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忙碌,時光易過,轉眼到了九月底,南平郡主特意去了趟安國公府,請安國公夫人韓氏做女兒笄禮上的正賓,然澄陽大長公主不同意,“我做瀟瀟笄禮的正賓。”

韓氏不好與婆婆相爭,澄陽大長公主安撫兒媳,“等你孫媳及笄時,讓你做正賓。”

韓氏莞爾,“好,都依母親。”

正賓請了澄陽大長公主,贊者晏萩請了郭寶嬋,有司則由晏葒充當。

十月初九是個晴朗的好日子,笄禮的流程是固定不變的,就連祝辭都是亙古不變;第三加,晏萩朝東而坐,澄陽大長公主淨手後,從晏葒捧著的托盤上拿過釵冠。榮王妃輕撥出聲,世子妃姜氏小聲問道:“母妃,怎麼了?”

“那個金鳳冠是澄陽當年及笄時,孝靜惠安皇后為她戴上的那頂。”榮王妃笑道。

旁邊聽到這話的貴婦們,看晏萩的眼神起了一些變化。能得到祖婆婆如此疼愛的孫媳,不多見啊。

晏萩進東房換上大袖長裙禮服,再出來,面向場中的一副掛圖行了大禮,以示傳承祖訓,恭敬孝順,忠誠為國。

接著澄陽大長公主面向西邊站著,郭寶嬋奉上醴酒,晏葒扶晏萩面向北而立,澄陽大長公主走到她面前念祝辭:“甘醴惟厚,嘉薦令芳。拜受祭之,以定爾祥。承天之休,壽考不忘。”

晏萩行拜禮,雙手接過醴酒,回到席上跪下,將酒祭灑了一大半在地上,舉著酒杯碰了碰唇,象徵似的喝了一口。晏葒送上米飯,她也只是象徵性的吃了一口,然後又向澄陽大長公主拜了拜,起身站到東邊。

澄陽大長公主說:“禮儀既備,令月吉日,昭告爾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於假,永受保之,曰瀟瀟甫。”

瀟瀟本就是晏萩的小名,現直接當成她的字,晏萩答:“瀟瀟雖不敏,敢不夙夜祗奉。”

這步做完,晏萩去到晏四爺和南平郡主面前,跪下聆聽教誨;晏四爺淚流滿臉,看著女兒哽咽地說不出話。南平郡主無比頭痛,女兒及笄,他就這樣,等女兒出嫁,可怎麼辦?

“女兒啊,以後就是大人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凡事都要三思而後行。”南平郡主柔聲叮囑道,這話本該做父親的說,可是晏四爺那樣,她不指望了。

“兒雖不敏,敢不祗承!”晏萩對兩人行拜禮,接著起身作揖,答謝澄陽大長公主、郭寶嬋、晏葒以及在場的諸位賓客。

眾人頷首回禮。

“小女瀟瀟笄禮已成,多謝各位親朋好友賞臉觀禮!廳裡略備薄酒,還請諸位賞臉。”晏四爺拱手行禮道。

眾人都笑著恭喜,移步去廳裡吃席。

晏萩則回院子去換家常服,這一身隆重的禮服,不僅重,而且讓她行動不方便,還好也就是及笄時穿這麼一回。此時她已完全忘記了,她成親時要穿的喜服的重量,絕對不會比這禮服輕多少。

跟著折騰了這麼久,晏葒內急,匆匆忙忙的往茅廁去,一不小心跟從茅廁出來的田熙寧撞了個正著;兩人各向後退三步,才穩住了,沒有摔坐在地。

“胖紅球?”田熙寧拍拍胸口,“還好小爺身手不錯,要是其他人肯定被你撞的趴下了。”

“你叫誰胖紅球?你以為你有多瘦啊?你這個矮胖子。”晏葒如今也是十四歲的少女了,已知美醜,她也想苗條啊,可惜她不是晏萩那種吃不胖的體質,再加上管不住嘴,仍跟小時候一樣那麼的圓潤。

“我哪裡矮了?我比你高一個頭。”田熙寧挺直身子道。

晏葒嗤笑,“你怎麼不說你比我大三四歲呢?”

田熙寧眼珠子轉了轉,“我還小,我還會長高的,到時候我比你高三,不高四個頭。”

“我也還小,我長大了,就會抽條的。”晏葒堅信她不會這麼一直胖嘟嘟的。

田熙寧上下打量晏葒一番,搖搖頭,“很難。”這麼胖的丫頭,就算抽條也還是一個胖丫頭。

“你……”晏葒氣得跳腳,“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田熙寧回嘴道:“你吐一個出來我看看。”

“我、我不跟你說了。”晏葒內急呢,剛跳了一下,感覺要憋不住了。

晏葒去了茅廁,田熙寧回廳裡吃酒席。

過了幾天,收到了喬懷慬和合宜郡主從邊關送來的信和禮物,這些禮物是慶賀晏萩及笄的,只是路上有點耽擱,送到時,晏萩的笄禮已過。

“老二家的也有三個月身孕了。”南平郡主看完了信,笑道。

“合宜也有喜了!”晏萩看的是合宜郡主的信。

知道二兒媳有了身孕,南平郡主和路氏商量後,不僅準備了東西,還重金請了四個會照顧孕婦的婆子送去邊關,兩個是去照顧喬懷慬的,另外兩個是去照顧合宜郡主的。

這事路氏沒有知會秦王妃,路氏和南平郡主關係良好,有來有往,和秦王妃關係惡劣,幾乎不往來。

秦王妃也知道女兒懷孕了,只是她沒想過送東西和伺候的人過去,她要秦王派人把合宜郡主接回京城來。

“你讓合宜大著肚子,從邊關回來?”秦王雙眉緊鎖。

“邊關清苦,合宜在那兒,怎麼可能養得好胎?把她接回京裡來,我也好照顧她呀。”秦王妃這麼說,其實也沒有錯。

秦王搖搖頭,“路途太遙遠,合宜的身子經不起奔波。”

“我說了不讓她遠嫁,她不聽,這下好了,懷著孩子還要吃苦。”秦王妃氣憤地道。

“合宜已經嫁過去,現在連孩子都有了,你還說這有的沒的做什麼?”秦王沉聲道。

秦王妃心裡不舒服,還是小聲嘟喃了幾句。

盧琇群從母親盧王氏那兒知道合宜郡主懷孕一事,氣悶不已,她成親數年還沒懷上孩子,祖婆婆、婆婆已三番五次想要停了那三個妾室的避子湯了。

“母親,你不是說喝了求子符水,就能懷上,我都喝了七碗了,怎麼還沒懷上?”盧琇群質疑地問道。

“你姨母就是喝了……”盧王氏一拍巴掌,“我想起來了,你姨母不僅喝了求子符水,她還去找小福星沾了福氣。”

“小福星?誰呀?”盧琇群問道。

“晏十二啊。”盧王氏答應。

盧琇群皺眉,她和晏萩沒什麼來往,怎麼好登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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