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晏萩被傅知行的反應逗得裝不下去了,捧著他的臉,親了他一口,“夫君啊,我怎麼就這麼稀罕你呢?”

傅知行這時也反應過來,這丫頭是在捉弄他,“我心靈受傷了,你要補償我。”

“你的愛慕者上門來耀武揚武,受傷的是我。”晏萩噘嘴道。

“那我補償你。”傅知行無所謂誰補償誰,反正都一樣。

晏萩嬌嗔地橫了他一眼,坐在他的腿上,把白天的事說了,“人家為了嫁給你,二十歲了,還待字閨中,感動吧?”

感動?

噁心才對。

“她嫁不出去,是因為腦子有問題。”傅知行可不願承擔誤人家姻緣的罪名。

方小萍的話題就此打住,晚上夫妻沐浴上了床,傅知行摟著小嬌妻,“夫人,為夫補償你受傷的心靈。”

“不、不用了。”晏萩看著他眼中的深色,小心肝顫啊顫,“求憐惜啊!”

“讓為夫好好疼你。”傅知行咬住了她的唇,不容她拒絕。

被翻來覆去吃的晏萩,含著眼淚,憂傷地表示,她真是自作孽啊!拿生命在捉弄他。

次日,晏萩理所當然地起晚了,等她洗漱,坐在桌邊吃早膳時,已是巳時初,越兒又睡了一小覺起來了;晏萩吃過早膳,讓婢女送熱水進屋,幫越兒洗澡。

又到一天最喜歡的時辰了,越兒躺在木盆裡,那叫一個活躍,圓藕般的小手小腳,把水拍的四處都是,晏萩和奶孃兩個人都按不住他,“兒子呀,娘這是幫你洗澡,不是讓你幫娘洗澡啊!”

越兒咯咯笑,一盆水洗完,就只有半盆了,另外半盆有三分之一在晏萩和奶孃她們身上,還有三分之二在地上。

把越兒擦乾淨,放榻上,晏萩輕輕拍拍他的肥屁屁,“淘小子。”

越兒以為他娘在逗他,笑得更大聲了,一個翻身,趴在了榻上,頭和腳翹起,像只小烏龜,嘴裡還“啊啊啊”的亂喊,也不知道怎麼就那麼興奮。

雖然晚了,但晏萩給兒子撫觸按摩也沒有偷工減料,從頭按到腳,邊按邊哼小曲兒。

正午,晏萩抱著越兒和韓氏去隔壁公主府吃午膳,卓兒禮數週全地給祖母和母親問安。晏萩是心慰又心酸,老國公教的真好,兒子真懂事,可是卓兒才四歲不到啊!

用過午膳後,卓兒隨晏萩回蒲磐院午睡,“娘,我今天把《千字文》全部背出來了,曾祖父誇我了,還獎勵了一方鎮紙給我。”

“我兒子真厲害。”晏萩在卓兒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娘,我長大了。”卓兒羞澀地道。

“男子二十歲及冠,才算成年,再說了,你就是八十歲,也是我兒子,娘想親就親。”晏萩說著,捧著兒子的臉,左親一下,右親一下。

卓兒被親的,小臉紅通通的,那還有先前小正經樣,又成了乖寶寶了。

親完大兒子,又去親了親哇哇亂叫的小兒子,然後母子三人躺在一張大榻上歇午覺。

過了幾日,傅知行休沐,方小萍再一次登門,並恬不知恥地表示要見傅知行,要當面向他道謝;一個藉口翻來覆去的用,也不知道她那來得那麼大的臉面。

韓氏嘲諷地笑道:“你這謝,謝錯人了,在隴城,救你的人不是我兒,是他身邊的護衛。你要謝,就去謝那個護衛,不要再來謝我兒子,省得有人誤會我兒冒領人家的功勞。”

“不是的表姨,真的是表哥救了我,若是您不信,可請表哥出來,我和表哥當面對質。”方小萍就想見傅知行,多年相思,已成毒。

“你這是要死賴著我兒是吧?大姑娘家家要點臉吧。”韓氏不客氣地道。

方小萍不僅沒見著傅知行,還被韓氏給直接攆了出去,“回去告訴你母親,你家這門親,我是不認得了,你以後也不要再打著報恩道謝的幌子來我家。”當年也是個明事理的人,怎麼教出這麼個不知廉恥的女兒出來?

韓氏乾脆利落的替兒媳解決了一個麻煩,晏萩知道後,蹭進韓氏懷裡,一臉崇拜地道:“娘,您好威武!”

“對於這種人,不能心慈手軟,有的事,當斷則斷,不受其亂。當斷不斷,必受其難。”韓氏認真教導兒媳。

晏萩受教地直點頭,“娘,您說的都對。”

五月初,城裡就飄起了粽子香,又到一年端午節,原本傅知行要帶妻兒去看龍舟競渡的,可早上起來,越兒有點蔫蔫的,晏萩那還有心思去看什麼龍舟,“我在家看著越兒,你帶卓兒去看划龍舟吧。”

“娘,弟弟是不是生病了?”卓兒皺著小眉頭。

“弟弟是有點不舒服,等喬太醫看過,吃了藥藥就會好的。”晏萩笑著摸摸長子的腦袋。

“我不去看划龍舟了,我要看著弟弟。”卓兒脫下鞋子,爬上榻,坐在晏萩身旁,看著母親懷裡半眯著眼的越兒。

“卓兒真的不去看划龍舟?”晏萩問道。

“不去,我要看著弟弟。”卓兒伸手握住越兒的小拳頭。

越兒睜開眼,見是自己的哥哥,“啊啊”了兩聲。

“明年去看也是一樣的。”傅知行微微笑道,對長子的決定很滿意。

過了一會,喬太醫就被請進來了,越兒沒有生病,他是要長牙了;喬太醫掰開他的嘴,晏萩就看到他粉嫩的牙床上是有小白點。

“我記得卓兒七個多月才長牙,越兒這才六個月大,就長牙,不會有什麼問題吧?”傅知行皺著眉頭。

“小孩兒長牙,有早有晚,越二公子這是六齡牙,正常的。”喬太醫笑道。

正常的,傅知行也就放心了。等越兒的兩顆小乳牙冒出後,他又生龍活虎了,然後對春枳依照他娘指示做出來的磨牙棒十分喜愛,一雙小肉手捏著磨牙棒,啃啃啃。

這天,傅知行從衙門回來,“瀟瀟,你去過最遠的地方是哪裡?”

“順景縣郊外的溫泉莊。”晏萩眸光一轉,“說起來,我好久沒泡溫泉了,今年入冬後,我們去郊外泡溫泉好不好?”

傅知行柔聲問道:“想不想去外面走一走?”

晏萩蹙眉,“你要外放嗎?”

傅知行搖頭,“不是外放,聖上任命我為欽差大臣,去江南一帶巡視。”

“欽差大臣出門,能帶家眷?”晏萩蹙眉問道。

“也沒說不能帶。”傅知行笑道。

“對哦。”晏萩笑,“那兒子們呢?”

“家裡有人照顧。”傅知行湊過去親了她一下,兩個兒子佔據了她太多的注意力,他必須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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