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石庵鬧出了命案,讓京兆府尹十分頭痛,金氏的死若是通政使家內部的原因,到還好;可若是有人在洗石庵下毒,那他想害的人未必是金氏。要知道來聽妙善師太講經的貴婦,許多人的身份可都要比金氏尊貴。

傅知行聽聞此事後,膽顫心驚,立刻趕回家,還沒進門就喊道:“瀟瀟,瀟瀟。”

“我在房裡。”晏萩迎了出來。

傅知行一把將人抱住,“你有沒有事?有沒有被嚇著?”

“我沒事,我的膽子沒那小。”晏萩輕輕拍拍他的後背,“案子查得怎麼樣了?”

傅知行擁著她,到榻上坐下,“據金氏的婢女說金氏去拜送子觀音前,吃過一個子孫饃饃。”

“在洗石庵,拜送子觀音前,是要吃子孫饃饃,可是今天不只金氏拜了送子觀音,還有其他人。”晏萩蹙眉道。

傅知行眸色微沉,“趙王妃可吃了?”

晏萩一驚,“你是懷疑有人要害趙王妃?”

傅知行頷首,畢竟太子妃等人都有子傍身了,唯有趙王妃膝下空虛。

晏萩笑,“你恐怕懷疑錯了,趙王妃沒來洗石庵,她去懷恩公府參加賞花宴了。”若是下毒之人,連這個都沒搞清楚,就出手,那就太沒用了。

與此同時,魯王在聽幕僚的稟報,得知死的是通政使的長子媳,笑道:“一個正三品官,也算是有所收穫。”

傅知行是聰明,可是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這是一出隨機犯案,魯王並不在乎毒死的人是誰。因為太子妃的關係,這次來洗石庵聽講經的,全部是太子一派,不管是誰死,都給魯王一個可以利用的契機。

因是隨機犯案,京兆府查通政使家自然一無所獲,又跟商賈的女兒之死一樣,成了懸案。早朝上,就有御史彈劾薛府尹尸位素餐,而通政使和金父也同樣參了薛府尹一本。

即便太子等人有心想保薛府尹也沒能保住,聖上將他貶官外放,“就去潭州府做知府。”

京兆府尹是正三品,潭州知府是正四品;可雷霆雨露皆是皇恩,薛府尹,不,薛知府奉命出京。

魯王府內,魯王囂張大笑,“這真是意外之喜!”

只是魯王想將京兆府尹收入囊中,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朝中這些勾心鬥角,傳到晏萩耳中的不多,而她也不是太關注,她的注意力被次子給吸引去了。

“祖母、娘,救命啊!”越兒攀爬在樹上,哭喪著臉喊道。

“哎喲我的乖乖,你在樹上不要亂動啊。”韓氏著急地道。

“已經派人去找你曾祖父了,臭小子,你沒事,做什麼要逗那條狗?”晏萩火大地問道。越兒到了招貓惹狗的年紀了,這天他閒著無事,手賤地拿著小木劍,去打老國公養的獵犬。

那隻狗被他惹毛了,滿院子追著他咬。越兒練了這幾個月,也不是白練,身手敏捷,看準旁邊的一棵樹,三下兩下就竄了上去。狗顯然記仇了,不咬他一口,誓不罷休,守在樹下狂吠不止。

這狗雖訓練有素,可它被越兒給惹怒了,人憤怒尚且不理智,這狗怒了,那還記得這是主子的曾孫?除了老國公,就是平時餵養他的下人這下都不敢靠近,偏偏老國公出門辦事去了,不在府中。

“娘,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娘,曾祖父到底什麼回來?”越兒手痠腳麻加內急,他要撐不住了。

晏萩沒好氣地答道:“這個我怎麼知道?”這個熊孩子真是要氣死她了。

“這個死老頭子,養條惡犬,這是要做什麼?越兒沒事,就罷了,要有事,我跟死老頭子沒完。”澄陽大長公主不怪曾孫惹事,反倒怪上老國公了。

“祖母,越兒不去招惹狗,狗也不會追他。”晏萩覺得不是狗的錯。

“小孩子家家的,愛玩愛鬧才對呀。”澄陽大長公主護著曾孫。她就喜歡越兒這麼活潑淘氣,要都像君兒那樣乖巧,會少了好多樂趣的。

“娘,娘,我要憋不住了。”越兒喊道,曾祖父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救他?

“憋不住,就拉吧。”晏萩也沒好辦法,大家趕不走那隻狗,解救不了越兒。

“不要拉在褲子上。”越兒也是知道害臊的年紀了。

“那你就憋著。”晏萩很不負責地道。

“娘,娘。”越兒想哭。

“別喊了,省點力氣,抱著樹別亂動,等會你曾祖父就回來了。”晏萩話音剛落,老國公如天神降臨般出現了。

“曾祖父,快救我,你的乖孫要被尿憋死了。”越兒喊道。

老國公看著曾孫那囧樣,是又好氣又好笑,“黑虎過來。”

狗聽到主子喊,跑到老國公身邊來,老國公抓住狗脖子上的頸圈,下人們這才把越兒給解救下來。狗見狀,又要撲過去咬,被老國公厲聲喝止住了。

越兒顧不得跟長輩們說話,急心火燎地往茅廁跑。老國公讓餵養狗的奴才,把狗給牽了下去。

越兒方便過來,活蹦亂跳地跑進廳來,一臉感激地對老國公道:“曾祖父,您真是我的再生父母!”

“啪”卓兒抬手給了他一下,“你書全讀到狗腦子裡去了。”

君兒簡明扼要,“蠢。”

“娘,大哥,小弟欺負我。”越兒告狀。

晏萩對他報以冷笑,這臭小子,讀書不行,寫字馬虎,闖禍本事到是一等一。

韓氏則把越兒摟過去,“我的乖乖,輩分要弄清了,可不能鬧這種笑話呀。”

“祖母,越兒只是一時說錯了,不是弄不清輩分。”越兒辯解道。

韓氏笑,“是是是,我們越兒什麼都知道的。”

等傅知行回來,晏萩把越兒逗狗一事,告訴了他;傅知行就讓下人搬來了長凳,“把他給我按在長凳上。”

“爹,您要幹什麼?”越兒驚恐地道。

“不打,你不會長記性。”傅知行拿起戒尺道。

“爹,我可是您的親兒子。”越兒被下人按在了長凳上。

“啪”傅知行手中的戒尺打在了越兒的屁股上。

“娘,救命啊!”越兒大喊。

“不救。”晏萩站在開啟的窗邊道。

越兒被打了十下後,傅知行才放過他,“回房寫檢討。”

“啊,我已經捱了打,還要寫檢討。”越兒瞪大眼。

“十下看來還打少了。”晏萩涼涼地道。

“我回房寫檢討。”越兒忍著屁股上的疼痛往西跨院跑,生怕慢了他爹再給他來十下。

晏萩噗哧一笑,“這熊孩子,小草,把藥送去,讓人給他塗上。”

小草接過藥,送去西跨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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