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昨晚不管是傅鳳城還是傅鈺城都沒有參加拍賣會,但照影劍還是順利地落到了傅鳳城手裡。

冷颯正準備午睡,蘭靜來稟告督軍讓人將照影劍送過來了。原本因為昨天太辛苦正準備睡個好覺的冷颯立刻從床上一蹦而起,連衣服都懶得換奔去門口將劍給抱了回來。

這照影不愧是能讓傅家當成傳家寶的東西,確實是一把難得的名劍。算起來也有上千年的歷史了,但因為一直有人使用,近代以來雖然沒人用了卻也時常養護,整把劍依然青光熠熠鋒利無匹。

她如此興奮,傅鳳城自然也睡不成。從床上坐起身來,看著冷颯拿著劍比劃的樣子道,“看來夫人很喜歡?”

冷颯笑道,“還不錯,這劍…傅家好像沒去拍吧?你該不會直接洗劫了洪天賜的寶庫吧?”

不僅這劍沒有拍,冷颯甚至都懷疑洪天賜那一堆寶貝不管是拍了的還是沒拍的,是不是都落到傅鳳城手裡了。對於她的疑問,穿著一身單薄長衫坐在床頭的傅大少理所當然地答道:“當然沒有。”

冷颯有些驚訝地抬頭,“還給洪幫了?”雁過不拔毛,不符合傅大少的行事風格啊。

傅鳳城道:“兩件重寶收歸官方,將會送進南六省博物館。已經賣掉的自然讓客人帶走了,洪幫自願將所有收入捐贈給南六省。還有一些沒來得及拍賣的東西,衛長修、龍鉞,蕭軼然各挑了幾件做紀念,夫人喜歡的話也可以去挑兩件。”

冷颯半晌無語,洪幫敢不自願嗎?自家前任幫主弄出這麼大的事情,洪幫不被人一網打盡就算是洪福齊天了,就算真正的山賊土匪估計也沒有傅督軍專業。

“我覺得洪天賜就算不被抓不得絕症,也活不了幾天。”被氣死的,要是她家幾輩子才積累的寶貝被人這麼瓜分了,她能氣得和對方同歸於盡。

學著古代劍客握著短劍在自己跟前比劃了幾下,瞬間覺得自己英姿颯爽了許多。

不過現在確實是不流行用劍了,真日常配備這麼個玩意兒絕對會成為所有人注目的焦點,更何況她壓根不會用劍。

抬手輕撫了一下劍柄下方那銘刻得惟妙惟肖的小狐狸,冷颯忍不住狠狠地瞪了它一眼。

但轉念想到,那個她真正想瞪的傢伙都已經作古數百年了,頓時又覺得心裡空落落的無趣。

果然還是冷爺的命最長,回頭就去你們墳頭蹦迪!

傅鳳城看著她突然有些悵然的神色,朝她伸出了手。冷颯以為他也想看看,便將劍遞了過去。傅鳳城單手接過劍放到床頭櫃上,一隻手握住了她輕撫劍鋒的手指,“小心割傷手。”這確實是古劍,但鋒利程度卻比現代的匕首更勝三分。

冷颯輕輕嘆了口氣,有些無力地在床邊坐了下來。

傅鳳城問道:“怎麼了?夫人不喜歡?”

“喜歡。”冷颯有些惋惜地道:“可惜,現在已經沒人用這種短劍了,也只能擺著看看了。”

“回頭我讓人找一把好刀給你。”傅鳳城道。

見他一臉認真地模樣,冷颯心情頓時輕鬆了許多,“我身手一般,用不著那麼認真。”

傅鳳城道:“夫人對一般這個詞的理解有問題。”

“你這是在誇我?”冷颯眨了眨眼睛,跪坐在床邊盯著傅鳳城打量。

傅鳳城道:“難道我誇得太隱晦了,夫人沒聽出來?”

是夠隱晦的,還好冷爺聰明。

傅鳳城道:“禮物夫人既然已經收了,那咱們可以繼續討論正事了。”

冷颯有些疑惑,“什麼正事?”

“昨晚……”

才剛出口兩個字就被冷颯撲過來捂住了嘴,傅鳳城劍眉輕挑了一下沒有做聲,只是定定地盯著冷颯。冷颯有些尷尬地輕咳了一聲放下了手來,“那個…喝多了撒酒瘋是我不對,我道歉。咱們能不聊這個問題了嗎?”

“不能。”傅鳳城斷然拒絕。

“為什麼?!”冷颯不解,他又沒吃虧。

傅鳳城道:“自從我們結婚之後,夫人幾次三番輕薄於我卻又推卸責任……”顯然,傅大少真的覺得他吃虧了。

等等!什麼叫我幾次三番輕薄於你?!

傅鳳城彷彿看出了冷颯心中地不滿,道:“第一次,你們學校大榕樹下,第二次你晚上睡著了,這個不能算一次,是經常。第三次上次在房間裡…地上…還有……”

“等等!等等!”冷颯怒了,在學校那次到底是誰輕薄誰搞清楚好嗎?

傅鳳城望著她嘆了口氣,“你果然不打算負責。”

我負你大爺的責!

“你也輕薄過我啊。”冷颯理直氣壯地道,她是有點小小的好色,但姓傅的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大家扯平了行吧?

都是成年人,玩什麼純情呢?

傅大少比她更理直氣壯,“你是我夫人,我輕薄你有什麼奇怪的?我不輕薄你才奇怪吧?”

“我……”

傅鳳城挑眉,“夫人想說什麼?”

冷颯深吸了一口,盯著坐在自己跟前的男人,“傅鳳城,你在耍我?”

“夫人誤會了。”傅鳳城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垂眸道。

冷颯眼睛微微一轉,一隻手按上了他的肩膀,笑眯眯地道:“你想要我負責?”

傅鳳城微微側臉盯著她落在自己肩上慢慢向下滑落的白皙手指,“我覺得…跟夫人之間的關係,應該改變一下。夫人覺得呢?”

白皙的指尖輕輕挑開他的衣襟,露出了一片平坦的胸膛,脖頸上還隱約殘留著紅印,當真有幾分秀色可餐。

“我記得,大少好像說過…我缺乏女性氣質,應該向鄭小姐學習?”

傅鳳城伸手握住她在自己身上作亂的手,面不改色地道,“夫人不僅貌美如花,風情萬種,更是文武雙全,這才是新時代女性應有的氣質。”只要臉皮夠厚,過往的嘴欠就影響不到我。

冷颯才不管被他抓著的手,另一隻手也已經爬上了他的俊臉,甚至還起身在他眼角的傷痕處輕輕落下了一個吻,“大少這麼俊一張臉我還真是捨不得呢。不過…我有一個問題。”

傅鳳城看著她,“什麼?”

冷颯小聲道,“傳聞……嗯哼?”冷爺倒不是羞澀的純真少女,也不是有色心沒色膽,純粹是她不太確定傅大少到底行不行。畢竟上次可是傅大少自己先停手的,萬一那個啥…不是大家都很尷尬麼?

成年人都是很要臉的。

但是傅大少自己現在提起來,當然得問清楚了。

她的職業和興趣愛好雖然有點另類,但是她在這方面的愛好絕對正常普通且大眾,絕沒有標新立異的想法。

傅鳳城當然知道她在說什麼,畢竟這個傳聞他也不是第一次聽到了。

只是這話從冷颯嘴裡說出來…其實並沒有說出來,感覺也格外的詭異。

特別是這個女人這會兒半依在他懷裡。

“夫人想試試麼?”傅鳳城聲音有些低啞地問道。

“好呀。”冷颯有些興致勃勃地笑道。昨晚大殺四方之後,那點酒果然還是不能完全放鬆精神依然有點亢奮。

傅鳳城低笑了一聲,伸手將人直接拉到了自己懷裡。

下午的臥室裡,房門緊閉。

寬敞的臥室裡隔著一面牆的外間空無一人一片寂靜,裡面卻傳來令人臉紅的聲音。

透過鏤空的隔牆,半垂的床簾裡兩個身影曖昧地糾纏在一起。

夏維安踏入小院就看到蘭靜正坐在書房外面拿著一本書埋頭苦讀。

聽到腳步聲蘭靜抬起頭來看到夏維連忙打招呼,“夏副官,下午好呀。”

夏維安微微點頭,“大少夫人在書房裡?”

蘭靜搖頭,“夏副官有事嗎?大少和大少夫人還在午休呢。”

夏維安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已經下午三點了。大少平時就算午休,最多到一點半也該起身了。

“夏副官有事嗎?我去幫你通報?”蘭靜好奇地問道。

其實平時夏維安和徐少鳴來見大少是不需要通報的,但是大少和少夫人在臥室的話畢竟還是不太一樣的。

夏維安搖搖頭道:“不是什麼大事,勞煩將這個轉交給大少就是了。”說著夏維安將手裡的檔案遞了過去,反正不是什麼十萬火急的大事情,既然大少還沒起那就等等唄。

夏維安對傅鳳城這明顯不同於平常的作息並沒有感到奇怪,畢竟如今大少的身體狀況也跟從前不一樣。

“好的,沒問題。”蘭靜含笑點頭,接下了夏維安遞過來的檔案,“夏副官有什麼話要轉告大少嗎?”

夏維安搖搖頭轉身告辭,目送夏維安離去,蘭靜搖搖頭轉身先將檔案放到了冷颯的書房裡,準備等大少起來之後再給他。

重新回到書房門口拿起書,蘭靜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天空。

今天大少和大少夫人睡得是夠久的,難道真的是昨晚太辛苦了?那就先不去打擾了,反正今天好像確實沒什麼事情。蘭靜在心中默默想著,很快再次沉浸到了手中的書本上。

房間裡的兩個人此時並沒有睡著。

冷颯懶洋洋地趴在傅鳳城寬厚平坦的胸前,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著他胸口的傷痕。

傅鳳城靠在床邊低頭打量著懷中的人,長髮散亂,因為汗水還有幾縷有些凌亂地貼在額頭和臉頰邊上。原本白皙如玉的面容此時也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看上去越發顯嫵媚動人,與平時的英姿颯爽全然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情。

抬頭看著傅鳳城幽深地眼神,冷颯嘻嘻一笑道:“這可不怪我啊。誰讓你忘了不久前你的傷才剛剛又被人切開過呢?”當然她也不小心忘了,但是這也不能怪她啊。

傅鳳城輕哼了一聲,沒有說話。只是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地輕撫著她光潔的背脊,冷颯起身湊到他耳邊低聲笑道,“其實,我不介意……”

傅鳳城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休想。”

冷颯哼了一聲,又神態慵懶地躺了回去,“那就不能怪我了啊。”

傅鳳城一個翻身佔據了上方,居高臨下地盯著她道:“很快就會好的。”

冷颯覺得這話有點不善,“其實…也不用那麼快。”

“不行,我等不及了。”傅鳳城低聲道。

冷颯眼睛微閃,“你的傷……”聽傅鳳城這話的意思是傷已經有辦法治了?

傅鳳城不答,低頭直接堵住了她想要說的話。

原本平靜地房間再一次陷入了火熱之中。

這個狗男人,到底讓不讓人好好說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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