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春江看了看楊子琪的身體,又看了看她的臉,遲疑了一下,對她說道:

“不行。喝醉酒,這根本就不是推卸責任的一個理由。而且,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一個男人,大不了把我現在的這身官職都撤掉。那也沒什麼。可是,對於你,那就不一樣了,你還是一個沒有結婚的姑娘,這件事一旦要是傳了出去,那你今後還怎麼嫁人?你還是把責任都推到我頭上吧。”

楊子琪顯然被劉春江的這番話感動了,她胸脯起伏著,兩眼發亮,深情地望著劉春江,想了片刻,又搖了搖頭,堅定地說道:

“不,我不能那樣做。如果那樣的話,我還叫人嗎?再說……嫁人……”說到這裡,楊子琪臉上掠過了幾分愁雲,她苦笑了一下,又接著說道,“嫁人?我現在怎麼還有這種奢望呢?我也不做這個美夢了?師哥,我是真心真意地愛你的,可以說,愛你勝過愛我自己。既然愛你,就不能讓你的名譽受損。我知道我該怎麼做。”說著,她收拾了一下東西,便和劉春江一起走了出去。

劉春江和她走出去之後,便和她分手了,一方面,他還要寫那件事的書面材料,另外一方面,這個時候出了這樣的事情,他更是不敢和她在一起走了。

楊子琪來到了遼源水泥集團紀委辦公室,找到了張永強的辦公室,看了看門頭上的牌子,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懷著忐忑的心情,敲了敲門。

門開了。張永強一見到這個姑娘,就請她進來坐下,然後給她先倒了一杯茶水,接著,從抽屜裡把那封信拿了出來,先讓她看一看再說。

楊子琪一看這封匿名信,表情顯得很是驚訝,她仔細地端詳了一陣上面的郵戳,心想,是誰寫的這麼一封信,把劉春江給告了呢?

楊子琪臉上感到火辣辣地發燒,她低著頭,偷偷用眼睛的餘光瞄了一眼張永強,而張永強也似乎知道她的心理,他沒有看她,只是似乎漫不經心地走到窗戶跟前,擺弄著一盆牡丹花。

楊子琪的兩個眼睛快速地在那封列印著的匿名信掃了兩遍,看完了之後,她的心止不住地跳著,為了掩飾自己心裡的不安,她先喝了一口水,想著該怎麼來回答這個紀委張書記的問話。

張永強見楊子琪把信看完了,這才坐回到座位上,掏出了一支菸點燃,兩眼盯著她,問道:

“現在請你說說這封信裡面所反映的問題,都屬實嗎?”

楊子琪清了清嗓子,說了一聲,“我和劉春江兩個人之間,是有這麼回事兒。但是,事情的真實情況,有些也不全是像信裡面說的那樣……”

“那是什麼樣的呢,能不能談一談?”

楊子琪喝了一口茶水,她兩個手抱著杯子,一邊回憶著,一邊慢慢地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講述了一遍。

“張書記,這件事從道理上講,不應該是劉春江的責任,應該是我的責任。”

楊子琪坐在那裡,兩個手端著茶杯,小聲地說著,“當時,劉春江和薛大姐兩人的關係,因為娟娟受傷的那件事兒,薛大姐對劉春江已經產生了誤會,關係也就出現了裂痕,薛大姐也不肯原諒他,後來,薛大姐都已經不想再看見劉春江了,眼看他們兩個十有八九就要吹了。在這個時候,我確實心動了,所以也就有了想和劉春江做朋友的想法,只是劉春江對薛大姐的心還不死……”

張永強抽著煙,同時那隻手還不住地摸著下巴的鬍子渣,神情專注地聽著楊子琪的話。

“這件事,我是這麼想的,不管怎麼說,劉春江他畢竟還沒有結婚呢。而且,我也有愛他和追求他的權力呀?況且,當時薛大姐已經不想和他繼續交往了。劉春江他那是剃頭挑子一頭熱,成不成還兩說呢?我在這個時候和他交往,這頂多也就是違背了社會的道德,再怎麼說,也不算違紀吧?另外,就說我現在已經有了身孕的這件事兒,那也不能把責任全堆在他的頭上,要怪也應該怪我才是,他當時已經喝醉酒了,頭昏腦漲,迷迷糊糊的,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此時,楊子琪說起這件事,好像很有道理似的,不停地擺著自己的理由。

張永強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坐在那裡,眉頭緊皺,他抽著煙,似乎也在思考著這件事情的性質。

楊子琪把事情的經過說完了之後,想了想,又接著說道:

“張書記,我也看出來了,劉春江是個人才,他這次在遼源水泥集團的這次副總經理的競賽中,能夠取得這麼好的成績,也是很不容易的,您……您就把全部責任,都算在我的頭上,好嗎?要是……要是因為這件事毀了他的前程,那……那實在是太可惜了……”說著,楊子琪兩眼充滿了淚水,開始哭泣起來。

張永強勸說道:

“你先不要這樣。對於任何事情,我們都必須要嚴格地尊重客觀事實,本著實事求是的原則,誰的責任就是誰的責任,一點兒都不能含糊,怎麼能夠不分是非曲直,把責任都算在你的頭上呢?況且,你現在也不是我們單位的職工,別說這件事目前還沒有定性,就是定了性了,應該對你進行處分,那你也不屬於我們管轄的範圍。而劉春江是我們公司的領導幹部,如果他有責任的話,那我們就不能不對他進行處理。”

這個道理,作為一名大學研究生的楊子琪,她當然懂得,只是她想抱著試一試的態度,看看能不能為劉春江減輕一些責任。

過了一會兒,見楊子琪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些,張永強便對她說道:

“你先把臉上的淚水擦乾,讓人看見對誰也不好。而且,這件事現在還屬於調查階段,至於這件事的性質,下一步應該怎麼處理,還沒有結論。你先回去吧,以後有什麼事情,我們再聯絡,好不好?”

楊子琪見張永強這樣說,她還有些不甘心,想了想,忽然,她又問道:

“那……請問張書記,這件事還有沒有什麼能夠挽救的辦法呢?”

“……辦法嘛?也不是說一點兒也沒有。”張永強抽了一口煙,他把頭轉向了窗外,沉思了片刻,之後,他說道:

“一個辦法,那就是你回去告訴劉春江,讓他端正態度,深刻反省,認識自己的錯誤,認真吸取經驗教訓,下決心改正自己的錯誤,這樣,組織也可以根據他的這些表現,給他一個改正錯誤的機會,也許會對他的處理會輕一些。當然,這個辦法,只是對他的處理,只會減輕一些。但是,這次競選副總經理的機會,也就難說了。另外,倒是還有一個辦法……只是……只是……”說到這裡,張永強說到這裡,使勁抽了一口煙,他望著窗外,卻不往下說了。

“另外一個辦法,那是什麼?”

見張永強說到一半,不肯往下說了,楊子琪她看著眼前的這位紀委書記,焦急地問著。

“這個辦法,說出來對你雖然不錯,但是,對薛柯枚和劉春江,卻是太殘酷了。”

楊子琪一聽,她就明白了。她說道:

“您的意思是,劉春江如果和我結婚,那就不會有事了。”

張永強笑了一下,說道:

“當然了,如果你們兩個人現在結婚了,誰能說出劉春江什麼?說他對薛柯枚沒有信守諾言,見異思遷?不能吧?再說,兩個人之間的感情,誰是誰非,這個東西,誰能說的清楚?有的人就因為一件小事兒,最後還要鬧離婚呢。組織上對個人婚姻感情上的事情,只要不嚴重違背社會倫理道德,一般是不介入的。”

楊子琪聽了,她默默地想了一會兒,之後,便把臉上的淚水擦拭乾淨,便起身離開了。

她剛一出門,一抬頭,就見黨委工作部辦公室的門口,探出了一個頭,正朝著這邊張望著,仔細一看,正是薛柯枚。

原來,薛柯枚也知道,張永強正在找楊子琪瞭解這件事的情況,所以,她現在就一直注意著這件事,她剛才其實一直站在窗戶跟前,已經看見楊子琪走入了公司,於是,她就悄悄地注意著張永強的辦公室,不時地看著那裡的動靜。

此時,她見楊子琪從張永強的辦公室裡走出來了,她遲疑了一下,便裝作有其它的事情一樣,不遠不近地跟在了楊子琪的身後,向外走去。

楊子琪顯然也看到了薛柯枚了。

昨天,兩個人在薛柯枚的家裡,吵了起來。現在,薛柯枚見楊子琪從張永強的辦公室裡出來,她想了解一下她都對楊子琪說了些什麼,同時,更想了解一下張永強對劉春江下一步應該怎麼處理,於是,薛柯枚考慮再三,也顧不上什麼臉面了。她決定親自去問一問這個楊子琪。

楊子琪知道薛柯枚的心思,她就放慢了腳步,在前面慢慢地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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