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他就沒有了知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邪神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置身於醫院病房。

就在他準備起身的時候,卻聽見門開了,一名女護士邁著輕巧的腳步走了進來,把手上的托盤放在旁邊的床頭櫃上。

她這才看了一眼邪神

“哦,你醒了!現在需要給你傷口上塗藥!可能會有一點疼!”

說著,直接把被子揭開了。

這時的邪神則與她完全赤誠相見。

那一刻,邪神甚至於有點尷尬,他下意識地抓過被子想再蓋上一點關鍵部位,可是隨即又被那名年輕護士再次扯到一邊。

“別亂動!”

她瞪了一眼邪神,邪神也只好就那樣躺著聽她擺佈了。

這個護士邪神見過,那還是朵雅遭受勞爾的酷刑後,住進公司本部醫院時,這名護士負責看護她。

這也間接地告訴了邪神身在何處。

突然邪神的身體抖動了一下。

“疼嗎?”

護士停下手,問道。

“不疼,而且很舒服!”

邪神咧嘴笑著,順便撒了個謊。

“才怪!”

女護士撇一下嘴。

“滿身的清淤傷,不疼才怪!”

她說著,繼續為他上藥。

“的確不疼,因為美女是最好的止疼藥!呵呵”

邪神竟然無恥地笑了。

“哼!你對朵雅也是這樣說話的吧?要不然怎麼會哄得她為了你差一點搭上性命呢!”

“這個你也知道?”

邪神有些吃驚。

“那有什麼,我是你們的專職醫護,其他人自然會把一些事情傳到我們耳朵裡!”

她一邊細緻地塗藥,一邊輕描淡寫地說著。

她說得是實話,那些受傷的傢伙一旦躺在這裡,在百無聊賴的情況下,逗弄這個小護士就成了他們唯一的專長和樂趣,自然免不了八卦。

邪神先生不也是這樣嗎?一睜眼就開始了。

“哈哈,他們是不是把我說得像情聖一樣啊?其實我可沒有那樣好!你以後有機會深入瞭解我之後,就明白了!”

他忍著軀體的痛感,繼續恬不知恥地笑著。

“哼!他們說了,不過不是什麼情聖!”

“那是什麼?”

邪神追問。

小護士沒有再回答,二十分鐘後,她不僅為他塗好了藥,而且進行了整個身體的擦拭以及護理。

“我要給朵雅打電話了,她吩咐的!當你醒了就要立刻告訴她!”

說著,拿起托盤,轉身就要離開。

“你別急著走啊,他們背後是怎麼說我的?你還沒告訴我呢!我這個人可是非常在乎名譽的!我可不允許別人對我產生誤判!”

邪神繼續逗她。

“他們說你是……喜歡欺騙女性的人渣!”

“誤會,這完全是誤會!我只不過是長得帥有魅力……”

“哼!”

不等邪神油腔滑調地說完,門就被氣哼哼地關上了。

三十分鐘後,門再次開啟。

一陣特有的誘人氣息撲面而來,迅速佔據了整個房間。

邪神閉著眼,他知道是誰來了,但卻不願去看她。

對方在他床邊坐下來。

“喂,喂”

喊了兩聲,見邪神沒有反應,又用手推他,但邪神還是沒有反應。

對方有點急了,開始呼喊護士。

“他怎麼沒有反應啊?是不是沒醒呢?”

那是朵雅的聲音。

“不會吧?我……”

說著,小護士走到床邊,彎腰去翻看邪神的瞳孔。

突然,“哇”地一聲叫,邪神睜開了眼睛,並將小護士雙手抱住。

“不要啊,不要……”

她在掙扎著。

但是卻掙脫不開。

“剛剛你一走,我就昏厥了!我只有聞到你的氣息才能清醒,你不能離開我!我的小寶貝兒!”

邪神把臉在對方的鬢髮上摩挲著。

“快撒開,我不是你的……你這個,這個……”

小護士聲嘶力竭地掙扎。

“行了,你的表演可以結束了!”

這是朵雅冷冷的聲音,那個聲音一般也預示著她接下來的爆發,邪神聽出來了,於是他趕緊撒手。

小護士掙脫了他,在一邊迅速整理著自己的妝容還有紊亂的心緒。

隨後,在朵雅的示意下,才趕緊離開

“人渣!真是人渣……”

她聲音很小地嘟囔著,不過邪神還是聽見了。

但是他沒有任何反應,因為他又閉上眼,開始裝死。

“行了,我知道自己有錯,沒有及時去救你!不過我是有原因的!而且你剛剛也報復我了!是不是?”

說著,一隻細嫩柔滑的手開始在他臉上撫摸,然後繼續往下……

“呼”的一下,邪神動作之大甚至於嚇了朵雅一跳。

這時的邪神已經掀開了被子。

“很好,如果你繼續摸下去,我就原諒你啦!”

他當然是想借機捉弄一下她,並沒有指望對方真得撫摸下去。

然而這一次他判斷錯了,朵雅沒有因為他的赤誠相見而停手,她真的繼續摸下去。

當她觸及到那一塊塊剛剛塗抹過藥物,而顯得滑膩的淤青傷痕時,邪神感覺到有一滴滴冰涼如雨的水珠濺落在他身體上,那是朵雅的淚水。

“不要,不要,我沒事的!”

這時,慌得人成了邪神,他迅速蓋上了被子,轉而去安慰她。

“你確定沒事了嗎?”

朵雅問。

“沒事,一點皮外傷而已!”

“嗯,好吧!”

朵雅站起身,然後把櫃子裡的衣服拿過來,扔在床上。

“穿上吧,跟我走!”

“幹什麼去?”

邪神被這種跨越式變化整的有些反應不過來。

“公司有大麻煩了!我們出去說吧!”

“可是我還有傷呢!”

邪神還想賴著不走。

“你自己說已經沒事了呀?快點吧,趕緊跟我走!”

說著,朵雅已經走到了門口,這時,邪神才知道自己上當了,但為時已晚。

朵雅在車上向邪神做了簡單說明,原來,娜扎死後,穆薩很高興,並如期給朵雅發放了足額的酬金。

“一千五百萬?那可是一筆鉅額酬金!你怎麼不分給我一點啊?你別忘了,所有的工作都……”

聽到那麼多酬金,立刻刺激到了邪神的敏感神經,他開始打岔,向朵雅要錢。

隨後,他被朵雅射來的刀子一樣的目光制止了。

他撇撇嘴,不再說話,而是繼續聽她說下去。

“但是好景不長,過了不過兩天,穆薩就收到了威脅電話,電話裡,對方說從娜扎那裡拿到了關於公司內部最敏感的核心機密內容,對方要求穆薩把勞爾的所有股權資產都摺合成現金轉給他們指定的賬戶,否則就會把相關資料公開!

穆薩認為娜扎已死,而且她生前也沒有提到過關於資料的事情,另外,幹我們這個行當的,什麼手段都耍過,所以他當然不會相信這種沒頭沒尾的匿名電話,因此就沒有當回事!

他只是讓我去調查了一下娜扎生前的社會關係,與哪些人和組織發生過交集,所以,連續幾天我都在外面,這就是我沒有能夠發現你的狀況,及時提供幫助的原因!”

“好吧,我原諒你了,如果你願意把那筆酬金分給我一半的話!”

對於朵雅藉機的解釋,邪神隨即做出表示,不過沒有得到朵雅任何回應,她在繼續說下去。

“就在前天,穆薩把我緊急召回,因為公司真得出事了!有一名我們在中東的主顧僱傭我們除掉對手的相關訊息被透漏出去,而且細節極為詳盡……”

“那也不一定就是我們走漏的訊息,也可能是他們自己不小心!”

邪神隨口插話。

“起初穆薩也是這樣認為的,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穆薩也不得不相信那個匿名電話所說的情況是真實的。

你還記得你在東南亞除掉過的兩個人嗎?他們分別來自於倆個完全相對的組織!”

朵雅轉變話題,問著邪神。

“知道啊,而且那一次你使用無人機錄製的畫面,可是逼真得很呢!如果燒錄成光碟,一定可以賣一個好價錢!”

邪神想起了那個遙遠的雨後時節,在屋頂天台上,與那個賣菜女人在一起的萎靡場景。

“你竟然還記著呢!看來我下一次應該加重藥物的計量,讓你把那些骯髒的東西徹底忘掉!”

朵雅悻悻地說。

“對呀,順便也把你忘掉!那我就徹底清淨了!哈哈”

邪神一句話說到了朵雅的軟肋,那是她最怕的,否則也不會在他執行任務前,一次次減少讓他瞬間失憶的藥物計量。

停頓了片刻,她繼續說下去。

“那件事情也被曝光了,而且被光明正大地釋出在當地報紙上,隨著各地媒體的轉載,已經震驚世界!

當地兩方組織都給穆薩致電,表達抗議!並拿出保密合同,要追究我們洩密的行為!現在穆薩還在忙著應付他們呢!我們的業務可是太多了,還不知哪一件事會隨時暴雷呢!

穆薩都快急瘋了!因為如果真的全面起底爆發,那每一件事情引起的軒然大波,都不會低於一枚原*子彈的當量!到時候,別說我們公司會灰飛煙滅,就是整個世界都會爆發世界大戰!”

邪神明白,朵雅的話絲毫沒有誇張,那些他們公司與客戶簽訂的無數秘密協議,就像封堵住了惡臭的下水道的蓋子。

當它突然被開啟,那下面的每一項罪惡,都會變成無數蒼蠅和臭氣,蜂擁而出,讓整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都充滿了惡臭。

而它卻不像下水道,只帶給人類感官上的噁心和嘔吐,直觀上它會引起地區振動,甚至爆發戰爭。

而從更深遠的角度上來說,則將對人類的文明和思想認知產生嚴重的汙染,它的深遠影響將會比一次核洩漏更加的恆久和具有破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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