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坐在對面的嚴秋萍卻不幹了。女人的眼睛是最尖的,對劉春江的性格,嚴秋萍可以說是太瞭解了,一眼可以看穿他的心底。她眼瞅著劉春江對薛柯玫含情脈脈,充滿柔情地彈了幾個,頓時心裡的醋意大發,——自己過去和他一起戀愛了三四年,也沒有見他用這樣的眼神看過自己,現如今竟然在自己眼皮底下這樣眉目傳情,這還能行?於是,嚴秋萍把臉一繃,使勁地搖了搖頭,不滿地嚷道:

“這怎麼行?這和撓癢癢有什麼兩樣?要是這樣的話你乾脆別彈別人了,都彈我一個人得了?不行!這回不算,重來!你必須要下手狠一點兒。最起碼要能聽得到清脆的響聲才行……”

劉春江一看過不了這一關,他笑著看了看薛柯枚,說了聲,“那就不對起了,你忍著點兒吧……”說完,他站起身來,把手指放在口中,哈了一口氣,重新彈了起來,——劉春江其實也是想故意逗逗她,因此手上比剛才稍微加了些力氣。

“蹦......蹦......蹦......”

這回的聲音果然響亮了不少。

頓時,薛柯枚的頭上泛起了一個青紫色的大包,她用手捂著額頭,一邊使勁揉著,一邊用眼睛狠狠地瞪著劉春陽,疼得眼淚都差點要流下來,高聲叫道:“——好你個劉春江,下手居然這麼很,行,你等著......”

嚴秋萍笑的拍起了巴掌,高聲叫道:

“好,這才叫秉公執法,不徇私情……”再看蘇秀玲,更是笑得前仰後合,差點從椅子上跌倒......

也許是運氣太好的緣故,第二輪劉春江又贏了。

幾個人都看著薛柯玫笑,薛柯玫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她還是和上次一樣,把腦門送了過去,只是這回她不像上次那樣,好像是要享受愛撫;而是緊緊地咬住了嘴唇,眉頭皺起……

嚴秋萍站起身來,像個執法檢查官一樣,把頭伸向劉春江和薛柯玫的中間,兩個眼睛睜得大大的,監督著劉春江的每一個“用刑”的質量,把個蘇秀玲笑的更是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這一次的這幾個“奔兒頭”,比上回有過之而無不及。

薛柯枚這回真的是要哭了。她臉上明顯地露出要報仇雪恨的表情來。

第三輪過去了,這回薛柯枚她們兩個終於贏了。

劉春江輸了牌,反而長出了一口氣,他彷彿是要贖回前兩回自己的罪過一樣,把脖子伸長,等著薛柯枚的懲罰

薛柯枚知道自己手上沒有多少勁,再加上前兩次被劉春江彈得那麼重,到現在還疼,所以下手也絲毫沒有留情。而劉春江呢,捱了薛柯枚的幾個“奔兒”,一點兒不覺得委屈,反而好像吃了蜂蜜一樣,臉上笑開了花。

接下來,嚴秋萍他們又輸了。

等到第五輪,本來劉春江和嚴秋萍兩個人的牌好的不能再好,可是,誰能想到劉春江卻屢屢出錯,一點兒也不會配合,該出手的時候不出手,好端端的大王小王,還有兩個流星炸彈,全都臭在家了……

“你這分明就是故意的……你們兩個串通一氣,故意出錯牌,不和你們玩了……”嚴秋萍把牌一扔,氣呼呼地撅起了嘴。

蘇秀玲一見,趕緊責備劉春江:

“看你,這下可好,把嚴處長給惹惱了吧?還不趕緊向嚴處長賠不是?”

劉春江見狀,趕緊取過了一個西瓜,送到了嚴秋萍的嘴邊,連連說道:

“處長大人饒命,都是小的不是,以後再也不敢了……”說著,他連連作揖……

嚴秋萍也被劉春江的樣子給逗笑了,她接過了西瓜,大大地咬了一口,她兩眼斜瞅著他,用力在他腦門上彈了一個“奔兒”,又是氣又是愛說道:

“你呀……該讓我怎麼說你好呢?”

第二天,大會正式開始了。

前面的幾個發言,都是省市領導的賀詞。

張永強是大會代表,坐在會議廳裡,黨委工作部其餘的這些人,此時都在會議室的休息室裡,準備著會議需要的各項準備工作。

薛柯枚拎著個暖壺,打好了開水,從書房裡走了出來,準備給正在講話的肖部長再倒一些水,這時候,正好劉春江迎面走過,薛柯枚一見,看看走廊裡面沒有人,悄悄地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額頭:

“怎麼樣了,還能看得出來嗎?”

劉春江睜大眼睛,往前走了兩步,認真地瞅了瞅,然後搖了搖頭說道:

“不行。你還是把額頭上面的劉海放下來吧……”

薛柯枚一聽,把暖壺放在一邊,真的把額頭上面的劉海放下來幾縷,往前面遮了遮,然後衝他瞪了一眼:“還不怨你?”說罷,嫣然一笑,轉身走進了會場。

此時,嚴秋萍正在**臺上神情莊重地端坐著,見薛柯枚提著暖壺給她倒水來了,她下意識地看了薛柯枚一眼,感覺不知道什麼地方好像有些不大對勁兒,再仔細一看,這才發現,她的額頭留著幾縷劉海,嚴秋萍一下子分神了,她差點就要笑出來。但她反應很快,馬上用一隻手捂著嘴,故意清了清嗓子;另一隻手又端起茶杯,低頭裝作喝了一口水,這才把臉上的神情掩飾過去。

此時,薛柯枚坐在那裡,又一次認真地檢查著照相機,準備一會兒照相。

當她檢查完了,看了看大家,說道:

“咱們往大樓門前搬幾把椅子吧?”

斜靠在椅子上面的王雪飛,正在看著一張報紙,他挺身坐直了,看了看屋裡的幾個人,直著脖子說道:

“就咱們這幾個人搬?著急什麼?等一會兒散了會,隨便讓幾個代表幫著搬幾把就足夠了。”

蘇秀玲想想也對,她點點頭,說道:

“就是,一會兒讓大家幫著搬一下就行了,你不用著急。”

再有一會兒報告就要念完了。這時候,張永強從會議室裡走了出來,他看了看休息室的這些人,說道:

“現在我們大家把這些椅子都搬出去吧,一會兒會議散了正好給代表合影。”

王雪飛一聽,馬上站起來,扛著一把椅子就往外走。

薛柯枚也趕緊搬了一把椅子下了樓。

當她來到了大樓門前的臺階上面,沒料到這裡居然橫著一輛大轎車,正好擋在門前準備照相的位置上。

“這不是老穆的車嗎,老穆呢,真是沒有眼色,怎麼就把車停在了這個地方?”

大家趕忙去找老穆,找了半天,還是沒有找到。

這可怎麼辦呢?薛柯枚看了看那輛大轎車,又看了看門前的臺階,對大家說道:

“找不著司機,那代表們也只好往這邊挪一挪了。”

張永強看了看臺階,點了點頭,說道:

“也行,就在這裡吧。”

柳書記的報告作完了。

會議散了,代表們紛紛走了出來。

領導的椅子也都擺好了。這些領導的椅子上,都貼著他們的名字,每個領導只要對號入座就可以了。

這個位置的安排,是劉春江給排列的,他根據每個人的職位大小,把名字標上去的。

沒想到,廠總會計師胡安平,見張永強的座次居然比自己還要居中,心裡有些不大高興,他心想,按道理來講,自己是個總會計師,屬於副廠級領導;而張永強,只是個黨委委員,級別不如自己高,怎麼就把自己安排在張永強的後面去了?

其實劉春江是這樣理解的,這是***,不能按照行政職務高低的順序來排名,而應該按照黨內職務的順序排列才對,不管怎麼說,張永強畢竟是黨委委員,所以他才把張永強的位置放在了他的前面。

這個胡安平,平時就是個愛較真兒的人,但是,當著省市幾位領導的面,他也不好因為這事說什麼,只是看了看這個地方,又看了看天上的太陽,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

“在這裡照相,大家都照成了陰陽臉了,哈哈……”

大家一聽,有的人覺得在哪兒照相都一樣;有的默不作聲;也有個別人跟著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了:

“就是,這個地方不好,不如那邊照好看……”

肖部長一聽,臉上有些不悅,但是並沒有說什麼……

薛柯枚一聽,心裡感到有些緊張。她其實從心裡覺得,臉上一半受光,一半背光,這樣照出的相臉上反而更有立體感,顯得更加生動。可是,這些話現在根本沒法和他細講。

柳書記看了看這個位置,又看了看旁邊的大轎車,說道:

“這裡不行,那就乾脆到廣場上照吧。”

於是,大家紛紛往那邊走去。

但是,到了那邊,畢竟參加會議的這些代表人太多,只能排成兩排,這樣從構圖效果上看就不太好了,而且每個人的臉也就顯得小了,薛柯枚心裡知道這樣不好,但是,此時也沒有辦法了,最後也只能是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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