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青青添妝之後,晏蓉等堂姐、姜珍等好友也陸續過來添妝,有厚有薄,各憑心意;只是有一點令晏萩詫異,一向禮數週全的晏芝沒有親自來,而是打發身邊的婢女過來送的添妝。

晏萩隱隱覺得晏芝出了事,“三姑奶奶為何不親自來?不許撒謊,我要聽實話。”

那婢女垂首道:“二奶奶病了。”

“什麼病?請大夫看過沒有?”晏萩問道。

那婢女猶豫片刻,道:“二奶奶小產了。”

“又……又小產!”晏萩皺眉,晏芝生下長女九個月時,懷了一個,可是不足三月就小產,現在是第二個了,“二姑奶奶做了什麼?怎麼會小產的?”

“二奶奶也沒做什麼,就是前兒小睡起來,然後就小產。”婢女答道。

晏萩嘆了口氣,晏芝這樣無緣無故的小產,極有可能是她和蔣峰的血緣太近的關係。對晏芝這種情況,她幫不上忙,開了私庫,拿了些補藥,讓那婢女帶回蔣家去給晏芝補身體。

晏萩又將這事透露給南平郡主知曉,過了幾日,去老宅請安時,南平郡主就悄悄的把這事告訴了晏三太太;晏三太太打發心腹婆子帶著補品去了趟蔣家,並且言語敲打了一下蔣家人。

三月初十,晏苔順利出嫁。三月十六魯王開府,宴請賓客。晏萩是待嫁女,不方便出門,沒有前往。

四月十五的晚上,晏萩睡得迷迷糊糊的,聽到敲擊的聲音,晏萩掀被坐起,撩開帳幔,就見窗戶上倒映著身影。晏萩立刻想到是傅知行來了,他們已有數月不見,他過來,晏萩是歡喜的。

晏萩從床上下來,赤著腳就跑過去,推開窗,果見傅知行站在那兒,明知故問道:“你怎麼來了?”

“不讓我進去?”傅知行淡笑問道。

晏萩眸光一轉,“不合規矩。”即將成親的男女,不宜見面。

“我來偷香竊玉,不用講規矩。”傅知行一本正經地道。

晏萩輕啐他一口,“你就不怕被我爹抓住,揍你一頓?”

“你要再不讓我進去,驚動了守夜的婢女,那就真的會被抓住了。”傅知行低聲道。

晏萩向後退讓開,傅知行一躍就進了屋,拉著她在榻上坐下,“為什麼這幾天不寫短函給我?”

“你就是為了問這個才過來的呀?”晏萩噘嘴。

“我想你了。”傅知行咬著她的耳垂,輕聲道,他知道小姑娘想聽什麼。

晏萩唇角微揚,“我們就要成親了,短函就不寫了,話留到成親以後,我當面跟你說。”

“好。”傅知行不會逼她做不想做的事,把她轉過來,吻住她的唇,幾個月不見,思念更深,夜裡綺夢不斷。

糾纏許久,氣喘吁吁的分開。晏萩拿開他按在她身上的手,啞聲道:“你該走了。”她坐在他身上,能感覺到他的異樣。

傅知行深吸了口氣,“真希望明天就是親迎日子。”

“還有十天,你耐心點。”晏萩嬌羞地道。

“我走了。”傅知行放開了她,從窗子跳了出去。

晏萩在榻上坐了一會,關上窗,上床躺下。

時間一晃,就到了四月二十三日,下聘的時候兩家就已經說好,傅家只提供院子,正房廂房裡的所有傢俱全部由晏家準備,是以鋪妝需要三天。

傅知行是獨子,沒有妯娌之間的比較,晏家願意多豐厚的嫁女兒就能多豐厚。不過南平郡主也怕曾玉致會有意見,特意把晏萩的嫁妝單子拿給她看,並說明,“晏家的規矩,嫡女出嫁公中出五千兩,現在我們雖然分家了,但老宅那邊還是把五千兩銀子送過來了。我們這一房,你們這一輩,就瀟瀟一個女孩兒,我私下拿了三萬兩銀子做貼補。至於這幾個鋪子,有三個是她祖母給的,有五個是她外祖母給的,這些年,鋪子賺的銀子,我都幫她攢著,共有二十六萬兩,全部換成了金條,當做壓箱銀給她帶去傅家。這個溫泉莊子是太上皇賞給她的,這兩個莊子是我的陪嫁莊子……屬於秉燋三兄弟的,我不會動用的。”

“母親,小妹出嫁,理當全部由孃家鋪妝。”曾玉致一點都不反對厚嫁小姑子,女子在夫家立足,孃家很重要,嫁妝也一樣很重要。當日她成親之時,父母何嘗不是盡最大的能力為她置辦了豐厚的嫁妝。

南平郡主笑,“瀟瀟有你這個大嫂疼她,是她的福氣。”

“兒媳能嫁到晏家,有您這麼和善的婆婆,有瀟瀟那麼乖巧的小姑,是兒媳的福氣。”曾玉致嘴甜的道。

一車車的東西從晏家往安國公府拉,曾姑姑怕其他人佈置的不和晏萩的心意,二十四日,特意過去看了。二十五日一百零八抬嫁妝抬出了晏家,第一抬是賜婚懿旨和太上皇、太后賞賜的珍寶,第二抬是聖上和皇后賞賜的珍寶。

半人高的紅珊瑚樹,引提圍觀看熱鬧的百姓,嘖嘖稱奇;玉盆搖錢樹上掛著一個一個拇指大小的金元寶,嫁女嫁得如此大手筆,近十年來不曾見過。

這天晚上,晏萩剛沐浴完,南平郡主就過來了,見她神色有些不自然,手裡還捧著個紅木匣子,心裡已然明白她過來是要做啥,不過做為一個披了這麼多年嫩皮的人,這時應該裝天真,甜甜地喚道:“娘。”

“瀟瀟啊。”南平郡主第一次做這事,也很懵啊!要怎麼跟女兒說這床笫之私?

見南平郡主一副難以啟齒的樣,晏萩不得不自力更生,“娘,這木匣子是給我的嗎?”

“是是是。”南平郡主就跟丟熱手山芋似的,將木匣子塞給晏萩,“你,你開啟看看。”

晏萩就開啟,裡面放著一個巴掌大的玉葫蘆和一本小冊子。晏萩先把玉葫蘆拿出來,輕輕一掰,玉葫蘆就成了兩半,一半是蓋,一半上面雕著交歡的一男一女,“娘,這這是什麼呀?好羞人。”

“瀟瀟啊,這個沒什麼好害羞的,每個人都要經歷的,頭一回,會痛,你忍忍就過去了,你可不要哭鬧,不要耍脾氣。”南平郡主強作鎮定地告誡女兒,“無咎身邊沒有通房,這洞房花燭夜……哎呀,總之,這冊子你認認真真看完,到時無咎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

晏萩嘴角微微抽搐,這婚前教育也太敷衍了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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