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邪神的判斷,當然那也是慣常思維,溫蒂在完成一次悄悄的殺戮之後,她的下一個目標應該會是緊鄰她所在位置右側的那名狙擊手。

這個判斷很簡單,因為她不可能冒著被對方發現的危險去繞過他,打擊最右側的狙擊手。

至於左側的那名跑到了樹上的狙擊手,還是因為同樣的原因,溫蒂也不可能選擇對他進行偷襲。

邪神於是將瞄準鏡偏移到了下一個位置,靜靜等待著溫蒂對那裡展開的驚鴻般的一擊。

然而,戰場上的瞬息萬變卻會讓最精準的判斷和預測落空,讓最符合邏輯和最自然的發展趨向,變得不可能,甚至大相徑庭。

就在邪神等著在視線裡發現溫蒂的身影突然爆發的時候,甚至於開始默唸著倒計時,而溫蒂卻沒有出現。

就在那株大樹上,卻出現一道晶亮的光線,從上而下,筆直地射入前方大約六百米的地方。

那裡正是那幫警察圍堵羅本手下的所在。

緊接著,邪神可以聽見有痛苦的慘叫聲從那裡傳來。

看來,對方已經中槍,只是沒有一槍斃命,狙擊子彈帶來的洞穿式傷害,給對方帶去了難以承受的痛苦。

此時的夜色裡,因為沒有了對戰的槍聲,顯得死寂一片,而這一切都迅速被槍聲和隨之而來的叫聲打破,同時,這死寂的環境又誇大和渲染突出了那槍聲的凌厲和叫聲的淒厲。

不久後,不過幾分鐘,叫聲突然停止了。

邪神可以判斷,那個受傷的人,應該已經帶著恐懼,永遠脫離了這個讓他如此痛苦的世界。

不過,在他耳邊那個叫聲還在像環繞音箱一樣,釋放著餘音。

對於邪神如此,對於這個戰場上的每一個人則更是如此。

周遭於是又一次陷入死寂,而溫蒂還是沒有出現在邪神瞄準鏡的鏡頭裡。

邪神感到了某種來自於直覺的不安情緒在心底出現,他立刻移動瞄準鏡,當他把視線定格在那棵樹的位置,那裡的情況證實了他的判斷。

他立刻就發覺,一個發出微弱熱量的身體,此時正依附在那株大樹的樹幹上。

那看起來就像一隻大貓的身影,當然不會是一隻貓,那是溫蒂。

她毫無疑問是被那精準的殺戮和淒厲的慘叫徹底刺激到了。

於是她放棄了穩妥的攻擊方式,轉而選擇憤怒的,但卻異常危險的復仇。

只是她向上的移動看起來異常緩慢,這說明,復仇的憤怒並沒有讓溫蒂失去理性,這是經歷過嚴苛神級狙擊手訓練,帶給她的烙在心靈深處的印記。

如果是邪神,他肯定會直接用槍把對方像一隻鳥一樣打下來。

之所以溫蒂沒有這樣,那是她還是沒有完全放棄偷襲的策略,雖然在這種情況下,那已經變得非常困難。

她繼續上移,那種移動,邪神幾乎看不出來了。

但是就在邪神因為持久地盯著一個幾乎不動的物體而變得倦怠的時候,他發現,溫蒂突然不見了。

這突然的狀況,讓他迅速神經緊張,他立即抖擻精神,展開搜尋。

樹幹沒有,樹下更沒有,難道她由樹幹中部,就像一隻松鼠,突然鑽進樹頂茂密的枝葉裡啦?

邪神看不見那裡,他一時難以判斷。

不過,隨即傳來的槍聲還有一道晶亮的火線無方向的從夜空劃過,那已經說明了一切。

而隨即一個還釋放著熱量的軀體迅速墜落,眨眼之間就像一隻很沉的袋子砸在地上,隨著熱量快速散盡,完全與黑乎乎的地面徹底融合。

根據墜落者的體積,邪神可以斷定那個人是那名狙擊手,而不是溫蒂,但是即便如此,他卻沒有絲毫的放鬆,因為他知道,溫蒂的偷襲其實已經失敗了,她立刻就要面對由這種失敗帶來的近乎慘烈的結果。

不用去搜尋,邪神憑藉直覺就可以判斷出,就在槍響之後,隨著那名狙擊手墜落,位於兩側的三名狙擊手的槍口已經不約而同地同時指向了一個方位。

之所以他們沒有第一時間開槍,那是因為他們並不能確定死者一定會是他們的同夥。

另外,即使確認了對方的身份,在他被枝葉遮蔽的情況下,他們因為做不到一擊而中,所以也不會輕易開槍,否則,萬一一擊不中,那死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於是,在三支狙擊步槍的槍口的鎖定下,雙方之間陷入了一個短暫的弱平衡狀態。

而這種力量比與控制權都嚴重傾斜的情況下,這種弱平衡會隨時被打破。

邪神此時陷入高度緊張的狀態,他知道一旦弱平衡被打破的結果會是什麼,所以,他無法再按照溫蒂的要求保持中立,他必須出手,因為在這時候,只有外部力量的介入才能改變態勢,扭轉危局。

但讓邪神沮喪的是,他用瞄準鏡反覆在那兩側的狙擊位上搜尋,但都是一無所獲。

這時,一個更為嚴酷的危局出現了,也就是說,那三名狙擊手已經改變了自己的位置,除了上帝沒有人知道他們現在躲在了哪裡。

他們完全讓邪神失去了對他們的掌控,這當然可能並非出於他們的本意,但卻給邪神出了一個大難題,也更加劇了還躲在樹上的溫蒂的兇險境遇。

這時的邪神額頭上竟然在冒汗,他抓著槍托的手都因為汗水變得有些滑膩。

但他還是強迫自己鎮靜,他下意識透過瞄準鏡去搜尋那棵樹枝葉茂密的樹冠。

他沒有任何發現,直到此時,躲在裡面的人也沒有任何動靜。

這讓邪神反而放下一點心來。

他知道溫蒂是意識到了自己兇險的境遇的,所以她選擇了最明智的方式,那就是乖乖躲在樹冠裡。

也許這時候她想起了邪神,並渴望他的出手吧?

想到這裡,邪神真想給對方打個電話,估計這時候的溫蒂會說出一大堆讓他膩歪上頭的話吧?

不過,邪神當然不會那樣做了,因為在這種時刻,邪神也不會有那種心情了。

什麼膩歪的情話,還有五千萬的酬金,都變得一文不值。

他需要做的是,立刻行動。

於是他抓起巴雷*特,向著右側藏著兩名狙擊手的方位開始奔跑。

他的速度很驚人,而腳下卻幾乎沒有聲音,這種手段對於普通人肯定做不到,而對於邪神,那只是基本技能。

他很快就趕到了那裡。

他根據自己的判斷展開對兩名狙擊手的尋找。

終於,他把目標鎖定在距離那棵樹更近的一塊大石頭的後面。

看來,那名狙擊手是打算近距離觀察對方,同時也更容易發現溫蒂的藏身位置。

於是他也悄悄匍匐著過去,直到他距離石頭不過五十米的時候,邪神才發現了那名狙擊手。

他如果開槍,那麼就可以將對方輕鬆擊斃。

不過,邪神沒有,因為他不想成為另外兩名狙擊手的活靶子。

於是他選擇繼續靠近,就在他距離對方接近五米的距離時,正常情況下,他會立刻騰空而起,然後揮動虎牙軍刀,狠狠刺下去,而這一次他沒有。

他需要更加隱蔽的,也更加可靠的結果。

突然,一把狙擊步槍的槍口迅速對準了他,近的,幾乎觸及到了他的額頭。

“我是邪神!”

他沒有做出反應,只是很輕地說出這幾個字。

“哦!”

對方立刻將槍口轉開,他也看見了邪神。

於是他重新把狙擊步槍轉回原來的方向。

“我們遭遇襲擊!那個人就在樹上!”

他用同樣壓低了的聲音說話。

邪神沒有說話,他只是把身體湊過去。

“你看那裡!”

他向大樹附近的地方指了一下。

“我們的另外一名狙擊手已經趕到了那裡!他準備從下面展開襲擊!”

這讓邪神嚇了一跳,如果他沒有及時趕過來,那麼也許他們的偷襲方法,就得逞了。

不過,現在註定不可能了。

於是,就在那名狙擊手帶著有些得意的語調向他介紹的時候,他沒有意識到邪神已經舉起的一隻手。

“噗!”

的一聲,虎牙軍刀已經由對方的後背刺穿心臟,對方在毫無戒備的情況下,就莫名其妙地永遠躺下了。

而這時,邪神則佔據了他的位置,用瞄準鏡搜尋到了,那名已經棲身於樹下的狙擊手。

“嘭!”

他果斷開槍。

一條短促的火線飛出又迅速消失,與它同時消失的還有那名狙擊手的生命。

“嘭!”

緊接著一條長出很多的火線從樹頂發出。

它射擊的方位則是另外一側。

“嘭!”

這是邪神發出的,他沿著溫蒂發出的火線,向著同一個方位射擊。

他的目的可不是補槍,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那名狙擊手在哪裡。

他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告訴那名狙擊手,如果他還活著,就不要還擊,因為他面對的是兩個神級狙擊手,他需要做的就是立刻逃走。

果然,兩道火線重疊在一個地方,沒有換來回應,也沒有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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