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釵說著,又是哽咽的轉過身去了,賈璟笑著抱住了寶釵道:“做夢,這次就是你想跑,我也得給你捆到我身邊!老老實實的給我在家相夫教子罷!”

寶釵似乎是有些軟化了,但是還是緊緊的抿著嘴背對著賈璟不說話,賈璟嘆了口氣,上前主動抱住了寶釵:“好了,不要跟我鬧彆扭了,原來怎麼看不出來,你比小惜春還愛撒嬌。”

寶釵心中一陣無語,你從哪看出來我是撒嬌了?我是真的生氣了好不好大哥!我一個黃花大閨女,被你好端端的這麼作踐,我現在不自殺都算是你看的緊了!

但是寶釵還是被賈璟這樣一說給逗笑了,吵過架的都知道,一但被逗笑,那攻擊力可就大打折扣了,,,

因此寶釵無奈的嘆了口氣,認命一般老老實實的轉過身子來撲到了賈璟的懷裡,賈璟親吻了寶釵的頭髮一下道:“你方才可嚇死我了。”

寶釵臉色微微紅了一下,輕聲道:“要不是,要不是你昨天晚上那樣,我也不會犯病了!”

賈璟笑著道:“太可怕了,你那個冷香丸,以後可要多多備上些,你放心,我一會兒就叫別人去辦。”

寶釵猶豫了一下道:“這次沒吃藥也好了,我現在想著,或許那藥,就是叫我清心寡慾的,,,”

賈璟一愣,隨後便是點頭道:“我原來也這樣想過,方才你那樣,我就更確信了,那沒準兒以後倒是用不上那冷香丸了!”

寶釵紅著臉啐了賈璟兩口,被賈璟說的小腦袋埋在賈璟懷中悶聲罵道:“不要臉!不許說這些了!”

賈璟哈哈一笑,其實之前因為了解紅樓原著的緣故,所以賈璟就對寶釵這個病了解過些許,一句話概括大概就是:“凡心偶熾,是以孽火齊攻!”

何謂凡心,功名心,名利心,春心,皆為凡心,一切來自於人的慾望都算是凡心,而對於寶釵的這個病的這樣一個評價,就更加言簡意賅了。

寶釵的這個病的發病,是因為寶釵只要一動凡心,就會被這個病勾動的邪火攻心!

所以寶釵才會看起來像是生活在雪洞之中一般,也經常控制自己的情緒,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沒有自己感情的人一樣!

昨天晚上賈璟勾動的寶釵動了春心,所以今天寶釵才會又犯病,在沒有冷香丸控制情緒的情況下,被賈璟又“乘虛而入”同時也是宣洩出了身上的邪火,這時方才冷靜了下來。

同時沒了冷香丸的控制,寶釵也終於恢復了些許女子的情感,這個時候賈璟才發現,寶釵似乎是比黛玉還要粘人,至少在痴情這方面也絕對是稱得上的了!

整個人八爪魚一樣纏在賈璟的身上,兩個人躺到了日上三竿寶釵還不願意起身,賴在賈璟身上撒嬌,,,

寶釵這下算是徹底的賴上賈璟了,一個女子連這麼羞恥的一面都被看到了,那除了嫁給賈璟,寶釵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但是同時,寶釵心中也開始憂慮了起來:“顰兒,怎麼辦,,,”

賈璟一怔,隨後看著懷中大眼睛中閃爍著光的看著自己的寶釵,那眼神中不管有憂慮還有一絲的恐懼,那是生怕賈璟說出要為了黛玉拋棄自己的眼神,,,

賈璟嘆了口氣,抱住寶釵輕聲道:“你不用考慮這些,你只要知道,這些事情交給我就好了,我一定會娶你,不光要娶,還要光明正大風風光光的娶你!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給。”

寶釵現在正是感性的時候,被賈璟這樣一段表白弄得淚眼汪汪,笑著點頭:“我等你,不管是多久,生不能同寢,死即同穴而已!”

賈璟眼神閃動了一下,不知道寶釵這句話的意思是看出了什麼,還是隻是單純的表達與自己同生共死的意思。

不管是什麼,賈璟都是無比感動的抱住了寶釵,寶釵想要的是什麼賈璟很清楚,每個人都有自己追求的東西,黛玉追求純潔的愛情,寶釵追求權力和尊嚴這很正常。

作為一個男人,你不能給人家想要的東西,憑什麼叫人家委曲求全的跟著你?

紅樓原著之中寶釵對元春那般羨慕,不就是也羨慕元春身上的鳳袍嗎?既然羨慕,賈璟就一定要給她掙到!如此才不辜負人家願意信任自己,跟了自己一場!

確定了彼此的心意,賈璟也就沒有在蘅蕪苑多留,剛剛回京,他的事情是真的很多,現在就已經是真的耽擱了。

賈璟走到了門口,正好看到拿著藥進來的鶯兒,鶯兒看到賈璟之後一愣,隨後也是急忙的低頭問好,賈璟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就走了。

鶯兒低著頭,似乎是伸出手來抹了抹眼角,直到寶釵冰冷的聲音響起:“鶯兒?”

鶯兒下了一跳,急忙抬起頭收拾好了表情走了進去:“姑娘感覺怎麼樣了?我把藥取回來了,,,”

鶯兒的話堵在了喉嚨裡面,因為寶釵此時正冷冷的看著她,鶯兒頓時就心裡一驚,寶釵輕啟紅唇:

“跪下!”

,,,,

王熙鳳最近的生活其實算不上多舒服,雖然賈璉回來了,但是王熙鳳反倒是恨不得賈璉死在外面才好!

之前鳳姐兒就察覺到了賈璉似乎是有點兒不對勁兒,這回回來之後,更是完全找不到人來了,於是鳳姐兒早就對賈璉有所不滿了!

所以王熙鳳琢磨著“男人有錢就變壞”直接了當的把賈璉給洗劫一空!甚至直接和外面聯絡,碼頭上的出息以後直接交到她手上過官中!

賈璉這下徹底的斷了出息,還被鳳姐兒抄了體己,越發的窘迫了起來,他前幾天又被賈赦給支使著去了趟平安州,回來方才知道這件事,縱然是心急如焚,卻也不敢明面上去找鳳姐兒的麻煩!

正好他差事辦的不錯,所以賈赦直接把手下的一個丫鬟秋桐賞給他了,這個秋桐之前就跟賈璉勾勾搭搭,這下才算是得償所願了!

賈璉也是歡喜,這幾天便是連尤二姐那裡也不去了,只在家裡和秋桐胡鬧。

秋桐知道了這件事,便鼓動賈璉去把錢要回來,她也是知道鳳姐兒的脾性,故而偏要和鳳姐兒對決一下,分出個雌雄高低,不然怕是難進賈璉的門兒!

故而秋桐極力的鼓譟賈璉去和鳳姐兒鬥,秋桐又給他出主意,說是聽說谷王已經回京了,但是卻沒有接王妃回府的意思,這件事現在傳的兩府上風風火火的,或許可以用這件事做藉口,叫王熙鳳出錢,去打聽打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賈璉本身就是個耳根子軟的,最是聽不得枕邊風,要是別人也就罷了,他當時激動一下,後面慢慢的想起鳳姐兒的“威風”來,便是也慫了。

但是秋桐緊接著便是觸碰到了賈璉的底線了,她譏諷的嘲笑賈璉,要是這件事都辦不好,也壓不下鳳姐兒,自己也進不去那屋了,連自己都進不去那屋,您外面兒養著的那位還能?

秋桐這樣一說,說的自己連妾都不敢納了,頓時就叫賈璉男人的自尊心碎的稀里嘩啦,賈璉哪裡還忍得了?

況且他其實對尤二姐是真的很喜歡,所以也一直在找機會納尤二姐做妾,只是一直不敢提出來,秋桐倒是提醒了他,或許可以藉口這件事,先打壓一下王熙鳳,然後再納秋桐為妾,這樣逐步的讓那個母夜叉讓步!

想到了這裡,縱然是心裡還是害怕,但是賈璉卻強打著精神給自己鼓勁兒,深吸了兩口氣推門而入。

此時的鳳姐兒正在梳頭,小紅並幾個小丫頭正在一旁侍候著,賈璉見狀,便是雙手負後輕聲咳了咳:“你們都出去罷。”

小紅似乎是感覺到了些許的不對勁兒,因此急忙的跟著幾個小丫鬟點頭稱是,低著頭小心翼翼的出去了。

眾人都走後,賈璉便是走到了鳳姐兒身後,定定的看著銅鏡中的鳳姐,久久沒有說話。

鳳姐兒只顧著忙著手上收拾著,抬眼瞥了一眼,明明是成親多年的恩愛夫妻,對著鏡子,卻似乎是連彼此的臉都看不真切!

鳳姐心裡一陣悲哀,語氣自然也就不好聽了,只是冷冷的吐出了兩個字:“有事?”

賈璉一怔,隨後似乎也是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這語氣,活像是對同事一般了!

賈璉心中也有些唏噓,只是馬上心頭便是回過神來,左右跟這個母夜叉有什麼好說的?儘快說正事就是了!

因此賈璉只是嘆了口氣道:“還有辦法抓撓點兒銀子沒有?”鳳姐兒聞言頓時便是冷笑一聲:“我說呢!好事兒也不來找我嘛!”

賈璉臉上似乎是有些掛不住了,左右瞟著語氣有些焦躁的道:“別打岔!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鳳姐兒聞言撇了撇嘴道:“有沒有你還不知道?前兒個為了寶玉娶媳婦的事情,請了不知道多少人,這饑荒我還不知道從哪兒填呢!”

寶玉就是娶個金娃娃回來,還能用多少錢,,,不過是請些老親故交們打禮吃飯之類的,就算是沒在碼頭做事的賈璉都能掏得起,現在那就更不用說了!

賈璉也知道鳳姐兒在搪塞,因此便是話裡話外開始加重這次要錢的目的:“我可是萬不得已了才跟你開這個口,,,娘娘省親這麼長時間了,我聽說谷王殿下也回京了,這麼久還不來接,,,這樣的事,只有進內監裡面去打聽!沒有錢,可怎麼辦?”

鳳姐兒同樣知道賈璉的話術,因此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聞言只是淡淡的一句:“我一點銀子也拿不出了,這種事,找官中。”

賈璉聞言好像都快被逗笑了,官中的銀子,沒你開條子,連我去都取不來!你讓我去官中取?

因此賈璉也是冷笑一聲道:“官中自然是沒有了才會找到你!”鳳姐兒聞言卻是轉頭死死的看著賈璉,看的賈璉都有些發毛了的時候,鳳姐兒才倏地站起身來冷冷的道:“你這話說給誰聽呢?”

賈璉嚥了口唾沫,顯然鳳姐兒多年的積威讓他面對鳳姐兒的時候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鳳姐兒見他不說話,氣焰更盛,冷笑著道:“可著這兩府裡頭,誰手裡沒有私房?說嘴說得山響,到了用銀子的時候,就都成了怵頭鱉!”

鳳姐兒說著,將手中的梳子往桌子上一拍,登時便是斷做兩半,鳳姐兒轉過身來冷笑道:“既然是官中的事,就應該大家湊份子拿錢,為什麼單尋趁上我?二爺難道是沒有體己的?”

賈璉好像是第一次聽說這兩個字一樣:“體己?”隨後直直地看著鳳姐冷冷的道:“我的體己到底去哪兒了,你不比我清楚?”

鳳姐兒聞言絲毫沒有羞愧,反而是更加囂張的冷笑道:“二爺說的這話倒是有意思了,你的體己,我如何知道?左右不能是弔唁,給人買了棺材罷!”

賈璉聞言頓時被氣的都說不出話來了指著鳳姐兒說不出話來:“你!”

鳳姐兒說一句便向前逼近一下,把賈璉給逼得又坐下了,鳳姐兒這才冷笑著道:“二百兩能置辦個宅子嗎?二爺不會是找人賒賬了罷?賈家附近的宅子可不便宜呢!”

鳳姐兒說著便是扭頭朝門外喊了一聲:“平兒!”賈璉早被鳳姐兒這話嚇得魂不附體了,聞言便是急忙的站起來,抬腳欲去。

鳳姐兒伸出手來便是攔住賈璉喝道:“慢著!”居然果真嚇得賈璉不敢走了,這個時候平兒也微微有些害怕的進門輕聲叫了一聲:“奶奶,,,”

鳳姐兒聞言笑嘻嘻的看向平兒,就只是這麼笑著打量著平兒,平兒便是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鳳姐兒,又看了一眼站在一邊不敢看她的賈璉。

許久之後,鳳姐兒這才擺擺手笑道:“去房裡把桌子上的拜匣拿給二爺,裡頭盛著二爺的體己呢!”

平兒看著鳳姐兒,總覺得這語氣有點兒不對勁,但是還是點點頭,轉身掀起簾子走進內室。

到了裡面果然有一個匣子,平兒上前捧起,走到門口,猶豫了一下,悄悄的開啟拜匣,朝裡面看了一眼,頓時嚇了一跳,急忙的蓋上了拜匣,心怦怦直跳!

外面賈璉正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內室,鳳姐兒見狀便是冷冷的朝內室的平兒道:“怎麼拿不出來了?”

平兒聽鳳姐兒叫自己,咬咬牙還是走了出去,隨後便是把拜匣放在桌上,一言不發的退到了一旁。

鳳姐往椅子上一坐,斜睨著賈璉冷笑一聲:“看看罷!”賈璉看了看面前的匣子,又看了看鳳姐兒並平兒。

平兒瞥了鳳姐一眼,看到賈璉看向自己,張了張嘴,卻還是什麼也沒說,賈璉無奈,只能是上前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啟了拜匣。

只是這麼往裡一看,賈璉頓時就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見拜匣裡什麼也沒有,只靜靜的卷放著一綹烏黑的頭髮!

鳳姐兒見賈璉震驚的樣子,便是伸出手來拎起頭髮在賈璉眼前輕輕地晃著戲謔的對賈璉道:“怎麼?不認識了?”

賈璉頓時便是頭上嚇的沁出了冷汗,就連一旁的平兒也是有些害怕的捏緊了自己的衣襟,,,

他倆自然是認識這個頑意兒的,賈璉當初和多姑娘玩到一起,一時興起,多姑娘剪下了自己的頭髮給了賈璉。

平兒之前收拾東西的時候恰好便翻了出來!平兒自小和王熙鳳關係就好,自然也不願意看到賈璉和王熙鳳吵架。

平兒便私底下找賈璉去對峙去了,自從平兒給了賈璟之後,賈璉為了避嫌,從來都不怎麼跟平兒主動接觸。

其實倆人見面也是有點兒尷尬的,畢竟王熙鳳嫁給賈璉這麼多年了,平兒一開始也是準備老老實實的做通房丫鬟的,要不是王熙鳳看的嚴,或許平兒根本就沒有到賈璟房裡的機會!

所以平兒平常也是經常躲著賈璉,不然總有一種前男友前女友一般的感覺,這次也是為了鳳姐兒才會叫住賈璉。

賈璉知道那頭髮在平兒手中之後頓時就是嚇得魂不附體,都快給平兒跪下了!並且再三表示,賈璟知道這件事,並且已經教訓過自己了,自己只是還沒來得及處理這件事。

平兒心軟,再加上一聽賈璟也知道這件事,便覺得這件事或許是已經處理好了,既然已經罰過了,那璉二爺長長記性也就罷了。

平兒本身也不願意把這件事鬧大,不然王熙鳳肯定是又要在家裡上演一出全武行了!

雖然平兒現在不在西府,但是還是由衷的希望鳳姐兒能過的好的,所以便幫著隱瞞了這件事,原本兩個人都以為這件事隱瞞的很好,但是現在證物都擺在兩個人面前了,,,

很顯然,鳳姐兒肯定是知道這件事了!

兩個人一想到這裡,都是有些恐懼的抬起頭看向王熙鳳,王熙鳳見狀反倒是笑嘻嘻的,沒有一絲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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