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彪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角,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

“......退股手續?我說我的柳姐呀,當時我不知道他已經被捕了,所以才說沒問題。但是現在可就不行了。你也不想一想,他現在人還在裡面關著呢,別說他的那些股票根本動不了;就算是人家沒有查封他的股票,允許他現在撤股,那也得本人先簽訂一個什麼授權委託書之類的,再向股東會議提出申請,聽取別的股東的意見,等把那一大堆手續都辦完,黃花菜早就涼了......”

“......怎麼,就連自己原來入股的那些股票也不讓動?那些股票,按說可都是以前購買的呀,與他現在的這些事沒有關係呀......”柳鶯鶯呆呆地望著王彪,她這才意識到,王雪飛的事情,看來問題遠比她想象的要嚴重得多。

“怎麼說呢?原來的那些股票,也不是說絕對不讓動,反正眼下這幾天恐怕是夠嗆。另外,想動那也需要王雪飛自己能夠提供一些證明材料才可以。”

由於柳鶯鶯過去沒有經歷過類似的這些事情,所以,她對這些雖然也聽說過一些,但還是知之甚少,不太瞭解,總以為只要是自己的東西就可以任由自己做主。豈知事實上根本不是像她想象的那樣簡單。

“既然他的錢取不出來,那你的這些錢,又是從哪裡一下子搞到的?這畢竟不是一個小數目呀?”柳鶯鶯看著桌子上的一大堆錢,心裡感到有些疑惑。

她當然不知道,王雪飛在河西縣早就暗中投了一些資產,與王彪一起搞了一個人間仙境娛樂城。而且,最主要的是這些投資,在表面上並不是以自己的名義註冊和經營的。所以,即使從公司賬本上,也根本看不出來。

這些事情,別說柳鶯鶯不知道,就是楊子琪,這麼多年了,她也一直沒有發現。

“那還用說?當然是我自己先墊付一些,然後又東跑西跑,四處求人,七湊八湊搞來的了。你問我從哪裡搞的?哎呀,我在河西縣那麼多年了,怎麼也應該有幾個鐵哥們吧?這些等以後再慢慢和你細說吧,現在顧不上,而且一句話兩句話也說不清楚。你趕緊把這些錢,都交給律師吧。這種事情耽誤不得。”王彪沒有和她細解釋,也不可能和她細解釋,只是說這些事情等以後慢慢再說,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把律師那邊的費用交齊。

柳鶯鶯聽了,也不再往下問了,她馬上給張建峰打電話,讓他趕快過來取錢。

“這麼快?好,柳阿姨,你等著,我這就過來。”

張建峰接到電話後,心裡也是有些暗暗地吃驚,他沒有想到,這麼大的一筆錢,沒過多長時間就湊齊了,這確實很不簡單。

作為一名律師的張建峰當然知道,這些錢一定不是王雪飛本人的錢,因為他的現金和資產,現在大部分基本上都已經凍結了。

既然不是自己的,那當然就是親朋好友的了。

但是,據張建峰判斷,以王雪飛現在這個狀況,即使是親朋好友,也很難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一下子給他湊齊這麼多的錢。

看來,這個王雪飛確實很不簡單呢。

王彪交完了這些律師費,並沒有急著回河西,他還到處活動,利用自己的一些社會上的關係,在外面到處託人,打聽著這個案子的情況。

也許是柳鶯鶯那天打電話催促趙曉燕起了作用了吧?沒過幾天,她便給柳鶯鶯和薛柯枚打來電話,通知他們兩個過幾天回河西縣,參加即將召開的兩個會議。一個是河西縣水泥廠的股東年度會議;另外一個是河西宏業汽車運輸股份有限公司召開的股東年度會議。

說起河西縣水泥廠,其實,這個小廠也像全國的許多廠礦一樣,在體制上進行了股份制改造,轉變經營機制,變成了河西縣水泥股份有限公司。但是在當地,在習慣上人們仍然把這個廠叫做河西縣水泥廠。

正當二人忙著把家裡以及生產技術開發公司的工作都安排好,準備回河西參加會議的各項準備工作,這時候,王彪又開著車來到柳鶯鶯這裡,說他也要趕回去參加會議。畢竟他現在還是河西宏業汽車運輸公司的總經理,要在股東會議上做工作報告呢,所以,即使這裡有事,那也不能不回去參加會議,這樣正好大家可以搭著他的車一塊回去,路上也熱鬧一些。

本來,柳鶯鶯和薛柯枚可以坐水泥技術開發公司的小汽車回去。既然王彪的車空著也是空著,所以,他們兩個也就與王彪一道,搭著他的車上路了。

當他們三個人來到了河西縣水泥廠,還沒有下車,就見聶文成、秦桂枝、趙曉燕几個單位的領導,還有廠裡的一些老職工,都站在辦公室的大門前面,向他們招手。

等汽車剛一停下來,這些人便一下子把汽車圍住,幫著他們開啟了車門。

薛柯枚和柳鶯鶯急忙下了車,和這幾個過去的老同事紛紛地握著手。

特別是對於薛柯枚,當秦桂枝等人握著她的手時,可以看得出來,雖然大家嘴上誰也沒有提劉春江一個字,但是,不用問,大家都已經知道了劉春江被洪水淹沒的事情了。

現在,河西水泥廠的這幾個領導,還是和原來的那樣,基本上沒有變化。秦桂芝,繼續擔任這裡的書記;聶文成,還是擔任這裡的廠長。

其實,現在按說廠子早就改制了,在名稱上叫河西縣水泥股份有限公司,所以,廠長也應該改稱為總經理。但是,這裡的職工,包括周圍的人們,都一下子改不了口,另外,大家總覺得叫總經理似乎有些不倫不類,聽起來十分別扭,就這樣,還是像往常一樣,習慣稱呼他廠長。

也許是工作過於費心,聶文成看起來,頭上有了不少的白頭髮了。

趙曉燕呢,倒是沒有太多的變化,她還是這裡的辦公室主任。

聶文成知道他們三個人一路上坐了很長時間的汽車,一定很疲倦,所以,相互寒暄了幾句,問了問各自的工作情況,過了一會兒,便招呼著趙曉燕,讓她領著柳鶯鶯和薛柯枚,安頓他們先休息一會兒。

等到晚上七點來鐘的時候,蘇秀玲等幾個從遼源水泥集團公司趕來參加會議的有關人員,也來到了那裡。

趙曉燕安排蘇秀玲等人在房間裡簡單的洗了洗臉,過了一會兒,便領著他們來到了食堂。

晚宴開始了。

大家每年至少要來這裡一到兩次,所以,對這裡的情況,還是比較熟悉的。

吃飯的時候,蘇秀玲等幾個從遼源水泥集團趕來的領導,加上薛柯枚、柳鶯鶯二人,還有聶文成秦桂梅等這裡的幾個領導,大家都安排在一桌。

在座的除了有一兩個新來的之外,剩下的這些人,大家都是多年的老熟人,所以,也用不著說什麼客氣話,大家坐在一起,倒也顯得比較隨便和自然。

在酒席上,幾個多年的老朋友,大家坐在一起,互相問候著工作上和生活上的一些情況。

但是,按照往常的習慣,大家這麼長時間難得聚在一起,本應該氣氛熱烈一些,心情也應該高興一些。

可是,此時的氣氛卻顯得多少有些沉悶。而且,在座的這些人,心裡也感覺有些不是滋味。

不用說,其中的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們的老同事,老朋友劉春江,現在人已經不在了。

第二個原因,那當然就是王雪飛的事情。

蘇秀玲一見到柳鶯鶯和薛柯枚等人,沒說幾句話,便關切地相互打聽著王雪飛案件的進展情況。

和以前一樣,有關劉春江的下落,還是一點兒也沒有。

而且,遼源水泥集團公司由於找了很長時間,也沒有找到一絲線索,所以,現在已經基本上停止了尋找劉春江的工作。

儘管劉春江已經被洪水捲走一段時間了,但是,從法律上講,由於還不能確定他真的已經死亡,所以,在理論上,他仍然還算活著,只是算是失蹤了。

其實,雖然從道理上是這麼說,但是,就是包括薛柯枚本人,在內心深處,對劉春江能夠生還的希望,也是一天比一天渺茫了。

甚至可以這樣說,這裡的每一個人都認為,劉春江應該是已經離開人世了。

熱菜很快就端上來了。

在這裡,從職務上說,要數蘇秀玲最大了。

前面我們提到過,自從劉春江被洪水捲走以後,公司董事長的職務,國資委已經明確,公司董事長一職,暫時由蘇秀玲代理。

蘇秀玲端起酒杯,先站了起來。

她兩眼望著大家,本來想說幾句什麼祝酒詞,可是,當她看到薛柯枚時,心中感到一陣難過。

她趕緊把臉稍微側了一下,強忍著不讓眼淚從眼眶中流出來,以免讓大家看見了心裡難過。而且,她更擔心這樣會引起薛柯枚的痛苦。

“明天呢,我們河西縣水泥股份有限公司就要召開一年一度的股東會議了,在這裡,我們又坐到了一起了......”

說到這裡,蘇秀玲輕輕的咳嗽了一下,又接著說道:

“我看到這裡在聶文成和秦桂蘭二位領導的帶領下,工作開展的這樣好,心裡十分的欣慰,下面,我代表遼源水泥集團的全體員工,向河西縣水泥股份有限公司的全體員工,表示衷心的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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