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七十 曼徹斯特惡漢聯隊
利茲今晚擺出了4-3-3，進攻中三中場向前落位，防守裡兩個邊鋒回撤形成4-5-1，在前面只留下前鋒班福德作為反擊的出球點。
陳小亮也開始了與對方中場的近身肉搏。
偉人說得好，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只有讓對方也體驗下鐵拳的滋味，才能讓他們收斂一下自己過分粗野的功夫足球。
第16分鐘，德赫亞後場直接開大腳，塞斯科稍稍回撤、背身倚住跟防的中後衛克里斯滕森起跳接球。
克里斯滕森可沒有乖乖站著讓他接球，同樣一個起跳，兩眼看著球頂了出去，但是個正常人都知道除非他的脖子有50厘米，不然這球壓根就不可能頂的到。
結果直接頂在了塞斯科的後腦勺上。
這一下力道不大，但也足夠疼，塞斯科落地後吃痛、再加上不知道身後的克里斯滕森到底對自己幹了什麼，出於自我保護意識用雙手遮住了後腦勺。
克里斯滕森一看塞斯科服軟了，立刻從他身邊繞過，衝上去頂被塞斯科頂起的二點球。
站在中場準備接塞斯科回傳的陳小亮一個箭步啟動，同樣朝著球衝了上去。
克里斯滕森見他過來，屈膝、彎腰、抬臂、架肘，準備好連球帶人一起頂向曼聯的半場。
問題是他顯然找錯了物件。
儘管身高體重都要略超過陳小亮，但在力量和彈跳上，他都不是對手，況且此時此刻並不是只有他不講武德，陳小亮同樣也是有備而來。
憑藉著勝出一籌的彈跳，陳小亮在空中用左手壓住了克里斯滕森的右肘，然後將球頂回塞斯科的方向的同時，左肩重重地撞在了克里斯滕森的下巴上。
這個丹麥中衛立刻被巨大的衝擊力撞倒在地，不過身強體壯的他立刻起身想找陳小亮理論理論，但滑稽的一幕誕生了。
這丫被撞得下巴脫臼了，內心組織好的一萬句親切問候剛到了嗓子眼，只覺得臉頰兩側生疼，才發現自己的下巴垂在那，嘴巴都合不上。
主裁判保羅·蒂爾尼吹響了哨聲，讓利茲的隊醫進場處理。
“籲…！”場內巨大的噓聲響起。
曼聯的7號在別的地方再受歡迎、再被期待，也和埃蘭路的利茲人毫無關係，反而越是會成為他們的眼中釘。
“阿巴阿巴”呼呼了好幾遍的克里斯滕森在隊醫一手握住臉頰、一手扶住下巴，然後猛地一推之下，終於可以閉上嘴、讓口水不會再從嘴角淌下了。
“仄都不換規？！”這是他恢復說話功能後對著主裁判保羅·蒂爾尼說的第一句話，但可能是剛合上的下巴感覺還有些怪異，因此發音也走了調。
保羅·蒂爾尼對他回了一個微笑：“冷靜，控制情緒。”
克里斯滕森雖然嘴上不服輸，但剛才那一下他是確確實實體會到了陳小亮的身板和力量，看向陳小亮的眼神依舊很兇狠，但兩隻腳卻很誠實地開始往後退。
不過利茲的其他球員似乎不是這麼想的，尤其是聽到阿勒代斯在場邊不停大吼，要他們更積極一點，隊員們像是聽到了衝鋒號一樣，大有不好好幹一架今天算是白來了的感覺。
第24分鐘，安東尼回防時絆倒了利茲的左中場薩姆·格林伍德，也不知道是不是姓格林伍德的都有些霸王硬上弓的愛好，站起身的薩姆·格林伍德立刻衝到安東尼身邊，用身體正面緊貼著他，兩人的臉都快親上了，眼神裡卻是要生吞活剝的意思。
“嗶嗶嗶！”
主裁判保羅·蒂爾尼邁著祥和的步伐跑了過來將兩人分開並給了警告，至於黃牌，那是不能給的，兩人就彼此深情地對視了一下，無非感情濃烈了一些，怎麼可以掏牌呢？
陳小亮甚至都在懷疑保羅·蒂爾尼是不是把牌忘在更衣室了。
不過好在每次吹哨都很及時，場面上總體還是比較流暢，但在利茲球員不斷地身體侵擾下，部分曼聯的球員也和剛才吃了虧的克里斯滕森一樣，開始有意識地避開無謂的身體碰撞。
第31分鐘，比賽迎來了第一個進球。
盧克肖後場向前斜傳力量稍大，球被利茲中場羅賓·科赫拿下，這位德國中場直接向前長傳，找班福德發起反擊。
儘管從身材來看，班福德和他身後的廷貝爾相比顯得略微有些偏瘦，但今天不管是誰，在阿勒代斯的戰吼之下，都像吃了嗜血BUFF一樣變得特別好鬥。
班福德也不起跳，硬是向後用力死推廷貝爾。
22歲的廷貝爾雖然踢了好幾個賽季的荷甲，還在世界盃上踢過四場，但這種傳統的英式足球他還真沒怎麼見過，被班福德往後這麼一頂，他為了起跳只能後撤半步卸去力氣再跳，然而就是這樣，讓他跳起來慢了半拍，頭皮蹭了一下球后，球彈到了身後！
廷貝爾一瞬間還不知道自己把球頂哪去了，可一旁的瓦拉內已經衝過來準備協防，而另一側的利茲右邊鋒羅德里戈已經趁亂反越位衝進禁區，停住了廷貝爾頂歪的球。
不等瓦拉內衝過來、也不給廷貝爾轉身將功補過的機會，羅德里戈左腳掄起，瞄著球門左側就射，球還真就劃出一道微微的弧線，貼著左側門柱滾進了球門！
德赫亞叉腰搖頭，這樣意外出現的失誤導致對手瞬間插上獲得射門機會，讓他沒有半點調整的時間。
1比0，利茲的死忠肩並肩互相伸手摟住緊鄰的同伴，在看臺上不停地小跳，嘴裡唱著各種嘲諷曼聯的歌曲，儘管雙方球迷協會、以及利物浦等球迷協會已經在上賽季達成共識，不再對俱樂部歷史上的慘案、諸如慕尼黑空難、海瑟爾慘案等進行嘲諷，但這可不代表其他的事情不能被編進歌曲。
此時正響起的歌曲是：
“他們都是強X犯，你知道的，那個7號和那個11號。”
這是在諷刺C羅和格林伍德，儘管前者的醜聞眾說紛紜，而後者的醜聞…不僅要和解，還要結婚了…
當然，嘲諷的物件裡還有更古老的那個身穿11號、卻因為醜聞從威爾士主帥位置上辭職、只能銷聲匿跡的吉格斯。
死敵之間，總是挑最難聽的罵。
至於曼徹斯特的天是藍色的，這種程度的嘲諷完全滿足不了利茲球迷的嘲諷慾望。
而丟球后，不僅利茲的球迷火力全開，曼聯的球迷也是非常不滿。
彈幕：
【花了這麼多錢又買了一個馬奎爾？】
【禁區弧頂頭球冒頂？這是什麼水平的中衛？】
【我就不懂為什麼非要從阿賈克斯買這麼多人，滕嗨是有回扣拿嗎？】
【阿賈克斯曼徹斯特分部聯隊】
…
滕哈赫早就和廷貝爾、以及之前的利馬、安東尼說過，在曼聯他們所要承受的壓力會遠遠大於在阿賈克斯的時候，可能一場比賽踢的不好、出現的嚴重失誤，就會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都被盯上恥辱柱，所以在豪門效力，除了要有足夠的實力，同樣也要有足夠的心理抗壓能力。
陳小亮過去鼓勵了一下廷貝爾，讓他踢的再強硬一些。
儘管他非常理解別說是廷貝爾，就是自己也還在適應英超的吹罰尺度，而且對於最後一道防線的中後衛來說，即便是在禁區外，也會特別注意不要出現犯規。
畢竟在禁區線附近送給對方一個任意球，同樣也會對自家大門造成重大威脅。
在這點上，廷貝爾的前輩利馬可就是強硬的代名詞了。
導播的鏡頭先是給到皺著眉頭的滕哈赫，然後給掃向替補席上的馬奎爾與利馬、林德洛夫等人。
鏡頭語言十分清晰，放著替補席上這些老兵油子不用，用一個新兵蛋子，還是又一個從老東家阿賈克斯買來的球員，要是今天有個差池，那罪責都在滕哈赫身上了。
塞斯科開球，比賽繼續。
在主場率先領先讓利茲的陣型稍稍往後退了一些，開始更加註重防守，但別以為後撤就是保守的象徵，陳小亮幾個來回一過，只覺得對面的球員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比先前還要亢奮和拼命。
他開始頻繁地在右側肋部要球，不斷用突破、長傳或是橫傳來調動利茲的防守站位。
第39分鐘，安東尼右路持球與陳小亮打了一個二過一，過掉利茲左後衛菲爾波之後斜向朝禁區衝去。
但面對回撤的科赫與補防的左中衛、從萊斯特買來的比利時人烏特·法斯，沒啥突破能力的安東尼只能向左切，然後陷入了被包夾→差點丟球→無奈回傳的三部曲。
陳小亮剛才就要伸手問他要球，二過一之後吸引禁區防守的時候早就可以傳了，但帶球推進時的安東尼的視野範圍只侷限在球上，就算邊上霹雷了他都不一定能看得到。
此時接球已經晚了一拍，跟上的陳小亮的身前薩姆·格林伍德已經堵了上來。
沒了射門空間，陳小亮將球切到左腳，往後點一吊，打了克里斯滕森一個身後。
克瓦在左側底線處接球，橫推門前，塞斯科跟進捅射，將球打進！
塞斯科剛跑到克瓦那裡想一起慶祝，但主裁判保羅·蒂爾尼就吹哨了，系統顯示克瓦接球時，球已經整體越過了底線，也就是已經出界了…
研究證明，先抑後揚，先悲後喜，比一直興奮、一直歡喜更能給人帶來巨大的精神滿足，這就是著名的“阿倫森效應”。
此時看臺上利茲球迷的興奮勁完全不亞於球隊又打進一球。
歌曲又變成了：
“奧萊在的時候，你們是亞軍，何塞在的時候，你們是亞軍，現在你們連個屁都不是。”
場邊的阿勒代斯也是很得意，他們那一代的英倫三島的主教練不管帶大球隊還是小球隊，幾乎都被弗格森的曼聯無情碾壓過，對於這位英超始祖級的傳奇，他們也是敬畏三分。
但他、以及上賽季最後時間出山的霍奇森，在資歷和年齡上足以做滕哈赫這一代的師父了，儘管手上的牌不如這群“娃娃”，但打牌的技巧卻是一個賽季一個賽季，在殘酷的保級裡磨練和積累下來的。
很快，上半場結束，利茲帶著1比0領先的比分，趾高氣昂的回到了更衣室，而曼聯這邊卻普遍是愁眉不展，畢竟賽前媒體的普遍預測，都是清一色的曼聯穩壓利茲一頭，全取三分毫無懸念。
“今…”習慣了回到更衣室講些什麼的B費剛蹦出一個字，就被陳小亮的講話打斷了，他知道如今球隊更衣室的順位已經發生了改變，所以乾脆坐下，默不作聲。
“我不知道你們對於俱樂部的歷史瞭解多少。”
由於是一起開口，陳小亮似乎沒聽到B費也出了聲，見所有人都回到更衣室，他直接開始講話。
有那麼一刻，他應該是忘記了自己已經來到了新球隊，彷彿這裡還是羅馬的更衣室。
“我也不知道你們看過多少、這支球隊輝煌時期的影片。”
“俱樂部在老特拉福德的榮譽室你們都去過，對吧？塞滿榮譽室的獎盃，13座英超冠軍，也許你們看過我剛才說的那些輝煌時期的影片，但可能你們看的只是那些進球、那些配合。”
“看看今天的對手，他們比我們更想贏！他們追著我們要與我們纏鬥、對抗，而我們呢？我們當中有多少人在躲，在避讓？！”
“也許你們是怕犯規，也許是怕受傷，可不敢與對手正面對決，勝利又怎麼會從天上掉下來？！”
“想想羅伊·基恩，我不知道他在更衣室裡是個什麼樣的人，但在球場上他就是一個天生的鬥士！”
“想想斯塔姆，儘管他在這支球隊時間不長，但在球場上不打麻藥給做臉縫針，那個年代還沒有自動縫合的傷口縫合器，都是特麼一針一針扎進去鑽出來的！”
“還有維迪奇，都說他和費迪南德是曼聯歷史上最好的中衛組合，看看他有多少次在比賽裡被對手撞得頭破血流還踢到了最後一刻！”
“外界都在說我們過往的底蘊和統治力。”
“踏瑪德什麼叫底蘊，這些才是底蘊！沒有這些就不會有那些獎盃！”
“踏瑪德什麼叫統治力？連自己的內心都統治不了，還踏瑪德想統治別人？！”
說完，陳小亮環顧了一下四周，雙眼似是要冒火，看著安靜的眾人，緊接著吼出一聲：
“啊？！”
最後一聲吼出，陳小亮才回過神來，眼前的不是伊巴涅斯、比尼亞、克里斯坦特、扎萊夫斯基、亞伯拉罕。
眼前的這些人裡的絕大多數，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隊長訓話。
滕哈赫進門後關上了房門，雙手叉在胸前聽完了他所說的話。
此時見陳小亮說完，抬手輕輕揮了一下，示意他先坐下休息。
然後滕哈赫沒有接過陳小亮的話題，而是用正常說話的音量，在戰術板上開始強調戰術細節。
講了6分鐘，還有4分鐘比賽就要重新開始，是時候重新回到球場了。
滕哈赫問了一句：“對戰術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主教練講得非常細緻了，球員都沒有任何疑惑與額外要說的。
滕哈赫隨後又問：“剛才隊長說的，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與陳小亮剛才帶著怒火的發言不同，滕哈赫冷靜、有條理的6分鐘戰術佈置，讓更衣室的氛圍回到了正常的調調上。
也正是這6分鐘的冷靜，讓球員們有足夠的時間在內心去思考陳小亮剛才說的話。
B費是最有體會的那一個，因為他有著和身為絕對領袖的超級巨星一個更衣室長年相處的豐富經驗。
當時在羅馬，迪巴拉就曾說過，C羅是一個非常嚴苛，對自己、對隊友都有很高要求的球員，他會在輸球后在更衣室批評、抱怨，但並不是把責任全部甩給隊友，他發起狠來會把自己在場上的表現也說成是依託答辯。
但彼時在尤文，儘管以C羅在足壇的地位，大家都會安靜下來聽他說完，但他並非是絕對的更衣室領袖。
這點在更衣室成分更復雜、山頭林立的皇馬也是如此。
而B費就不一樣了，在葡萄牙國家隊，以及回到曼聯後的C羅，在有一段時間裡，甚至是超越主教練的存在，是絕對意義上的球隊領袖。
但不說球技、不說場上表現，強調彌補精神力量的更衣室訓話，卻是頭一遭。
這種言論不是為了鼓勵、打氣，增加自信心，而是讓每個人都直面心中的軟肋。
不僅B費，其他人也知道自己其實也有自己害怕的地方。
新人害怕失誤、老將害怕受傷；
後衛害怕犯規、前鋒害怕錯過轉瞬即逝的機會。
安東尼不願意和對方邊後衛過多的身體接觸，害怕惹惱了對手、遭到更強硬的報復；
萬比薩卡擔心過多的身體接觸後導致受傷，他好不容易在本賽季的首發位置競爭上重新領先達洛特，他害怕一傷又將前功盡棄；
廷貝爾則害怕過於激烈的對抗會產生失誤，導致丟球的產生，儘管已經因為他丟了一球了，但他原本想的卻是用更保守的方法去應對。
但畢竟是調整後、新組成的更衣室，誰也沒好意思第一個說話，最後，好幾次在這樣的關鍵時刻，還是卡塞米羅第一個站出來支援了陳小亮：
“只有無所畏懼，才能讓對手畏懼我們。”
五座歐冠，他是最有資格說這話的人之一。
克瓦：“對面打過來，我們就打回去啊！”
塞斯科點點頭，德赫亞也點點頭，這兩人都是不太喜歡說長篇大論、但又願意明確表露自己意見的人。
馬奎爾也說了一句：“我與你們在一起。”
最後B費也站了起來：“下半場幹回去！反正那二臂裁判也不掏牌！”
陳小亮已經整理好了球衣球褲，站起來走到更衣室中間，用一種奇怪的、高興的、卻略帶朋友之間嘲諷意味的笑容，搖了搖頭說：
“不行不行，太軟了，毫無氣勢。”
他知道此時此刻是時候了，學啥都得先從口訣學起，哪怕是當流氓，也得先學精神思想。
他招招手，讓球員們聚過來。
克瓦和塞斯科立刻互視一眼，會心一笑，馬上走了過去，其他隊員也陸續圍了過來。
滕哈赫和兩位助教麥克拉倫、範德加赫也是交換了眼神，卻是有些懵逼，不知道陳小亮要幹什麼。
畢竟更衣室裡的小儀式，曼聯的球探當初可是挖掘不到的。
陳小亮讓所有人雙手勾住邊上的隊友：“我待會高喊一句利茲聯隊，你們就把你們心裡最想說的一個詞語大聲地喊出來，看看我們這幫大老爺們踏瑪德到底有沒有默契！”
“來，一！二！三！”
“利茲聯隊！”
塞斯科、克瓦：“去尼瑪德！”
其他人都沒響，只有本場沒上的利馬喊了一句詞語不同但意思一致的：“買了個表！”。
這下，剩餘的所有人、包括三位教練和道具管理員都驚呆了！
這特麼是誤入了什麼組織？傳銷還是邪教？
但陳小亮沒給他們猶豫的時間，用更大聲的語音又喊了一遍：
“利茲聯隊！！！”
這下，所有人都喊了起來：“去尼瑪德！”
其實這句話本來就是他們心裡最想罵出來的，只不過只有利馬這個天生惡漢首先去掉了心理上的障礙，大聲地吼了出來。
陳：“利茲聯隊！！！”
眾球員：“去泥瑪德！！！”
陳：“利茲聯！！！”
眾球員：“去泥瑪！！！”
陳：“上上上！讓我們回到場上幹翻他們！”
“他們撞過來，我們就撞回去，保護好自己，受傷的一定就是他們！”
“裁判不給牌，我們就陪他們玩到底！”
62歲的麥克拉倫一邊偷笑，一邊把滕哈赫拉到身邊：“我曾經以為傑拉德太天真，穆里尼奧太狂妄，派出去跟蹤調查他的球探大概是收了回扣了，現在才知道，原來是我眼界太窄了。”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看來我們這群教練，以後只要管好戰術就行了，精神和紀律，讓這個小夥去折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