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家因為谷儀賓這件事,臘八節過得十分的壓抑。東宮書房內,太子等人也在分析這件事,唐江覺得,“這是一個局。”谷儀賓是個聰明人,他就算要納妾,也不會鬧得如此轟轟烈烈,“設局之人要針對的人其實不是淮北王府和谷家,而是太子殿下。”

“的確。”太子冷笑,這是有人想要削減他的勢力。

“設局的人會是誰?”閔自白摸著下巴道。

“可疑的有兩個,一是歸善王,如今他困在鄚州,無法回京。他會覺得是太子所為,想要報復太子。另一個就是散播赤兔馬謠言的人,一計不行,再施一計。”傅知行屈指,輕輕叩擊桌面,“我大舅的事,我懷疑亦是他在暗中搗鬼,只要抓住那個人,就能將他找出來。”

“可天大地大,要抓人不容易。”唐江提壺為他倒了杯茶。

“那人若從此隱名埋姓,再不露面,抓他的確不容易,可這樣一枚好棋子,沒有人會用一次就不用的。”傅知行不是那麼輕易放棄的人,仍安排人在盯著。

太子冷笑道:“那隻老鼠藏得再深,掘地三尺,也是能挖出來的,讓聞風處加大力度徹查。”

幾人商量好了後,就離開東宮,各自去安排人手。

傅知行在外忙,晏萩在家裡忙,夫妻倆有小半個月,沒有說上話了。

一夜大雪紛飛,天明,院中滿是積雪,越兒賴床不起,還在酣睡,君兒叉腿坐在炕上,板著張小臉,一本正經地在翻畫冊。只有丫丫不怕冷,吵鬧著要到外面去,“雪人堆,雪人堆。”

“堆雪人。”晏萩糾正她。

丫丫眨眨大眼睛,“堆雪人,丫丫要出去。”

“凍病了,要喝苦藥藥的。”晏萩嚇唬她。

丫丫搖頭,“不病,不病。”

晏萩笑,捏捏她的胖腮,“讓你奶孃帶你出去玩會。”

“娘,啵啵。”丫丫噘著小嘴。

晏萩蹲下,讓她在臉上塗上口水,扭頭問小兒子,“君兒,要不要跟姐姐一起出去玩雪?”

“不要,冷,髒。”君兒拒絕。

奶孃幫丫丫穿上厚棉襖,領著她出去玩雪。沒過多久,就聽奶孃喊:“小姐,你慢點,別摔著了。”

晏萩推開窗往外看,就見丫丫不讓人牽,非自己在雪地上走,而且那裡積雪厚,她就往那兒踩。雪地上,全是她的小腳印。一不小心摔一跤,她也不哭不鬧,爬起來,繼續踩,小臉紅撲撲的,玩得十分的開心。

丫丫踩了一會子雪,就去抓雪玩,過了一會,她身邊就多了幾個雪糰子,她想把雪糰子全拿起來,可是她只有一雙小手,拿起這個,那個就掉了,急得她,“啊啊啊”亂叫。

“小姐,奶孃給你拿托盤。”奶孃趕忙道。

托盤拿來了,丫丫把那幾個雪糰子放在托盤上,“給娘。”

奶孃端著托盤,跟著她進了東暖閣。丫丫指著那一個個雪團,告訴晏萩,“爹、娘、大哥、二哥、丫丫。”說丫丫時,她拍拍自己的小胸脯,指著最小的雪團,“弟弟。”

君兒抬頭看了眼,“醜。”

晏萩看著那幾個根本沒形狀的雪團,哭笑不得,“這個等你爹回來,也讓他也看看。”

“爹爹,不見。”丫丫伸出手指,戳戳腦袋,“想。”

晏萩笑,“你爹這些天很忙,等忙完了,丫丫就能見到爹爹了。”

“爹爹、娘、丫丫,好。”丫丫咧開小嘴笑。

晏萩讓刺玫把托盤和雪團拿到外面去了,屋裡暖和,雪團一會就會融化了,接著又幫丫丫換了身乾淨的棉衣棉褲,讓她上炕來和君兒坐著一起看畫冊。

這時,越兒終於睡醒了,被奶孃抱了過來,他一來,就蹭進晏萩懷裡撒嬌,“娘,親親。”

晏萩笑,摟著他,親了親他的小臉蛋。

晚上,晏萩洗漱完,正要上床睡覺,就聽外面婢女通報道:“少夫人,世子爺回來了。”

晏萩迎了出去,傅知行掀簾子進來,“別過來,我身上冷,等烤暖和了,再抱你。”

“誰要你抱了。”晏萩嬌嗔地道,見他肩上髮梢都帶著雪,“又落雪了?”

“欽天監卜卦,官鬼爻,是大雪之年。”傅知行站在熏籠前,邊解腰帶邊道。

“得讓府中針線房趕製一批棉衣,這天寒地凍的,那些窮人難熬,就算不餓死,也容易凍死。”晏萩憂心地道,這幾年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天災頻發。

“放心,太子已經讓人在城門口開倉救濟了。而且其他府,也會跟上的。”傅知行淡笑道。

“對了,你女兒想你了。”晏萩笑,“刺玫,把那托盤拿進來,給世子爺瞧瞧。”

刺玫依言,將托盤拿了進來,看著托盤上的雪團,就算傅知行聰明絕頂,也想不出是什麼意思?晏萩笑,“這是你,這是我,這是卓兒,這是越兒,這是丫丫,這是君兒,你女兒親手捏的。”

“形雖不似,但神似。”傅知行微笑道。

晏萩呆怔片刻,“這話,你也能說出口。”

傅知行摟著她的肩,“女兒才一歲多,能將雪捏緊就很不錯了。”

晏萩笑,她不與女兒奴較真。

次日,如傅知行所言,東宮開倉救濟,發糧發棉衣,各王府、國公府、侯府等也陸續跟上,城門口一群百姓排隊領東西。

轉眼就到了小年夜,雪從早上一直落到傍晚,天越發的冷了,第二天午後,騎都尉府傳來訊息,朱芬芳滑倒早產,七個月大的男嬰沒保住,一出生就死掉了。

“怎麼會這麼不小心?”晏萩咬著紅棗糕道。朱芬芳生下長女後,身體還沒調養好,又懷上了二胎,二胎先天不足,出生三個月早夭,這一胎是養了幾年才再次懷上的。

朱芬芳雖不受沈皇后喜歡,可她畢竟是沈皇后的外甥女兒,聽到她早產一事,沈皇后打發內侍去騎都尉府詢問原由。

唐騎都尉和他的母親都說:“早上芬芳要去看梅花,落雪路滑,一不小心就這樣了。”

懷孕七個月的孕婦,會不顧身體去看梅花?內侍不信,直接對朱芬芳道:“姑奶奶受了什麼委屈,儘管說,萬事有娘娘為姑奶奶作主。”

朱芬芳沉默片刻,答道:“是我自己不小心。”

唐家母子如釋重負。

內侍見狀,也不好多言,回宮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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