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雖然暫時還沒有波及到南方,但是糧食物價已經開始上漲。

葉輕也不知道這場戰爭要多久,她現在把多餘的錢都用來買糧食。

同時也告訴店鋪和村裡的人,能囤糧就趕緊囤糧。

對於葉輕的話,大家向來言聽計從。

大家都經歷過餓肚子,更加知道糧食的珍貴。

所以,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每家每戶的糧食已經積少成多。

清風鎮,衙門!

陸縣令望向張捕頭,問道:“你剛才要說什麼?”

張捕頭搖搖頭:“大人我只是覺得你的想法很難實現。”

剛才,陸縣令下了一個足以讓清風鎮地震的決定,那就是向葉輕提親。

他沒想明白,大人怎麼會突然有這個決定的呢?

還是說,已經蓄謀已久了?

葉輕現在有錢了,惦記她的人可不少。

可是真正行動的,卻沒有幾個。

聽說,她家有個非常了得的護院,輕易不出手,只要一出手,對方非死即傷。

葉輕給張捕頭的印象十分好,只是上一次,是縣令大人太不厚道,拿了周財主父親的錢,毒死牛的事就不了了之。

還記得葉輕臨走時的眼神,心裡直發毛,那不像一個姑娘家該有的眼神,冰冷得如同雪山之巔的冰川。

直到現在,張捕頭都覺得心頭髮麻,也不敢面對葉輕。

張捕頭不動聲色的瞧了陸縣令的表情,不確定的再次問道:“大人真的喜歡葉姑娘?”

陸縣令不高興了,黑著臉說:“有什麼問題嗎?”

“真的喜歡?”張捕頭本來也是試探,這會兒見陸縣令沒有否認,沒來由的感覺到很煩躁和不安。

張捕頭繼續說道:“卑職沒有問題,只是,這葉姑娘絕對是我們清風鎮所有女子的楷模,不但會種地,還開鋪子,開作坊,賣菜譜,這樣的女子…。”

張捕頭其實很想說,大人,你根本就配不上葉姑娘。

“張力波到底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配不上她嗎?”陸縣令冷冷的盯著張捕頭說道。

“大人,你誤會了,我只是說葉姑娘很有能耐而已。”保住飯碗要緊,其他人的死活跟他有什麼關係。

陸縣令站了起來,摸著大大的肚子,洋洋得意的說:“本官能看上她一個小小的農女,她應該懂得感恩才是,她要是敢拒絕,本官一定讓她好看。”

陸縣令喜歡葉輕嗎?

答案,當然是喜歡。

葉輕年輕漂亮,又會賺錢,誰不喜歡。

愛嗎?

怎麼可能!

陸縣令今年已經40歲了,都可以當葉輕的父親了。

陸縣令的髮妻和孩子都在老家裡。

跟他清風鎮的,只有一個小妾。

這個年代,三妻四妾最正常不過。

他只有一妻一妾,算是少的了。

“大人還真是真性情,還真的是難得!”張捕頭沒有感情的說道,那語氣聽不出是誇獎還是諷刺。

陸縣令笑道:“那當然,英雄難過美人關。”

葉輕正在荒地裡忙碌著,果樹已經開花,今年是第一年結果,希望有個好收成。

就見小紅來喊她,說是縣令大人來了。

葉輕一愣,縣令大人來了?

我犯事了?

仔細回想了一下,稅收也交了,管理費也交了,不欠錢呀,他來幹嘛呢?

大廳裡,陸縣令靜靜的在一旁喝茶,廳裡放著幾口大箱子,葉村長陪著。

葉海河去了鎮上的螺螄粉店,讓柳氏出來作陪,她是女子,實在是不恰當。

其他人,不是去了作坊,就是去學堂,要麼就是年紀太小,要麼就是鄭氏等人,根本就不適合作陪。

成年男子有郭明峰,但是要讓他來作陪,還不如直接給陸縣令一刀了結。

無奈之下,柳氏只好把葉村長叫了過來。

這不是葉村長第一次見陸縣令,卻是第一次單獨會面。

這可是他的頂頭上司,雖然平日裡,並沒有直接管他們,村長的工錢也少的可憐,但就是害怕。

葉村長如坐針氈,他到現在還沒有摸透陸縣令來這裡的用意。

正常情況下,陸縣令有什麼事不應該直接找他嗎?

為什麼會越過他直接找上葉輕?

難道葉輕犯了什麼事?怎麼辦?怎麼辦?

越想心越慌,越想越害怕,冷汗都流出來了。

可是又不像,因為陸縣令穿著便服來的。

如果因為公幹,應該穿著官服過來的對。

葉輕進了大廳,葉村長便尋了個藉口出去。

趕緊撤,這裡的氣壓太低了,他覺得嚴重缺氧,多呆一刻鐘,他都會死了。

看到葉輕,陸縣令連寒暄都沒有,直接開門見山的說:“葉姑娘,我這裡得了幾罈好酒,特意拿過來給葉姑娘嚐嚐,而且我還聽說葉姑娘廚藝了得,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

竟然連本官的自稱都變成了我,實在是奇怪。

葉輕一怔,我和你好像不太熟吧,你得了好酒跟我有半毛錢的關係?

葉輕直接拒絕:“陸大人,其實我的廚藝並不好,只會說不會做,而且很多菜譜都賣給了一品閣,相信郭老闆十分歡迎你,沒有必要為了幾個菜跑這麼遠的路,還有就是,我不喝酒,麻煩把這酒帶回去吧。”

陸縣令沒想到葉輕竟然拒絕了,這跟他想象的一點都不一樣,他可是縣令,不是阿貓阿狗,她不應該受寵若驚嗎?

陸縣令突地抬眸看她:“葉輕,如果我說這些東西是特地送給你的呢?”

葉輕微微一笑:“多謝大人的厚愛,我真的不喝酒,請回吧。”

這天沒法聊了。

陸縣令怎麼可能死心,目的還沒達到呢。

想了想,直截了當地說:“葉輕,我今天來的目的是向你求親。”

葉輕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半響,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陸縣令:“我說今天過來向你求親。”

葉輕皺眉:“陸大人你開什麼玩笑?”

陸縣令:“我可沒開玩笑。”

葉輕一愣,這會兒小紅端了點心進屋來,一聽這話也是嚇了一跳。

但是很快,那臉上就佈滿了笑容,趕緊去找柳氏:“夫人,好事來了,有人上門提親了。”

柳氏正在餵豬,一聽小紅這話,水瓢差點掉在地上。

柳氏:“小紅,你說啥,誰上門提親了?”

小紅開心的說道:“是縣令大人,就是坐在大廳的那個人。”

柳氏一聽,頓時覺著有些匪夷所思,再次問道:“確定是縣令大人?小紅,你沒聽錯吧?”

小紅激動的點了點頭:“我真的沒有聽錯,這是千真萬確的事。”

柳氏這才明白小紅高興什麼,對方可是縣令,對於他們這些小老百姓來說,那就是高不可攀的人。

她沒想過,這個縣令大人都已經一把年紀了。

大廳裡,葉輕冷冷的看著陸縣令:“陸大人,你的年紀都可以當我爹了,而且,你應該已經成過親了吧?”

陸縣令笑道:“這又有什麼關係呢?男人嗎,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嗎?再說了,只要你點頭,我會八抬大轎把你娶進門,絕對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

你喜歡種地,喜歡做生意,這些我都不會攔著你,應該說為你保駕護航,在清風鎮,絕對沒有一個人敢欺負你。

你想橫著走,我就把整條大街清理出來…”

葉輕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打斷他的長篇大論:“大人,請回吧。”

葉輕的不領情,讓陸縣令十分難堪,一甩袖子,冷著臉說:“你別不識抬舉。”

葉輕冷冷的站起身來:“縣令大人,這一趟你真的是來錯了,郭明峰,送客!”

葉輕的話聲一落,郭明峰就閃了進來,非常不客氣的說:“縣令大人,慢走不送。”

管家從一進門就緊皺著眉頭,這會兒見葉輕已經趕人,當即趕緊上前說道:“大人,咱們走吧。”

陸縣令卻還想解釋什麼,但是葉輕根本不聽他說,只是徑直進了裡屋。

郭明峰直接將東西拎了出去,丟在門口,這才砰的一聲把門關緊。

陸縣令氣得臉都黑了,他孃的,總有一天,老子讓你跪地求饒。

馬車外,管家忍不住說道:“大人,這個葉輕,簡直就是翅膀硬了,膽子如此大,竟然敢將大人趕出來,難道她不想在清風鎮混了嗎?回去之後,一定找個藉口整整她,免得她都不知道自己姓啥名啥。”

陸縣令卻不吭聲,臉色黑得可以滴出墨水。

管家見陸縣令不吭聲,當即就變本加厲的說道:“大人,老奴想過了,就從她的螺螄粉店開刀,每天找幾個人去騷擾,不用鬧出人命,就讓她無法做生意,無計之下,她肯定會來報官,到時,我們就可以拿捏住她了。

還有就是,加重稅收,要是她敢不交,直接把她抓到牢房裡。”

陸縣令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還有什麼妙招,趕緊說出來。”

陸縣令去石河村的事,知道的人不少,但沒有人知道他是提親的。

因為,也沒幾個人知道他是縣令。

可是不知道怎的,葉輕家有人上門求親的傳言還是傳遍了附近的村子。

於是,那些各村裡的媒婆生怕這麼好的生意被人搶了,紛紛的上門。

以前,有人上門說媒,被葉輕掃地出門,後來再也沒有人敢過來了。

“柳妹子,在家呢?這都有日子沒來看你了,這日子過得不錯嘛,瞧瞧,這打扮簡直就是官夫人。”

第二日,就有媒婆精心打扮的上了門,一進門就跟柳氏熱絡的套關係。

柳氏一愣:“你誰呀?”

媒婆討好道:“瞧你貴人多忘事,我可是梁媒婆,聽說柳妹子大喜了,昨日裡有人上門求親?”

柳氏一愣,這都什麼跟什麼?

“你可別瞎說,昨日裡是城裡的縣令大人來,和大丫商量種地的事。”柳氏趕緊說道。

那可是縣令大人呀,你聽不懂嗎?

梁媒婆卻不管她,自顧自說:“不瞞柳妹子說,我這手上,十里八村的好後生可多著呢,全是家境殷實的,柳妹子,咱們說句實在話。

你家姑娘這家業雖然大,可是終究是要嫁出去不是?能找個踏踏實實過日子的後生就行,這城裡的公子哥可靠不住。

按照葉輕這性子,成了親也不會在家裡老老實實的相夫教子的,到時候再出去拋頭露面的,這不是全是矛盾嗎?“

要說這鄉下的後生,柳氏瞬間覺得這鄉下的後生雖然樸實,可是有誰能配得上大丫呢?

她的女兒可是最優秀的,那些人肯定是奔著大丫的錢來的。

梁媒婆見柳氏沒有反駁,還以為柳氏完全認同她的觀點呢,又湊上前說道:“咱們這十里八村,雖然是鄉下,可是也有條件兒好的,自然比起柳妹子這家裡來,是比不過,可是房子也有幾十間,地也有幾百畝的,家裡也有十幾個丫鬟伺候的,人更是清秀,在讀書,明年說不定一下子就考中科舉的,看重的就是葉輕的能幹,你瞧,我這八字都帶來了,要不先合合?”

柳氏趕緊攔著:“梁媒婆你可別急,我這還沒說話,你咋這樣急?這事兒我還沒有問過大丫呢,咋能隨便拿出八字來合?這不讓人笑話嗎?”

梁媒婆卻不為意,徑直說道:“柳妹子,這不是人家男方怕你應了別人麼,一著急就將八字拿來了,可是人才卻是十里八村出挑的,尤其那種地的本事,那是拔尖兒的!條件與我說的這件最是般配,既然合適,咱們也不弄那些虛的,反正先合八字再說唄。”

柳氏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看來這梁媒婆跟那男方還真的著急,淡淡的說道:“你還是先回去吧,我先問問大丫的意思。”

梁媒婆見柳氏沒有一口回絕,當即就覺著有戲,直接將那男方的八字放在桌上道:“那柳妹子就跟葉輕說說,是梁家村的梁建家,他的堂叔可是當年的舉人?”

柳氏一聽,當即問道:“當真是梁舉人的侄子?”

“可不是麼,如今人家梁舉人早就進京高就了,梁建自己也是秀才,那學問都是家傳的,厲害著呢。這以前,城裡的好多小姐都派了人來說親呢,但是人家楞是沒有瞧上,不過這次我一去他家說,人家就願意了,還親自拿了八字出來呢,這是葉姑娘的福氣。”梁媒婆忍不住又嘮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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