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棋你!”

迎春有些震驚的看向司棋,司棋則是一臉羞愧的低著頭,不敢看向迎春。

眾人顯然也是十分的驚訝,顯然是沒想到這居然是司棋能夠幹出來的事!

賈璟看著司棋,冷冷的道:“這個潘又安,是你什麼人?”

司棋抹著眼淚道:“是,是我表兄,,,和別人沒有干係,侯爺要罰,就只罰我一個就好了!請您不要怪罪二姑娘,二姑娘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

司棋說著便是一個腦袋磕在了地上,一時間眾人都是有些沉默,賈璟方要說話,卻聽王善保家的突然大叫了起來:“不可能!司棋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情!對了對了!這肯定是柳家那個騷貨乾的!這是她們栽贓!”

賈璟聞言便是眉頭緊皺:“柳家的?什麼柳家?”

寶玉便是搖頭道:“怎麼可能呢?司棋自己都承認了是她表兄,柳嫂子上哪裡知道的司棋表兄這麼個人?”

寶釵見賈璟仍是一臉迷惑,便是上前將柳嫂子的事情說了一遍,賈璟便是沉聲道:“傳柳家媳婦上來!不管是不是,先問問!”

王善保家的聞言便是驚喜的給賈璟不住的磕頭,寶玉等人張了張嘴,卻還是什麼也沒說出來。

此時的柳嫂子和柳五兒的狀態也不是很好,尤其是五兒,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哪裡受得了這個?

於是病了好幾天也沒見好,本來還期盼著能夠早日沉冤昭雪的柳嫂子在她妹子的訊息傳來之後再也不抱任何希望了!

那些婆子也忘記了平兒的囑託,以為柳家這一次是絕對躲不過去了!

於是介日裡站在門外說些風涼話,大概的就是說一家子都不是好東西,還有說本身就是柳嫂子指使她妹子做出這種事情的!

柳五兒聽了是又氣又無奈,今日一早居然氣的嘔出血來了!

柳嫂子眼看著女兒如此,卻也無可奈何,只能是整日裡以淚洗面!

正在這一日,外面的婆子們卻是急匆匆的送柳嫂子和柳五兒到了榮慶堂門口。

柳嫂子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心下難免的便是忐忑,柳五兒強撐著虛弱的身子跪在外面,上半身已然是搖搖晃晃了。

沒片刻,便見一個婆子急匆匆的出來說了一聲:“侯爺傳了!”

於是緊接著幾個婆子便是上前拉起了柳嫂子,輕聲的在柳嫂子耳邊唸叨著:“上去之後,你把事情都認了,太太就對以往的事情既往不咎了,你放心,侯爺也不會如何你的,真要如何你了,自有太太求情,這件事過了之後,就送你們出府過日子去!”

柳嫂子聞言便是心動了,緊接著婆子便是冷冷的道:“你要是不認,認不認你都逃不過去!到時候主子們不自在起來,你也落不著好兒!”

柳嫂子聞言回頭看了一眼瞪著眼睛看著自己的女兒,五兒已經是成不了多長時間了,眼下之計,還是先認了,帶著五兒出去治病才是!

這樣想著,柳嫂子便是木然的點了點頭,她這樣的人,本身就是身不由己的不是嗎,,,

沒多時,柳嫂子便是被帶上了堂,賈璟自然是認識她的,也因她做飯做的好見過她兩次,這次一看,顯然也是最近被折騰的不輕!

賈璟心中暗歎,面上卻是質問柳嫂子偷東西的事情,原本剛準備柳嫂子否認,就幫忙佐證的眾人在見柳嫂子居然一口承認此時之後都是一臉的懵逼!

賈璟看了一眼眾人的反應,隨後對劉嫂子道:“柳家的,本侯告訴你,這是你最後能爭取到的證明自己清白的機會,玫瑰露,薔薇硝之類的東西本侯可以不問,本侯最後問你一遍,司棋的這封信,是不是你寫的?”

司棋剛要張口,便被自己的姥姥王善保家的狠狠的一拽胳膊,當下便是又猶豫了起來!

柳嫂子聞言愣了一下,不過也是心灰意冷了,當即便是緩緩的點頭:“是,,,”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皆是有些不解和震驚!

賈璟默默的看著柳嫂子,柳嫂子也不敢抬頭,就是這樣木然的低著頭。

“來啊!把她給本侯………”

“不要!你們放開我!”

賈璟緩緩的攥緊了拳頭,怎麼你們今天一個個的都是要反啊?啊!一次兩次的都玩刀下留人這一套!

賈璟雙眼凌厲的看向門口,便見柳五兒在一群婆子們的阻攔下強闖了進來,她雖然瘦弱,但是此時卻是強撐著死死的咬著牙想要闖進來!

賈璟見狀便是冷冷的呵斥道:“放開她!”

一眾婆子見狀,便是不敢再繼續阻攔了,柳五兒也是得以進來一下撲到了母親身邊,抱著柳嫂子便是失聲痛哭了起來!

眾人見狀都是不免的有些心酸,賈璟沉聲道:“你是何人?”

柳嫂子這才回過神來,急忙的便是對賈璟磕頭道:“這是我家的五兒,侯爺勿怪,就是有些擔心我,這才,,,”

說著柳嫂子自己也是說不下去了,便是落下淚來!

柳五兒見狀便是慘呼一聲抱住母親也是失聲痛哭了起來,賈璟便是對柳五兒道:“哦,就是你偷的玫瑰露?”

柳五兒當即便是怒視賈璟道:“不是我!”

“大膽!”

王夫人當即便是失態的急忙攔住了柳五兒的話頭,賈璟看了王夫人一眼,王夫人則是繼續斥罵柳五兒道:“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身份!也敢這麼跟家主說話?”

柳五兒倔強的看著賈璟含淚不語,柳嫂子則是急忙的慌亂的給王夫人和賈璟磕頭。

賈璟深深的和柳五兒對視了一眼,隨後看著王夫人似笑非笑的道:“我都不知道,原來嬸子這麼關心我.”

王夫人聞言便是有些尷尬的不說話了,而賈璟則是轉過頭看著默默掉眼淚也看仇人一樣看著自己的五兒,微微向後靠了靠:“你這麼看著本侯做甚麼?”

賈母看到五兒的長相的時候就有些心軟了,心裡頗為有些懷疑長得這麼好看的丫頭怎麼會偷東西呢!

當下見柳五兒如此,也是便道:“那姑娘,有話就說話,你有什麼委屈,就說出來,憋著誰能懂你?”

這話說完,柳五兒便是忍不住放聲哭了起來,賈母看著柳五兒現在這病弱的樣子,居然有幾分看黛玉小時候一般,難免的便是無奈的柔和了幾分:“好了好了,有什麼委屈就趕緊快說,過了這一回,可就沒機會了!”

當下五兒收起了眼淚,抽抽噎噎的將玫瑰露等東西到底是怎麼來的說了一遍,又是說了一遍方才在外面有幾個婆子找上了柳嫂子,雖未聽清跟她媽說的什麼,但是很顯然就是威脅她媽了!

賈璟聞言便是看向了寶玉,寶玉當即也是主動站出來承認了,的確是他把玫瑰露之類的東西轉贈給柳五兒的!

賈璟當即便是又傳了芳官,芳官進來了,也是老老實實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賈璟聞言便是道:“那這麼說,柳家嫂子是冤枉的,,,那太太的露到底是誰拿走的?”

賈璟說著看向王夫人,王夫人便是對著鳳姐兒使了個眼神,鳳姐兒心下一陣苦笑,您可真看得起我,這個時候還叫我出來頂雷!也不看我頂不頂得住!

鳳姐兒硬著頭皮出來道:“有底下人原本是傳林之孝的,原是要去環兒他們那房去查的,,,”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都是沉默了下來,只有探春冷笑連連!

賈璟緩緩的扭了扭脖頸:“所以說,是環兒偷的?”

鳳姐兒連忙的道:“許是,許是房裡的小丫頭手腳不乾淨呢,,,”

賈璟沉默了一陣,隨後便是擺手道:“去查,既然說是要抄家,一家也不能少!抄!”

當即一群人便是又風風火火的朝著趙姨娘和賈環的院子去了!

賈璟也是這個時候才有空看向司棋和柳嫂子:“那你們倆好端端的怎麼掐起來了?”

當下眾人又是將在廚房大鬧的事情說了出來,因為芳官和趙姨娘幹仗,心情不好於是老往廚房跑,因為和柳嫂子等人關係好,所以也想著給柳五兒帶些玫瑰露!

正是因為玫瑰露薔薇硝和茯苓霜,這方才惹出了這許多是,王夫人才想查偷兒,結果偷兒沒查到查到了這麼一個頑意兒,最後愈演愈烈鬧到今天這個地步,,,

賈璟聽的一陣頭大,按著太陽穴揉著眉心一臉煩躁的道:“什麼玫瑰露薔薇硝茯苓霜茉莉粉的,,,我不過幾天不在家,你們就給我惹出這麼一堆破事兒!”

眾人都是心下好笑,但是面上卻都是一臉的尷尬和難堪,,,

賈璟瞪著一臉不關我事的寶玉呵斥道:“你沒事兒了?一天天的沒個正形?老往這些事情裡面瞎摻和什麼?”

寶玉張了張嘴,最後也只能是頹然的低下了頭,畢竟,,,芳官和趙姨娘幹仗,還有柳嫂子這件事的確是和她關係匪淺!他是逃不開這個責任的!

賈母看著寶玉也是有些無奈,你說這大寶貝孫子都成親了,怎麼還整天家長裡短的在宅子裡面廝混,,,

賈璟沉聲對柳嫂子道:“有問題可以直接和不管是誰說一聲,吃飯的問題難道還能拖著不成?”

柳嫂子點頭稱是,賈璟隨後道:“明天開始各房再單獨加一份月例錢!專門是用來開小灶的,誰要是有個什麼想吃的東西,送錢去廚房做,誰不給錢,誰就憋著!”

眾人都是有些尷尬,畢竟這樣因為口舌之事,惹得賈璟還專門提一嘴,的確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尤其是寶玉,他叫廚房加菜,從來沒有給過錢的,,,

賈璟隨後便是對柳嫂子和柳五兒擺擺手道:“這裡沒你們的事情了,回家去罷!”

柳嫂子當即便是千恩萬謝的帶著柳五兒對賈璟是一陣磕頭道謝之後離去了。

賈璟隨後雙眼微眯的看向王善保家的冷笑道:“柳家的,好像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啊!”

王善保家的當即便是哭喪著臉給了自己兩個嘴巴子:“老不死的娼婦,怎麼造下孽了!說嘴打嘴,現世現報在人眼裡!”

說著不住的扇著自己耳刮子,賈璟倒也不阻攔,只是冷冷的看著,司棋卻是連忙的抱住了王善保家的哭道:“姥姥莫要這般!原是我的不是,何苦叫你老人家如此!”

王善保家的見外孫女兒如此,便是也跟著哭著對賈璟磕頭求饒,賈璟便是彈了彈手中的“喜帖”道:“那這個潘又安又是誰啊?若是你表親,怎會姓潘?”

王善保家的這方才解釋了起來:“司棋的姑媽給了潘家,所以他姑表兄弟姓潘,我上次見過一面,這方才知道此事,老婆子豬油蒙了心了,矇騙侯爺,只求侯爺拿我開刀,放過司棋罷!”

說著便是對賈璟磕起頭來,賈母見她這般大歲數還如此,便是有些不忍,卻也知道是賈璟這個家主管事,故而並不多言!

賈家姊妹們見司棋如此自也是可憐,只是礙於賈璟正在氣頭上,便是都不敢輕易上前勸阻!

賈璟看了看眾人,隨後對司棋道:“司棋,你可知罪?”

司棋攔著她姥姥,聞言只是默默的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道:“我並不知道我犯了什麼罪過.”

在場眾人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敢頂嘴賈璟,都是一愣驚訝之後,便是替司棋擔憂了起來。

賈璟聞言好像也是微微有些震驚,但是卻笑了出來道:“不知道是什麼罪過,怎麼哭了?”

眾人只當賈璟氣的笑了出來,當下都是有些替司棋捏了一把汗!

誰料司棋只是低著頭答道:“我哭,只是覺得對不起姑娘,並非是因為這件事哭!”

賈璟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神示意司棋繼續,司棋則是對著迎春磕了幾個頭道:“姑娘,請恕我不能伺候您了!”

迎春聞言便是有些難過的道:“你,你怎麼不告訴我,,,”

黛玉等人一陣苦笑,就算是告訴你你又能如何?都叫婆子們欺負到腦袋上了,還讀太上感應篇呢,,,

司棋也是苦笑了一聲,隨後對著迎春哭道:“我只怕姑娘知道了,又跟著白擔心,又沒什麼用,到時候還落得個知法犯法的不是!”

司棋說著,迎春也不由得難過的落下淚來,司棋隨後對賈璟磕頭道:“我認罰,是因為我不該把這些帶進了園子,可是誰要是說我有私情,我是寧死都不認的!我們是正兒八經的兩情相悅,如今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府上素來重規矩我知道,所以認打認罰,但是,這些和二姑娘沒關係,更和外子沒有任何關係!還請侯爺明鑑!”

一番話說的眾人是啞口無言,迎春哭著看著賈璟,數次想要張口勸一勸,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賈璟淡淡的看著司棋,隨後緩緩的嘆了口氣:“你說的對,本侯一時之間居然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你,,,”

眾人聞言一驚,迎春更是驚喜的看向賈璟,賈璟將手中的喜帖摺好,放到了面前的包袱裡面道:“這是你的自由,賈府當年雖然跟你們籤的都是死契,但是也沒有資格插手你們的婚事,你帶男人的東西進園子不對是一碼,但是私情是另一碼,本侯無話可說.”

司棋聞言有些驚喜的抬頭看向賈璟,賈璟面無表情的哼哼了兩聲:“也別高興的太早,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賈璟看了一眼王善保家的冷冷的道:“挑撥主子之間的關係,是大過!至於你,帶著這些頑意兒進園子倒是小事兒了!”

王善保家的雖然心中忐忑,但是還是笑著安慰司棋,只要命保住了就行。

賈璟揮了揮手道:“來啊,王善保家的拖下去,四十大板,攆出府去,打發到莊子上種地!至於司棋,,,”

賈璟看了一眼司棋:“既然有了親事,就不能伺候姑娘們了,打發去莊子上,滿三年之後可以回府做事.”

司棋聞言雖然有些心焦姥姥捱打,卻也驚喜,因為打發到了莊子上,對於別人來說那是噩夢,對於早就厭惡了賈家生活的司棋來說那隻會是解脫!

更何況還可以和潘郎日日夜夜的永遠在一起!只要去了莊子上,和潘郎的婚事也馬上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因此司棋很是驚喜的對賈璟磕頭道謝,心下也知道賈璟這是網開一面了!

當下祖孫二人都是雖是被罰,卻好像是對賈璟感恩戴德的磕了個頭就要走,正在這個時候賈璟卻叫住了她們:“等等,,,”

原本有些不捨的迎春又是有些緊張了,就連黛玉都準備起身多事的插嘴打斷賈璟了,畢竟happyend肯定是大家都願意看到的!

司棋有些發懵的有些緊張的回頭看著賈璟,生怕賈璟反悔,賈璟卻是面無表情的道:“回去收拾完東西彆著急走,去寧國府門上領個紅包,祝你們小夫妻百年好合.”

司棋和堂上眾姊妹聞言頓時便是海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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