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琪見丈夫這麼開通和善解人意,毫不忌諱她對劉春江的關心,非常爽快地答應了讓她一起跟著前去看望過去的丈夫,心情一下子好了許多。

是啊,她怎麼能不高興呢?要知道,如果劉春江這個人還活著,那就有至少還存在著治癒的希望;而一旦真的能把他的病治好,別的不說,最主要的是對於自己遠在在美國的孩子,那也就是又重新有了一個親人,有了一個依靠。也就是說,即使自己離開了人世,那孩子也不再是孤兒了,自己可以放心地走了。

想到這裡,楊子琪見飯桌上的酒瓶子裡還有不少酒,便大聲提議道:

“瓶子裡還剩一些酒,這樣吧,咱們幾個人把它清了,怎麼樣?”

楊吉輝心情也比剛才好了許多,不管怎麼說,只要是人還活著,那就總比不在強,而且,他隱隱約約地有一種預感,失憶這種病,如果調理好了,還是應該可以慢慢地恢復,想到這裡,他便端起酒杯,對這些人說道:

“來,最後這一杯酒,讓我們大家一起祝願劉春江爭取能夠早日康復,重新返回工作崗位。乾杯!”

楊子琪心裡要的就是這句話,她馬上響應到:

“對,我相信他一定能夠早日康復。”

說完,一揚脖子,把酒杯裡的酒,全部都喝了下去。

宋月英也跟著喝了下去。

而王雪飛呢,他端著酒杯,看著幾個人都幹了,他不知道該不該跟著一起幹了,正在猶豫中,楊子琪見丈夫看著杯中的酒正發愁,她一高興,一下子搶過了他手中的酒杯,對他說道:

“來吧,你不能喝,那我替你把這杯酒喝了吧。”說完,又把這杯酒喝了下去。

王雪飛也不阻攔,他心裡暗暗地想,看來,自己今天買的這幾瓶五糧液,算是買對了。

這一頓飯,除了王雪飛之外,包括宋月英在內,大家都沒少喝酒。

整整三瓶五糧液,最後一滴不剩,全部都喝了個底朝天。

餐廳裡飄蕩著濃郁的酒香。

果然不出王雪飛所料,這些人剛一離開飯桌,還沒走兩步,腳下就彷彿踩在了棉花上一樣,軟綿綿的。

王雪飛見岳父走路搖搖晃晃,東倒西歪,趕緊上前一步,扶住了他,把他送到了臥室的床上,讓他躺下。

宋月英本來還想收拾一下飯桌,王雪飛趕緊上前阻攔著,對岳母勸說道:

“媽,您就別忙了,讓我來收拾這些東西吧。”說完,也扶著老人回到了臥室。

楊子琪也沒少喝。她把碗筷送出去,晃了晃自己的頭,感覺頭就好似灌了鉛一樣,有些發沉。

“雪飛,你......你這酒是從哪裡買......買的?我怎麼感覺有些不......不對勁啊?按說我以前喝這點兒酒,還不至於這樣啊?”

“還能從哪兒買?就從咱們回來的路上,離這裡不遠一拐彎的那條街上買的。你以前平時喝這麼多酒一點兒事也沒有,也許有時候就不行。喝酒與心情有很大的關係,......行了,你別忙了,快上床躺著休息吧。這些碗筷,讓我一個人來收拾吧。我還能行。”說完,他硬是把楊子琪也勸說回房間休息去了。

廚房裡只剩下王雪飛一個人了。

他不慌不忙,慢慢地開始洗刷這些碗筷,最後都收拾好,把餐廳打掃的乾乾淨淨。

當忙完了這些事情,王雪飛推開了楊子琪睡覺的房間,他想看看妻子現在的狀況。

只見楊子琪正皺著眉頭,斜躺在床上看著手機,同時還伸出一個手指點著上面的鍵盤。

“你看手機幹什麼?趕緊睡吧。”

“明天咱們兩個人都......都......都......去河西縣,我總要和柳鶯鶯,還有薛......薛柯枚,打......打個招呼吧?”楊子琪看了一眼王雪飛,舌頭有些僵硬地說著。

“哦,是這樣?對,是應該和他們打個招呼。”王雪飛撓了撓頭,說道。

雖然說起來技術開發公司的股東,除了遼源水泥集團之外,剩下的就是楊子琪的爸爸。但是,楊子琪還是很尊重柳鶯鶯和薛柯枚兩個領導。此時,她儘管頭疼的很厲害,可是,還是堅持用手機,想給柳鶯鶯和薛柯枚兩人發一個簡訊,打個招呼,說明天有事不去了。

聽到楊子琪說起要和柳鶯鶯請假,王雪飛的心情感到很複雜。

在單位裡,王雪飛雖然是公司的總經理,但是,柳鶯鶯,也就是他的前妻卻是董事長。

雖然論起職務的大小,王雪飛的職務當然不如作為董事長的柳鶯鶯高。但是,如果遇到有個什麼私事,想請個假,在一般情況下,王雪飛頂多和書記薛柯枚打個招呼。

可以說,他從來也不和他的那位前妻請假。

他張不開那個嘴。

而柳鶯鶯呢,也是一樣的,個人有個事情,一般也輕易不和王雪飛打招呼。她也是習慣和薛柯枚說一聲。

在前些日子裡,當薛柯枚沒有上班的時候,他們兩個人便和辦公室的其他人打個招呼,讓他們轉告一下。

當然,他們兩個在大多數情況下,還算是比較配合的。畢竟還不至於把個人的情緒帶到工作上來。

想到薛柯枚,王雪飛心中一動,趕忙問了一句:

“對了,你和薛柯枚請假的理由怎麼說的?總不會說咱們去找劉春江了吧?”

“這還用你......你說?要是薛柯枚知道劉......劉......劉春江在河西出現的訊息,那......那還不把她驚......驚呆了?”楊子琪努力地睜大眼睛,費勁地說著。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還不敢在這個時候告訴她。你想啊,現在我也只是剛剛聽到了一個訊息,還沒有核實呢。究竟是不是劉春江本人還兩說著,我怎麼敢告訴薛柯枚呢?況且,要是薛柯枚見到劉春江好好一個人一下子變成了那樣,她的情緒怎麼能受得了?這件事,還是等情況都核實了之後,然後再慢慢一點一點告訴她吧。”王雪飛似乎考慮的很周到,他勸說著楊子琪。

“這你放......放心吧,我不......不會的。”楊子琪轉了轉身子,說道。

王雪飛又給楊子琪揪了揪蓋在腰間的夏涼被子,讓她睡得儘量舒服一些。見沒有什麼別的事情了,這才輕輕的走出了臥室。

像往常一樣,他並沒有把門帶上。

畢竟,現在還是夏天,房間裡還很熱。晚上用不著關門。

來到客廳之後,他先是看了看掛在牆上的石英鐘,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電視機的熒屏裡,正在上演著一個電視連續劇。

王雪飛拿起電視遙控器,把聲音往小了調了調。

這個電視劇非常好看。

就在前幾天,王雪飛還每天一直追著看這部連續劇呢。

可是,今天他可沒有這個心情,所以,儘管坐在沙發上看了半天,也不知道里面都演了點啥。

王雪飛倒了一杯茶水,他想穩定一下自己的心神。

沒過兩分鐘,他的兩個眼睛又瞟了一下牆上的石英鐘。

現在還不到時候。

他又扭過頭,悄悄地看了看岳父岳母的臥室門。

很好,他們臥室的門也是半開著的。

但是裡面的燈已經黑了。

臥室裡面,傳來了一陣輕輕的鼾聲。

看來,岳父岳母他們已經睡著了。王雪飛這樣想著。

又過了一陣,王雪飛又看了看牆上的石英鐘。

已經到了晚上九點半了。

在以往,要是沒有什麼事情,他們每天在這個時間一般開始準備洗漱睡覺了。

今天他們喝了不少酒,睡得比以往早了些。

“時間差不多了。”

王雪飛的腦子裡響起了這樣的一個聲音。

他定了定心神,把茶杯裡最後的水喝完,放下茶杯之後,他站立起來,先是在廚房的煤氣灶上穩了一壺涼水,之後,便向放在客廳一角的電話走去。

多年來,他已經養成了這樣的一種習慣了。

過去,只要王雪飛不是在單位裡,那麼,無論是在家裡還是在外邊,每當這個時間,他總要習慣地給公司的幾個地方撥打幾個電話。

這主要是用電話瞭解一下單位晚上的情況。

他一隻手拿起電話,另一隻手,開始撥打號碼。

其實,這些電話號碼,王雪飛早就已經刻在腦子裡了。就是閉著眼睛,他也能夠準確無誤地把電話撥通。

就在王雪飛剛撥了兩個鍵盤上的號碼,他就想起來了,包裝製品股份有限公司這幾天人們都在檢修裝置,人們都不上夜班。

他又給開發公司的門房撥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兩下,裡面沒有人接。

這正中王雪飛的下懷。

他不再撥打電話,離開放下了電話。

他看了看楊子琪的房間。

“子琪......”

站在門口,王雪飛輕輕地喊了她一聲。

沒有一點兒動靜。

看樣子,她已經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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