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體來說,在這些領導當中,同意的還是佔絕大多數。反對的人沒有。當然,大家其實心裡也都很明白,這是早晚的事情,而且,這些改革,對他們自身的利益觸動也不是很大,還有一個,那就是有些人從內心深處來說,不相信這件事真的能那麼順利地進行下去,現在不是有好多事情,搞著搞著也就流產了;還有,有好些事情,也只是走個形式,換一種說法而已,並不一定要來真的。

“看來大家還是從總體上支援的,只是在具體的實行方案上還有一些分歧,那好,這件事原則上就這麼定了,接下來這件事由黨委工作部老張負責牽頭,再會同勞資處,你們兩家一起拿出來個方案,在擬定方案的時候,可以把大家的這些好的意見都融合進去,之後再提交會議討論……”,柳石英一邊說話,一邊把目光對著張永強,這個議程就算是透過了。

“下一個問題,那就是關於在全廠開展生產經營承包責任制的問題……”

柳石英一邊說著,一邊低頭看著自己手裡的本子,會議開始進入到下一個會議的議程。

…………

又是幾個月過去了。快要到“七一”了。每年這個時候,作為黨委工作部,都要召開一次黨建表彰大會,準備買一些表彰用的獎品。這天下午,張永強把大家都叫到了一起,開了個部門內部會議,主要是研究一下各個口的工作,看看買些什麼東西好。

蘇秀玲作為組織員,她先說話了:

“部長,再過幾個月,就要過年了。現在大家過年都喜歡在家裡掛一副掛曆,又好看又不算太貴,咱們乾脆趁著這個機會,順便也買一些掛曆吧?”

薛柯枚是個畫畫的,她也很喜歡掛曆,所以她也點頭同意。

“小王,你的意見呢?”張永強看王雪飛不吱聲,就開口問著他。

王雪飛放下手中的剪刀,看著蘇秀玲:

“掛曆?”

他兩個眼睛轉了轉,說道,“嗯,不錯,行啊,我沒意見。”他其實心裡主要考慮的是,黨委工作部買東西,總離不開男的去當裝卸工,像掛曆這種東西,很好拿,搬起來不費力,而且又不容易損壞,不像上次買玻璃風景畫,正好碰到個許大油,結果把好些玻璃都弄爛了,雖然張永強嘴上沒有說他什麼,但是,他心裡也是感到不怎麼舒服。所以,他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劉春江也沒有意見。

見大家都同意,張永強就讓各個口把所需要掛曆的數量,都報告給劉春江這裡,先拉個單子,然後最後看看需要買多少,做個預算。

不一會兒,蘇秀玲過來了,她是組織口的,那裡需要給一些高階知識分子送些掛曆。

薛柯枚手裡拿著一個單子,放在了劉春江的面前,說道:

很快,劉春江便統計出來了,他拿著這個單子,送到了張永強那裡。

張永強看著這些東西,他靠在沙發上,仔細想了想,說道:

“上次是小王去的,結果把事情弄砸了,哈哈……”張永強笑了笑,接著說道,“不行這次還是你去吧,到市裡多轉幾個地方,買的要好看一些,不要太小氣了。……對了,小薛是學美術的,她的眼光好一些,讓她和你一起去吧。”說完,他就站起來來到了薛柯枚那裡,對她說道:

“你到財務申請一些錢,然後明天和劉春江一起到市裡面買些掛曆,記住,要好好挑,買那些看起來大氣一些,高雅一些的東西。千萬不要買那種什麼大美人,要不就是一些看起來花裡胡哨,露胳膊露大腿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讓人家說咱們黨委工作部的人沒眼光……”

蘇秀玲聽到這裡,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薛柯枚偷偷看了劉春江一眼,也笑了。

到了下午,劉春江從水房裡面出來,正好看見薛柯枚揹著一個挎包往外走。

“小薛,你是去取錢去嗎?”

薛柯枚看了看他,點了點頭。

“是現金還是轉賬支票?”劉春江又接著問。

薛柯枚眼睛眨了眨,“是現金支票。”

“沒人跟你去嗎?……那你等著,我和你去吧,”說著,劉春江就準備和她一起走。

“算了,還是我一個人去吧,你忙你的去吧。”薛柯枚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走了。

劉春江那裡肯讓她一個人走,馬上追了出去。

出了車棚,劉春江一邊推車,一邊對薛柯枚說道:

“我知道你最近一直都躲著我,那你也不能什麼都躲著我呀?”劉春江埋怨道。

“誰躲著你呀?”薛柯枚辯解著,“我主要是怕給你找麻煩。你現在已經和原來不一樣了,我要是和你走的太近,會讓嚴處長心裡不高興的。”

自從上次嚴秋萍給劉春江來信之後,劉春江慢慢地發現,薛柯枚最近總是有事沒事地往傳達室跑,他已經在那裡碰見她好幾次了,每次問起來,薛柯枚都說是去那裡取報紙,其實,劉春江心裡知道,她其實是想看看有沒有他的信。

那一次,劉春江後來給她回了一封信。在信中,劉春江沒有正面回答嚴秋萍提出的問題,只是告訴她,讓她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學會調整自己的個人生活,要從個人的感情世界中走出來。

後來,薛柯枚在傳達室的收發記錄中發現,又來劉春江來過幾封信,而劉春江也先後回了幾次。所以,她今天才這麼說。

此時,劉春江一聽薛柯枚這樣說話,馬上回道:

“這叫什麼話,怎會給我找麻煩呢?我不怕。其實,要說找麻煩,我倒是真的怕給你找麻煩,趙田剛現在忙什麼呢?”

“他?他現在正準備下海,正準備停薪留職呢……”

“停薪留職?”劉春江重複道,“那他下海準備做什麼呀?”

“他能做什麼?還不是瞎折騰?”

自從水泥廠實行了三項制度以來,由於水泥廠的職工人數偏多,所以,最近廠裡做出決定,凡是水泥廠的職工,只要是願意出去經商的,可以辦理停薪留職手續,也就是保留職工身份,不拿工資,自己出去幹,這樣,也可以給水泥廠減輕一些負擔。

“那他的本錢呢?做買賣總要有些本錢的。”劉春江又接著問道。

“我父母補發了一些工資,還有,他又從別人那裡借了一部分。”

“哦,是這樣。那你現在的負擔可就重了。家裡家外都是你一個人忙。”

“誰說不是呢?可是,我也管不了他,唉,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去吧。”說到這裡,薛柯枚跨上了車子,用力往前騎去。

第二天,劉春江和薛柯枚又來到了俱樂部的門口,等候著廠辦派來的汽車。

車來了,薛柯枚皺了皺眉頭,說道:

“果然是許大油的汽車。”

劉春江抬頭一看,一輛小工具車已經到了跟前了。

他們兩個坐上去,許大油一踩油門,車很快就走了。

劉春江心想,幸虧這是買掛曆,不怕顛簸,要是別的,看來又好不了。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一個專門批發文化用品的市場上,這裡的東西很全,掛曆的樣品也是多種多樣。

所有的樣品都掛在了上面,各式各樣的,要什麼有什麼。

許大油抬著頭,也跟著看著,忽然,他拉了一下薛柯枚,叫了起來:

“哎,把這個買上吧,你看,多好看呀……這張要是買回去,肯定人們喜歡,”

薛柯枚抬頭一看,臉一下子就紅了。

薛柯枚只是瞅了一眼,就調轉了頭,她笑了笑說道:

“我們領導專門吩咐了,不要那種的掛曆,要看著能送出去的那種……”

“什麼叫能送出去的那種呀?這種掛曆還愁送不出去?沒人要?我要!”許大油彷彿是為薛柯枚解決了一個難題一樣,說道。

劉春江知道他說這話的用意,他馬上對貨主說道:

“把這個掛曆拿一幅來。

薛柯枚看了劉春江一眼,只見他從口袋裡掏出了錢,遞給了貨主。

貨主把那幅掛曆小心地捲起,包好了之後放在了桌子上,然後看了看周圍,神秘地問道:

“還有比這更好的呢,要不要啊?”

“還有比這更好的呢?”許大油一聽,來了精神了,他趕緊往前湊了湊,眼睛瞪得溜圓,說道:

“那快點取出來讓我們瞧一瞧呀?”許大油迫不及待地說著。

薛柯枚拉了一下許大油,說道:

“許師傅,你手裡的這一幅已經夠開放的了,怎麼還要呀,莫非你真的要往家裡掛呀?快走吧……”

許大油笑了,他說道:

“你放心,這又不用你花錢,我自己掏錢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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