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餚世站在原地與蘇酥對視了許久,最終他什麼話都沒再說,收起了那顆被他從喪屍腦子裡扒拉出來的晶核,提著槍開始幫蘇酥踹門殺喪屍。

一開始,謝餚世也沒法兒掌握到喪屍的節奏,後來他轟了幾隻喪屍的頭後,還是總結出了一點經驗,那就是一隻喪屍最快的奔跑速度,也就相當於一個成年人正常快步行走的速度,它們也只有一種攻擊方式,就是挪到你面前,往前撲!

而且只會從正面撲,其餘的不會!

這樣一總結,謝餚世便覺得喪屍實在太好殺了,稍微有些運動能力的人,都比這些喪屍的反應快,前提是,自己的內心不要太過恐懼,現在的倖存人類之所以會被喪屍咬到,全都是被恐懼嚇得沒有行動能力了的。

一旁暗中關注著謝餚世的蘇酥,心裡一陣自嘆不如,高手就是高手,在所有人都需要變成狗熊的這個階段,謝餚世用了最短的速度,迅速脫離了狗熊行列,她要是能有謝餚世一半這樣的心理素質就好了。

正感嘆著,謝餚世已經踹開了最後一間房門,他的身子迅速往門邊一躲,等了會兒,不見有喪屍撲出來,再仔細一聽,沒有喪屍的嗬嗬聲,便往黑黢黢的房門內一看,回頭衝站在身後的蘇酥搖頭,

“裡面沒人了。”

沒人,濁世佳沒有被關在這間派出所的任何一個小房子裡,也沒有變成喪屍,那就是趁亂跑了?跑哪兒去了?!

蘇酥不禁扼腕,她怎麼就這麼蠢,沒想到末世來了,濁世佳身為一個大活人,也長了兩條腿,會自己尋求逃生?!那她現在應該要去哪裡找濁世佳?找不到濁世佳,誰來給她接生小愛?!

“你要找的是什麼人?濁世佳到底是誰\/”謝餚世站在蘇酥的面前,低頭,威嚴十足,又一次開口詢問。

蘇酥沉默的搖了搖頭,轉身走進其中一間屋子,拉開房間裡的燈,看了眼牆上掛著的各種警棍刀具,她隨手拿了幾把狗腿刀,回頭見謝餚世走了進來,便指了指剩下的狗腿刀,開始分贓,

“我就只要這幾把,剩下的給你吧,我要回去睡覺了。”

本來,蘇酥想著能不能在接回濁世佳的同時,順道在派出所裡搞幾把槍,但是很顯然,槍庫的位置非常隱蔽,就蘇酥肉眼所能瞧見的這幾間房子,沒有一間是放槍的,末世之前的法制社會,對槍支的管理也非常的嚴格,像是電視中警察人人一把槍,拿著和歹徒在街上槍戰,那是電影電視劇裡才有的情節。

現實中,警察要用槍,都是要打申請報告的,一群人出去執行任務,可能也就一兩個人配槍,其餘人拿著的都是警棍,就牆上這種狗腿刀,也只是警察們收繳上來的民間管制刀具。

所以蘇酥沒時間細細去找這家派出所的槍庫藏在哪兒了,她再不回去,喪屍就該把派出所給圍起來了,圍了派出所事小,耽誤了時間,父母醒來不見她,跑出來找她事大。

她不玩兒了,謝餚世也沒意見,實際上這次出來,他本來的目的就是找到蘇酥,把她給帶回蘋果別墅區,只是中途路線有點兒歪,讓他居然殺喪屍殺出了點兒樂趣來,這會兒殺了這麼多喪屍,謝餚世也覺得有些累了,隨意拿了一把牆上的狗腿刀,跟著蘇酥就出了派出所。

因為喪屍的速度很慢,整條街又被蘇酥清得差不多了,他們在派出所裡總共也沒耽誤多少時間,所以走出派出所大門的時候,大批喪屍正趕到街頭街尾,謝餚世的槍聲消失了,喪屍也就失去了追蹤的目標,正在街頭街尾徘徊著。

蘇酥和謝餚世各自上車開門,一路回了蘋果別墅區,都沒有再遇上半隻喪屍。

回到別墅區的時候,正好是早上5點,蘇酥將車開進車庫,摸黑進了暖烘烘的別墅,剛一走進客廳,“譁!”整個世界突然明亮了,蘇母正板著一張臉,站在二樓的樓梯邊,而蘇父站在她的身邊,手還保持著開啟客廳水晶燈的姿勢。

蘇酥有些尷尬的抬頭看著二老,鼻子被凍得通紅通紅的,她渾身都是黑紅的血和肉沫骨頭碎屑,染血的雙手還提著一把西瓜刀和狗腿刀,西瓜刀上血跡斑斑,蘇酥這模樣,不用猜就知道這大晚上的是幹嘛去了。

“爸媽,你們怎麼起這麼早?”

“被熱醒了!”

蘇母沒什麼好氣的走下樓梯,身上只是穿著一件保暖衣,但額頭依舊能看到密密麻麻的細汗,她走到蘇酥面前,一臉責備的表情,但是張了張口,還是說道:

“去洗一洗,把髒衣服換了,然後下來,我和你爸爸有話對你說!”

哎喲,被熱醒了,她不該開暖氣啊,弄巧成拙啊!蘇酥吐了吐舌頭,將狗腿刀和西瓜刀往茶几上一放,趕緊溜上樓去,路過蘇父的時候,還討好的笑了笑,但不敢做過多的逗留,馬上進臥室梳洗換衣服。

再下來的時候,蘇父和蘇母已經坐到了沙發上,蘇父的手裡正握著一把狗腿刀,試了試了重量,蘇酥趕緊說道:

“這種刀非常利於劈砍,砍頭如割草,爸,我一把,你一把!”

“你想得美!”一邊的蘇母一聽蘇酥這樣說,氣就不打一處來,她彎腰,狠狠拍了一巴掌蘇酥伸向狗腿刀的手,“外面這麼危險,你一個女孩子,乖乖待在家裡,父母就是拼了命都會保護你,跑出去冒什麼險???”

“沒有冒險啊,挺好的。”

蘇酥實話實說,她今晚還沒過癮呢,完全能HOLD住這種小場面,哪裡能算是冒險?!

一聽蘇酥這樣輕描淡寫的,蘇母不禁有些懷疑,蘇酥弄得渾身血糊糊的回來,難道只是去外面滾了一圈?沒與喪屍正面對上?又見蘇酥衝她笑了下,還打了個呵欠,但依舊不忘拿起茶几上的一個蘋果啃,蘇母那吊著的心,剛放下,又生起氣來,

“那你說說今晚幹什麼去了?”

“沒幹什麼,我去派出所了,本來想找一個朋友,但是她可能跑了,明天我再出去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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