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十三 來自人間的啟示錄
“砰！”
一聲被球門上方拾音器收集到、然後播放到千家萬戶的螢幕前的脆響爆出，陳小亮和貝林厄姆以相反的方向同時頂到了球。
球在兩股巨力下筆直向上彈起。
兩人再次起跳！
不過這次是原地起跳，彈跳能力和爆發力更勝一籌的陳小亮肉眼可見的要比貝林厄姆跳得高出半個頭以上，將球率先頂了出去。
正面對決又輸一截，讓貝林厄姆惱羞成怒，眼見落地的陳小亮要啟動去追球，他伸手緊緊拽住了陳小亮側身的衣襬，換來的是主裁判馬克列的一張黃牌。
場邊的多特蒙德主帥泰爾齊奇見到此情此景，立刻對著貝林厄姆大喊，還不停地用右手指著自己的太陽穴。
顯然是在讓他思考什麼。
中場的時候，泰爾齊奇對貝林厄姆說過，叮囑他摒除心裡的執念，不要嘗試用陳小亮的方式去擊敗陳小亮，而是要用貝林厄姆的方式幫助球隊拿下比賽。
這次犯規不僅給他帶來了一張黃牌，還讓球隊失去了一次組織包夾逼搶的機會，拱手把中場讓給了準備開任意球的羅馬。
比賽到了此時，相比於打中過橫樑、送出過妙傳、還在中後場貢獻好幾次剷球和爭頂的陳小亮，貝林厄姆顯得太沉寂了。
就連資深的多特蒙德球迷的內心也開始動搖：
難道這兩個人真的存在這麼大的差距？
羅馬的任意球大腳開出，回撤到禁區外的塞斯科重新扮演起前場高空支點的角色，將球用胸口輕輕一卸，腳弓墊給了右路的迪巴拉。
迪巴拉見身前無人緊逼，直接凌空抽射試一腳，被多特蒙德門將科貝爾單掌撲出底線。
這是下半場羅馬的第一個角球，迪巴拉右側開出，前點克里斯坦特頭球虛晃吸引了兩人防守，他身後不遠處的格瓦迪奧爾高高躍起，重重地頂到了球，卻沒能吃準部位，球飛快地飛向了後門柱！
這球實在是太快了，埋伏在後門柱附近的維納爾杜姆幾乎是用臉接的球，硬生生扛著痛楚，竭力將球往門裡頂，可卻又頂回了前點！
剛剛落地的格瓦迪奧爾來不及二次起跳，施洛特貝克原地將頭一甩，把球頂向了禁區外的方向。
落點處正好站著貝林厄姆，他轉過身面對自家球門，準備先背身接住球再做處理。
而負責大禁區線二次進攻與阻攔的陳小亮立刻衝了過來。
這意味這兩人短短几分鐘之內又一次正面對決！
剎那間，貝林厄姆的腦海中閃過許多個念頭：
“如果是陳小亮，他會怎麼做？”
“他會將球分給隊友，然後轉身用速度甩開我，再接隊友傳回來的球然後發起反擊。”
他之所以這麼瞭解這位正與他同場競技的紅國人，是因為在許多個白天、夜晚，他都無法忘記一個比自己還年輕的、足球經歷還要短的、踢相同位置的年輕人，竟然在他的面前領走了他非常渴望得到的科帕獎，並且還在歐洲足壇逐漸蓋過了他的名頭，成為了人們眼中最為期待的明日巨星！
這些榮譽、這些光環，本來都是應該屬於他的。
“這是陳小亮的方式，那我呢？我的方式是什麼？”
在匯聚著這個世界上所有最優秀球員的歐洲五大聯賽，在彼此競爭已經到了殘酷的歐冠賽場，能夠獲得天才的讚譽、被冠上1億歐元的身價，就代表這名球員絕對是有被上帝親吻的特別之處的。
他感覺到了陳小亮將要緊貼上來，知道自己並沒有機會轉身，更沒有陳小亮的那種爆發力和速度。
但他察覺到的並不只是這些。
只見貝林厄姆在禁區裡像是一腳倒鉤一樣，身體躍起，用右腳將球往身後踢了出去！
就在人們都以為貝林厄姆只是情急之下的一次漂亮的解圍時，一個早已衝出去的身影跑到了球的後面，並且沒用幾步就追上了球，越過了中線，殺向一馬平川、毫無守備的羅馬半場！
留守後場的馬拉西亞趕緊斜向追去，但那道身穿27號球衣的黃色身影遠比他想象的要快！
這可是多特蒙德花了3000萬從薩爾茨堡紅牛買來的、寄託了歐洲黑店新的希望的、21歲的阿德耶米！
等到馬拉西亞拼命逼近他的時候，兩人已經交匯在禁區線上。
馬拉西亞試圖將阿德耶米往左側外線逼，壓縮他的射門角度，但阿德耶米推進速度太快，馬拉西亞雖然追上了，但並沒有機會近身上身體，而且他也不敢盲目貼太近，一旦被晃，那就意味著整座球門都將是標靶。
帕特里西奧見馬拉西亞無法在單對單防守中拖延阿德耶米，乾脆選擇了主動出擊。
但他還是低估了這位德國前鋒的速度與靈活。
就當帕特里西奧逼近準備倒地伸手撲球時，阿德耶米右腳一撥，告訴盤帶中輕巧地晃過了帕特里西奧，然後繞過他的身軀，左腳一推，打進了空門！
1比0！
本身就像是一座隨時會爆發的火山一樣的威斯特法倫球場徹底炸開了！
黃色的焰火、揮舞的旗幟、高舉的啤酒、脫衣慶祝的壯漢、彼此擁抱的痴男信女，遠遠望去，看臺上像是黃色的波浪在不斷地翻湧、滾動，像是隨時就會決堤，衝下來將場上11名紅色的羅馬球員吞噬在內。
阿德耶米瘋狂的慶祝，貝林厄姆也為完成一次漂亮的反擊助攻而感到興奮。
徐洋：“確實沒想到，本場比賽直到下半場，一直控球佔優的多特蒙德竟然反過來利用一次反擊打破了比賽的天平。”
嚴強：“剛才羅馬角球的空中接力連續兩次爭頂其實都有機會破門，但就是鬼使神差般的偏離了球門範圍。”
徐洋：“不得不說，球場的氣氛對球員還是有很大影響的。”
陳小亮一邊招呼隊友趕緊迴歸本方半場繼續比賽，一邊不斷地用喊話和手勢讓他們興奮起來，告訴他們比賽還沒完。
隨後的30分鐘，羅馬也確實在他的帶領下發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勢。
第67分鐘，陳小亮策應到右路接球，迪巴拉在前面往中路跑動，牽扯防守注意力，陳小亮直接帶球沿著右路推進。
在距離底線30米的地方，他先是佯裝內切然後左腳往前撥球晃過了厄茲詹，然後在阿德耶米的封堵下左腳往左路再一撥，來了個突然變向，走了阿德耶米背後的內側路線，在埃姆雷·詹過來包夾時，他又用右腳將球重新撥向前方，往底線突去！
這三下連續的盤帶過人，引發了看臺上數萬人發出的三聲音量遞進的“喔！”的驚呼聲。
正面的後腰埃姆雷·詹都被陳小亮吸引了過來，他圖繞禁區右側底線附近後直接倒三角傳到點球點！
維納爾杜姆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塞斯科、迪巴拉、克瓦帶走了所有的防守力量！
嚴強：“維納爾杜姆！”
“誒呦…哎呀！！！”
徐洋：“這球都不進啊…科貝爾今天立大功了啊！”
嚴強：“很少看到小亮在比賽裡這樣過人啊！他是有這個能力的，而且幾下過人很有些隊友克瓦拉茨赫利亞的模樣！”
徐洋：“太可惜了啊，硬生生在右路撕開口子，維納爾杜姆啊，為了保險起見沒有打死角，可推得也太正了！”
再一次與進球失之交臂，讓雙方主教練同時換人。
泰爾齊奇用象牙海岸前鋒阿萊換下了今天堪稱隱身的穆科科，用老將羅伊斯換下了前衝後堵的布蘭特，考慮到羅伊斯防守能力一般，又用挪威邊後衛萊爾森換下了右邊後衛沃爾夫。
穆里尼奧則是用馬蒂奇換下了維納爾杜姆，今天荷蘭人的覆蓋面積很大，跑動距離也不斷，但無奈沒穿射門靴，兩次破門良機全被錯過了。
他還用佩萊格里尼和斯皮納佐拉換下了克里斯坦特與切利克。
第75分鐘，羅馬前場左側任意球。
佩萊格里尼踢出的球速度與角度俱佳，越過人牆直掛球門左側，但今天像是越被蹂躪越是興奮的科貝爾再次用不可思議的側撲，擋出了這記差一點就能堪稱完美的任意球。
緊接著角球，佩萊格里尼左側開出，聚勒第一點頂出，馬蒂奇禁區外凌空射門被施特羅貝克擋出，迪巴拉側身凌空打球門右側，再次被科貝爾撲出！
直播間裡的嚴強和徐洋只能不斷地用“我的天吶！”來表達內心震驚到難以言表的心情。
比賽至此，雙方的局面徹底換了個邊，控球的、圍攻的變成了羅馬，而密集防守的、主打反擊的成了主隊多特蒙德。
陳小亮在用掉了體力恢復卡後（2→1），更加不加節制地在場上無限奔跑，試圖用更多地跑動來打散對方的防守陣型。
但回撤防守的貝林厄姆在埃姆雷·詹的配合下，始終以只封堵、不上搶的原則，阻斷了大量陳小亮向禁區內送球與射門的路線。
直到比賽結束前的最後一刻，陳小亮還在努力。
第94分鐘，克瓦左路內切後傳給弧頂處的陳小亮。
依舊在埃姆雷·詹和貝林厄姆兩人的封堵下，眼見時間不夠的陳小亮強行右切，利用體力上與他們二人的巨大差距，硬生生晃開了半個身位的空間，用失去平衡的倒地搓射兜出了一腳弧線球，直奔球門右側！
但本場有如神助的科貝爾做出了整場比賽的最後一次撲救，用雙手將陳小亮的射門擋出了底線，將羅馬扳平比賽的希望徹底扼殺在時間的流逝中。
嚴強：“科貝爾今天是徹底被逼出來了！這是一次世界級的撲救啊！”
徐洋：“如果說之前的幾次機會是羅馬沒把握住，那1比0落後之後，純粹就是科貝爾一夫當關，讓羅馬倒在了由他築起的嘆息之牆下。”
嚴強：“難以想象，今天整場比賽雖然只進了一個球，但比賽的過程之曲折、懸念之激烈，實在是讓人久久不能平息！”
徐洋：“1比0的比分留給第二回合可想象的空間太大了，希望羅馬回去能好好調整，踢完週末的聯賽，下下週3月2日，雙方就將移師羅馬奧林匹克球場，再戰第二回合！”
隨後，主裁判馬克列吹響了終場哨，在控球率54%比46，射門11比19的情況下，多特蒙德1比0捍衛住了主場。
陳小亮對隊友做了一個手勢，讓他們儘快完成雙方致意然後回到更衣室，這個手勢還是他第一次用到，原本是為了留給那些有可能發生騷亂、甚至襲擊球員的客場使用的，顯然今天不是這種情況。
雖然球場裡無數的德國人在瘋狂慶祝，但並沒有任何的水瓶、煙火、硬幣或其他雜物拋下。
陳小亮快速向對方11名球員與教練組致意後，快步跑進了球員通道，不過他卻站在了更衣室的門口。
很快，隊友們接連回來，剛才看到陳小亮的召集手勢，此刻見他神情嚴肅站在門口，再加上輸了球，所有人進了更衣室只是安靜地坐著，並沒人說話。
不一會穆里尼奧過來了，他也觀察到了球員們有些異常的行為。
“怎麼了？”他問陳小亮。
陳小亮看了一眼基本已經到齊的更衣室，對穆里尼奧說：“給我十分鐘，教練你可以先去準備參加賽後新聞釋出會。”
穆里尼奧大概猜到了陳小亮想要幹什麼，問了一嘴：“需要福蒂留下嗎？”
陳小亮搖了搖頭。
站在穆里尼奧身後的福蒂會意地點了點頭，反應很快地說了句：“正好，我去看看替補席的東西都收拾好了沒。”
邊上的拉佩蒂也說：“我去看看大巴來了沒。”
其他幾位教練組成員都“識相”地各自散開。
遠遠站著的艾麗卡也沒有上來添亂，作為一名運動員、同時也是足壇傳奇教練的孫女，她能夠體會輸球后的心情。
陳小亮見他們走開，走進了更衣室，關上了門。
剛才門口把教練組支走的那一幕裡面不少人都看見了，此時見他進來，立刻把目光投了過去，知道隊長要發話了。
“這是我第一次參加歐冠淘汰賽，確實有些特別，我很誠實地認為，我們今天踢得不錯，從過程上、從資料上，都證明了我們在別人的地盤上是發揮得更好的那一個。”
“很正常，在座大多數人的職業生涯都比我長，比賽多了、時間久了，總會遇到那麼幾次，大多人都沒有狀態、或者明明在狀態、但就是踢不進。”
“我不知道教練組會怎麼評判這場比賽，但我確實認為我們踢得不錯。”
說著，陳小亮停頓了一會，看了一圈所有人，然後繼續說道：
“但有個問題，如果今晚是一場決賽，那顯然我們已經錯過獎盃了。”
“在聯賽，我們輸掉一場，下一場還能贏回來，我們可能會犯錯，對手也可能會，因為那有38輪比賽，比拼的除了實力、還有毅力。”
“但盃賽沒有這些，輸了就得回家！”
“是的，3月2日晚上，如果還不贏，我們就只能回家！”
“各位，你們當中有幾個人在足夠長的職業生涯裡，能夠走到歐冠淘汰賽的8強、4強乃至決賽的？”
“這不是聯賽，有些機會就像有些人一樣，可能一輩子就這一次，錯過了就再也遇不上了。”
“今天無論是防守、還是進攻，如果有問題，那問題都在我。”
“但我想說，儘管表現得不錯，但在歐冠，我們還不夠，遠遠不夠。”
“後面的兩輪聯賽，我們必須好好調整，心態上、身體上，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人受傷，更不想看到有人在訓練場上沒有拿出所有的專注！”
“這是我們從去年10月份以來的第一場輸球，而留給我們的，只有3月2日晚上最後一次機會！”
陳小亮走到中間，招了招手，隊友們馬上圍了過來、互相摟著邊上人的後背圍成一圈。
“記住！下一場會在我們的地盤，我們必須送他們上路！”
眾人：“喔！”
“我們必須用一場勝利告訴所有人，今天的結果不能代表我們的實力！”
眾人：“喔！！”
“我們接下來可能會遇到皇馬、拜仁、曼城，但不到最後，我們的目的地就只一個，土耳其！”
眾人：“喔！！！”
最後，則是球隊每次上場前慣例的口號。
陳小亮：“羅馬！”
眾人：“勝利！勝利！！勝利！！！”
陳小亮：“今晚早點休息，明天訓練場見。”
其實門外的福蒂壓根就沒走，一直在聽著屋內的動靜，直到此時才放下心來。
晚上回到酒店，他將經過一五一十告訴了穆里尼奧。
在賽後釋出會上“舌戰群記”、痛斥羅馬的水平就只能窩裡橫的穆里尼奧本來心情很不爽，但聽福蒂說完，眼角明顯鬆弛了一些，不過他一句話都沒說。
第二天上午，陳小亮電話裡告別艾麗卡，球隊啟程飛回羅馬，到了機場再乘坐大巴趕回特里戈里亞基地。
往常在賽後的第二天，除非穆里尼奧特別要求留下來訓練，主力球員都會直接回家休息，但今天在穆里尼奧並沒有通知過的情況下，所有上場的球員、包括踢滿全場的球員都出現在了訓練場上。
穆里尼奧依舊一句話都沒有說，絲毫沒提昨天這場比賽的事情。
不過訓練基地內部風平，不代表外部也浪靜。
《羅馬飲恨威斯特法倫，恐成賽季轉折點》
《一場敗局揭露羅馬內戰內行外戰外行的本質》
《穆里尼奧的球隊也踢起了快樂足球？如此進攻難以在歐冠競爭》
《一億先生對決，重壓之下0助攻0進球，誰是水貨一目瞭然》
…
儘管像《圖片報》、《回聲報》、天空體育等媒體客觀報道、點評了比賽的過程，也指出了多特蒙德能保住勝利果實與門將科貝爾的超神發揮有著很大關係，但也有許多媒體為了滿足不同球迷群體的喜好，撰寫了許多言辭誇張、甚至充滿攻擊性的報道。
《都靈體育報》更是不知道從哪弄來的訊息，知道了陳小亮在賽後不讓教練進更衣室的事情，寫了一篇成為當週最熱文章的報道——《抓內鬼之最終季》
文中繪聲繪色地說陳小亮拒絕教練組進更衣室，穆里尼奧已徹底被架空，並且接下來陳小亮將要求董事會立即解僱葡萄牙人，換一名懂進攻的主教練執教球隊踢完本賽季剩餘的比賽。
還描寫了穆里尼奧的心腹馬蒂奇與帕特里西奧跳出來反對陳小亮，與之大打出手的“細節”。
面對這樣的垃圾報道，羅馬俱樂部上下都沒有回應。
但“不懂進攻”這個片語，可著實惹毛了大傢伙。
不過這些外部的事情，對於抗干擾能力很強的陳小亮來說，並不算事，要說損失，這場比賽因為失利，算上多特蒙德聲望帶來的雙倍加成，只獲得了6點技能值（42→48）和6點訓練值（28→34）的悽慘獎勵，更能說得上是損失。
兩天後的2月20日，主場對陣聯賽排名倒數第3的維羅納，除了陳小亮、克瓦與帕特里西奧，其他所有人都被穆里尼奧按在了替補席上。
亞伯拉罕好不容易等來首發機會，卻偏偏在開場僅僅15分鐘時就因為在爭頂時左眼被對手戳到無法堅持比賽，被沙拉維早早換下。
最終，在第45分鐘，身穿33號的陳小亮與77號的克瓦、被球迷稱為“3377”連線的組合再次發威。
斯皮納佐拉左路斜傳到弧頂，陳小亮背身迎球，沒有停頓直接用腳後跟磕到了禁區裡，順勢跟上的克瓦迎著對方後衛的貼身封堵、在倒地前剷射遠角破門，幫助球隊最終全取3分。
2月26日，球隊又前往北部城市克雷莫納，客場挑戰聯賽副班長。
這場比賽陳小亮領著佩羅內、沃爾帕託、塔西洛維奇、博韋、沙拉維等一眾替補和年輕小將，與倒數第1的副班長鬥得有來有回。
最終，在下半場剛開始的一次角球混戰中，佩羅內門前撿漏剷射破門，打進了他加盟羅馬後的第一球。
兩場相當經濟實惠、又讓主力得到充分休息的1比0使羅馬繼續穩固聯賽榜首的位置。
由於國際米蘭客場1球輸給了博洛尼亞，導致羅馬與這支積分榜第3的球隊已經拉開了18分的差距。
而那不勒斯則繼續連勝，緊咬6分差距不放。
這一週球隊的訓練裡，穆里尼奧起初還想讓球隊從失利的情緒中放鬆下來，會在和球員交流中主動開開玩笑。
但過了兩天他就放棄了這種做法。
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主教練，他可以很清晰地感覺到球員們的情緒並不是那種輸球后的失落與沮喪，而是一股濃濃的渴望求戰、渴望復仇的慾望。
於是，他也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在賽前一天的戰術會議上告訴全隊，明晚要用與第一回合同樣的首發去“迎接”多特蒙德的到來。
哪裡摔倒，就從哪裡爬起來。
也只有跨過這樣的坎，這些球員、這支球隊才能迎接更艱難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