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懷慬身邊的一個女兵進來稟報道:“郡主,西角馬棚走火了,二少奶奶正帶人在滅火,還抓住了兩個可疑的人。”

“什麼?都督府也混進了靼族人。”南平郡主大吃一驚。

“娘,二嫂已經將人抓住了,府裡是安全的。”晏萩見晏襲襲癟嘴要哭,趕忙把她抱起,輕輕地撫摸她的背。

晏嫋嫋握住妹妹的手,“妹妹不怕,大姐會保護你的。”

“哥哥也會保護你。”晏杉也道。

“很晚了,襲兒,姑姑講故事哄你睡覺好不好?”晏萩柔聲問道。

“好。”晏襲襲乖乖地閉上眼睛。

晏萩講故事那是駕輕就熟:“從前,有個武藝高強的姑娘叫花木蘭。她年輕漂亮,還有一手好箭法……軍官說,邊疆正在打仗……”

故事講完,晏襲襲和晏杉都睡了,讓婢女抱進內室,晏嫋嫋卻精神奕奕,兩眼放光地看著她姑姑,“姑姑,嫋嫋也要從軍打仗做女將軍,跟花木蘭一樣。”

“練武很辛苦的,而且,你是女孩兒,你要做女將軍,要付出的努力比男孩子還要多。”晏萩提醒她道。

“嫋嫋不怕辛苦,嫋嫋會努力,嫋嫋會夏練三伏,冬練三九,嫋嫋要做景國的第一位女將軍,保家衛國。”晏嫋嫋挺直身子,表情嚴肅地道。

晏萩笑道:“嫋嫋定下了目標,就要努力去做到,不可以半途而廢。”

“謝謝姑姑。”晏嫋嫋知道她想當女將軍的想法,其實是有些離經逆道的,可是晏萩沒有訓斥她胡鬧,反而支援她,讓晏嫋嫋感動不已。

“想做將軍,得有一個好身體,夜已深,嫋嫋該睡覺了。”晏萩笑道。

打發走晏嫋嫋,南平郡主嗔怪地道:“她本就活脫的像只猴子,你還攛掇她,日後怕是更不得了。”

“那剛才娘為什麼不阻止我呢?可見娘也是縱容孫女兒的。”晏萩笑嘻嘻地道。

南平郡主伸出手指在她腦門上輕輕一戳,“當了娘,還這麼淘氣。”

“我就是做了祖母,在娘面前也是可以淘氣的。”晏萩拱進了南平郡主的懷裡,“誰讓我是孃的寶貝女兒呢。”

南平郡主笑,“睡吧。”

“不睡,我陪娘說話。”晏萩想著暴亂的事,那裡睡得著。

“要和娘說什麼?”南平郡主問道。

“說好吃的和好玩的。”晏萩笑道。

“就知道你這丫頭,除了愛吃就是愛玩。”南平郡主捏了捏她的臉頰。

庫倫城最有名的是烤全羊,羊肉是冬季禦寒之佳品,現在是夏日,吃羊肉太過燥熱。怕晏萩嘴饞,因而南平郡主提也不提,她說的是:“奶皮子又叫烏如木,據說是把羊、牛的鮮乳倒入鍋中用慢火微煮,等其表面凝結一層臘脂肪,用筷子挑起掛通風處晾乾即為奶皮子。味道純香,能夠滋補身體,調理氣血,使人容光煥發”

晏萩笑,“娘,這奶皮子,你、二嫂和合宜,都託人送了好多去京裡,我都已經吃過好多了,味道的確純香。”

“我到把這個給忘了。”南平郡主輕拍了下額頭。

“娘,說一說那些不宜遠送,只能在庫倫城附近才能吃到的東西。”晏萩咽口水。

“可是餓了?要不要讓她們煮點東西來吃?”南平郡主笑問道。

“好啊,不如讓人把二嫂找來,一起吃。”晏萩笑道。

南平郡主一邊打發人去找喬懷慬,一邊讓人用小院後面的小廚房煮東西。等茡薺把手擀麵做好,喬懷慬來了,手裡提著一把大刀,身上帶著一股煙火味。

“二嫂,剛才馬棚的火很大嗎?”晏萩問道。

“還好撲救的及時,只燒死了三匹馬。”喬懷慬把大刀往桌子上一放。

“沒有人受傷吧?”南平郡主問道。

“守馬棚的那小子,頭被打破了,已上了藥,等明兒天亮了,再請大夫給他瞧瞧。”喬懷慬答道。

“理該如此,再賞他五兩銀子,讓他好好養傷。”南平郡主認真道。

“是,母親。”喬懷慬應道。

婢女把手擀麵送了進來,吃完麵,喬懷慬提著刀,繼續在府中巡察。南平郡主和晏萩在小院裡,守著三個孩子,也不敢睡,怕有突發狀況。

與此同時,庫倫城內有五六處在起火,火師疲於奔命,到處滅火。東城門外,一群穿著雜亂護甲的靼族人在攻城,城內守軍居高臨下地放箭。

因早就有了防備,即便沒有將城內的靼族人一網打盡,但十之已除六七,剩下的人不足為患,而那幾處的起火,亦在晏四爺和傅知行的預料之中。城中不起火,城外那群靼族人又怎麼會攻城呢?起火是攻城的訊號。

“衝啊,殺啊,殺死這些景國人,奪回我們西靼的都城。”一個大嗓門的人大喊道。

那些靼族人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前赴後繼。景國守軍拉弓射箭,黑夜裡,準頭不怎麼好,可架不住人多,一箭射不中,兩箭射不中,三箭總能射中的。

“啊!”一聲慘叫,登城梯上有人中箭掉下去了。

庫倫城是原西靼國的都城,這城牆本就建得高,景國奪取後,又加了固,等晏四爺來做都督,在城牆上又加設了弩弓,可遠射。這庫倫城是易守難攻,從外面攻進來,難上難,從裡面反攻出去,就要容易的多。

靼族人想要裡應外合,本是最好的計謀,可惜被晏萩無意的給破壞了。城中內亂很快平定了,而城外,隨著晏同亮帶來的西虎軍趕到,靼族那群烏合之眾,已潰不成軍。

一刻鐘後,城外全是西虎軍了,晏同亮大聲道:“大都督,西虎軍左軍尉晏同亮,已將攻城的敵軍全部擒拿,還請開城門,放西虎軍入城。”

晏四爺在士兵的保護下,登上了城牆,“晏軍尉,本都督且問你,你是何時收到本都督派人送去的信,信上寫了什麼?”天黑,即便打了火把,也看得不是太真切,晏四爺心思縝密,一怕有人冒充晏同亮,二怕信在送去兵營的路上被人截獲,才有此一問。

“回大都督,卑職是兩日前收到大都督派人送去的信,信中讓卑職帶兵前來助都督擒拿暴亂的靼族,在信上都督問卑職一件小事,卑職多年以前,被人砸斷的是左臂還是右臂?”晏同亮朗聲道。

“那是左臂還是右臂?”晏四爺問道。

“是左臂。”晏同亮答道。

晏四爺微微一笑,“開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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