也能猜測出大概的意思,他見那些人用很不友好的眼神盯著薛柯枚,便下意識地用自己的雙手拉著薛柯枚的袖子。

薛柯枚低頭看了一眼劉易,知道他心裡害怕,於是便把他拉到了自己的身後,護著孩子。

這些人見這個小男孩身上穿的服裝比較特別,顯然,一看就知道不是國內的,便不由得把目光放在了他身上。

上次在醫院,宋月英的這些親戚就已經見過這個小男孩了,知道他就是被楊麗輝從美國帶回來的。當然,其中有的人已經猜測出來,估計這個小男孩一定就是楊子琪的孩子了。

此時,見這個小男孩與薛柯枚的關係不同尋常,有幾個宋月英的親戚,眉頭開始皺起來了。不用說,他們心裡已經產生幾分擔擾。因為他們知道,如果這個男孩作為楊子琪的合法繼承人,那一定會影響到他們繼承宋月英遺產份額的。

此時,見薛柯枚護著這個孩子,當然感覺有些奇怪。

“這個什麼單位的書記,究竟是這個孩子的什麼人呀?”無疑,此時薛柯枚與這個孩子的關係,引起了他們的警覺。

正在這時,一個護士走了過來,她說道:

“......你們說話小聲點,這裡是醫院,大家情緒不要激動,有什麼話能不能到外面去說?”

這樣一來,幾個人也就都不說話了。

就在這時候,剛才走出去的那位自稱是公司財務主管的中年人,又從外面返了回來。

大家都把臉轉過來,盯著他,想看看他要說些什麼。

在人群中,他用目光尋找著薛柯枚。

薛柯枚趕緊迎了上去,問道:

“怎麼樣了?”

那個財務主管看了看周圍的人,嘆了一口氣,這才說道:

“唉,不行了。剛才我就覺得這件事好像有點不大對勁,不好弄,你看,果然不行。......情況是這樣的,公司現在不是正開始準備走破產程式嗎?所以,從現在起,公司的所有財產,包括各種資金賬目,也就不能再隨便動了,如果想動,那也由不得我了,也就是說,就算是公司的老闆,說話也不好使了......”

“那......那誰說話才好使......”

這個財務主管說話太囉嗦,薛柯枚看著他,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著急地又問道。

“當然應該是破產清算組的人了.....不過,這些人還沒到齊呢......”

那個已經‘說話不好使’的財務主管用手抹了一下頭上的汗,著急地說道。

“哎呀,我說你們這幾個人也真是死心眼兒,都到了這種時候了,還想著問‘誰說話好使’?要問這個時候‘誰說話好使’?那還用問?當然是大票子啊!”

說這話的,正是上一次那天來醫院的那個楊子琪的母親,也就是宋月英的什麼親戚的人。他長的人高馬大,臉上的面板黑紫,而且這才幾天,臉上的疙瘩好像比上一次看起來更多了。

“說的真輕巧,一下子去哪兒找那麼多的大票子去呀?”柳鶯鶯側臉懟了他一句。

“去哪去弄?這不是大姑娘討飯,死心眼兒嗎?家裡又是豪宅又是寶馬,賣了不就是錢嗎?”

“你是說賣車?”

薛柯枚和柳鶯鶯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吃驚地望著那個人。

就是閉著眼睛不用說,誰也都會知道,楊麗輝常年居住在國外,當然一定是很有錢的。別的不說,單單把她的房產賣了,那也是一筆不小的財產。

當然,話雖然是這麼說,賣房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何況又是國外的房產?但是,賣車相對還是比較容易的。

很快,薛柯枚就回過神來,她說道:

“賣車?呵呵,開玩笑,你以為是賣大白菜嗎?別說是人家的車外人做不了主,好,就算是能做了主,一下子去哪兒找這麼個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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