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春江試著動了動,還行,看來自己還活著。

“警官同志......許大姐......許大姐......你快醒醒......”

劉春江一邊大聲喊叫著,一邊用胳膊肘捅著旁邊的兩個警官。

他又使勁喊叫了幾聲,這時候,挨著他右面的許若玲從口中發出了微微的**聲......

“......唉呀......”

“警官同志,許大姐,你醒醒,你快醒醒呀......”劉春江一見女警官有了反應,馬上又喊叫起來。

許若玲緊鎖著眉頭,她的額頭上流著鮮血,微微地地睜開了眼睛,看了他一眼,有氣無力地說道:

“......鑰匙,手銬的鑰匙在......在我右面的兜裡......”說完,頭一歪,就又昏迷過去了。

劉春江一聽,就伸出了右手,試探著從她的右側的兜裡摸索著,感覺有個堅硬的東西,於是,他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鑰匙,然後自己開啟手銬,他從駕駛員和副駕駛的兩個座位中間爬了過去,然後又挪動著來到了副駕駛的那個車門口,摸到了車門的手柄,用力一扭,還好,車門開啟了。

劉春江全身痠疼,費了好些勁,這才從車子裡面爬出來了。

隨後,他馬上開啟了汽車後面的車門,小心翼翼地把許若玲從裡面抱了出來,然後放在了地上。

在抱的時候,劉春江感覺到許若玲身上到處都是黏糊糊的鮮血,此時,也根本分不清到底傷在哪裡,傷的究竟怎麼樣?劉春江也顧不得細看,又急忙去試著把安正威也抱出來。

由於吉普車是側翻著,再加上安正威的身子重,劉春江又怕把他的傷勢加重,所以不敢過分使勁。最後,還是沒有搶救出來。

劉春江又趴在他的胸前聽了聽,似乎還有心跳。

他又爬到了司機那裡......

很明顯,司機在吉普車的最前面坐著的,傷的最重。劉春江不敢過分動他,也是怕加重他的傷勢。

天色越來越暗。空氣中散發出了濃重的血腥味。

劉春江抬頭往上望了望,這裡雖然離路面不是很高,但是,也看不見上面的車輛,於是,他咬著牙,順著山溝,硬是爬了上去。

“救人哪......快救人哪......”劉春江站在道路當著,拼命地呼喊著。

終於,遠處有兩道燈光漸漸地往這邊照射過來。

劉春江使勁擺動著手臂,呼喊著救人......

這是一輛大轎車,司機見馬路上有一人站在拼命呼喊,而且滿身是血,很快就來到了跟前,他立刻跳下了車,問道:

“......怎麼啦?”

“我們的汽車翻到了溝裡了,就在下面......”劉春江用手一指。

這是一輛開往礦上的車。車裡面坐到都是礦上的工人。還沒等司機說話,車上的許多人都已經下了車,他們順著劉春江手指的方向,往下面一看,雖然看不太清,但是,也能看個大概。

於是,這些人馬上就都向溝裡面衝了下去。

“警察?這是警察的吉普車。”大家看到了那三個人身上穿著的衣服,都感到有些吃驚。

吉普車的空間太小,人多了也使不上勁兒,不好往出救司機和安正威,最後,大家又把汽車扶正了,廢了半天勁兒,最後總算是把吉普車裡的那兩個受傷的人都抬到了外面。

等到了外面,就好說了。很快,大家七手八腳地把三個人背到了車上。

劉春江也把車上的一些其他東西,比如許若玲手裡拿著他的案卷卷宗,還有安正威手裡拿著的他的那些報紙,都一同放在了車上。這些對於他都是重要的材料。

大轎車司機馬上調轉車頭,飛快地向附近的一家醫院奔去。

到了醫院,這些工人又手忙腳亂地把三個人抬了下來,這時候,早有人跑到了急診室,呼喊著護士。

很快,幾個身穿白色護士服的幾個姑娘拉著推車跑了過來,大家七手八腳地幫著把三個人又放在了平板車上,然後快速地推到了搶救室。

等把這幾個人都送到了搶救室,幫助他們的那些人都走了以後,劉春江這才感到了身上幾乎要散了架了。

經過檢查,劉春江只是受了些皮肉傷,並無大礙。

這裡面司機受的傷最重,他畢竟是在汽車的前面。

安正威也受傷不輕,由於汽車側翻,他在最下面,內臟受了一些擠壓,另外還斷了三個肋骨,還有左腿股骨也斷了。

許若玲的傷勢情況稍微好一些,她是右臂橈骨骨折,還有脛骨也有些裂痕。另外還有頭上有了一些輕微的腦震盪。

除了劉春江之外,許若玲最早甦醒過來,他們兩個很快就被安排到了普通病房,安正威還在重症監護室。而司機,已經被送到了遼源市人民醫院搶救去了。

此時,已經是後半夜了,劉春江坐在許若玲的身邊的那個床位上,看著輸液瓶子,這才歇了一口氣。

“許大姐,你現在疼不疼呀?”劉春江見許若玲現在精神好了一些,就開口問了起來。

許若玲苦笑了一下,說道:

“全身都疼,現在也弄不清楚到底是哪兒疼。......小劉,這次多虧了你,你可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呀。”

劉春江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他站了起來,彎著腰從床頭櫃裡拿過了他的那個案件卷宗,還有床邊放著的一個用塑膠袋子裝著的報紙,鄭重其事的對許若玲說道:

“許大姐,這都是我的那些材料,我一點兒也沒有動,請你查收一下。”

許若玲看著劉春江手裡拿著的那些材料,她被劉春江的這種舉動深深地感動了,她沒有說話,看樣子情緒有些激動。

劉春江又拿出了手銬,對許若玲繼續說道:

“我現在還是一個嫌疑犯,是不是......”

許若玲用力搖了搖頭,她兩眼溼潤了,過了一會兒,她一字一句地慢慢對他說道:

“小劉,你確實是個好人,我真的很相信你。這些東西,你就先放在我這裡吧。”她嘆了一口氣,又繼續說道:“換做一般人,如果是真的有罪,出了車禍,人早就跑的沒影了;而你卻不但沒有跑,還把我們幾個受傷的警察給救了出來,這讓我這輩子也忘不了你。就憑著這一點,大姐就相信你的為人。在這裡,你不用帶手銬。”

“謝謝大姐,謝謝大姐相信我。”劉春江聽了許若玲的這番話,心裡立刻湧上了一股暖流,他的眼淚順著面頰流了出來。

“許大姐,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

過了幾天,劉春江首先出院了。他被送到了遼南公安分局。

經過技術鑑定,劉春江的鑑定報告也出來了。

報告上說,從書寫的筆畫先後順序來看,鑑定顯示,這個問號確實不是一開始就寫成的疑問號的。而是先寫成了感嘆號,然後在感嘆號的上面又填了一個半圓,這樣就改變成了疑問號。

關於改動的方法,報告排除了用毛筆書寫的可能性,而是採用其他方法。其中最有可能的,是利用原來紙上留存未乾的墨汁,人為改變墨汁流動方向,在感嘆號的上面,依靠墨汁流動的軌跡,形成了一個疑問號。

如果是這樣,那問題又來了:

這究竟是誰改的?為什麼要這樣改?故意還是過失?如果是故意,那動機又是什麼?

趙田剛當然也接受了調查。

目前,雖然現在能夠證明劉春江所寫的那個疑問號,最初不是他用毛筆寫的。但是,這也並不能排除,他自己不是利用其他手段把那個感嘆號,又改成了疑問號的。

夜深了。

此時,在立窯車間控制組,薛柯枚一個人正呆呆地坐在休息室裡。雖然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並且接班的人也已經來了,但是,她還是一個人坐在這裡,兩眼失神地望著窗外。

窗外是黑漆漆的夜色。

此時,薛柯枚的心,就像這黑漆漆的夜色一樣,看不見一絲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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