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十五 來自天堂的神罰者（下）
3比0，總比分3比1領先，中場休息，雙方回到了更衣室裡，都在思考著下半場該怎麼應對對手可能的變化。
與沒有退路、必須進攻的多特蒙德不同，羅馬可以選擇的踢法明顯更多一些。
穆里尼奧心裡是猶豫的，因此他一直在講解多特蒙德的戰術安排，但卻沒有定調下半場該怎麼踢。
如果讓他選，他一定會選防守反擊，這既更符合他的內心習慣，也能應對下半場多特蒙德勢必會加強的進攻。
但現實是，今天3比0的局面並不是防反打出來的。
於是他把目光投給了陳小亮，一般他講完後這樣做，就意味著讓隊長可以帶領球隊喊口號，然後走出更衣室去準備開打下半場的比賽。
只不過今天時間早了一點，離下半場開始還有6分鐘。
陳小亮何等的聰明，更何況與穆里尼奧相處快兩年，他的脾氣、個性、習慣的思維方式自己都摸了七八分透。
他起身走到更衣室中間，不過沒有招呼大家上前，而是先說了一通別的話：
“在我的家鄉，最近有個電視劇很火，裡面有個角色受到了許許多多人的喜愛。”
“他在一句臺詞已經成了很多人的口頭禪。”
陳小亮抬起右手，伸出食指，一邊說一邊指向地上。
“風浪越大，魚越貴！”
“很多人在賽前問，羅馬能不能逆轉、他們是不是隻會窩裡橫、他們當中的很多人第一次進淘汰賽，能不能適應？”
“現在是3比0，總比分3比1，我們已經證明了一半，但還不夠！”
“該說的上一回合比賽結束我都已經說過了，現在我只想說，他們要打，那我們就陪他們打！”
“不只是要告訴他們羅馬兩個字到底是怎麼寫的，還要告訴我們後面會遇到的對手，誰來到這裡都別想全身而退！”
“來來來…”
眾隊友被陳小亮說得血脈噴張，見他終於招手叫大家過去，有的扔掉毛巾、有的用力拍了下手，紛紛走過去圍成一團。
“羅馬！”
“冠軍！冠軍！
冠軍！
！”
另一頭，場上的形勢在摧殘著多特蒙德球員的精神。
他們必須要進攻，用進攻來換回2個球的差距，但能否做到這一點，很多人心裡都開始產生了懷疑。
兩位老將、同時也是隊長的羅尹斯和胡梅爾斯不斷地在喊話鼓勵隊友，但生性相對安靜、不那麼喜歡爭鬥的兩人，自然也說不出太富有扇動性的話語。
同樣的，儘管做出了很出色的執教成績，但只有41歲的泰爾齊奇自己也沒經歷過多少次歐冠淘汰賽。
貝林厄姆心裡則是五味雜陳，賽季初看著哈蘭德遠走英超，不僅曼城的主力，還一躍晉身為足壇身價第2高的超級球星，要知道，他可是連世界盃都沒資格參加的球員。
而自己，在世界盃上的表現尚可、只是英格蘭沒能越過法國再進一步，雖然外界對自己的評價比佩德里、加維要好上不少，但偏生又殺出一個恩左，來到歐洲才幾天就以天價去了切爾西成了中場主力。
去年夏天多特堅持不願意放自己走，自己已經有些不快，現在滿腦子都是想著在多特把資料再提升一下，同時儘量弄1-2個冠軍，身價還能再上一步，這樣今年夏天，那些與自己眉來眼去多時的俱樂部肯定會送上一份高報價和大合同，就此便能一舉確定豪門主力的地位。
本來戰勝身價同為1億的陳小亮是最好的上位機會，可偏偏今天不僅球隊防守不利，上半場就被轟進3個，又是補射、又是倒鉤，出盡了風頭，自己都快成背景板了。
他越想心裡越煩躁，只考慮著下半場怎麼提升自己的表現，哪還有心思去鼓勵隊友。
這麼一來，當雙方回到球場上準備開始下半場的比賽時，心態與士氣已經判若雲泥。
泰爾齊奇孤注一擲，換下了左後衛格雷羅、換上了右邊鋒、美國小將雷納。
這樣一來，四後衛改成了三後衛，貝林厄姆回收中路、與厄茲詹踢中前衛，加上後腰埃姆雷·詹，中場也是3人的常規配置。
羅尹斯在阿來身後踢前腰，右邊雷納、左邊阿德耶米。
這套陣型進攻時是3-3-4、防守時兩個邊鋒回撤一些就是3-5-2。
泰爾齊奇的想法是挺好，但在急於進球的心態催動下，球員們執行起來基本只有3-3-4、壓根就看不到3-5-2。
這可讓克瓦和迪巴拉兩個邊鋒樂壞了。
任何一個教練在正常的情況下都不會在面對這兩位球員時，只在邊路安排一個防守隊員去防他們。
雖然在戰術佈置中，兩個中前衛厄茲詹和貝林厄姆還有拉邊協防的任務，但厄茲詹那一邊還偶爾去看一下迪巴拉，貝林厄姆不斷前壓、幾乎成了和羅尹斯在踢雙前腰。
下半場開始還沒到5分鐘，穆里尼奧雖然表面上一臉嚴肅，可心裡簡直樂開了花。
沒見過自己的釣鉤都沒入水，魚兒就自己跳出水面來咬鉤的事。
5個人堆在前面，多特蒙德的向前輸送只能靠有冒險性的長傳或是遠距離直傳。
第51分鐘，下半場改打右中衛的沃爾夫一腳直傳想找不斷在要球的貝林厄姆，這種球都不用陳小亮出手，立功心切、想彌補首回合錯失兩次進球良機的維納爾杜姆早就像獵人一樣等候多時，上前幾步半路將球斷下，然後直接斜長傳給右邊路無人防守的迪巴拉。
迪巴拉帶了好幾步，厄茲詹過來騷擾，他橫向往左傳給了回撤接應的塞斯科。
塞斯科背身拿球，又往左路的方向傳給了從中圈插上的陳小亮。
陳小亮帶了幾步，埃姆雷·詹上來封堵，他再次往左分給了左邊路的克瓦。
踢右中衛、不敢拉邊太多的沃爾夫根本就不在克瓦身邊，等陳小亮的球傳過去之後，克瓦已經殺入了禁區肋部。
沃爾夫上前正面防守，克瓦盤帶虛晃了幾下沒有選擇強突，而是再次回傳給了前插到弧頂內側的陳小亮。
埃姆雷·詹再次正面防守陳小亮，陳小亮向右虛晃一步，發現德國中場沒有吃晃，心想不愧是拿過歐冠冠軍、效力過三家頂級豪門的球星。
那技術搞不定的事，就靠暴力來搞定。
他將球往左邊一撥，直接全速啟動，埃姆雷·詹確實見多識廣、大賽經驗豐富，可秋名山上五連發夾彎過得再6的AE86也沒法在直道上和F1比起步，陳小亮兩步一過就趟開了他，拉出了一個身位的射門距離。
科貝爾，陳小亮用餘光看了一眼他，上一場就是這個男人在最後一刻側身撲出了自己倒地後的強行兜射。
這個仇必須得報。
現在，陳小亮右腳可以打、左腳也可以打，上角可以打、地滾球也可以打，近角可以爆射，遠角也可以推射，科貝爾像是一個無助的靶子，不知道子彈會以什麼方式朝自己射來。
陳小亮右腳一擺，快速落地！
卻是踏在了草皮上做了一步的調整，但就這一下，科貝爾做了一個下蹲準備發力撲救的動作，陳小亮立刻左腳內腳背低平球推遠角。
球的速度一點也不快，但偏生就是先是從伸腿阻擋的聚勒的襠下穿過，然後在科貝爾的倒地側撲下，在指尖和門柱之間滾進了球門。
詹駿：“這球進了！4比0！帽子戲法！”
張陸：“喔！哈哈哈！不得了打瘋了啊！嘿嘿嘿！”
羅馬替補席上的球員全都跳了起來，而穆里尼奧也是忍不住偷笑、卻又連連搖頭表示不可思議。
他指示福蒂準備換上一些輪換球員，這場比賽已經沒有懸念了。
福蒂也是高興壞了，誰都知道球隊可以暢想下一個對手將會抽中哪支球隊，他問穆里尼奧：“何塞，要不要換下陳，讓他休息休息？”
穆里尼奧：“你在想啥？這要是聯賽，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給別人留個面子，日後也好相見，換下他也就算了。但這可是歐冠淘汰賽，上一場在威斯特法倫，他們給我們留面子了嗎？”
“我可不像某些故作姿態的人，大比分領先時非得換下一兩個人表示雲澹風輕不以為意，今天既然這個小子要帶這幫小崽子報仇，那就讓他們折騰個夠，4比0和8比0沒啥區別，現在就是想低調也來不及了。”
福蒂沒想到好心問一嘴還挨一頓批，趕緊點點頭跑一邊讓佩來格里尼等人準備熱身上場。
彈幕：
【教皇降臨，眾生退散】
【前面的，什麼教皇，這特麼就是上帝附體】
【那歐冠淘汰賽刷資料，小亮太過分了，不過我好喜歡】
【今晚踢完，是貝林厄姆掉2000萬，還是小亮漲2000萬？】
【人家有戶口本，跌不了】
…
張陸：“這場比賽，堪稱羅馬本賽季進攻狀態最好的一場，不僅僅是因為進球多就這麼說，剛才的一系列後場往前推進，從左到右、再從右到左層層橫傳遞進，充分利用了球場的寬度，傳球線路非常清晰。”
詹駿：“確實如張指所說，今天不僅羅馬狀態超乎尋常，小亮也完成了他個人的歐冠第一個進球帽子戲法！”
“這也幫助他成為了第一個在歐冠淘汰上完成帽子戲法的亞洲球員！”
“同時也超過了18歲340天完成帽子戲法的魯尼，以18歲286天成為了歐冠歷史上完成帽子戲法第二年輕的球員，排在第一的是18歲114天的皇馬傳奇勞爾！”
“但那兩位都是在小組賽中面對實力相對較弱的對手時完成的紀錄。”
“另外，小亮在小組賽6比1對陣薩爾茨堡紅牛的助攻帽子戲法，也是歐冠歷史上有統計以來最年輕的紀錄。”
“按照球迷們在評論區的留言，那就是‘沒什麼好說了，都來膜拜吧！’”
張陸：“今天真的神了，應該說是這個神奇的賽季當中最神的一場，前途無可限量。”
多特蒙德那邊，泰爾齊奇似乎覺得不做點什麼不行，他用替補前鋒多尼爾·馬倫換下了今天和上一場的穆科科一樣隱身的中鋒阿來。
阿來下場的時候幾乎都低著頭，嘴裡唸唸有詞很是不滿。
坐在場邊的穆科科是懂這種苦的。
什麼叫隱身？球都傳不過來，能不隱身嗎。
主裁判格聚比於克吹響了開球哨，多特蒙德第5次從中圈開球。
這位來自荷蘭的主裁判知道，今天自己多半是要吹一場足以載入史冊的比賽了，他不想在這場賽後註定被各方拿出來反覆議論的比賽裡留下汙點，所以儘可能地平衡好場上的形勢，尤其是落後方多特蒙德這邊的球員動作，避免惱羞成怒出現報復或者偷襲那樣的噁心犯規。
第59分鐘，羅馬比往常比賽更早一些換成了第一波換人。
維納爾杜姆、迪巴拉和斯莫林下場，換上了佩羅內、亞伯拉罕與尹巴涅斯。
穆里尼奧希望這兩人能在比賽裡更多地找找感覺，在接下來聯賽的輪換出場上發揮更大的作用，而尹巴涅斯，則是讓他扭轉狀態，避免被之前的烏龍球影響。
只是沒想到這“感覺”來的這麼快。
第61分鐘，克里斯坦特後插上遠射，打在封堵的聚勒身上彈出底線，羅馬獲得右側角球。
佩來格里尼開球，球飛得很高，直接落向後門柱遠處。
附近的格瓦迪奧爾和聚勒在糾纏，中路還有殺瘋的陳小亮和塞斯科，多特蒙德一堆人聚在這裡防守這些重要目標，完全漏了從禁區外偷熘進來的馬拉西亞。
荷蘭左後衛站在原地將高高落下的球往球門用力一頂，科貝爾跳起右手伸出一擋，將球擋了出來！
球以一個拋物線彈到中路，塞斯科率先起跳，防守他的施洛特貝克和邊上的沃爾夫也立刻隨之奮力起跳。
三個人全部冒頂，而塞斯科身後的陳小亮卻跳了起來！
此時的他腦子裡想的都是幫隊友做球，在擴大比分、摧毀對手的同時讓更多的隊友能透過進球來獲取信心。
因此他奮力將球頂向了右側門柱附近，亞伯拉罕和尹巴涅斯都在那裡。
球飛了過去，亞伯拉罕仗著身高腿長高高跳起，使足了力氣頭槌轟門！
科貝爾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門將，剛剛完成了一次起跳撲救的他此時已經移到右側門柱獻上了精彩的側身二連撲。
球又彈回了禁區中路！
塞斯科還想起跳，但眼見在高空球上爭不過他的沃爾夫伸手拉了一下塞斯科，想讓一旁的隊友施特羅貝克將球頂出去。
沒想到這一拉，塞斯科也不傻，立刻摔倒在沃爾夫身上，而沃爾夫失去平衡、又撞在了施特羅貝克身上，三人像綁在一起的螃蟹一樣連帶著人仰馬翻摔倒在地。
主裁判格聚比於克哨子早就含在嘴裡了，但他沒有第一時間響哨，因為球又落向了陳小亮的身前！
這下沒辦法了，身前三個人全部倒地，面前一片空曠只有球門，這要是不珍惜機會連老天都會看不下去的。
陳小亮身體向前傾，一個俯衝前躍，額頭撞在了球上，直接將球筆直地頂向了左側門柱。
可憐的科貝爾才從右側門柱起身，拼了命跑過來也沒趕上，一個滑跪只能傷心地看著比分被改寫成了5比0。
詹駿：“這球…又進了！大四喜！相信今晚所有熬夜看球的球迷一定都瘋狂了！”
張陸：“球運來了，是擋也擋不住。”
羅馬奧林匹克球場，上一次如此瘋狂還是歐冠逆轉淘汰巴塞羅那的那一場比賽。
不僅許多大老爺們在2月的冷月下脫去了上衣大喊大叫，甚至好幾位前凸後翹的女球迷也做出了同樣的事情，將裝填有鋼圈的特殊胸甲甩了幾圈後向前丟擲，引來了下一層看臺的男球迷的瘋搶。
導播鏡頭打碼都來不及，趕緊將鏡頭移開。
彈幕：
【攝像師我勸你做個人，自己看完了就不給我們看？】
【目測G】
【樓上的你看到了？】
【狗屁，那是在G看臺發生的事】
…
倒地的施特羅貝克其實也沒看清是誰放倒自己的，但心裡怒火中燒的他直接跑向主裁判格聚比於克，質問他為何不吹哨。
格聚比於克一開始還和他解釋，但看到“肇事者”沃爾夫也跑過來起鬨時，直接對他出示了一張黃牌。
好你小子，禁區裡偷偷拉人，還跑過來扇風點火，格聚比於克直接把他叫到一旁警告了一番。
轉播的鏡頭一次次再回放剛才他的小動作，但球場內的球迷看不到，多特蒙德替補席也在質問第四官員。
沃爾夫自知理虧，在警告結束後甩了兩下手假裝不滿，心虛地跑開了。
泰爾齊奇這回是徹底知道大勢已去了，而且他更知道，這場要是再輸下去，他熬了這麼多年苦等來的帥位都會成問題。
大手一揮，換上了左後衛舒爾茨、中場達胡德，換下了羅尹斯與阿德耶米，陣型也改成了4-3-3，直接命令球隊回撤打防守反擊。
如果還能反擊進一個的話…總之不能再丟球了。
但這世上的事情哪裡是誰想怎麼樣就一定能怎麼樣的，泰爾齊奇不想再丟球了，但陳小亮偏偏不願意。
儘管全線回撤確實加強了多特蒙德的防守，在之後的10分鐘裡，羅馬的進攻空間顯著減少，更多地轉為了陣地戰持球進攻，但機會還是在72分鐘到來了。
陳小亮移到中路左側接球，回撤的貝林厄姆背後貼住陳小亮想要斷球，但又怕被他利用速度甩開，於是一邊左手拉著他的右臂、一邊下腳去捅球。
問題是陳小亮早就有所防備，拱背伸手攔住他的同時準備向前加速擺脫掉他。
貝林厄姆踢到現在已經是一肚子的窩囊，全場沒啥表現不說，球隊還輸得底褲都沒了，這要是防守連拉都拉不住，可想而知賽後的媒體和球迷會怎樣對他冷嘲熱諷。
心裡一恨，腳下一狠，竟然直接踢在了陳小亮的右腿上，將他絆倒在地。
“嗶！”
面對這樣主動找事情的球員，主裁判格聚比於克毫不猶豫地給了一張黃牌。
貝林厄姆還想解釋，看著格聚比於克讓他儘快離開，要讓主隊準備罰任意球的手勢，只得兩手一攤無奈走開。
左側禁區肋部，35米距離，佩來格里尼走了過來，克瓦也在附近。
克里斯坦特、格瓦迪奧爾和尹巴涅斯也都進入了禁區。
佩來格里尼擅長右腳內腳背弧線球，這個角度倒是合適，但距離太遠，超出了他的合理射程範圍。
他和陳小亮用手遮住嘴巴，在那裡一通商量，一會指指左路的克瓦，一會又指指禁區裡。
科貝爾可不吃他們這一套，不斷調整由三人組成的人牆，還讓禁區裡的隊友注意在防守的同時拉開一定距離，避免被對方球員透過無球掩護來拉開空間。
“嗶！”
主裁判格聚比於克哨響，陳小亮慢慢走向罰球點的右後方，似乎是要回撤準備防守。
等他落位後，佩來格里尼開始助跑！
右腳，後襬，落下，人牆起跳！
球傳向了右側，陳小亮的身前！
球剛出來的時候，陳小亮就已經開始助跑，奮力起跳的人牆跳起來容易，人在半空卻哪裡能下得了地。
埃姆雷·詹從禁區線上衝了過來，可實在是太遠了，鞭長莫及！
陳小亮三步衝上，利用助跑慣性增加腿部的前擺力度，正腳背抽在了球的中下部！
“砰！”
第一聲爆響是擊中球后球轟出的聲音！
“砰！”
第二聲脆響是球擊中左側立柱的聲音！
“耶！”
第三聲全場齊聲歡呼是目睹球打在立柱內側彈進球門的聲音！
詹駿：“又下一城，五子登科！千言萬語都無法形容這場比賽以及小亮的超神表演！”
張陸：“怎麼樣的讚譽都不為過。”
詹駿：“但是張指，不可思議的事情竟然不只有一件！在同時間進行的另一場歐冠八分之一決賽中，同樣是主場作戰的曼城也已經6比0領先客隊，魔王哈蘭德同樣打進了5球！”
張陸：“嚯嚯！這可有意思了，明天的各大媒體肯定都要炸。”
詹駿：“不過那邊瓜迪奧拉已經把哈蘭德換下了場，這邊小亮還在場上，比賽還有20分鐘不到，不知道小亮是否有可能將比分進一步擴大，實現單場6球的神蹟！”
張陸：“今天以他的狀態來說，踢成啥樣都有可能，看看多特的球員，哪裡還有半點心氣，留在場上都像是在遭罪一樣，心裡想的肯定都是趕緊結束，趕緊回家。”
慶祝完進球后，陳小亮向場邊的穆里尼奧揮了揮手。
穆里尼奧對他用食指指了指替補席，陳小亮笑著搖了搖手。
師徒二人很有默契也很簡潔地完成了一次意見交流。
福蒂：“真不換？”
穆里尼奧：“你趕緊坐下看，這樣的球一輩子都未必能親眼看到一次，好好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