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同明秋闈沒能高中,今年的春闈,與晏家沒大關係;安國公府最關注的是二月十六,傅時卓小朋友的週歲生辰。

週歲抓周:“觀其發意所取,以驗貪廉智愚,命之為試兒。”

清晨起來,晏萩給卓兒穿上嶄新的大紅繡團雲紋錦袍,戴上六合帽。胖嘟嘟的卓兒膚色白淨,穿紅色是最醒目的。

“孃的乖崽好俊呀。”晏萩親了親他的臉頰。

“啵啵。”卓兒噘著小嘴。

晏萩笑,湊過去,讓他親。卓兒在他孃的臉上,塗滿了口水,樂得咯咯笑。

“壞小子。”晏萩輕拍了拍他的肥屁屁。

傅知行走了進來,“怎麼了?”

“看看你的好兒子,弄得我一臉口水,你抱著他,我去洗臉。”晏萩把卓兒塞給傅知行。

傅知行上下掂了掂兒子,“不許欺負我媳婦。”

卓兒聽不懂他爹說什麼,以為在逗他玩呢,興奮手舞足蹈,“爹爹,爹爹。”

晏萩洗了臉,叫上父子倆,就往正德堂去。老國公、澄陽大長公主、安國公、韓氏、晏四爺、南平郡主等人都在廳中,還有許多觀禮的賓客。

堂中擺著個大案,案上放著筆墨紙硯、錢幣、經書、秤尺、算盤、綬帶、玉弓、玉刀、玉劍、小食盒、墨斗、安國公的私章等物。見兩人抱著孩子進來,澄陽大長公主笑道:“把卓兒放上去吧。”

傅知行把兒子往案上放下,卓兒坐在不動,東張西望,見周圍平時抱他的人,今天都不抱他了,癟著小嘴,一臉委屈。

“卓兒,拿東西,拿東西啊,喜歡什麼拿什麼。”澄陽大長公主、韓氏和南平郡主都笑呵呵地道。

晏萩拍拍手,“卓兒乖乖,拿東西給娘。”

卓兒聽懂了給字,在大案爬動起來,挑了玉劍和毛筆。

“小公子左手劍右手筆,以後必是文武雙全。”大家稱讚道。

安國公開心地把孫子抱了起來,“乖孫。”

卓兒急了,他拿的東西是要給孃的,一著急,就喊了出來,“娘。”

“小公子口齒真清晰,這聲娘喊的字正腔圓。”有人讚道。

晏萩笑道:“父親,卓兒怕是餓了,我送他回院子去。”

抓周禮之後,就是宴請賓客,這就與傅時卓小朋友無關了。安國公府今天擺了六十六桌,取六六大順之意。晏萩把兒子送回蒲磐院,才出來給賓客們敬酒。

女眷們紛紛向她道賀,“小公子真是聰明又機靈。”

“謝謝。”晏萩客氣地回應,誇她兒子她高興呢,即便是客套話。

果酒的度數不高,但一杯杯敬下來,晏萩已然微醺,好在,也快散席了。送走賓客,韓氏見兒媳眼神迷離坐在椅子上傻笑,趕忙道:“無咎,送瀟瀟回房歇著去。”

傅知行半擁著晏萩離開,晏萩噘著嘴告狀,“她們以為我沒聽到,其實我聽到了,她們說我提前教卓兒抓東西,我才沒有呢。”

“她們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傅知行淡然道。

晏萩氣哼哼地道:“她們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傅知行繼續安撫妻子,“嫉妒作祟,無須理會。”

“抓樣東西就能定終身,那還讀什麼書,習什麼武?”晏萩高聲詰問道。

“言之有理。”傅知行輕笑道。

晏萩打了個嗝,“好難受。”

“回院子,泡蜂蜜水給你喝。”傅知行抱起晏萩。

晏萩摟著他的脖子,嘻嘻笑,“公主抱,我喜歡。”

傅知行挑眉,“你是縣主。”

“我知道我是縣主,我沒醉,我說的這種抱法叫公主抱,不是說你抱公主。夫君,你變笨了喲,明天讓廚子給你燉豬腦給你吃,以形補形。”晏萩把頭搭在他肩上。

傅知行哭笑不得,這丫頭又說奇怪的詞。

過了幾日,晏萩去平國公府,參加閔自白長子閔道元的百日宴。傅時卓週歲宴,除還在守孝的成國公府,另外四大國公府都去道賀,今天亦如此。晏萩和姜琪已是世子夫人,而另外兩人,雖然和她們是一樣的身份,卻只能被稱為某大奶奶。

閔薛氏本和她們在說話,婢女過來道:“大奶奶,齊王妃道賀。”

“齊王妃?”閔薛氏愕然,平國公府和齊王府素無來往,齊王妃怎麼會來?

晏萩四人亦感覺詫異,不過面上不露。更令她們驚訝的,齊王妃來了沒多久,魯王妃也到了。

“兩位王妃駕臨,真是蓬蓽生輝。”閔薛氏笑容僵硬,言不由衷。

比起八面玲瓏,左右逢源的齊王妃邱氏,魯王妃十分的不討喜。晏萩和魯王妃已經撕破臉皮,懶得應酬她,面無表情,不發一言地起身就走。

“表妹,我們一起。”姜氏擺明要與晏萩共同進退。

寧國公府的誠大奶奶遲疑片刻,“兩位妹妹,也等等我。”

禮國公府的崇大奶奶就有些為難了,其他五個國公府都聯絡有親,唯禮國公府被排除在外,現在這情況她該如何是好?

她這一猶豫,就沒機會離開了,齊王妃跟她聊起了她孃家侄兒,“酈公子才華豔絕京中,這次春闈必然高中。”

“承王妃貴言。”崇大奶奶笑道。

齊王妃就這個展開話題,和崇大奶奶越聊越投機,魯王妃插不上嘴,呆坐一旁喝茶。

正午開席,齊王妃和魯王妃年紀不大,品級高,坐首席,陪客平國公夫人和平國公世子夫人。

宴罷,各自歸家。

前朝內宅,從來不是獨立存在的,內宅婦人交際,同樣至關重要。晏萩等傅知行回來後,告訴了他齊王妃和魯王妃去平國公府參加百日宴的事。

“聖上有四個兒子,如今還添了孫子,齊王和魯王難不成還想兄終弟及?”晏萩無法理解齊王和魯王的做法。

“神德皇帝也有兒子,可繼位的是他的弟弟,齊王和魯王有此野心和奢望,不奇怪。”傅知行譏笑道。

“可那是因為立國之初,朝政不穩,又有所謂的金櫃之盟,才讓文德皇帝繼位的呀。”晏萩不忿地道。

“齊王和魯王的腦子就綠豆大,那能想到這些。”傅知行不屑地道。

晏萩嘴角微抽,這兩位王爺蠢成這樣,還想爭奪皇位,估計死得會比楚王父子還快,不足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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