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萩是在正德堂的後廳見這些莊頭的,“你們管莊子也有些年頭了,賬目卻記得如此混亂,讓人看不懂,我有理由懷疑你們根本不適合管理莊子,那就退位讓賢吧。”

七個莊頭都驚呆了,哪有這樣簡單粗暴處理的?怎麼也應該詢問一下,聽聽他們的說法吧?

“少夫人,您不能這樣。”有個莊頭脫口道。

“笑話,我為什麼不能這樣?三隻腳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腳的人滿街是,你們都是安國公府的家奴,不好好為主子辦事,主子難道還得養著你們不成?通通發賣出去,還能得幾塊碎銀子。”晏萩冷笑道。

“少夫人饒命。”有四個莊頭跪了下去,主子的寬厚,讓他們漸漸忘記了他們的本分。

另外三個莊頭卻覺得晏萩是在嚇唬人,責不罰眾,他們有七個人,一下換七個莊頭,那是不可能的事。而且有兩個莊頭是韓氏的陪房,認定晏萩這個做兒媳的,不敢動婆母的人,他們有恃無恐。

晏萩從三個站著的莊頭身上掃過,落在跪在地上的四人身上,這四人也貪,但貪的不多,屬於可以留用的,“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就給你們四人一個機會,把這賬冊重新整理一遍,後天呈上來。”

“謝謝少夫人。”那四個莊頭道。

站著的三個莊頭,嘴角上揚,就知道是這樣。

晏萩拍了幾下巴掌,從門口一下進來了十幾個護院,“少夫人。”

“你們六個人一隊,分別押送他們回莊子,好好盤查,把他們中飽私囊的財物搜剿出來。”晏萩並不介意這些莊頭貪汙,但是要有底線,不能貪得無厭。

“是,少夫人。”護院們答道。

“少夫人,您不能這麼冤枉我等,我們盡心盡力當差,不過是賬冊出了點小問題,少夫人就這麼大動干戈,就不怕我們心寒嗎?”莊頭之一大義凜然地道。

“你們糊弄主子,還有理了是吧?”晏萩冷笑,“一畝良田,秋收只收了五斗糧,榆河莊有榆河灌溉,這幾年也沒有遭大災,每畝應收一鍾,一鍾是六石四鬥,其他的糧去哪了?榆河莊共有良田二千畝,沙田一千五百畝,山田六百畝,三個池塘,總產多少糧多少蔬果多少水產,你要是不會算,我就讓人來給你好好算一算。”

傅管家接話道:“少夫人,似這種謀奪主子財產的下人,可以直接打殺了。”

那莊頭大熱的天,額頭上直冒冷汗,跪下磕頭道:“求少夫人看在小的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再給小的一個機會,小的一定努力管好莊子。”

晏萩沒有立刻發落他,而是看向另外兩個,“你們又有什麼話要說?”

兩人對視一眼,“我們是夫人的陪房,我們要見夫人。”

“見夫人,夫人定會表揚二位,貪汙的好,多貪汙一些,夫人說不定一高興,就把那兩個莊子賞給二位了,是吧?”晏萩譏笑道。

傅管家聽這話,忍不住笑了。

那兩人這才傻眼,他們是夫人的陪房,在一些事上,夫人是會護著他們,可現在他們損害的是夫人的利益,夫人還會幫著他們嗎?有恃無恐的人不是他們,而是少夫人。

“少夫人,小的知錯,求少夫人再給小的一個機會。”兩人下跪求饒。

“晚了。”晏萩要殺一儆百。安國公府家大業大,若是她輕饒了這兩個,其他的莊頭可就不好管了,她一點都不想天天為這些事煩惱,“你,我也再給你一次機會,和他們一樣,把賬冊整理出來,後天呈上來。”

“謝少夫人,謝少夫人。”那莊頭暗呼僥倖。

晏萩一抬手,護院就將兩個莊頭拖了出去,押著他們去田莊。傅管家帶著另外五個莊頭退了出去,告誡五人道:“做下人的最主要的不是他有多聰明,而是要忠心。背主之人,最終會被主人給捨棄,你們最好是記清楚這點,不要犯糊塗。”

五個莊頭心有餘悸地道:“記住了,記住了。”都老老實實的去重新整理賬冊。

晏萩雖知道韓氏對她這麼處置那兩人不會有意見,但還是告訴了韓氏這事,韓氏拉著她的手,“處置的好,處置的好。這些混賬東西,辜負了我對他們的信任。”韓氏身體不好,打理國公府已有些吃力,因而對莊子、鋪子的賬管得十分的寬鬆,才會養出了這麼多的蛀蟲。

比起皇莊來,安國公府的賬,還是很好清查的,晏萩獎罰分明,那些貪汙的,不僅要把虧空補上,還被打了板子。那些老實當差的莊頭,不僅給了財物上的獎勵,還准許他們送十歲以下的一兒一女進府當差。

能在主子跟前當差,那是一件極有臉面的事,莊頭們對此,自是感恩戴德。

五月初三,晏萩收到了郭寶嬋的信,上面寫著:“四月初九日啟程回京。”從南疆邊關回到燕都,慢的話需要兩個月的時間,快的話,再過十來天,應該就能見著人了。

下午,晏萩午睡起來,和丫丫洗了個澡,打發丫丫去東跨院,她就慵懶地靠在貴妃榻上看遊記,一不小心,又睡著了。睡得迷迷瞪瞪的,覺得有人進來了,走到榻,彎腰撿起了掉地上的書。

晏萩睜開了眼,看到站在面前的人,一陣恍惚。傅知行見她懵懂樣,拍拍她的臉,“怎麼了?不認識自己的夫君了。”

“你回來了!今兒怎麼這麼早,我以為你又要半夜才回來呢。”晏萩坐了起來。

傅知行伸手要抱她,卻被晏萩伸手抵擋住了,“去洗澡,一身汗臭。”

“我們一起洗。”傅知行眸色幽深,素了小半個月了,他不介意洗一次鴛鴦浴。

“不要,我剛和女兒洗過一次了。”晏萩拒絕。

“不和我一起洗,那得讓我親親。”傅知行說著,強行把人摟過來,在她臉頰上狠親一口,才去沐浴。

等他沐浴出來,晏萩立刻送上冰鎮綠豆沙,“賬冊查的怎麼樣了?”

傅知行舀了勺綠豆沙吃,“過幾天需得親自去看看。”

“我大哥也去嗎?”晏萩問道。

“一起去。”傅知行又吃了一口。

“你們多帶點侍衛,防止那些人狗急跳牆。”晏萩趕忙道。

傅知行笑,“別擔心,我們會帶三百御林軍去。”

“那就好。”晏萩張開嘴,“啊,給我吃點。”她現在身體雖然強健了些,但還是不敢吃冰,可看著傅知行吃,她嘴饞了。

傅知行湊過去,在她唇上輕啄一下,“不行,你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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