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薛柯枚正守在劉春江的床前,給他一口一口地喂著桔子罐頭。劉春江吃了幾口,忽然對她說道:

“薛柯枚,你不要瞞我了,還是回家裡看看去吧。娟娟一個人在家裡不行,眼看就要開學了。我這裡已經沒什麼大事了,有別人照料就行了。”

薛柯枚一聽這話,心裡咯噔一下,她心想,看來劉春江的心裡已經猜出來了,只不過他是不願意說出來罷了。

薛柯枚的目光躲避著劉春江的目光,她猶豫著,她心裡當然也惦記著娟娟。

其實,這幾天劉春江見薛柯枚每天心事重重的樣子,就已經猜出了個差不多了。

對於那天刺殺他的兇手,劉春江就是閉著眼睛猜也能猜得到是誰。那天那個黑夜摔倒時的那聲喊叫,劉春江一聽這個聲音,就能夠斷定是他的聲音。還有,當時薛柯枚挺身用身體擋自己的時候,那人明顯遲疑了一下,要是別人,斷不會這樣。劉春江就是根據細節,斷定那個人就是趙田剛。

但是,劉春江也知道,猜測歸猜測,證據歸證據。在沒有確鑿的證據面前,這事情還不能隨便亂說。

還有一個情況,那就是,他也考慮到趙田剛這個人不管怎麼說,他現在還是薛柯枚的丈夫,所以,劉春江也就一直和薛柯枚裝著糊塗。

現在,眼看薛柯枚這幾天心神不定的樣子,他就知道,趙田剛一定是被公安局抓住了,要不然,她不會是這樣。

如果趙田剛被公安局的人抓走了,那麼,娟娟在家裡就沒有人管了,雖然家裡還有一個奶奶,但是,眼看現在快開學了,還是應該有個人來照料她才對。

所以,劉春江才勸說著,讓薛柯枚趕緊回家裡去看一看,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大事了。

經過劉春江再三勸說,薛柯枚這才回去。

當她回到家裡,就聽到了一個突如其來的訊息,就在前一天,趙田剛趨著他被提審的機會,從看守所逃跑了。

“趙田剛竟然逃跑了!”

聽到這個訊息,薛柯枚一點兒防備也沒有。

而且,當薛柯枚聽到這個訊息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他會不會再來找劉春江?

她內心裡面的各種想法,在激烈地衝突著,掙扎著。此時,薛柯枚也說不上來,這個訊息,對她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他一個人會往哪裡跑呢?市公安局刑警隊的人,已經來過她家裡兩次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的罪過就更大了。

想來想去,薛柯枚心裡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她心裡感到有些恐懼。

娟娟的學校開學了。

薛柯枚這些天還發現,自她回來之後,孩子從來也沒有問過爸爸去了哪裡。而且,原來愛說愛笑的性格也變了。現在沒事,她總喜歡一個人在家裡待著。這讓薛柯枚感到了深深的擔憂。

難道娟娟什麼都知道了嗎?她不敢往下想了。

終於,有一次早晨薛柯枚送娟娟去學校,娟娟磨磨蹭蹭地,半天都不動,薛柯枚著急上班,就說了她兩句,哪知道娟娟\"哇\"地一聲哭了起來,再一問,薛柯枚這才知道,原來,學校的同學,都不原意和她玩,甚至,有的男同學還說她爸是殺人犯。

薛柯枚擔心的事果然發生了。

她來到了學校,向老師瞭解了娟娟在學校的情況。

老師告訴她,開學的頭幾天,娟娟的情況還好點兒,看不出和別的孩子有什麼不同,就在前幾天,這孩子就開始有了變化了。上課注意力不集中,下課總一個人待著。本來,娟娟原來的學習成績非常好,最近明顯下滑。可能和家庭情況有關,老師說,最好給孩子換個環境,這樣長期下去可不行。

薛柯枚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她便帶著娟娟,辦理了轉學手續,又換了一個位置離水泥廠子弟小學較稍微遠一些的小學。

這樣過了一段時間,漸漸地,娟娟的性格才又慢慢地恢復了往常的性格,學習成績也跟了上去。

再說劉春江,自從薛柯玫走了之後,白天還是由柳鶯鶯守候著,每天晚上,則由嚴秋萍守候著,現在晚上基本上也不用輸液了,就是睡覺休息。又過了一個星期,基本上就不用什麼人了,就是每天白天輸點液兒。劉春江便催著讓柳鶯鶯回到水泥廠上班去了,說他自己一個人就能料理這些事情。

又過了兩天,嚴秋萍便從醫院把劉春江接到自己家裡照料,只是還沒有辦理出院手續。

至於劉春江這次傷情所造成的後果,無論是薛柯枚也好,還是嚴秋萍也好,都一直隱瞞著他。她們知道,這個訊息一旦讓劉春江知道,一定對他打擊很大,所以,現在誰也不敢把這個結果告訴他。

這幾天,嚴秋萍對劉春江的照顧十分周到,她每天都從食堂帶回來一些可口的飯菜,同時,還給他另外再做一些有助於恢復體力的食物,還有一些補品,漸漸地,劉春江的身體基本上就恢復了。

劉春江準備要回去了。

這天晚上,嚴秋萍剛一下班,就見劉春江一個人在廚房忙著做飯,她趕忙說道:

“你的身體還沒有好利索,快放下讓我來做吧。”

劉春江笑著說道:

“這些天,都是你們照料我,現在,我的病情已經完全恢復了健康,就讓我來給你做一次飯好了。”說完,他就把已經做好的飯菜,都擺放在飯桌上。

嚴秋萍一看劉春江的架勢,就知道他這是要走了。

吃飯的時候,劉春江給嚴秋萍倒了一杯酒,隨後,他舉起酒杯,對嚴秋萍說道:

“秋萍,在這些日子裡,多虧了你的精心照料,要不然我也好不了這麼快,這杯酒,我要特別的感謝你,感謝你對我的照料和關懷……”說完,他一飲而盡。

嚴秋萍看著劉春江又恢復了過去的豪情滿志,意氣風發的樣子,心裡感到隱隱作痛。她想,他大概還不知道他的傷情呢,所以他才這麼說。究竟告不告訴他呢?她猶豫了半天,最終,也沒忍心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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