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又簡單的與邪神攀談幾句,瞭解了一下他到來的情況,也只是僅此而已。

緊接著他話鋒很快切入正題。

“邪神先生,我知道您剛剛到來,一路辛勞,按照禮儀應該讓你好好休息一下,然後再為你開一個隆重的歡迎儀式,而事實上,現在是戰時,我們一樣也做不到!”

他說到這裡,微微停頓了一下,並用光亮的眼神凝視著邪神。

邪神根據他的神情知道他還有更為重要的話說,因此只是露出一色笑意,沒有吭聲。

“不僅如此,我們還有一個異常緊迫的工作,正需要你這樣的神級狙擊手來協助完成!”

說罷,他拉著邪神站到了那張他們正在研究的區域地形圖邊。

“你看這裡!”

他的手指在一個偏離城區的位置。

“這裡距離貝魯特西南大約三十公里,目前屬於以色列軍方和長槍黨聯合控制區。發生戰爭後,很多居民逃亡到了那裡,遭遇以色列軍方的阻撓,無法通行,他們只能停留下來,形成了一個臨時難民營!他們的境遇很差,缺衣少食,但這卻不是最重要的!因為據我們的情報顯示,以色列軍方準備對他們動手,採取滅絕行動!”

聽到這裡,邪神一皺眉,

“屠殺平民會遭到國際社會的強烈譴責,甚至於制裁,他們真的會那樣做嗎?”

“他們當然不會明目張膽地去做!他們只會讓長槍黨的人去做!最後,毀屍滅跡!”

邪神已經瞭解過摩薩德對待敵人的殘忍,他當然相信對方很可能會這樣幹。

“那你準備讓我做什麼呢?”

他問。

“那些人是我們的兄弟與家人,我們要堅定保護他們!如果我們憑藉軍事力量干預,雙方就會發生更大規模的戰爭,勢必會加劇局勢的動盪,而且給對方口實。

所以按照我們的設想,派出狙擊手對他們進行暗中保護,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本來我們的狙擊手是可以勝任這項工作的,但是就是最近發生了點狀況,我們的十餘名優秀狙擊手不斷遭遇一名神秘狙擊手的狙殺,現在已經所剩無幾!所以很難再完成這項任務了!”

“我明白了,你們想讓我幫你們完成這個任務!是嗎?”

邪神說。

“是的,目前這是最佳選擇!當然,你必定是我們的客人,我們需要徵求你的同意!”

“好的,我同意!”

邪神很快就答應下來,語氣異常坦然。

“謝謝你!你放心,我會派出所有的狙擊手配合你!”

“嗯,我需要武器,而且必須精良!這很重要!”

邪神說。

不久,對方就按照他的要求,準備好了一切。

他背起裝備包,走出了地下室。

其實在他的內心裡,根本沒有打算幫他們,因為他知道那將是異常兇險的戰鬥,僅憑他對摩薩德的瞭解,也能夠感受到,來自對方的那個神秘狙擊手的,可能具有的驚人的實力。

按照他的打算,應該是弄到裝備然後去到那附近,找個安全的地方,睡一覺,然後平安回來,他們必定也無法實時跟蹤。

至於誰死誰活,他管不了那麼多,也管不過來。

可是一件突如其來的情況讓他改變了主意。

當他重新坐上那輛送他來的輕型裝甲車,向那個位置而去,他突然想起了洛克先生的下落。

“他已經趕去那個難民營去找他的家人了!”

那個送邪神來的軍官回答說。

“哪個難民營?”

邪神皺眉問。

“就是我們要送你去的那個難民營!”

“哦!”

邪神有些驚訝地吐出一個字,就不再說話了。

他突然想起洛克先生不斷掀著水泥塊的笨拙身影和喊叫哭泣的臉。

那個男人的行為也觸及到了他內心最柔弱的地方,那和他冒著生命危險來尋找麥拉達有什麼區別呢?

所以他臨時改變了想法。

當汽車繞過半個街區,在一片瓦礫廢墟後面,停下來。

軍官告訴他,只能送他到這兒,因為前面已經是民主國家黨的地盤。

“除了他們,你想到達那裡,還需要穿過民主社會黨,未來戰線,阿邁勒運動,以及長槍黨的防地,所以,只能靠你自己了!我也無能為力!”

說罷,他聳聳肩,做出一個無奈的表情

“不過我們的狙擊手會在夜裡趕到,這個請你放心!”

說罷,向他敬了個禮,然後,裝甲車沿路返回。

這時,已經是黃昏,最後一線夕陽的光輝照耀著邪神,把他孤獨的影子投射到廢墟上。

好在夜色是最好的隱藏師,它可以遮蓋住許多東西,也讓邪神得以遁形。

當然面對先進的武器,他還要感謝朵雅,是她為他提供的覆蓋全身的液體鎧甲,包裹住了他散發的幾乎所有熱量,讓他在熱成像的監視裝置之下,也能輕鬆而過,成為真正的暗夜幽靈。

他較為順利地到了城郊,進入了長槍黨的地盤。

這裡距離難民營還有三十公里,這本來對於他不算什麼,不過他不準備跑著到達,因為那對於即將展開的決戰不利。

於是他悄悄地混進了長槍黨的營地裡。

那裡正處於車燈閃爍,馬達轟鳴的混亂狀態,所以混進一個人,尤其是對於邪神,毫無障礙。

他避開了混亂的,車來車往的地方,跑到一片相對安靜地區域,然後從裡面開出來一輛悍馬軍車。

這時候,很多穿著各色衣服的人手拿武器,正從營地走出來,向著邪神同樣的方向前進。

他們走著,這時候邪神開啟大燈,從他們身邊呼嘯而過。

當他們看見那輛車時,竟然紛紛行軍禮。

看來這輛車的主人一定身份不低。

因為這輛車的原因,讓邪神先生比那些徒步的長槍黨們,早到二十多分鐘,那已經很好了。

此時的難民營已經是一片漆黑,並沒有因人群集中而聲音嘈雜,但卻可以聽見人的沉悶的咳嗽和幼兒的已經變得有氣無力的哭泣。

邪神沒有進入,他在很遠的地方把車熄了火,然後摸黑,憑藉記憶,在一片可以觀察到幾乎整個難民營的地方,潛伏下來。

那是他在地圖上提前預設好的位置,而且前來輔助他的三名狙擊手的位置也都提前設定,因為如果不這樣做,誰也無法保證在漆黑的環境裡,不會誤傷到自己人。

十五分鐘後,按照預想,那些長槍黨人應該到了,但是周圍,尤其是那條被難民踩踏出的土路上,沒有任何動靜。

時間又過去了十五分鐘,還是如此。

這種情況,甚至讓邪神覺得,是不是來自於巴解的訊息有誤,對方不會來,或者今天不回來。

邪神這時候開始一邊吃著配給他的風乾牛肉,一邊透過瞄準鏡觀察著周圍。

他看見在自己左翼九點鐘方向,和自己的右翼三點鐘方向,都隱約出現一個紅熱體。

當然他們隱藏得極好,如果不是提前預知,他甚至發現不了。

他知道他們已經就位,只是另外一個處在他前方三百米位置的低窪處,還設定了一名狙擊手,如此設定是為了讓他靠前打擊,而且得到位於後方的邪神的精準保護。

按說那裡距離邪神最近,應該更容易被邪神發現,但邪神卻沒有找到他。

“也許他還沒有到!”

他想。

“沒關係,一切必定還沒有開始!”

他吃著異常堅硬,嚼勁十足的風乾牛肉想。

時間又過去了二十分鐘,邪神掃了一眼黑妞,現在的具體時間是,二十一點三十分。

這種地方的星空是最美麗而燦爛的,每一顆星星都像孩子的眼睛清澈明亮。

但今天除外,天空中沒有一顆星星,黑壓壓的,像剛剛刷過一層厚厚的黑漆,死氣沉沉,而又極具壓抑感。

此時,因為距離的緣故,難民營裡也黑漆漆的,沒有一絲聲音。

就像是天空的倒影,或者是天空的一部分。

這讓邪神都因為壓抑而胸口發悶,不過這對於他實在不算什麼,他繼續有滋有味地嚼著皮條一樣的肉乾,並觀察著一切。

他透過瞄準鏡掃過右側的三點鐘的位置,然後,移到自己前方三百米的位置,那兒還是沒有什麼發現,難道直到此時,那個傢伙還沒有就位嗎?

邪神心頭掠過一絲不滿,因為他知道那個位置對於他有多重要。

他預設它的時候,是一種解釋,但內心還有一種設想,只是沒說出來。

其實那個人還是他的一個活替身,或者說成活靶子也行。

他可以引起那名潛在的神秘狙擊手的注意,然後展開對他的攻擊。

而這時候,邪神則處在上帝的位置,可以沒有風險地用手裡的槍,輕鬆評判,那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當然,這種齷齪的想法是不可以說出口的,因為有這層深意,才讓邪神格外注意那裡,但它偏偏出現狀況。

“媽的!也許那個傢伙意識到了,不願意做誘餌,所以根本就沒來!”

他想,但也沒有辦法。

而就在他的一個閃念之間,他似乎感覺到某種不對。

他立刻停止了對那個位置的觀察,把瞄準鏡迅速移回到三點鐘方向,果然那裡出現了狀況。

他可以清晰地看見,有一團紅熱體在動,而且是滾動,幅度很大,那可是狙擊手的大忌,之所以發生這種情況,原因只能有一個,那就是他遭遇面對面的近身攻擊。

但令邪神不解的是,不斷滾動的紅熱體卻只有一個,他無論如何搜尋,也無法發現另一個攻擊他的人的身影的存在。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一時也猜不透,但是他也無法過去求證。

時間過去了大約一分多鐘,也就是一分多鐘,那個紅熱體不動了,隨後在迅速變暗。

邪神知道,三點鐘方向的自己的協助者已經沒有存活的可能性。

但是他除了冷漠以對,仍然毫無辦法。

這時候,他也不再關心那裡了,而是把瞄準鏡對準了自己的九點鐘方向。

那裡還好,暫時穩定。

而就在這一切悄悄發生著變化的時候,周遭的一切卻如同定格在了某個點上,以然沉重而安寧。

但邪神知道,一切都在不以人發現的狀態下,進行著。

序幕既然已經拉開,不經歷血與火的宣洩和洗禮,是無法再次讓大幕關閉的。

果然,當他在十五分鐘後,把瞄準鏡對準了自己的九點鐘方向時,序幕下的殺戮又上演了。

他可以看見那個紅熱體一次次站起,然後撲倒,然後再站起,滾動。

雖然他遠離那裡,但是也足以感受到對方拼搏時的努力和鬥志,但可惜最終決定勝負的不是這些,而是實力和時機。

最後他還是倒了下去,慢慢歸於平靜。

這兩個位置的設定,可以達到互相照應的目的,必定他們的狙擊步槍都可以滿足那個射程。

但是邪神還是無能為力,他只能任憑對方一個人拼搏,一個人倒下,因為他自始至終都無法發現那個攻擊者的身影。

哪怕對方釋放出螢火蟲一樣大小的熱量也行,但沒有。

那看起來就是他一個人在發瘋,與空氣搏鬥,然後死掉的。

“難道……”

邪神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啊!他明白了,對方毫無疑問,也裝備了這種液體鎧甲!

雖然說這是世界上最先進的,但是相對於擁有國家力量的對方,當然也同樣有實力獲得,這是毫無疑問的。

這讓邪神立刻感受到了難度,因為他只能依靠實力與對方完成對決了,而不是藉助裝備。

同時,邪神也明白了,對方之所以沒有展開對平民的屠殺,是因為他們首先要對周邊的隱秘保護者進行定點清除。

那個距離自己三百米的位置,他無心再看,但是他也不準備再原地等待著神秘狙擊手的偷襲。

而當邪神準備展開行動時,突然他發現難民營裡出現了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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