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在這裡呢......”趙田剛把手臂舉起來,向著那個揮了揮手。

那個人見有個人朝他揮手,好奇地往這邊看了看,並不認識,但是,他還是走了過來。

當他來到了趙田剛的身邊,瞪大眼睛,又仔細地看了看,想了半天,似乎並不認識這個叫自己名字的人。

“是你叫我?”

那個人疑惑地辨認著,他當然不能認識已經改了容貌的趙田剛了。更何況,就算是沒有重新整容,當年,由於趙田鋼過去在河西水泥廠裡一直都是蒙面,所以,別人也沒法見到他真實的面容了。

“是我,我是當年河西水泥廠的那個郝師傅,你忘了?”趙田剛提示著。

“......哎呀,原來是郝師傅呀?難道,難道你就是那個蒙面啞巴嗎?想不到,你不僅還會說話,長得也並不嚇人……哈哈哈哈......\"

對於趙田剛並不是真正的啞巴,而是會說話這件事,後來,河西縣水泥廠的人都知道了。所以,這個人並不感到驚訝,只是和他這樣開了一句玩笑。

“對,沒錯,就是我,那個不會說話,臉上總蒙著一塊黑紗布的啞巴。哈哈,想不到在這裡遇見了......”趙田剛在這裡能夠遇見當年的故人,心裡也感到有些欣喜。

原來,這個人果然就是黃業其。

說起這個黃業其,也就是河西縣縣長王川林的外甥,當年,薛柯枚在河西水泥廠夜裡值班的時候,曾經因為他在工作中睡覺,還弄虛作假,違反了廠裡的勞動紀律,當場被抓住。當時,在薛柯枚的強烈堅持下,廠黨支部還專門召開會議,做出了決定,對他給與了處分——扣除兩個月的獎金,並且,調離原來的工作崗位,被打發到鍋爐房去燒水。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恰好趙田剛也來到了廠裡,有一次,他正好去鍋爐房打水,結果被黃業其叫去抓了一差,幫助他推煤。

就這樣,慢慢地,他們兩人便漸漸地熟悉了,後來,還是趙田剛給他出了一個主意,讓他去想辦法活動一下,爭取去站臺發水泥崗位。

由於黃業其畢竟有河西縣縣長王川林的這層關係,後來,在秦桂枝等人的建議下,他終於如願以償,幹起了發水泥的工作。

從那以後,黃業其倒是沒有離開過這個工作崗位,一直都在幹著。

可是,由於河西水泥廠的水泥逐漸飽和,所以,發水泥的這份工作也漸漸地不像原來那麼吃香了,特別是今年,他在廠裡經常沒有事情幹,十天有五天總是閒著。

於是,他幾次去找他表哥王彪,纏著他想要再找一份工作幹,在河西縣水泥廠這裡掛個名就行了。其實,說白了,他就是想去人間仙境娛樂城謀一份更好的差事。

本來,有段時間,王彪心裡也想著,是不是找一個適當的機會,把他安排在人間仙境娛樂城。

但是,雖然說起來他是這裡的總經理。但是,這裡畢竟不是他一個人開的,要知道,這裡的大股東可是王雪飛呀。

當時,在成立這個公司的時候,王雪飛就明確提出要求,這裡可是自己的公司,不比公家單位,一定要認真管理,千萬不能把自己家裡的什麼七大姑八大姨等等關係戶弄過來,要是那樣,公司的管理工作就不好開展了。更何況,黃業其不僅給王雪飛留下的印象不好,而且,關鍵是黃業其在河西水泥廠那邊的工作也不想丟。這就不好弄了。

當然,這只是其中的一個原因。王彪知道,自己即使真的把這個表弟黃業其安排在這裡,幹一份普通的工作,憑自己與王雪飛的關係,他也不會不給自己的這個面子。

關鍵是還有其他的一些原因,讓他不得不有所顧忌。

要知道,王彪當然清楚自己的這位表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不管放到哪裡,他也不會像普通人那樣,踏踏實實地認真工作。更何況,他既然提出要來這裡,那麼,當然不肯做一般人做的普通的工作,說白了,那一定就是要找一個什麼管理崗位乾乾才能滿足的。

所以,王彪最擔心的是,如果把黃業其來到這裡,弄不好,他真的會把這裡的管理秩序給搞亂了。

最後,王彪便找了一個理由,說自己在這裡雖然是總經理,但是,這裡的管理崗位,還是要王雪飛點了頭才算。因為這裡畢竟不是自己一個人的攤子,他一個人不好做主。

當然,要是想做普通的工作,那沒有問題,想來可以過來。

但是,前提是在這裡必須好好上班,絕對不能吊兒郎當的。

黃業其當然不肯做普通的工作了。

後來,當王雪飛已經被公安局抓起來的訊息在這裡傳開之後,黃業其瞅準了機會,便又一次找到了他的頭上,要求進人間仙境娛樂城找個差事幹幹。

這一回,王彪不好再找理由推脫了。

因為誰都知道,以王雪飛現在所攤上的這樁官司,要是平安地回來,那比登天都難。

正是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最後,在黃業其的死纏硬磨下,沒有辦法,想了半天,考慮到這幾天聽說剛好有個管理人員離職了,於是,王彪便暫時先把他安排在了人間仙境娛樂城的一個沒有什麼實權的洗衣部裡,讓他先暫時當個部門副主管,臨時負責一下,並且,王彪還千叮嚀萬囑咐,說這裡不比原來的公家單位,一定不能給他惹事,要好好工作。

“......那當然,那當然,表哥,這個你放心,我心裡清楚的很,這是咱們自己的攤子,怎麼能夠像以前那樣吊兒郎當呢?當然不會的,更不會給你惹事的。”黃業其連連點著頭,答應著,他拍著胸脯,保證一定好好幹。

就這樣,在他表哥王彪的幫助下,黃業其也就離開了廠裡原來的那個站臺發水泥的崗位,只是那邊還掛著名字,並不用上班。同時,這邊還在娛樂城洗衣房裡上起了班。

由於剛來這裡不久,黃業其的工作熱情還有幾分新鮮,態度還算比較老實,像那麼回事兒,並沒有給他表哥王彪出難題。

但是,讓他感到驚訝的是,在洗衣部的員工裡,他居然發現,有一個人長得與劉春江極為相似。

說起劉春江,前面我們曾經提到過,前一陣子,當王雪飛在河西縣人民醫院發現了劉春江之後,便給了他一個條子,把劉春江和秀兒直接安排到了這裡,讓他們在這裡洗衣服。

當然,關於劉春江還活著,而且就在河西縣的這個秘密,除了那天在岳父楊吉輝家裡晚上喝酒的時候,王雪飛故意把這件事說出來,除此之外,他從來沒有把這件事,告訴過第二個人。

就是王彪,雖然說起來他是這裡的總經理,但是,由於一方面他總也沒有時間過來。另外一方面,他即使偶爾過來一下,也是去檢視幾個主要的部門,在一般情況下,並不會去洗衣房這樣毫不起眼的地方,所以,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王彪還真的並不知道劉春江就在自己的眼皮在底下。

說到黃業其發現劉春江,這還是前不久他剛剛來到這裡,在偶然的一次巡查中,才意外地發現,這裡有一個人,居然長得很像是他們過去河西縣水泥廠的廠長——劉春江。

當然,一開始,黃業其雖然覺得這個人長得很像劉春江,但是,他並沒有把這個人真的當做劉春江。

因為,雖然他也已經聽這裡的人傳說,劉春江是在一次意外自然災害中,為了搶救公司的財產,被洪水給捲走了。但是,這件事情畢竟是發生在離這裡很遠的遼源市。更何況,如果真的是劉春江,那他見了自己,怎麼能像個陌生人一樣,對自己沒有一點兒反應,就知道悶著頭專心幹活?

畢竟,當年的劉春江,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廠長啊,他怎麼可能會窩在這裡,乾洗衣服這種工作呢?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正因為這樣,所以,黃業其一開始並沒有在意這個人。更不會把眼前的這個呆頭呆腦的傢伙,真的當成是被洪水淹沒的劉春江。

可是,後來,又過了幾天,當他漸漸地聽說,這個人是被秀秀的父親,冒著生命危險從洪水裡搶救上來的,而且,現在已經失去了記憶,對過去的事情,基本上什麼都不記得了。

這時候,黃業其心裡又有些疑惑。

他也注意觀察了,但是,不知道怎麼搞的,有時候覺得這個人很像劉春江,而有時候又覺得不像是劉春江。

畢竟,由於劉春江已經離開河西縣有些年頭了,即使每年來這裡開個會議,偶爾露個臉,在一般情況下,黃業其對他並不注意,所以印象也並不深刻,所以,雖然心裡覺得有些疑惑,但還是吃不準,不敢真的斷定。

可是有一天,當他意外地發現,這個長得很像劉春江的洗衣工,居然手指頭上會戴著一枚精緻的戒指,更重要的是,看這枚戒指的樣子,那價格絕對也是不菲的呀。

這就不能不讓黃業其懷疑了。

因為誰都知道,哪有一個洗衣工戴著戒指去做這種工作呀?

所以,由此判斷,眼前這個洗衣工的身份,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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