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告假的晏同燭,不用進宮,跟著母親、帶著弟弟、抱著妹妹去春暉堂給晏老夫人請安;鬱芳菲的目標已改變,再次見到晏同燭,她沒有刻意地裝柔弱,惹他憐愛,而是表現得落落大方,進退有矩。晏老夫人見狀,眼中流露出一抹滿意,晏同燭是四房的嫡長子、榮王的外孫、太孫的侍讀,身份尊貴,前程遠大,他的妻子必須是貴女,絕不可能娶一介孤女。

晏同燭和祖母說了幾句話後,就離開了,晏萩拽著晏同明跟了出去,衝著大步往外走的晏同燭喊:“四哥哥,四哥哥,等等我們。”

“瀟瀟,做什麼?”晏同燭轉身回來,彎腰問道。

“四哥哥,你是不是要去看六哥哥的蹴鞠比賽?”晏萩問道。

晏同燭笑問道:“你怎麼知道?”

“那天六哥哥說了,我聽到就記住了。”晏萩伸出雙手,“四哥哥帶瀟瀟和九哥哥一起去看,瀟瀟乖,瀟瀟聽話。”

“我也聽話。”晏同明趕忙道,他其實已經忘記這回事了,還是妹妹好,出去玩也沒忘記他。

晏同燭彎腰抱起晏萩,“我若帶瀟瀟出門,瀟瀟應該怎麼做?”

“四哥哥最好了。”晏萩湊上去,在他臉上吧唧親了口,露出甜甜的笑容。

晏同燭唇角上揚,笑著吩咐跟著出來的甘草,“去告訴老太太和太太,就說我帶他們出去了。”

甘草轉身回去稟報,知晏同燭帶弟妹出門,晏芪等人還好,晏薌眼中露濃濃的妒恨,晏萩有一個郡主母親,又有個做太孫侍讀的兄長,才跟太孫有了青梅竹馬的情意,才能做太孫妃。難道這次仍要眼睜睜看著她再次成為六宮之主嗎?成為晏家所有女孩最尊貴的存在嗎?

蒼天為何如此不公?讓她早產也能活下來!

不,晏萩是早產的,身體羸弱,多病又嬌氣,據說日後不一定能不能生出孩子來。想到這裡,晏薌眼中的妒恨淡了下去,一個生不出孩子來的女人,太子妃肯定不會聘去做太孫妃的。而且晏萩體弱,也不能像前世一樣,早早的學習琴棋書畫,更不可能讓聖上說那句,此女當為皇家婦了。讓南平郡主早產,並不是無用功。

晏同燭帶著弟妹上馬車,往幾個書院舉辦蹴鞠比賽的圓社場去。在半道上遇到了騎馬而來的張維德和唐江,晏同燭拉開車門,喚道:“德表哥,江表弟。”

兩人面露詫異之色,正要問他怎麼坐馬車?晏萩探出頭來,笑盈盈地喊道:“德表哥好,江表哥好。”

“瀟瀟也在呀。”張維德笑道。

晏萩雙手搭在一起,道:“恭喜德表哥。”

“謝謝瀟瀟。”張維德翻身下馬,“想不想吃糖畫兒?”

“要糖畫兒,德表哥帶瀟瀟去買。”晏萩伸出小胳膊。

張維德將她抱下馬車,抱著她去路邊買糖畫的攤子,“瀟瀟,想要什麼?”

“瀟瀟要大馬,九哥哥要大老虎。”晏萩沒有忘記自家的小九哥,也記得晏同明的喜好。拿著攤主做好的大馬,大老虎,晏萩笑得大眼睛眯成一條縫兒。

張維德把晏萩放回馬車上,摸摸她的頭,“看完蹴鞠比賽,中午,表哥請你吃飯。”

“德表哥這麼大方,那瀟瀟就卻之不恭了。”晏萩嬌憨憨地道。

張維德故作驚訝地道:“喲,瀟瀟要成小才女了,說話文縐縐的。”

晏萩得意地晃了晃腦袋,可愛的小模樣,逗得幾位兄長都笑了起來。

到了圓社場,人頭攢動,本朝文武並重,蹴鞠能增強體力,軍隊裡更會拿蹴鞠作為訓練士卒、提高戰士軍事素質的一種方法,技藝高超的人,還能得到晉升。許多人會百姓以看球為樂,書院舉辦的這場蹴鞠賽,也是為九月全國性的蹴鞠大賽預熱。因而即便只是幾個書院組織的業務蹴鞠比賽,也有很多人來觀看,門票也非常的便宜,三枚銅錢一張,人人都能買得起。

“買瓜子、買果脯、買水水進去邊看球邊吃。”晏萩還是挺會享受的。

晏同燭打發小廝去買這些東西,這時閔家兄弟、韋家兄弟也來了,晏萩左顧右盼的。唐江問道:“瀟瀟,你在找什麼?”

“傅表哥怎麼沒來?”晏萩問道。

唐江笑道:“這幾日,無咎被太子扣在東宮做事,無暇出門。”

“聽說,昨日承和郡君去東宮送吃食,被無咎訓斥了,是不是真的?”閔自彰一臉八卦地問道。

“是真的。”唐江答道。

張維德鄙夷地道:“這個承和郡君不知所謂。”

晏同燭冷哼一聲,道:“無咎是什麼身份,他若是不願,就是聖上也不會硬逼著他尚主的,更何況一個郡君。”承和郡君想用自損名節的方法,逼傅知行就範,簡直就是愚蠢之極。

晏萩眼珠轉了轉,傅表哥還真是能招惹桃花呀!

閔自彰摸著下巴,笑容有點猥瑣地道:“無咎肯定訓得她羞愧難當,以後再不敢出現在無咎面前了。”

“無咎一向言詞鋒利,承和郡君要自取其辱,怪得了誰?”閔自白揶揄地笑道。

晏萩頷首,傅知行看似一個溫潤如玉的公子,可是毒舌起來,刀刀扎人心,她兩三歲時,曾領教過了,那時她恨不能躲著他走,卻不想這一年多,他突然改變風格,她才願意與他親近的。

說話間,小廝買了吃食和門票過來,大家進場;京中八大書院,兩兩對決,四場比賽同時進行,很不巧的茂竹書院和稼軒書院沒有插到同場競技,閔自白就逗晏萩,“瀟瀟,你要去看誰的比賽?”

一邊是親哥,一邊是表哥。晏萩更願意去看親哥的,但也不能傷了表哥的心啊,怎麼選?晏萩歪頭靠在自家大哥的胸前,哼哼唧唧地道:“頭,頭疼。”

閔自白噗哧一笑,伸出手指輕點了下晏萩的腦門,“狡猾。”

眾人一分為二,閔自白帶著閔自彰和他二嬸的兩個孃家侄兒去看閔自軻的比賽,晏同燭幾個去看晏同亮的比賽。稼軒書院的對手是錦程書院,稼軒書院穿紅色勁裝,錦程書院是藍色勁裝。

“我看到六哥了!”晏同明興奮地揮揮手,“六哥,六哥,看這邊,六哥。”

場內嘈雜,晏同亮根本聽不到他的喊聲,過了一會,或許是兄弟間的心靈感應,晏同亮往這邊看了過來,只是人比較多,他並沒有看到自己的兄弟和妹妹。

“六哥,看到我們了!”晏同明更加的興奮了,又蹦又跳的。

“小九,坐好,你要是摔倒受傷了,以後休想我再帶你出來。”晏同燭嚴肅地道。

晏同明吐了吐舌頭,在他身邊坐下。晏萩抓了一把瓜子遞給他,“九哥哥,剝。”找點事給他做,這樣他才能安靜下來。

“哦”晏同明剝出瓜子仁,給晏萩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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